主公何苦羞辱臣
孫策不耐煩地站起來,抓住周瑜因為抵抗亂蹬亂動的手,腳也壓住周瑜想踹他的腳,低頭看著周瑜說道:「你倒是說,我怎麼不自重了?」
周瑜一愣,繼續憤憤說道:「要是主公在他人面前過分親近臣,豈不是惹非議?還請主公遵守君臣禮儀。」
孫策玩味看著周瑜,忽然調笑著說道:「公瑾,我本來就是登徒子。」
說完還俯身,緩緩靠近周瑜,周瑜驚地又踢了孫策一腳,這回踢到了孫策的下半身某處,孫策痛的捂住然後彎腰趴到床上大吼:「周公瑾,你!」
周瑜嚇得不敢動了,孫策眼神忽然冷冽起來,見周瑜不從有點生氣想強迫他,孫策站起來就上手,摸向周瑜,扯著周瑜的衣襟,要拽開周瑜的衣服。
周瑜一邊奮力抵抗,一邊帶著哭腔只喊:「主公何苦羞辱臣,給臣來一痛快死法吧。」
孫策停住了動作,沉默了好久,周瑜嚇得心都不敢跳了。要是以孫策的脾氣,一直忤逆他的人,下令殺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周瑜試探地說了一句:「臣不是不解風情之人,若主公只是想學商紂,尋求□□欣的情人,那臣不敢不從......」
孫策聽這話是諷刺自己昏庸,忽然伸手猛地扼住周瑜下顎,附身湊近且惡狠狠低聲道:「周公瑾,你好好養傷吧。」
周瑜聽完渾身過電一樣,驚得不敢說話也不敢動了,孫策他原本滴血的手掌竟然已經乾涸成一條條血印。
孫策放開周瑜,深深看了幾眼周瑜,又一次拂袖而去。
魯肅看到周憾隔了幾條船興奮地給自己打手勢,表示兩個人已經安全了,魯肅也開心地回手勢表示了解了。魯肅舒緩了一口氣,這下不用去冷冷江水裡面游泳了。
魯肅回想到幾個時辰前,周憾來找自己商量該怎麼辦,魯肅嘀咕著:「這回你可欠了我跟好大一個人情呢,公瑾......」
春過夏至秋,孫軍一路劈關斬將,周瑜跟孫策齊心協力,終於圓了孫策為父報仇之夢,城樓上,夕陽好像被滿城獻血染的猩紅萬分,孫策看著遍地屍體,心中愉悅了不少,長嘆一口氣,這一年來夢到父親時的悲痛終於可以舒展了。
周瑜在他身後靜靜看著他,孫策看著遠方的風景,突然對周瑜說道:「公瑾,以後成家了,不要忘了我。」周瑜朝著孫策視角看去,孫策正盯著一個村落,眼神充滿了溫柔。
周瑜見此,假裝聽不懂地說道:「天下動蕩,阿策想獨善其身,八方勢力恐怕不允。」
孫策看了他一眼,夕陽下,周瑜臉上少了許多稚嫩,多了不少世故,孫策笑了笑:「公瑾不想隱退,比我野心大多了啊。」
這個時候,準備請主公別看風景了,趕緊下去整頓軍馬的韓當,爬上了城牆,韓當看到孫策和周瑜站的好近,剛爬上來差點沒又掉下去,他搓了搓雞皮疙瘩說:「主公,公瑾,你倆是不是短袖之癖啊,總是膩在一起太噁心了噢。」
周瑜回頭瞪了他一眼,孫策笑道:「你上來做什麼?」
韓當一直是個直腸子,大聲說:「主公一直看風景,弟兄們都著急了,韓當就上來請主公下去,誰知道主公在跟公瑾談情說愛,韓當早知道不上來了。」
孫策哭笑不得道:「好好好,知道了,趕緊滾下去。」
韓當拉著繩子滑下去以後,周瑜有點不悅了:「什麼話都敢亂說,對你影響多不好。」
孫策好像完全不在意:「這有什麼,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說這話的時候,孫策神色帶著點遺憾。
忽然他上前,一隻手把周瑜摟住,周瑜吃驚瞪著他,不知道孫策又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孫策另一隻手抓住了繩子縱身一躍,只見周瑜孫策兩個人雙雙滑下城牆,落地后,周瑜還驚魂未定,太可怕了,剛剛還在城牆之上,現在已經到了地面,但不等周瑜緩過神來,孫策一把抱起周瑜抬上馬背,然後當著千萬將領的面,聽著眾人的起鬨聲,和周瑜同駕一匹馬揚鞭而去。
夜晚,紮營慶功,孫策剛喝了兩三杯,興緻正濃,魯肅忽然一把拽住孫策小聲說:「別喝了,大哥,公瑾的帳篷里也沒看到他。」
孫策愣了,放下酒杯:「其他地方你也找過了?」魯肅點點頭,無辜地看著孫策,孫策不喝了,準備自己去找,又停住腳步問魯肅:「那個......你們書讀多了,真的很在意這個問題嗎?」
魯肅疑惑看著他:「子敬不知道,主公在說什麼問題。」
「誒就是......抱著你滑下城樓會生氣么?」孫策小聲問,魯肅聽了真的想把孫策按在馬屁股裡面,魯肅深呼吸了一下回答:「主公,要去問公瑾本人才知道了,子敬以為,主公和公瑾兩個人,可以做家人,可以做兄弟,唯獨不可以做君臣。」
孫策看著魯肅,疑惑地問:「子敬這話,孤好像沒聽明白。」
魯肅忽然一吹口哨,奔過來一匹馬,他把馬的繩子遞給孫策,低聲說:「主公以後一定明白。」
馳騁在林中一會兒,周圍燈火漸漸變暗,孫策勒住馬,聽到了不遠處有琴聲,這個他最熟悉了,一定是周瑜的琴聲,才能這麼悠揚,但是帶著很深的怨念,循著琴聲,來到河邊,一棵巨樹下,周瑜果然正坐在樹下撫琴。
雖然是夜晚,但是月光通過河水反射,倒是柔和不乏明亮,找出了周瑜盛世美側顏,孫策牽著馬慢慢走近周瑜,周瑜還沉浸在樂曲中,沒有察覺到,輕風拂過周瑜秀髮,孫策實在不忍打擾他,就願意這樣看著他撫琴。
一曲罷,周瑜抬頭驚覺身後有人,回頭一看是孫策,周瑜問:「怎麼不去飲酒慶功,跑來找我。」
孫策繞到他面前,看著他,發現周瑜眼睛里閃過一絲淚光,說:「再飲,我怕公瑾跳進了洛河成了洛神。」
周瑜笑了笑:「我只是散散心,又不是要做什麼。」
「彈得好聽,真的好聽。」孫策忍不住誇他,周瑜低頭微笑著說:「少溜須吹馬。」
孫策直言:「沒有,真心覺得是天籟之音。」
孫策讓周瑜上馬,自己坐在周瑜後面,牽了牽馬繩,讓馬自己慢慢走,孫策輕聲問:「是思念家鄉還是思念父母?」
周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孫策笑著道:「難道是我欺負了你又?」
周瑜嘆氣,孫策緊張起來:「不會吧?我怎麼不記得我有......」
周瑜面無表情低聲回答:「我是擔心,軍中起流言蜚語,對你......不利......」
孫策忽然抱緊了周瑜輕聲道:「不是說,身正不怕影斜么?」周瑜臉微微紅,挪動了身子掙脫孫策的懷抱,輕聲道:「那你還這樣,不規矩。」
回到營中,大家都拉著孫策周瑜飲酒作樂,魯肅提議周瑜彈琴孫策舞槍,肯定驚艷四座,大家都說好。
周瑜孫策推脫再三隻好硬著頭皮上了,周瑜一撫琴,當真是再不懂樂理的人都認真聆聽,孫策一舞槍,軍中人無不嘆服鼓掌,兩個本就英姿颯爽的翩翩美郎,再合奏一曲,叫人拍案叫絕。
深夜,周瑜在營帳里踱步來踱步去,孫策仰靠在床上,皺著眉問:「公瑾,你想什麼呢?」
周瑜說:「支援還沒有到,總感覺明天不能繼續前進,只能先等一天,我這就去寫軍令。」
孫策一聽,周瑜還是這麼勤勉軍務,就笑著說:「把事情交給你,我就高枕無憂了,你可真是我的手足。」
周瑜忙完了以後,總算可以歇歇了,見孫策早就已經累的睡著了,周瑜淡淡笑著,給他拉上被子,自己又去研究地形,思考戰略策略。
第二天一大早,見周瑜撲在床邊睡著了,人坐地上,手裡還拿著地形圖,孫策懊惱自己沒讓他昨夜一起歇息,這樣搞下去,周瑜身體不就越來越差了,孫策輕輕拂開周瑜的頭髮,看清楚周瑜熟睡的臉。
這絕色讓孫策忍不住想入非非,又馬上制止自己的想法,因為韓當站在外面大喊:「主公,校尉韓當有事覲見。」
周瑜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慢慢起身,坐到床上往後一仰,又睡過去,孫策反手給周瑜蓋上被子,然後下床來,準備好好收拾這個韓當。
周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午時,周憾在旁邊對周瑜說:「少爺醒了啊,奴伺候少爺洗漱。」
周瑜下意識問了句:「主公呢?」
周憾不懷好意笑,小聲說:「少爺三句話不離主公的。」
周瑜笑著反手擰住周憾手腕,說:「你再打趣我試試看。」
「疼疼疼,少爺,奴知道錯了。」周憾趕緊求饒,周瑜才放開了他,周憾說:「主公勘察地形去了,要大家別吵醒你,嘖,主公像不像過去的漢朝天子,」
周瑜皺眉問:「有什麼像的?」
周憾直言打趣說:「寵幸少爺的時候呢,對少爺好的不得了,吵架了就冷落少爺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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