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一城之主氣度不凡
尤老三一腳踹向那人的肚皮上,將他踹翻在地,又朝他嗤道:「我早跟你們說了!要以人為是,殊不知你們這樣沒用!中了他們調虎離山計了都!」
那人羞愧滿面,難以回話,雖是倒在地上,也趕忙正對著尤老三跪著。
公孫略亦是驚詫,只急著問道:「你活有一高人,究竟何等模樣?」
那小子道:「小的也沒十分看清,只瞧見一道紅影閃過,應是一女子所為!」
尤老三怒道:「難道那轎前就沒一個人看守?」
那小子道:「怎麼沒有?弟兄們謹遵大哥吩咐,自然也牢牢守住那轎頭,只是那女子動作是在靈敏,我等根本猝不及防。小的當時不在轎邊,只聽得弟兄們說的,那女子將柳姑娘帶出轎外,便迅速飛走,弟兄們根本趕追不上啊!」
公孫略走到階下,向尤老三道:「眼下事態緊急,還請放開小女,本城主助你一助!」
尤老三冷笑道:「你要如何助我?就憑你手下的那些兵嗎!」
公孫略道:「我府中還有人質,那伙白衣定是七雀門的人,想來定也不會就此逃走才對。必定也要回來救人的,你我商議著來個守株待兔,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尤老三一想也是,正要回話,府里跑出一名院護,下石階到公孫略身前喘著大氣道:「不好了老爺,那...那莫寒跑了!」
公孫略額頭青筋暴起,將他拎住道:「你說什麼!」
那院護道:「剛剛我們見那屋門緊閉,本以為他們早已安歇,誰知屋內突然有人叫喚,我們開門卻發現屋門緊鎖。踹開屋門后,卻見那丫鬟秋紅躺在地上,雙手已被縛住。我們解了她問她原故,她只是頭暈,應是遭了暗算,也不見了莫寒與另一個丫鬟杜鵑!」
公孫略急道:「活生生的兩個人就在屋子裡,難道長了翅膀飛走了不成?你們到底有沒有守在外面,還是疏忽職守,到這來敷衍我來了!」
那院護趕忙跪下求饒,道:「老爺饒命,小的不敢啊!那莫寒就在屋子內,我等都是守在屋外的,半步都沒有離開過!他若逃走,絕不會半點動靜都無的!」
鄒吉忙說:「照你這麼說來,他們能從哪裡逃走?」
那院護道:「他們必定是翻窗戶走了!」
鄒吉道:「難道窗外沒人看著嗎!」
院護急道:「有的,自然有的,但就是不知道為何沒發現哪!」
公孫略罵道:「少來推脫,就是爾等玩忽職守,還這樣狡辯!」
鄒吉道:」老爺,當下還是趕緊進去看看究竟為好。」
公孫略冷靜下來,便忙邁入府中。尤三心裡也是納罕,瞧這周圍全是府兵,一時半刻也難走脫。便也跟隨著一同進去,眾人速速來到梨花院中,只見滿院子的院護都都守在屋外,紛紛低頭施禮。
公孫略走進屋子內,見樣樣陳設齊全,並無打鬥痕迹。又見丫鬟秋紅地上抽泣,再走到裡間四處渾看,也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只得又打起帘子到外間質問丫鬟秋紅,秋紅卻也不知何故。只哽咽著說:「回老爺的話,奴婢本是在外間做活,杜鵑是在裡頭的。奴婢正紡著針織,只覺得後腦沉重,眼前一片漆黑,醒來后就發現雙手被捆,橫躺在地。奴婢只能叫人!」
公孫略又逼問幾回,見她哭的淚人一般,便也只得罷了。
出至屋外,見尤三仍舊挾持著公孫紫站在花圃邊,便覺怒火中燒。大步跨過去說道:「你如今可滿意了!」
尤三冷笑道:「城主這話說的可奇,我有何滿意之處?」
公孫略道:「若不是你起的頭,哪裡惹得這些禍事來?你我相鬥之下,哪裡知曉別人坐收漁翁之利了!」
尤三道:「笑話,這明明是你妄加猜忌,算計於我!這會子賠了這許多,還要找我的晦氣不成?」
公孫略忍住怒火,只是說道:「那我問你,你為何要使那戚六夜會梨花院,還企圖救莫寒出去,他明明是你的敵手,你卻要如此。叫我知道了,你覺著我會就這樣任你胡為么!」
尤三看向鄒吉,依舊冷笑道:「我看這必是鄒吉大俠聽來的吧。」
鄒吉道:「是我,你要怎的?」
尤三道:「你聽得不真,不明實情,惹得城主這樣猜疑。惹出這些禍事來,我看該問罪於你才是!」
鄒吉怒道:「你少來挑釁,我又何嘗聽得不真了?你家小弟明明與那院中女子說話,說要救莫寒出去,還約定了成婚之日動手。一面派人救柳傾城,引院內外的府兵出去,使得院中空虛,再著人救莫寒,一字不落!我聽得這般清楚,你卻怎麼說我聽得不真?」
尤三道:「我說呢,你這是只聽下半句,卻沒聽下半句,聽得這一日,卻沒聽上一日。這原是我那小廝六子去與人打探消息。那莫寒得了外面的人救助,將營救計劃說與他聽,我們的人探知得出,將此事告知六子。怎麼落在你的耳中,卻變成我要救他莫寒?我憑什麼要救他!我與他是死對頭,你們也知道,我也曾吃過他的大虧。恨不得一一還了回去,他被困院中,我不去踩兩腳就算大仁大義了。還要救他做甚!我看你二人糊塗透了,沒弄清楚,就私下決斷!敢說不是你們惹來的!」
鄒吉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卻還是強詞狡辯道:「誰知你說的是真是假?嘴長在你身上,你了從長計議的。」
鄒吉急道:「老爺不可心軟呀!這傢伙那般欺辱咱們,豈可善罷甘休!」
公孫略並沒回應,身後旁邊的院護都不敢上前。公孫紫落地之後,只往公孫略懷中去。公孫略亦是摟著她問她可有傷著,疼不疼。
尤三隻笑著道:「老爺不拿下我么。」
公孫略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我之間的恩怨容后再議,你要找回柳傾城,我也要擒到莫均莫寒。而他們此時必在一處,故而你我須得齊心合力,才有勝機。」
尤三道:「不愧為一城之主,果然氣度不凡,倒讓我刮目相看了。」
公孫略道:「奉承的話就不必了,你如今能否讓你收下部眾回城,咱們一道前去抓人。」
尤三笑道:「縱然我聽你的,部下都回了城,你既往不咎並不為難他們。又該去何處尋人?」
公孫略大笑道:「尤三呀尤三,之前我只當小瞧了你!你如今手裡握有這樣大的一張牌面,卻又要試探我做甚?」
鄒吉在旁聽著模糊,公孫紫依偎在公孫略懷中哭,心裡委屈,腦袋卻不糊塗。方才搭救柳傾城的那位高手她比誰都清楚,只是看破不說破。
如今公孫略的這一番話卻令她如同鄒吉一樣沒想明透。
尤三卻笑道:「城主倒說說,我手裡握的那張牌面是什麼?」
公孫略指著身後的那間西屋道:「這間房裡的丫鬟本有兩位,一位名叫秋紅,一位名叫杜鵑。秋紅遭人暗算,那人若想搭救莫寒,照常理來說,也該暗算杜鵑才是。怎麼我手下人翻遍了院子內外,卻沒見丫鬟杜鵑的蹤影呢?難不成救莫寒的人連杜鵑都要救么?
其實也沒錯,也許杜鵑根本無需遭人暗算,反而暗算秋紅,就是杜鵑也可!」
此話一出,眾人盡皆納罕。鄒吉意欲問原故,公孫略卻沒理他,只是接著說:「鄒大俠探聽得知,你手下戚六夜會梨花院的也是一位姑娘,我猜大概就是杜鵑了吧。能那般清楚莫寒的營救謀划的,也只有他的身邊人了。恰恰這個身邊人此時不見了,不用我說。尤三爺,你也該坦白了才是。」
尤三沉吟了一下,笑道:「果然是公孫城主,真是一語中的。不錯,杜鵑的確是我安插的,不過這還得歸功於我的得力幹將六子呢。等他來了,你們便可知曉。」
眾人當即會意,鄒吉雖是好奇,但也只住了嘴。公孫略與尤三同進屋中敘談,公孫紫鄒吉亦在旁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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