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五連敗
馬威取勝轉回本院以後,慶元院陣陣歡慶,吵吵嚷嚷。
慶光院那邊捶胸頓足,對著慶元院指指點點,嚷嚷著要再比一場,慶清院要冷淡些,除了幾聲喝彩或者嬉笑,大多都是不咸不淡的談著這第一場比斗。
這一場比試也算開了個好頭,雖然沒有出現龍爭虎鬥那般精彩,但是馬威最後那種瘋狂的表現卻是頗有幾分殺氣,令人心悸,著實引人注目。
這些少年男女那裡見過真正搏殺的場景,平日里稍顯激烈一些的打鬥對他們來說就是破天荒的熱鬧瞧。
故此,馬威上來就博了一個大眼球,更讓大家對這場比武切磋多了幾分興趣和期望。
有了這個好頭,眾人興緻高漲,呼喊讓下一場比斗開始。
張軒看了馬威的比斗后也在咂舌,想到:「怎麼打得這麼狠,應該沒有仇吧?」
慶元院勝了第一場,大漲氣勢,於是又一個學員上去挑戰。
慶元院這邊學員剛動身,慶光院那裡便有人聞風而動,也是一人衝上前去。
兩人互報姓名,道了聲得罪,立時角鬥起來,斗至十餘回合,慶元院學員忽然一招落敗,場下一片嘩然,這才剛動起手來呢,大家才看了幾眼就結束了,一點樂趣都無。
落敗了的慶元院學員不甘地朝後面呼喊道:「這傢伙怕是淬體九層,我才剛入淬體八層鬥不過他,你們快來個替我報仇的。」
慶元院自然是要派援兵出戰,奪回面子。
不過聽到對方可能是淬體九層,眾人就有些顧慮誰去對戰才好,好在沒想多久,慶元院這邊一位淬體八層的學員就主動上台了。
這位學員雖然是淬體八層,但是武技老練,平日里就是大出風頭的人物,大家對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果不其然,此人一上台便是壓著對方暴雨般連出十三槍,差點將慶光院的人逼出擂台,只是對方在最後關頭還是立穩了腳跟,反身一棍刺在了他左肩膀上,痛的發出聲「哎呦」,他腳下一個踉蹌,後退了幾步。
「好!」
慶光院的學員立時喝彩,得意喊道:
「哈哈,一看就是武藝不精,怕是又要敗給咋們慶光院了。」
「呵,他們慶元院平日是不是懈怠了,難道都只是舒服的練一練《淬體決》,畏懼練習武技的辛苦嗎?」
慶元院這邊自然不服,有人諷道:
「你們有什麼可得意,開場就敗給了我們,剛才眼看著王斌至就要把他打下擂台了,可王斌至心腸好,所以手下留情,這才讓他有口喘息之機,沒想他不知好歹,還惡意出手傷人,真真可惡!」
「就是,王斌至好心好意,他卻沒安好心,揍他!」
「王斌至,狠狠揍他,讓他知道厲害。」
……
場上兩人再次纏鬥一起,這次王斌至卻無法與剛上場一樣氣勢如虹,與對方逐漸戰成了不相上下的局面。
拖了許久,台下眾人都是心急如焚,盼著趕快分出結果。
忽然,王斌至被慶光院的對手練拆三招,槍勢無以為繼,稍微一個停頓,卻被對手挑飛了手裡的槍,對手趁勝上前追擊,沒兩下就把王斌至一掌擊退。
王斌至也黯然落敗了。
慶元院的陳雪與方大為等不由蹙眉,連敗兩場讓慶元院多少是丟臉,淬體八層的學員慶元院也就那麼幾個,九層的暫時還無。
方才王斌已經落敗,而且他還是幾人中武技最強的一個,恐怕在場其他人上去了也是不頂用。
可是就這麼一言不發的認輸也不行呀,太折臉面,顯得慶元院無能懦弱。
這時,那慶光院的人忽然轉身下場,應該是力氣不夠,要去休息。
他一走,幾人鬆了口氣,打算再派人上場挑戰慶光院的,要贏一場挽回顏面。
……
幾番爭鬥,出現了一個讓大家意想不到的結局,慶元院竟然在打贏第一場后,連輸給慶光院與慶清院五人。
這下便不得了,本在後面悄悄觀戰的執教直接尋來,叮囑眾學員下一場上台比武務必取勝,不然等回去以後,要一齊受到處罰。
「我的天吶!」
張軒苦著臉哀嘆道:「其他兩院怎麼如此厲害?我都不敢上場了!」
「什麼?」一旁的田輕繁有些驚訝,不敢置信地問道:「你想上台?」
「這個……本來是有這個想法,好歹我都淬體七層了,這又是最後一次集會,我就想露露臉。
額,有句話說的好:成敗不論,重在參與。」
張軒訕笑道。
「那現在你還敢上去嗎?」
張軒搖頭揮揮手:「不了,不了,就現在這情況,我覺得還是安安靜靜看戲就行。」
……
等台上又過了三場比試,慶元院這邊的女學員陳雪帶著沉重的壓力走上了擂台。
方才慶元院丟了大面子,全靠陳雪這一次能把她掙回來。
「快看,快看,有女學員上去了!」
「來了,來了,都快看呀……」
比試到現在,上場的還都是男學員,陳雪是第一位上場的女學員,帶動全場氣氛高漲,歡呼雀躍聲不斷。
畢竟女子就是比男子要吸引人目光些,而且修武艱辛,女子要比男子少上不少。
見陳雪上台,其他兩院磨蹭了片刻,這才有人出戰,也是一位女子。
男學員都秉著風度,不願上台與女學員對戰,只能也找一位女學員出戰。
……
莊園東面有一處高閣,此時正有幾人從此處觀望演武場。
「呵呵,今天斗的還挺熱鬧的,有點看頭。」
說話的是一個身形高瘦的中年男人,此刻面帶輕笑看向演武場。
另一個年輕些的男人微微頷首:「嗯,這一年的學員表現還行,在比武打鬥上要比去年那些學員有勇氣的多,從名冊來看今年的學員有幾個資質上佳,只要性子不怯懦,收入道宮好好培養,將來也能成為獨擋一方的英才。」
講完,他又扭頭看向最後一個身著淡青色曲裾深衣的婦人,問道:「郭師姐,不知你覺得如何,可曾看上那些弟子?」
婦人神色淡雅,只是輕輕答道:「尚可,不過女學員差了點,資質好的寥寥無幾,怕是不夠今歲的名額。」
年輕些的男人微笑道:「那就只收幾個資質好的,如今道宮也捉襟見肘,供應的財物大減,要挑好苗子才行。」
「黃師兄這話雖然沒錯,可今歲招收的女弟子也不能太少,總不能讓我們這邊三十餘位執教,只教授幾名弟子。」
先前那中年人側頭看過來,含笑悠然說道:「郭師妹放心,道宮男女弟子分教,總不能因為這麼點緣故就關閉莫蘭院,招收的女弟子不會少於去年的比例。」
「黎師兄主管這一次收錄弟子的事宜,你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婦人一聽露出笑容,點了點頭。
年輕些的黃師兄興緻勃勃地說道:「看這些小輩的打鬥也實在沒有意思,三個學院的名冊也都看了,不如我們去聽會曲子,等到他們比武結束便返回紫玄道宮如何?」
被稱作黎師兄的中年男人對聽曲也頗有雅興:「黃師弟,最近可有什麼好聽新曲?」
「有有有,近日剛從京師傳過來一首新曲子,名叫《後庭寂寞看閑花》,曲調哀涼,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