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盡責(上）（求票！）

來人身軀嬌弱，上身著了件月白短袖，下身皓白窄裙，耳邊墜了粒聯珠。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胸前襯起的白色衣襟，恰別了個好看的蝴蝶結。探頭，五官明艷，好比美玉經過雕琢，配合嬌小身段，無一不顯玲瓏剔透。

淡煙聽了雷老虎的稱呼，哎呀一聲道，「快放了我爹。」這聲音不無稚嫩，落入慕洋耳里卻有裝嫩之嫌。「你把夫人怎麼樣了？」慕洋沒理會，出口問道。周慧倉惶出走，到了門口，也不知淡煙使了何法門，如木偶般，任由淡煙扶著。

令慕洋忌憚的，是淡煙的神出鬼沒，以他的警惕，至始至終，沒發現淡煙動靜，實在有些詭異。「她沒什麼事，只是睡了而已。」淡煙細聲道，柔柔怯怯，配合嬌小身段，和一張娃娃臉，從容說笑，慕洋不由高度的警戒，「放了我爹，我就放了她。」

「別演戲了，他是生不出你這麼大女兒的。」慕洋微眯起眼，面色如常。怎的？難不成，他認出我的年齡？低眉間，很快又抬起頭來，楚楚微笑，否認掉自個想法。慕洋接著道「你們根本不是什麼父女，說穿了，不過是場仙人跳。」

「仙人跳？」這詞聽著新鮮，淡煙抿抿嘴，可愛的眨眨眼，「奴家可聽不懂你說什麼，你手裡一個，我手裡一個，換不換？」「還有一個，加上『**』你的那個淫賊。」慕洋戲謔道，「呸。」淡煙啐了一口，「閨女，不成，才一千兩，可還有四千兩。」雷老虎急吼吼，慕洋手肘往他腰間一抵，轉而啊的一聲叫喚起來。

慕洋笑對淡煙，不急不緩，靜候她的回答。淡煙同在等待，等待角落邊上，那一點火紅，燃到底端。「好，這便宜，奴家讓你佔了去。」淡煙嗔道，挾著周慧步步挨近。

待挨近些，忽將周慧一把推開。慕洋伸手扶住，另一手不忘辟向雷老虎脖頸。雷老虎似有感應，縮起腦袋，慕洋一掌，打偏，擊在他肩胛，雷老虎吃力不住，噗通一聲，身子歪倒。周慧身體直接軟倒慕洋懷中。

慕洋將周慧放於椅子，轉身，瞧見極為驚駭的一幕！

身體如柳絮，輕飄飄的騰起，底下浩瀚不見邊際的海水，水天相接，蔚藍一片，沒有落腳點。一陣疾風過來，大浪騰起，雙腳觸及，海水忽的翻騰起來，淹沒他的頭頂。

「……你的歸宿，累了就睡吧，睡吧……」天際飄來一陣聲音，如母親對歸家兒童的召喚，攝人心弦。

「倦了、累了、睡吧。」纖縴手指幻化各式花樣，煞是好看。「厲害。」慕洋緩緩閉上眼帘，雷老虎揉了揉生疼的肩膀，淡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老虎嗓門大，她的魅惑術卻是講究極為安靜的環境，特別於比較扎手的人。

「嘿嘿。」雷老虎訕訕笑了笑。「接下來怎麼做？」淡煙收住手，魅惑術已成定身術，老虎說話也不用刻意壓低。「老虎，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鳥事。」淡煙怪道，「他們錢沒給夠。」老虎冤枉的撓撓頭。

淡煙瞪了他一眼，「我倒不是怪你這個，你連女人都打，還是不是男人。」雷老虎滿面憋的通紅，剛才怒氣上來，那還管他是男是女。雷老虎撓撓頭，無話可說。淡煙轉而道「我已遣散外面的人。擇好今日走，有多少錢物便攜帶多少，至於這些人」淡煙轉眼瞧了瞧，掃了閉眼的慕洋「讓他們自生自滅。」

「老虎，去準備車馬，跟布衣、三發說下。」淡煙吩咐道，「這幾位已經為我們備好車馬了。」雷老虎從布衣處探得了具體情況，「成，別傷人性命。」「曉得，不過出發前……。」雷老虎嘿嘿笑著靠近慕洋，提起了拳頭。

方才的賬可得算清了，省的以後沒機會。雷老虎夾著破風的拳頭，捶向慕洋肩頭，一報還一報，老虎做事向來極規矩。淡煙轉過身，沒去看身後的一幕，只聽啪的一聲脆響。

雷老虎哭了。

這都他媽什麼事，他明明閉著眼，怎麼剛到近前，那人忽的睜眼，直勾勾盯向他，老虎甚至能窺清他瞳仁中的自己——滿面驚駭。汗毛霎時根根豎起，剛要破口喊見鬼，一個大耳光摑了過來，拍的一響，身子陡然側翻，飛騰而起。

慕洋未停，一個箭步，躥到淡煙后側。「別動。」一手跨過其肩膀，攬住雙臂，環抱到小腹。另一隻攔住她腰身。這姿勢有些旖旎，更像情侶間做出的親昵舉動。淡煙身子一僵，眼裡不無詫異。

慕洋攬著淡煙，腳踩地下的雷老虎，「現在，再來談談吧。」語氣不咸不淡。聽不出情緒波動，一如初始時的平和，「能告訴我，你怎麼抵的住**散。」淡煙疑惑道。

「哦，那個是**散？」慕洋指指岸幾下，一個不顯眼的小徑口壇，「那不是檀香么？」慕洋問道，「混合了**草。」淡煙淡淡答道。慕洋進門時掃了一圈，特別注意到角落裡的檀香，檀木是極為貴重的香料，大戶人家全天侯點這東西，製造清香。慕洋在西廂見過幾回，對檀香並不陌生。

有一點值得懷疑，檀木價格同樣貴的離譜，窮苦人家斷不會用這東西，那可是燒錢。

慕洋覺得異常，警惕下，暗自克制呼吸，讓吸入次數少些，他人距離罈子遠，攝入量不多，藥力自然也弱。「他怎麼沒事？」慕洋指了指腳下的雷老虎，「事先服了解藥。」淡煙道。「你呢？」慕洋勤學好問，「你看我眼睛。」淡煙不答反問。

慕洋依言，放低她身子，水蛇一般的腰身如細柳，向後倒彎，慕洋攙扶下，四目相對。淡煙喜不自禁。她口中的**散，並非什麼厲害的藥物，過多吸入，只會引的人昏昏欲睡，斷我失去意識昏厥的癥狀。

雷老虎沒服過解藥，方才那麼問，避重就輕，目的是讓慕洋疏於防範，尋機再施回魅惑術。未曾想，慕洋一副清秀樣，頭腦竟如此簡單，這麼快就得手了，也真怪不得老娘了。

少頃。

淡煙長長的睫毛奮力抖動下，眉毛無力的垂了下去。慕洋使勁眨眨眼。

良久，「你眼睛很黑。」慕洋無比摯誠道，淡煙幾欲噴血。心頭慌亂異常，怎的魅惑術不起作用了？

淡煙臉上驚詫、無奈、絕望，慕洋盡收眼底，啞然失笑道「你的催眠術對我不管用。」

淡煙的魅惑術並非慕洋理解的催眠術。之所以為魅惑，一則，修習者先天條件必要合格，諸如形體樣貌，最重要的眼睛，當的起魅惑二字。其二，施展此術須得外物配合，檀香混合**草，點燃后輕煙作催化，二者缺一不可。

魅惑術是一種蠱術，中者，會出現不同程度的幻覺，跟慕洋所理解的催眠出入甚大。淡煙呆了呆，失聲道：「你是怎麼做到的？」「這個么，大概是我定力好。」慕洋撓撓頭，別有深意的掃了眼高聳的酥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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