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件驚人的舊事
第十章：一件驚人驚訝的舊事
用完早點后，葉月萌和何桓升便繼續留在正廳和眾人嘮嗑……
何桓升看著葉月萌問道：「萌萌有沒有什麼想問的？」不管是平南王府還是和我有關的都可以問的。
「是啊是啊，三嫂，你就沒有想知道的嗎？」
被何語蘿這一追問，葉月萌就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我其實一直很好奇，為什麼平南王世子會是桓升而不是……」她一把頭轉向何桓崢，何桓崢便知道她想問什麼。
何桓崢也不感到尷尬，他微微笑道：「這吃喝玩樂乃是人生一大樂事，你大哥我從來都不喜歡這朝中的爾虞我詐……」說到爾虞我詐時他還不忘看了她二妹何語夕一眼。
「你說是吧二妹？」
何語夕見到何桓崢把話題往自己身上丟便接著道：「我大哥雖是長子，但他卻早就表示自己不想當世子。如果父親只有一個兒子便罷，但父親有其他的選擇，當然不會選我大哥。」
她的眼神輕輕地從何桓崢身上掃過，「他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
何桓崢：「……」他相信，但凡家中有像何語夕這樣的妹妹，正常人都應該和他一樣，不想回家吧？
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會讓葉月萌誤會，何語夕努力地朝她露出個親切的笑容：「弟妹別誤會，我會那麼說我大哥因為他真的就是這樣的人。」
連續受到兩次打擊的何桓崢表示，他暫時不想說話。
「況且……弟妹應該也知道，之前的平南王世子是二公子——何桓楓，不論哪方面都比平南王府的大公子優秀。」
何桓崢：「……」這種變著樣誇自己的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葉月萌當然知道，當初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二公子不在了，平南王世子的位置應該也輪不到何桓升。二公子這個人是在五年前消失的，那時候的葉月萌對朝政之事不了解，所以她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何語夕雙唇輕啟接著說：「弟妹可能不知道，那個比平南王府大公子優秀的前平南王世子——就是我。」
葉月萌：「？？！」
「十年前，先皇想在世子里選出一人作為太子的伴讀。那時太子調皮，先皇便想找個比太子年長又管得住他的人。那時候大哥已表明不想做世子，所以平南王府的世子之位就自然落在桓升身上。但那時桓升還小，整個平南王府的人都不希望他在年幼時便經歷宮中的明爭暗鬥，因此便讓我女扮男裝以平南王二公子的名義去替大哥參加選舉。」
說到這裡，何語夕輕輕一笑無奈道：「結果就因為太優秀而被選上了。」
何桓崢：「……」說了這麼多，其實你還是在誇自己對吧？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何語夕當年確實是因為在所有世子中脫穎而出才會被選上的。所有人不及她不單單是因為她很優秀，而是因為太子殿下肯聽她的。當年太子殿下也不過是一個八歲的孩子，他和普通的孩子一樣，只喜歡玩樂，完全不把太傅放在眼裡。就連皇后都拿他沒辦法，可他不知道為什麼就偏偏聽何語夕的話……
「等等……」葉月萌突然想到了個很重要的問題。「當初二姐進宮時，應該有很多人都見過平南王府的二小姐了，你們是怎麼讓眾人相信二姐是男子之身？」
何桓崢輕笑，他看著葉月萌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平南王府對所有人說二公子從小體質不好，算命先生說要用女子的方式將他養大才能活命。所以大家都沒懷疑過二妹究竟是男是女。」
葉月萌：「……」這年頭，算命先生真是背了不少鍋。
何語夕也不追究被人打斷，她微微一笑接著說話。「之後我就一直是平南王府的世子直到……有人用我的女兒之身威脅我。」說完她轉向身旁的君臨澤看了他一眼。
君臨澤：「……」當年他又不是什麼良好少年，威脅她怎麼了？
「威脅的條件是……嫁給他。」何語夕說出這話時，臉色倒是不太好，導致葉月萌一臉好奇地看向君臨澤，那眼神彷彿在說：這樣的愛情是不會幸福的。
君臨澤：「……」難道你們這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會有幸福嗎？騙誰呢……
何桓崢和何桓升：「……」擺出這種臉色幹什麼，別以為我們不知道……當初你不是很樂意嫁嗎？
何桓升覺得何語夕有些誤導葉月萌，便輕咳幾聲：「咳咳，其實……當初二姐和二姐夫是兩情相悅。二姐會嫁給二姐夫也不是因為害怕女兒身被揭穿。」就他二姐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會怕身份被揭穿？
葉月萌興緻勃勃地問：「那是因為什麼原因啊？」
葉月萌的問題倒是讓何桓崢有了興緻，「因為君臨澤想造反。我們何家向來都效忠於皇上，所以就決定向他提出條件。他如果是真的想娶二妹，那他就要放棄造反，將手上的兵權全數歸還給皇上。」
聽完了何桓崢這一番話，葉月萌心裡一驚。她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地壓低了聲問：「這種事能隨便說的嗎？」被別人聽了都是殺頭的大罪啊……
眾人被葉月萌的反應給逗笑了。這一陣陣的笑聲讓葉月萌有些不知所措……
此時，一隻手摸了摸葉月萌的頭頂，「放心，這件事在平南王府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何桓升看著葉月萌的眼睛，「你在平南王府內也不需要如此處處謹慎、小心翼翼。天塌下來，還有我們所有人頂著。」
那溫柔的語氣讓葉月萌有些受寵若驚，她抿了抿唇，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臉色有些潮紅。
「你們說什麼呢？這麼熱鬧？」齊飛在吃完早點后就被齊梓妍拉去陪她買東西去了。剛回來就發現眾人的反應有些不對勁……
「在和三嫂說當年二姐夫想造反的輝煌歷史呢。」何語蘿邊吃瓜子邊回答齊飛剛才的話。
何語蘿剛說完，齊飛想也不想便接了一句：「這種人盡皆知的事有什麼好說的？」
君臨澤：「……」看來我想造反還讓這麼多人知道還真是對不起啊。
何桓崢往門外望了望，沒見齊梓妍便問了句：「對了，梓妍那丫頭呢？不是她拉你出去的嗎，還沒回來呢？」
「姐姐在房間試衣服呢，剛買的她可喜歡的緊。」
齊飛話一出，大家就一致覺得，嗯這很像是齊梓妍會做出的事……
「別停下來，繼續說啊，三嫂還沒聽到二姐是怎麼恢復女兒身的。」何語蘿繼續津津有味地吃著瓜子，她將手中的瓜子往身旁的燕湛遞了遞。見燕湛搖了搖頭她又將瓜子全都放在掌心，邊吃邊聽她的哥哥姐姐們瞎扯。
何桓崢『哦』了一聲，他轉向葉月萌問：「弟妹想知道嗎？」
葉月萌看著何桓崢這一臉很想說的模樣，她也不太想拒絕就點了點頭……
「二妹向來是我們四兄妹里最聰明的，所以她想到一個很好的辦法。」何桓崢看了看四周發現除了葉月萌都一臉嫌棄地看著他，他便不在說廢話，直接道：「二妹還是世子的時候，深得皇上喜愛，於是她便和皇上討了個免死金牌，然後對皇上說了她其實是女子。」
「皇上知道了也沒有多大表示，畢竟當初平南王二小姐變成二公子聽起來就很難以置信，眾人也只是因為這話是父親自己說的，就不敢反駁。現在要讓二妹恢復身份就再讓父親發個話就好了。父親就對外宣稱，當初算命先生千叮嚀萬囑咐要將二小姐像個男子養一段時間。要不然，以後就嫁不出去。」
「結果二妹恢復身份的第二天，君臨澤就來下聘禮了。眾人也不覺得父親是胡說亂道，還到處詢問父親那個算命先生的下落……」
葉月萌：「……」所以到最後又是算命先生背的鍋嗎？
其實當年平南王對外宣稱二小姐其實是男兒身時，就有好些人不相信。但畢竟是平南王說出來的話，面子還是要給的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相信他。
第二次平南王對外宣稱二公子是個女兒身，之前說的是誤會。眾人還能怎麼樣？人家是平南王難道他們還敢問他你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你不知道？所以，就只能相信平南王說的所有話……
齊飛無聊地打了個哈欠，「二表姐這種無聊的事你們居然還能和表嫂說……」他起身走到正廳中央，明亮的雙眼看著葉月萌：「表嫂想不想知道更勁爆的事？」
「啊？」葉月萌：難道造反還不夠勁爆？
齊飛微微一笑，「我給你說說我姐姐的事……」
突然，正廳一陣沉默。何語蘿也停下了嗑瓜子的活兒，看著齊飛神色不明。
「齊飛，你……」何桓崢想出聲制止，卻不料被齊飛打斷。「你們在表嫂面前提起二表姐和二表姐夫的事不就是想讓表嫂知道嫁給平南王府意味著什麼嗎？」
齊飛快速地掃了眾人一眼，見所有人都不說話，他就接著道：「雖然我們都一致決定不在討論此事，但表嫂身為我們平南王府的人總有資格該知道吧？」
何桓崢嘆了口氣，像是妥協了一般：「既然如此，那還是讓梓妍自己和弟妹說吧。畢竟……這是她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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