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美麗的姑娘高無垢
這麼美麗的姑娘李沖還是第一次見，他甚至一時想不出來用什麼詞來形容。
他立刻開始想到的是《神鵰俠侶》一開頭那首丘處機讚美小龍女的那首《無俗念》詞：
「白錦無紋香爛漫，玉樹瓊葩堆雪。靜夜沉沉，浮光靄靄，冷浸溶溶月。」
「渾似姑射真人，天姿靈秀，意氣殊高潔。萬化參差誰通道，不與群芳同列。」
白錦無紋，自然是這姑娘那一身素白，穿在普通人身上，絕不至這般增色，但在她身上，卻真真的是彷彿雪色瓊瑤世界中的仙人。
這女子在轎子中淡淡的說了一句話，掀開轎簾之後卻只是微微一笑。
看上去嫻靜淡雅，彷彿身處天上，頗有廣寒宮中嫦娥之態。當真算的上是「靜夜沉沉，浮光靄靄，冷浸溶溶月」了。
明眸皓齒，額頭光潔，人中細長，一瞧便知天資靈秀。
這般美貌，不與群芳同列這六個字，甚至都不足形容這姑娘之美。
李沖不由得看得呆了，身在21世紀時，電影電視也看得多了，各種美人也見過不少。
但似此等少女，飄飄然有出塵之態，一舉一動宛若天仙，一顰一笑攝人魂魄的卻一個也沒見過，他努力回憶了一下，隋唐時代史書中絕美人物記載。
道是楊妃不是，道是麗華不是，時間都不甚對。
楊玉環信為絕美，但在唐玄宗李隆基時代；
張麗華絕美，不過也已經被隋朝大臣髙熲給掛掉了。
似乎楊氏還有一個絕美之女，嫁給了李元吉，連李世民見了都目不轉睛，後來李世民殺掉李元吉之後，搶了這個女人，不過，史無其名。。
其餘的美女，他搜索枯腸，似乎史書中並無記載，想了半天，他放棄了思索，管他史書中有沒有，現實中有就可以了。
高無忌見他出神，回頭瞄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這時又是勾魂攝魄的一笑，放下了帘子。
李沖眼中登時失去了光澤，吶吶道：「這美人是.......」
他心中很害怕一個答案，很害怕高無忌說這是內子，高無忌雖然年少，但是李沖知道，古代人結婚都比較早，高家人早婚早有先例。
高歡之子高澄娶元仲華的時候，年方十二，大婚。
八柱國之一的於謹之子於翼，十一歲就娶了宇文泰的女兒平原公主。
這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說不定已為人婦也未可知，若是已為人婦，那也沒搞頭了，再美也不過是別人的心頭好，想到此處，他略略有些失望。
高無忌笑了笑，道：「我這妹妹，天下男子見之失態多矣，兄台舉止還算是正常的啦！」
李沖大喜：「令妹？」
高無忌點了點頭，道：「正是。」
李衝心下竊喜，不過，他瞧了瞧自己身上衣著，實在寒酸，不由有些自慚形穢，早知道，能遇見這般大美人，怎麼的也得從里正那裡多弄些錢來使使。
馬也應該換一匹。
之前，他一人優哉游哉，這些物質方面的東西，他都可以全不計較，和高無忌交談時，雖然有注意高無忌可能是門閥世家子弟，倒也不敬羅裳只敬人。
但這時，見了這等大美人，他望了望身上的裳袍，大覺面目可憎。
轎子里的美人這時又說話了。
「這位大哥，你若是預測大師，你覺得我姿容如何？將來如何？」
聲音宛如出谷黃鸝，李沖這時不見顏容唯聞聲音，便已陶醉。
「姑娘自然是姿容絕世，姑娘將來——」
這個他倒是有些躊躇了，自己現在寂寂無名，招牌還沒建立，基礎還不穩，這樣的姑娘跟著自己不大可能。
如果自己此時已經是個大預測師，有名望地位，那他一定會大言不慚的道：「我瞧姑娘的夙世因緣便是在下。」
不過，眼下這麼說，肯定不合適。
況且，還有人家的哥哥在場，赤果果的就表達自己的仰慕之情，那未免情商也太低了。
更何況，這是第一次見面，而且，見面時間不到一分鐘。
那姑娘在轎子里聽他說了一半，旋即躊躇，不由微微一笑：「如何不說了，您不是預測大師嗎？莫非您方才沒有瞧清楚在下的樣貌。」
李沖嘆了口氣。
「自然是瞧清楚了，只不過，姑娘要清楚，我一般都只給這世間人瞧瞧未來，斷斷命運，姑娘乃是天上人，我又如何倉促能斷？」
那姑娘怔了一下，笑了起來，顯然她很開心。
李沖也很開心，能讓大美人開心，他就開心，那大美人顯然很吃他方才這句話的吹捧。
「您的意思就是我是天仙化人咯？」
李沖雞啄米似的點頭，只是可惜那姑娘瞧不見，高無忌瞧著李沖的樣子，也不覺稀奇。
他妹妹這般美貌，尋常不怎麼拋頭露面，但一旦拋頭露面，男子神情失措，比李沖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多了去了，他已經見怪不怪。
李沖這時喉嚨只發緊，喉結上下滾動，聲音艱澀，終究忍不住，道：「兄弟，能請教令妹芳名么？」
高無忌淡淡的：「舍妹名無垢。」
「哥哥高無忌？妹妹高無垢？」
李沖似乎腦海中有些什麼東西被勾了起來，赫然震驚：「令妹小字是否觀音婢？？」
高無忌怔住，轎子里的那個大美人也怔住。
高無忌駭然，下意識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李沖本來是揣測，但是這時見高無忌神情，知道自己的判斷是正確了。
他萬萬料不到，自己醒來第一次出遊就撞見這對大唐史上傳奇兄妹。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道：「你們兩個小騙子，害我還真以為你們出身渤海高家？」
高無忌聽他說到小騙子三字，幾乎翻臉，但看他眼含笑意，不似故意口出惡言，忍了忍道：「你什麼意思？」
李沖淡淡然：「你們根本就不是什麼渤海高家的人，對么？你叫長孫無忌，你妹妹叫長孫無垢。」
長孫無忌怔住。
轎子里的那個美人也怔住了，半晌，她再次支開了帘子，看了看李沖：「你果然是預測大師？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李衝心里@#￥%%
「剛出道就撞到長孫皇后，尼瑪，自己還被迷住了，這可怎生是好？李世民的牆腳，撬不撬？」
不過，他旋即清醒，現在自己一文不名，沒有撬牆角的實力。
現在，他能做的是先在這個美若天仙的姑娘心上種下一顆種子，等待她年開花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