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黑暗中的獨行者
我又一次感覺到寒冷孤寂,這次比之以往更為強烈,冷的靈魂不禁顫慄,「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可我找不到答案。長期的思索從未給我確定的響應,只是愈加增添了結果的不確定性。
「你這孩子,你想要什麼就直接說啊,繞那麼大的彎子,你知道媽笨,又猜不到?」每次我想要什麼東西時,總會和母親說很長很長的廢話,每一句廢話都是不斷向我的目的引導,靠近,每每到了最後,母親總會這樣說,邊說邊滿足我的願望。小時候的願望是小小的,簡單的,母親總是可以很輕易的做到,可我不再小小的了,漸漸地長大,不再向母親繞著彎子提要求,到後來,甚至連要求也沒有了。願望,總是帶著幾分渴求的色彩與具象的憧憬,可這些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復存在了,我已經很久沒有願望了,因為知道自己做不到,父母更做不到,於是我也失去了小時候的快樂,那種簡單的擁有所帶來的快樂,而現在的擁有,太難了。
「都是青年,憑什麼我要忍,媽,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忍,都是人,為什麼就我要忍?」長大的我哭著問她,「他們明明做的都是錯的,不對的,為了所謂的和諧憑什麼就要我去承受?」吃虧是福的話為什麼人人都想佔便宜?」我斷斷續續地質問著她,眼淚糊住了我的眼,我抽泣著。她是沉默著的,一直沉默著的,我無法看見她的臉上是怎樣的悲喜,我只能感受到靜默,只能在漸於無聲的哭噎中睜眼,再去閉眼,下次睜眼就又是新的一天,新的一天…小時候的保護神,現在無用的保護神。哪怕我知道她是心疼我,可也只能是心疼我。
我是怎樣拿起筆的呢?拿起在甜蜜的欺騙中,拿起在反覆的痛苦裡,拿起在情感的咆哮里,拿起在崩潰的邊緣上。大二廣播站換屆,我想陪著永遠留在廣播站的毅冰師父,為了不成為廣播站的廢人,擺在我面前的有兩條路,一競選編輯部的部長,二加入網店,一個負責推廣宣傳的部門。我無心陷入部長的角逐中,於是提交了加入網店的申請。靳婷婷也提交了,可相對她的順利而言,我卻多生了許多波折。我記得當時還沒退任的部長找到我,說「他們(合作過的播音)對你的評價都很高」,彼此來來回回地寒暄客套幾句后,她說「網店準備開一檔新的節目《你的我的時光》,你可以寫一篇稿子嗎?」也許是我誤會了她的本意,可當時在她的語句中我確實體會到只要你寫成,第一期節目就用你的這篇稿子的意味。我輕易不肯被他人所信任,因為我害怕辜負,但只要答應了,我便儘力去做。那天在阿飛等人遊戲時,我背著書包,邁步進入c區的圖書館,幸運的是那時候不是複習期間,空位置不少,我找了個靠近窗戶的桌子,一遍遍聽著朴樹的《平凡之路》,第一次想不引用任何人的句子,僅僅寫一篇自己的時光,沒錯,就是這部集的第一章《只願平凡》。如果她具體地向我解釋,說這檔節目還沒開始,我會安安分分地配和,可是當我滿心歡喜地發給她時,她卻說:「我覺得你還是再好好修改一下吧。如果其他的稿子,說修改也就罷了,可這就是我的時光啊,你讓我如何去修改,我開始有了被愚弄的憤怒,這憤怒愈演愈烈,我和她爭吵了起來,我用了許多的話去罵她,我記得我說:「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權力去肆意評價他人的時光,隨意去踐踏他人的成果?」她說:「她儘管這兩年很努力的去改變自己,可最後還是沒有大的進步。」言語中頗有幾分心酸,可那時候我哪裡會在乎?「就你這種人想取得什麼進步,不覺得可笑嗎?」那些激憤的話語難解我心中怒火,我甚至問她,「是不是就因為我人微言輕,不是什麼名作家就讓你這麼對待,你等著瞧吧,終有一天,我會成為一位著名作家的。」「不是的,我期待你的成功。」這或許飽含真心的回復卻讓我更為火大,這火燒盡了我的理智,燒光了我的情感,我用盡尖酸刻薄的話語去懟她,不歡而散后我卻流起了淚。那個夜晚,我找過幾個交往不算密切的人去訴諸我的境況(有時候有些事情越是重要就越不想讓關係密切的人知道)。可終究是沒有人全面的不顧一切的站在我的這面,看戲的人總是有著公道的公理,可有些情況下我是希望她/他是可以暫時地不問是非,站在我這邊的。艷艷學姐就是那個人,或許是因為當時她是還沒退的副站長,也許是平日里總覺得她能理解同樣膽小的我的原因,我找到了她。是的,她沒有辜負我的感覺,她是站在我這邊的,哪怕在我第二天向她(網店部長)道歉和解后,面對著這短短時間內我的反覆,她總是那樣的可供我信任的站在我的這一邊。以一敵百的勇氣勝過以一敵百的力量,更何況我並不是孤單單的一個人,還有艷艷學姐,我說她是我的貴人,哪怕她不是很有閱歷,金錢,地位的人,可她的選擇讓我覺得她珍貴,情感就是這樣的不理智,可我喜歡這樣的不理智。
可是被迫承認著自己的錯誤,心中的不忿卻又更加多了幾分,上一屆的網店編輯想要甩擔子,我的一句小小質問就又一次引發了爭吵,這次爭吵中我不想去找艷艷學姐,更不想去找師父,我不知道她們為什麼總是那麼繁忙,可我知道不能隨意打擾她們的繁忙。她們讓我向那個學姐認錯,我心裡就是不想認,人生的試卷上你們可以讓我錯,可就是不能讓我認!於是我退站了,這樣的廣播站沒有讓我留戀的人,至於毅冰師父我也不想去陪伴了,因為誰來陪我呢?
以退站的結束作為我爭吵不斷地終結,我留下了我該留下的東西,於是我便無所牽挂的離去,去找自己的路,我開始讀書,讀書會令思想轉變,我開始記錄,記錄下那偶爾來的情感,零零散散的竟然也有了很厚的幾本,可零散終歸不如整體有力,散落的語句是湊不成一篇文章的。可是,誰在乎,我選擇文字只是因為沒有人與我共悲喜,他們都是忙碌的,心中的小孩只能自己去尋找玩具,幸而我找到了,是文字選擇著我還是我選擇著文字,我不得而知。可我在這樣的選擇里,我從未被它所辜負。那麼我對它的愛是,拿起筆,就從未想著放下。在我知道列夫托爾斯泰是在創作中去世的時候,我竟是羨慕的,能找到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能在喜歡的事情里感受到自身存在的價值,自身存在的意義,該是多麼大的幸運。如果我的時間會定格,就請定格在我寫作時吧,這是流光對我莫大的恩賜,我喜歡這種可以把握時間的感覺。
從我剛接觸文學時,就認為文學具有給人以美,勸誡,啟迪的作用,現在還是如此視之。我的思想在不斷蜿蜒曲折地道路裡面朝正確的方向前進,起起伏伏的往返中,讓我覺得開心的是我的些許文字可以讓她人覺得開心,起碼在某一段時間內是這樣的,那個操場上偶爾遇到的她,承男遇到的我不得而知,可我跟她在那段時間裡是極好的,讀書讓你有主見,特立獨行的觀念總是會語出驚人,我以為互相幫助的朋友是可以做下去的,可是我的以為算什麼玩意,不知所謂的開始和不知何時的結束,連什麼時候刪除的我都不知道,對不起,她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朋友,所以數據清零,一切歸零。我記得我經常告訴她要相信奇迹,因為相信奇迹的人本身就是奇迹,我知道當時的她是深深感動著的,可感動是短暫的,奇迹永遠只屬於相信奇迹的人,很可惜,她已經不相信了。清楚聊天記錄,一下子空白了,刪除該聊天,於是她也就抹去了。
我以為我和靳婷婷的關係和她相比是不太好的,起碼不曾經常聊天,交談的也不過是些禮儀客套,大多數情況下總是保持著優雅的陌生距離,造化總是為庸人所設計,或者造化就是最大的庸俗,事情的變化發展非我所能決定,她刪除了我,選擇了離去,靳婷婷卻和我漸漸接近,成了好朋友,真實的庸俗總是分外的狗血,可我早已經適應了這狗血。「喂!你怎麼大早上可以吃下泡麵呢?」隔壁阿祥問,我只是對他笑笑,接著吃。事實上,只要你願意,你吃啥都行。
我處在青春的年紀里,總有著中年的身材,可卻沒有中年的腰纏萬貫,在學校里終於無所求了,放棄掉從前所有的空口白話,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的境況,簡言之,知道自己該幹嘛,那麼就去幹嘛。學校裡面終於變得寡淡了起來,找不到驚喜的存在與光臨,日子就在忙碌卻無意義的奔波中消散了,留不下什麼痕迹,甚至連記憶也不存在,不存在的記憶里時間可否真正的存在?
這是我所不知道的,但回家總是很令人喜悅,因為有著另外的相聚與回憶,這些回憶里多是歡樂與無憂。張鵬,濤濤是我在高中里的朋友,也是現在為數不多還在聯繫的高中同學,當然,以我們現在的關係,已經不需要用同學去敘述了,因為我們是兄弟。濤濤是比我封印更為徹底的宅男,他假期里是幾乎不外出的,躺在家裡學著自己感興趣的PS,刷劇,打遊戲,不過差不多也就這些,家裡能幹的還能有多少呢?出門的幾次都是我叫的,他也是樂意的,這樣玩個幾次,我們就又相約下個假期再見。差不多每次的回去的夜,不論有多深,總是我和鵬在一起,走向常去的燒烤店裡,喝著想喝的東西,打著王者榮耀,聊著開心的話題,很多時候,我倆的默契是罕見的,在尚未開口前就差不多知道對方想說啥,在對方開口后,就知道對方是怎樣的反應,知道該給予怎樣的配合,這是比戲更為真實的人生,但卻像知道劇本似的透明,在我與他之間。所以很多時候如果出的梗對方的反應出乎意料,則會令對方大感驚訝,再之後則是哈哈的大笑,這笑聲是很爽快的,從來不需要遮掩的。當然,相聚的時候不單單總是我倆,會有濤濤,他的發小,我的初中同學等等,集體的相聚多多少少有些隔閡的,盡情的吃喝玩樂就可以。這樣的集體活動是很少的,一個假期也就兩三次,畢竟,我們的時間都變得不是我們的了,我們長大了,擁有了自由,可卻總感覺比以往更不自由。
「小時候真傻,居然盼著長大。」
集體的活動是很快的集結,很快的開始,很快的結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但假期的時間裡,我和鵬卻經常在一起,在深深的子夜,安靜空曠的街道多少是屬於我倆的。我們從家裡出發,徒步慢行地肆意晃蕩,小小的縣城就這樣被我倆踏在腳下,收入囊中。縣城裡面的路燈有些是整夜亮著的,大多則是凌晨午夜就熄了,瞬間黑暗就來了,可是我倆卻毫不畏懼,不畏懼黑暗,也不畏懼光明,從來只跟著自己的心去走。長長的道路上經常是我們倆個人,影子會融在黑暗裡,又在光明中出現,時常我會想,究竟在這樣的無意義的行動里,無來由的盲動里尋找什麼呢?
張鵬我在初中就見過,地點是在假期學校附近的某輔導機構中,那時候他多帶著些痞氣,常常身邊跟著一堆人,圍著一群人,像是老大。他經常帶著《斗羅大陸》這類實體書去借閱給他們,他們卻從未歸還過,我是不太喜歡年少的群聚的,學校的打架鬥毆事件多是由群聚引發的,刻意的遠離,卻總是懷著羨慕望著他手裡面的精裝版書籍,人啊,向來都是如此!再次見到他,則是在高中,當我走進班級里,第一眼就看到了牆角落的他,他也看到了我,是的,我倆都是胖的,可他卻比我胖點,胖總是令人印象深刻。之後更為巧合的是我們順路,後來他家搬走了,後來我家也搬走了,於是我們又順路了。開始的時候,班級里有那麼多人順路同行,到了高三,最後,只剩下了我倆,路上聊得多是些尋常話題,現在想想就覺得無聊,無非就是玄幻小說,遊戲,至於學習的內容,多少是被忽略的。天天學習,可卻不愛學習,偶爾娛樂,可卻忠於娛樂。後來我們很多次重新走過不知走過多少次的路時,總是懊悔當初不夠努力的自己,我們總是認為我們是不輸於他們的,那些進入985的同學。人要在適時的時間段里做出適合自己的選擇,我們所做出錯誤的選擇,於是懊悔就是我們為此所付出的代價。記得那時候的周末總是相約去山上背書,可卻總是聊著風流學長學姐們的傳說,在那些素未謀面的人的故事裡寄託著我們的憧憬,帶著我們的渴求,一廂情願地相信清華北大不是夢,以為自己只要努力就能做到,帶著他人的現實回到家中,去接受自己的現實。人總要接受自己的無能為力,就像我只願平凡,卻經常性憧憬著不平凡,可事實就是這樣的,我很普通。但最令我們遺憾的是我們沒有努力的決心,時時刻刻得打魚曬網,所以留著如果努力不會比別人差的悔恨去遺憾,可卻全然無用。
後來,鵬成了免費師範生,他是討厭當老師的,可是志願的提前批次決定了他要走這條路,安穩,他討厭安穩如水的日子。大學的日子裡面他瘋狂地搞來搞去,給人當家教賺錢,又因手賤摔了別人的手機賠錢,假期裡面從早上六點忙到晚上九點,可收入卻是不多的。帶著悔恨的行動總是缺乏可行的步驟,但行動總歸是生命的表現。總有些家長看他年輕的輕視,總有想耍無奈的混蛋,總有無言的冷嘲,可是,誰在乎?每次補完課,他一叫我出遊,我就奉陪,黑夜,誰在乎?鵬有對象,可卻分了,談了8年,卻終究分了,因為雙方家庭條件的不對等,生活不是小說,誰也不是主角,沒有逆天改命的金手指,有的多是欺少年窮的頑固。
愛情的失敗總歸要尋找新的寄託,於是鵬只想賺錢,賺很多很多錢,用錢能解決的問題是多麼多麼多啊!很有錢,一切都是笑顏如花,春光燦爛,沒有錢,總歸是冷嘲的多,這個世界總歸還是勢利的人多的多。可賺錢是多難且不易,但我們卻可以選自窮游,在每一個假期我倆都在玩,都在游,二流子也好,怎麼著也罷,誰在乎?無論怎麼樣,我總會作陪,因為需要。也許是那天的燈光過於璀璨,我倆拍照留影,想發騷氣的朋友圈,可是他怎麼可能超過我呢?記著小學到高中所有知識的他(因為補課需要),怎麼會有我這樣空閑的人大腦裡面來的空曠。
「四散的光路映照著美好的過往,我踏著影子所留存的韻腳沿路尋找著你的蹤影……當略微圓胖的身子在柏油路上起舞,我知道,縱使流光已經在珊珊前行,可你我卻從未在易逝的時光中流離。
如果影子有聲音,那麼就請低轉哀婉的曲子奏起在暮光時分,這樣,黃昏時刻的晚霞將會帶著你我走向深沉的夜。如果影子有顏色,那麼就請斑斕繽紛的色彩穿透過潔凈玻璃,這樣,潔凈玻璃的光暈將會映襯著你我的面容。
縱使青春多是人微言輕,所說多是痴言妄語,但卻仍有人陪你大鬧著天宮,做著日不落的白日夢。當尖銳陡峭的青春過了氣,凝了形,我才知道青春是你我日夜顛沛的路。
那就走吧,前路一寸寸都是燈光所照耀著的存在,鮮花掛在街邊路燈下的裝點並非雞肋,而是白開水日子中所充斥著的驚喜。和著你的光,同著你的塵,與你共往大江大河所奔涌著的歸宿,有你我在!
今年今時明月星,昔年昔月昔時人。
錦繡前程,你我共綉。」
是的你我共綉。
那時候上山多是為了逃離坐在桌前的枯燥,可誰想到,山上也有人住,是嘞,邵婷就是那個住在山腰的人,她媽和我媽是很好的朋友,可上輩的友誼終究不能輕易地傳遞給後代,我和她是認識的,同行過的,去過她家的,雖然聊得很開心,可終究覺得少了些什麼,知己是舉世罕有的,一般朋友,就是這樣。當然少不了搭載同一輛車去校,可終究是少數的,畢竟不是同一個大學。她是學醫的,漸漸地交流得以讓我知道她的喜樂,走進了,於是就可知心,生命多麼奇妙!她告訴我許多,大多是零星的,簡潔的敘述,畢竟理科生誰在乎修飾與渲染,可我竟也能從中感受到一些東西,我將它們寫進《孤魂》裡面希望可以鼓勵她,幫助她。在高樓上,文中的小孩子可以俯視人間,可我畢竟還在人間,人間對我來說是多彩的,對她也是,對誰都是……長流不斷的友誼總是勝過轟轟烈烈地友情,我愈發討厭劇烈地激流,因為激流過後總是平靜的緩流,現實是平靜的,又何必反抗平靜,渴求終會歸於平靜的劇烈?
沒有人可以一直陪伴,多少人只是同行了一段路就分道,哪怕我們很不舍,用多少的來日再見去寬慰,用長久的許諾去挽留,再見還是會說。41塵(部分信息可見41),她是喜歡我給她的這個昵稱的,寓意為哪怕是很微小的塵埃,漂浮起來也是沙塵暴。我們相約學習,不在屬於複習備考的期間,做的交流多是我在說著我的感悟,她是聽著聽著就哭了,這樣的場景是很少的,因為她的哭泣只是因為我的故事引起了她的回憶。如果回憶僅僅是想起就會哭泣,這樣的回憶該是怎樣的悲傷啊!41參加過幾次的高考來到這所大學,受過摯友的欺騙難以走出過去的陰影,受痛苦回憶支配著的人要有多久才能經過時間的沖刷漸漸忘卻,走出來擁有新的精彩呢?因人而異,但卻總歸是會的。同行的日子裡多讓我開心,這些時日現在想起多是我的獨白,故事的高潮一經過去,結尾總是會很快到來,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訴彼此,我很珍惜有你陪伴的日子,所有的關係都只是為了確定你與我的交集,我和你與他人是怎樣怎樣的不同,這樣,我才可以在別離的時候用微笑作為送別,畢竟大腦會幫我記住我想要記住的一切。
有人一出生就處在光明裡,諂媚的微笑從來都不缺少,和煦溫暖的陽光遍布整個生命歷程;有人一出生就處在黑暗裡,冰冷的熱諷從來都不缺少,寒冷如刀的冷風遍布著人生的階段。可我總覺得黑暗裡的獨行總是勝過陽光下吵嚷的群聚,獨行者多多少少會感到人生的虛無與虛妄之處,可我總覺得不曾感到人生虛無與虛妄之處的人也很難把握住生命本質的真實,獨行者眼中的光芒或許比太陽更為刺目耀眼,生長著的世間萬物皆在光芒里,階段的黑暗難以遮蓋整體的暖陽,那就自在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