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荒第十天
開荒第十天·死亡威脅
「玩家酆淮觸發支線副本:阿瑟的威脅,完成擊敗副本BOSS劇情,獲得兩點積分獎勵。」
「玩家酆淮當前怪物收集進度:3/???」
「受困亡靈:被困在死亡之所的可悲亡靈,日復一日地重複死亡當天的情景,永遠活在怒火和不甘中,永無止境地輪迴。幸運的是,在被解救的同時,也是它灰飛煙滅的時候。不堪一擊的過路人,給新手嘗試的練手怪物。」
【點亮「受困亡魂」怪物新圖鑑,獎勵1點積分】
酆淮看著眼前徐徐張開的怪物圖鑑,嘲諷般地微扯了扯嘴角,系統提示已經為他揭開了剛才那一出的前因後果。
阿瑟的威脅就如他意料之中那般毫無新意,只是蔣坊的意外捲入,稍稍給這場遊戲添加了一點難度。
不過這麼一來,倒是讓酆淮更加確定,阿瑟與死囚監獄里離奇死亡案件之間,的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酆淮沉下眼色,比起對阿瑟身份的猜疑,他更關心怪物圖鑑中對那名醫生的解釋說明。
「被困死亡之所的可悲亡靈,日復一日地重複死亡當天的情景。」酆淮低念出聲,也就是說,為病人注射嗎|啡是醫生死亡當天所作的事情。
他回想當時的情景,醫生總是稱呼他們為「孩子」,意味著受困在這裡的亡魂,當時是在為孤兒院里的孩童服務,他給孩子注射嗎|啡來止住小孩的啼哭,似乎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嗎|啡的劑量對於未成年幼童來說,無疑是有害的,酆淮身體記憶中的常識提醒著酆淮。
那些孩子並不傻,當發現有同伴在注射針劑后出現問題,他們一定會抵抗打針,會逃跑。
他無意識地曲起手指,輕點身側的牆壁,慢慢捋清目前已知的消息,將一個個看似獨立的事情串聯在一起。
當醫生看到地上那灘藥水水跡時,表現出完全異於常態的激怒情緒,這或許就是當初這名醫生的死亡導火線,酆淮想著。
也許是大意之下的摔倒,導致醫生當天的死亡?
但他很快又搖頭推翻了這個猜測,他想到醫生脖子上那粗陋的縫合手法,輕聲自言自語般地道:
「又或許是追趕調皮孩童時不幸跌倒,回顧之前現場的擺設,的確很容易造成不可逆的受傷。」
「或許當時並沒有當場死亡,只是嚴重瀕死的頸部撕裂。」酆淮猜測,「而那些受驚又想彌補錯誤的孩子,則又把醫生撕裂開的脖頸縫合了回去。」他喃喃道,這既加重了醫生的痛苦,也加速了死亡。
酆淮簡單地將現場拼湊還原,按照自己的猜測加工了一下,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多麼驚世駭俗的故事來。
「玩家酆淮還原支線隱藏劇情:醫生之死,還原度80%,獲得3點積分獎勵。」
酆淮一愣,還有獎勵?不過還原度還有欠缺,是哪裡漏掉了?
他抿了抿嘴,但沒有在糾結這個小細節。
目前他已經累積了8點積分,他意識到這個所謂「副本遊戲」,解開主線劇情並不是真正用意,儘可能多地觸發隱藏與怪物,才是系統激勵的方向。
畢竟支線與主線息息相關,越多的支線線索被挖掘,主線的推敲也不再是難題。
酆淮很快想明白了這一點,他哂笑一聲,摸著自剛才起就沒停止過疼痛的胸口,為了這顆岌岌跳動的心臟,堂堂一代大帝,居然要被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的東西玩弄於股掌。
蔣坊就站在酆淮邊上,被酆淮忽略得徹徹底底,但不妨礙他聽完了全過程。
蔣坊咽了咽口水,本想問酆淮說的是什麼意思,但他注意到酆淮捂住胸口的動作,注意力立馬被帶跑:「你又不舒服了?」
酆淮還沒回答,就聽獄警匆匆跑來,呵斥道:「嘿你們兩個!怎麼在走廊里!」
蔣坊搶在酆淮之前開口,滿臉無辜又無賴:「我怎麼知道,說要帶我們去醫務室,結果走到一半,就沒人了。也就幸好我倆都是老實人,待在原地,哪也沒去。」
獄警:「……」
酆淮眯眯眼,什麼也沒說。
他多看了眼蔣坊,發覺這人還有點意思,一張嘴挺能瞎說的。
獄警看見酆淮,知道這個新來的囚犯是被監獄長重點關注的,聞言便道:「算了算了,跟我走。」
蔣坊鬆了口氣。
他輕聲與酆淮咬耳朵:「幸虧今天遇到的是個好說話的年輕獄警,要是遇到老獄警他們,尤其是那個唐傑明——幸好他死了——要是遇到他,上來不帶二話的,先吃他幾棍子電擊。」
「我敢打包票,唐傑明的電棍,肯定被他私自調高了電流,比其他人電身上都疼。」蔣坊撇嘴。
酆淮聞言頓了頓,問道:「他一向如此?」
「算你運氣好,剛進來還沒落他手上,他就死了。」蔣坊點點頭。
他想了想,又說道:「不過我聽說,唐傑明不僅總拿我們這些囚犯開刀,還欺負那些新來的獄警,除非交給他保護費。他是獄警班組長,總能扯點幺蛾子出來。」
「比如說?」酆淮挑了挑眉。
蔣坊看了眼走在前面獄警,對方似乎沒聽見他們的討論,也沒有訓斥他們的意思,他想了想,便舉了個例子道:「阿瑟你也知道有多難搞了,新來的獄警要是直接被分給管阿瑟,那肯定得鼻青臉腫地回來。」
「囚犯打獄警,沒人管?」
「管啊,挨完揍再管。就被唐傑明拉到地下室里關兩天禁閉,那兩人估計私底下達成什麼交易,上任監獄長也睜隻眼閉隻眼的。」蔣坊說道。
「所幸後來新監獄長來了,雖然行事作風……挺雷霆的,先把不服的人打到服帖,再大刀闊斧地把獄警班子全改了,唐傑明那點小特權直接被砍,簡直大快人心。」蔣坊笑嘻嘻的,一說起來,話匣子就打開了,根本矜持不了。
酆淮聞言微微點頭:「那這麼說,不論是這裡的囚犯,還是這裡的獄警,在唐傑明死亡案件上,都有動機?」
蔣坊一頓,抽了抽嘴角:「你這話怎麼說得一股刑-警大隊的味道……」
酆淮沒理會,若有所思地看向前方。
獄警很快將兩人帶到了醫務室,有了先前「醫務室副本」的陰影后,蔣坊不敢再找醫生要嗎|啡了,乖乖等著包紮。
至於酆淮,醫生估計是被監獄長叮囑過,果真給做了一個全身檢查,但什麼也沒檢查出來。
「不是吧?可他一直胸口痛,還咳嗽,病怏怏的樣子……」蔣坊忍不住開口問。
醫生點點頭,看著檢查報告說道:「報告顯示是這樣的。如果痛感頻繁強烈的話,我建議你再找一下心理方面的因素。」
酆淮很清楚自己的問題,被所謂系統強制修復好的瀕死肉-體還是很好用的,不可能被檢查出任何問題來。
他穿好衣服,向醫生點頭示意,便打算離開。
蔣坊「誒」了一聲,連忙跟上。
「心理問題?」蔣坊問。
酆淮淡淡看他一眼:「你這樣的人,應該明白一個道理。」
蔣坊:「?」
「知道的越多……」酆淮慢吞吞地說道。
蔣坊一噎,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們在獄警的看押下回到了牢房,過了沒多久,便到了集合的時間。
「你說監獄長喊我們集|合是為了什麼事情?」蔣坊小聲問酆淮。
「我怎麼會知道?」酆淮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蔣坊想了想,會產生這樣的錯覺,可能是因為監獄長對酆淮的態度太與眾不同吧。
酆淮注意到一道陰冷的視線投注過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他彎了彎嘴角,沖阿瑟一笑:「果然,你的威脅很無趣。」
蔣坊疑惑地看了看酆淮,又看了看阿瑟,這感覺就像是,明明自己一集不落地追了劇,可還是好像錯過了某個劇情。
「排好隊伍!報數!」獄警警告般地走過酆淮幾人身邊,大聲吆喝道。
「一、二、三……十。」
十一個囚犯,實到人數十個。
還有一個去哪兒了?
「報告監獄長!共計囚犯十二人,實到十人,一人缺席,一人不明。」獄警喊道。
余辭走過來,手裡拿著一沓厚厚的牛皮袋,環視了一圈后,目光最後落在那個報數的獄警身上。
「不明?」他低沉開口,反問道。
「與阿瑟同寢的3號囚犯失蹤了。」獄警緊張地回復道。
余辭走到阿瑟面前,他比阿瑟還要高半個頭,低頭審視著對方:「我想,你應該知道他在哪裡。」
阿瑟微微抬頭,咧開嘴一笑:「不要冤枉我啊監獄長。」
「冤枉?」余辭冷笑一聲。
他將牛皮袋交給邊上的獄警,旋即毫無防備地驀地出手,一手鉗住阿瑟的頭頸,猛一抱頭壓下,緊跟一擊膝襲。
就聽阿瑟悶哼一聲,身體晃了晃。
余辭冷眼鬆開他:「不要在我眼前玩花招。」
阿瑟抬頭吐出一口血沫,仍舊是那臉無賴的模樣:「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算你濫用職權要把我打死,我也沒辦法咯。噢,不過你濫用職權,好像是有前-科的吧?聽說,你把誰的屍體現場給破壞了?那具屍體聽說還失蹤了?」
「聽證會一審也沒把你搞下來,看來你也挺厲害的。這樣說來,我真的好害怕你再濫用職權。」阿瑟笑呵呵地道。
酆淮聞言微微一頓,他看向余辭,發覺這個男人身上的秘密,也多得令人好奇。
可惜觸發不出系統的支線劇情。
余辭冷冷盯著阿瑟,阿瑟的每一次眼珠轉動都被他看在眼裡。
當阿瑟說完那番話后,他冷不丁地轉頭吩咐手下:「去查東南角。」
「啊?」手下幾個獄警都是一愣。
阿瑟臉上的笑同時一僵。
幾個獄警見狀,連忙反應過來,哪怕不知道監獄長是怎麼猜到方位的,也二話不說急忙按照余辭的吩咐搜尋起來。
東南方向,仍舊是那片荒廢的、長滿雜草和荊條的玫瑰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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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辭:#急,被媳婦當作賺取積分點的NPC了怎麼辦#
酆淮:一定要撬出這人身上的所有秘密,爭取轉一圈橙色的幸運□□【奧里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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