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鍛煉

第五章 鍛煉

鄭氏聞聽此話,心下一動,面容一僵,暗平下心頭的涌潮,平靜道「為娘能有什麼好瞞你們的。wWw.」小蝶不明所以,慕洋頓了頓,「那塊典當的玉價值不菲,該從何而來?」

循著身體的記憶,慕洋隱隱推斷出些許事情,不出意外跟他們的『父親』有關。

對於這具身體的父親,慕洋毫無半點感情,可他實在不忍鄭氏苦苦煎熬,她一定有事情窩在心裡,獨自承受。慕洋前世無父無母,來到唐朝,真正融入這個家庭全因母女二人無微不至的照顧。

「娘,我跟小蝶的父親呢?」慕洋忽的問道,一如年幼時的提問,往日鄭氏都以其過世搪塞,兄妹二人似乎信了,卻總不時再問上幾回,現今二人已長大,還要再瞞去么?

鄭氏內心重重嘆了口氣,是時候們知道身世了。這般想著,眼角愈發算賬,回憶如潮水襲來。

鄭氏生在幽州,年輕時在慕家當丫鬟。慕家的先祖曾是開國皇帝身邊的近臣,歷史變遷,卻逐步脫離聖寵。雖然官位世襲下來,可手頭權利越來越小。

慕仁和是家中二子,戀上當時的鄭氏,慕仁和時年未娶,鄭氏縱有意這位二少爺,自知身份低微,也不敢存過多希冀。鄭氏非慕仁和管轄的丫頭,見面多是變著法兒,二人在一個月圓之夜,有了夫妻之實。

一次中的。

慕家家規甚嚴,懷孕的鄭氏只能尋了了由頭,離開慕府,由慕仁和安置妥當,這般毫無名分的關係持續幾年,小慕洋都開褲襠滿地跑了。

慕仁和遲遲未給鄭氏名分,慕洋也成了身份不明的黑人,在當時,鄭氏幾乎足不出戶,只靠慕仁和接濟度日。而一段時間,慕仁和突兀的銷聲匿跡,未再來尋母子,鄭氏這才感到驚恐,託人詢問,方才得知,慕仁和娶了妻子,正恩愛甜蜜,新夫人懷了身孕,慕仁和正寸步不離陪著妻子。

鄭氏又驚又氣,這些年頭,無一不是盼著慕仁和當上家主,給自己與孩子一個名分,慌忙託人給慕仁和帶信,送信人只捎回慕仁和一句話,驀再糾纏於他!

鄭氏頓感五雷轟頂!因這一句話,鄭氏險些走上輕生之路,思及慕洋,才苟延殘喘活下,而後悉數變賣所有物什,換了銀錢,在一位老鄉幫助下來了現在的臨城。

那會,鄭氏剛懷上小蝶,全未察覺,膝下還帶著牙牙學語的慕洋,日子過的艱辛異常。而那位老鄉安頓好他們后,也沒了蹤影,以至於鄭氏想尋些幽州方面的信息都不可能。

這一住,便是十三年。慕洋現年十七,小蝶十三。能將二人拉扯大,靠的不單是毅力,還有生存下去的勇氣。

那塊玉,是鄭氏一直隨身攜帶的信物,是慕仁和贈與的定情信物,意義非凡,鄭氏沒捨得典當,她只知道比較貴重,斷然猜不到值那般價錢。

慕洋聽完鄭氏的話,為眼前身世可悲的母親,感到心疼。說完一切,鄭氏反鬆了口氣,多年積在心頭的抑鬱,因為傾吐減緩許多。「娘,真苦了您。」小蝶眼睛紅腫的厲害,兩眼淚汪汪。「只要你跟洋兒能平平安安的,娘就知足了。」鄭氏摟著小蝶,同泣不成聲。

「為什麼我們不去找爹爹?」淚眼婆娑中,小蝶呢喃道,懷抱小蝶的鄭氏厲聲道,「決不!」話語毫無平日的溫和,小蝶被她一喝,驚的面無人色,跪倒在地,眼淚簌簌下落,鄭氏意識到失態,攙起小蝶,和聲說道「我們母子沒了他,照樣能過活這日子。為娘不求榮華富貴,只希望你們兄妹二人能活的體面,活的有骨氣。」鄭氏斬釘截鐵。

始終一言不發的慕洋嘆了口氣,命運,讓這個家承受了太多的不公。本想細問當中存有的貓膩,見母女二人抱頭痛哭,罷了,鄭氏說出心結,慕洋的這份心思已效,至於幽州的陳世美,只待他日有本事再為鄭氏一泯恩仇。

慕洋傷病足足養了五天,這日,慕洋早早起了床,往後院的山上跑去,離家遠些,四處看不到人後,遂將上衣一解,放於每日必經的溪邊拱橋下。山離家有兩公里遠,慕洋憋著一口氣跑到山頂。毫不停歇,在山頂上硬是逼迫自己做五百來個俯卧撐,這才開始每天的必修課——砍柴。

山上的枯樹,慕洋硬生生用手劈掉那些枝幹,前世的慕洋,幼年時跟鄰居理髮的老先生習內家拳。老先生稱的上世外高人,慕洋軟磨硬泡才有幸跟著學了功夫。而現在這具身體不同,毫無武術根基,慕洋不得不下決心來重新打造。

兩公里的跑步是練氣,五百個俯卧撐練臂力,而以腿、身體劈柴,練的則是抗擊打能力。堅持一星期來,身體再沒了那種不適感,仿如脫胎換骨,說不出的輕盈,慕洋有信心,再遇上楊朝峰樣角色,絕對不成問題。

想歸想,慕洋終是沒有再碰著打掉自己牙齒的人。拎著用柳枝捆好的柴,往**的肩上一披,這才晃晃悠悠下了山。砍柴是練功的幌子,慕洋仍一絲不苟提砍好柴下山。

回到村邊的溪流,照例將柴放在岸邊,天尚未全亮,慕洋解了衣褲放於拱橋口,**身體,撲騰而下。晨間的溫度極低,溪里的水更透著股凜冽,慕洋全然不覺,洗去身上的汗液,這才舒爽起身,拿起那套四季不變的麻衣。

剛穿好褲子,還未披上衣裳,只聽得「啊」一聲驚叫,慕洋反應奇快,一個箭步從拱橋掠到岸邊,來到聲音的源頭。「崔姐。」慕洋稍感尷尬,面上卻極為坦然。

崔玉大清早提著換洗的衣服來洗,倒不是刻意趕早。天氣炎熱,村裡的幾個漢子常在溪邊洗澡,袒胸光腚,甚是不雅,巧合的是,她每次去,幾乎都有漢子在那蹊蹺的候著……夏日裡,穿著本就清涼,那些人打的注意讓育有一女的崔玉心頭明白,才會選擇清晨來溪畔。

而剛到溪邊,拱橋下卻有一男子正穿起褲子,**男人的物什看的分明,崔玉下意識一聲驚叫,羞的面紅耳赤,立即轉頭過去。慕洋如鬼魅的身影竄到近前,崔玉轉頭,入眼,古銅色的肌膚,結實的胸膛,給人強健有力感。

「鐺……。」崔玉夾在腰間的木盆,哐當落地,與溪邊的石頭碰了個脆響,木盆中的衣裳灑落一地,一件紅色的褻衣從堆著的衣物中滾落出來,格外惹眼。

「你,衣服掉了。」慕洋已沒了初始的尷尬,出言善意提醒,崔玉臉上愈加火辣辣的疼痛,方才竟是盯著慕洋的身體發獃,還將衣裳灑落一地,慕洋一說,崔玉愈覺羞愧。崔玉俯下身,快速撿起那件褻衣,混入一邊的衣裳,心中祈禱,慕洋別看到自個的貼身衣裳才好。

而崔玉俯身的瞬間,慕洋卻是看的有些痴。一低頭的溫柔,嶄露出來的動人曲線,盈盈可握的腰肢,翹起的臀,近在咫尺,惹人遐思。慕洋偏過頭,剋制住心頭異動。

而拾掇好衣物的崔玉,本想順口道個謝,又是『啊』的一聲驚叫。「怎麼了。」慕洋被崔玉的一驚一乍弄的有些糊塗,卻見崔玉臉上紅潮遍布,蔓延到整個脖頸,嘴唇張翕著說不出話,爾後『呀』一跺腳,抱著木盆調頭往來時的路上跑。

崔玉落荒逃離,讓慕洋下意識環眺四周,並無鬼怪出現。慕洋不知所以,環眺下發現地上留有一根圓木,那圓木分量頗重,卻是崔玉用來捶洗衣物的。

慕洋穿好衣服,拎起柴,拾起圓木朝崔玉家行去。這女人,還真是個奇怪的人,慕洋心道。他不知道,方才他剋制了心神,卻壓制不住**之物的攢動。雖然只是驚鴻一瞥,崔玉瞧的分明,跟洗衣的圓木般大小。

關上門,依在邊上,不住喘氣,對心中這般比擬愈加羞的面色發紅。「玉姐,你的圓木丟了。」崔玉家門圍著一圈柵欄,慕洋對著那扇小窗說到,聲音不大,卻能清楚傳入屋內。「圓……圓木。」崔玉聽到這詞,瞬時流涔涔,只想尋個縫一頭鑽進去。

望了望盆里的衣物,原來是那圓木不見了。手在臉頰一摑,收斂下心神,開了門,隔著籬笆接過慕洋遞來的圓木,「謝謝。」崔玉輕聲道,不敢看慕洋眼睛。慕洋也沒去想其中的貓膩,甩開大步離去。崔玉怔怔的出了會神,赫然發覺,年僅十七歲的慕洋,身上別具一股男人的味道,面貌更顯如此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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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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