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從 零 把 妹 王

在菜月昴的主持下，契約以一個及其順利的姿態完成了。

在白鬼出品的契約書下，原沃爾加姆之王，現在已經正式成為了蕾姆的跟班小弟一號。

當然，這個契約也不是那種什麼「主人可以掌控魔獸生死，主人死，魔獸死」的霸道契約而已，蕾姆能掌控沃爾加姆之王的只有兩個地方。

第一個地方是沃爾加姆之王體內的魔力流動，只要蕾姆願意，那麼沃爾加姆之王就會從可以釋放地刺的狂野魔獸變成可以一巴掌拍死你的狂野野獸。

第二個地方是沃爾加姆之王的小丁丁，只要蕾姆心念一動，那麼沃爾加姆之王的小丁丁就會瞬間從龍變成蟲。

「也沒什麼惡毒的，是吧！？」菜月昴一臉無辜的解釋道。

『……日了狗了，這還叫不惡毒！？』趴在地上的沃爾加姆之王都快哭了，你特么控制我的力量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大不了當孫子是不是？你……你……你特么連我的小沃爾加姆都要控制！？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是鬼嗎！！

「蕾姆就是鬼族，有什麼意見嗎？」蕾姆將視線放在了沃爾加姆之王的身上，一臉淡定的說道。

日了狗，忘記了和這娘們簽約之後只要她願意她就能感受到老子的想法……等等，難不成……

「沒錯，蕾姆聽到了。」蕾姆點了點頭。

次奧，老子還有沒有隱私了！？

「沒有哦，蕾姆會完全監視你的一舉一動。」蕾姆回答道。

沃爾加姆之王決定放空自己的大腦，放空……放空……不對，現在不是要治療斷角嗎！？

也不知道菜月昴是不是察覺到了沃爾加姆之王的心聲一樣，他挽了挽袖子，一臉大大咧咧的說道：「好，既然契約也簽訂了，那麼我就開始治療吧。」

這一句話可就緊緊的抓住了蕾姆和沃爾加姆之王的眼神了——這倆長角的生物可是10086分的期待著菜月昴施展他治療斷角的天賦呢。

「來吧……」菜月昴緩緩的伸出手，將掌心對準了沃爾加姆之王的角。

雖然說加護上的說明是【一天只能對一個目標施展一次】，但是菜月昴清楚的很，這個所謂的【一次】，指的是讓一根角從斷裂狀態恢復如初的在整個過程。

換個說法，也就是說，一天只能讓一個人的角【完整】恢復一次。

而沃爾加姆之王雖然已經被菜月昴施展過「角恢復加護」，但是由於沒有恢復完好，所以還處於這【一次】的進行中——也就是讀條到一半，還能接著讀。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特性，菜月昴也不敢只復原到一半就接著裝了啊，不然難道還要磨蹭到第二天嗎？

伴隨著一陣七彩的光芒，畢竟這特效肯定是要炫酷，不然怎麼唬人呢對不對？沃爾加姆之王額頭上的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蕾姆的視線中生長。

就彷彿雨後的小故事……啊呸呸，不是不是，是彷彿雨後的春筍一樣，就那樣從小小的一點點凸起，驟然變成又黑又硬又粗還能把女人頂成阿黑顏……

媽個嘰，今天這台詞本是誰寫的啊，坐在我隔壁的妹子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不行我要證明我是整本書唯一的小清新！

就彷彿晨○的大丁丁一樣，那根角就像是充氣一樣，唰的就脹大了十幾倍——嗤，你家吊能脹大十幾倍？沒文化！

好吧，總之，那根角從原本的手指粗細，變成了將近半米的長度——這樣看魔獸使還真能掰啊，居然能把這個大的角掰斷。

「真的……真的長出來了！？」蕾姆張大了自己的雙眼，激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成了，真的成了！！

蕾姆感覺自己開心啊，開心的無與倫比啊，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娃生出來的父母一樣，開心的都哭了。

「誒誒誒，怎麼又哭了。」看著二話不說就就開哭的蕾姆，菜月昴一臉哭笑不得的伸出手給對方擦著眼淚，說道：「開心的時候就不要哭了啊，來，笑一個。」

「現在……怎麼可能……笑的出來嘛……」蕾姆皺著一張臉，不停的抽著鼻子。

因為在拉姆的角被切斷之後生出了那一瞬間的竊喜，所以蕾姆從那一刻開始，就一直愧疚到了現在。

她很優秀？她很努力？她很幫？不，一點也不！在她的大腦中，姐姐更加優秀，姐姐更加努力，姐姐更加棒，姐姐才是完美的！

而她，只不過是在天鵝的翅膀下長大的醜小鴨，只不過因為天鵝的羽毛被人扒光了，所以別人才會指著醜小鴨說：『這個鴨子比旁邊那個好看多了。』

不對，不對，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如果姐姐的角沒有斷的話，姐姐帶是最完美的！

蕾姆無數次的想要這樣吶喊，但是看著因為失去角而平凡下來的拉姆，她只能低下頭，一次又一次的對自己說：「蕾姆，你要更加努力，更加優秀，更加完美才行，你要把姐姐因為保護你而失去的那一份優秀，補償回來才行！」

可是，無論自己怎麼彌補，無論自己怎麼努力，無論自己怎麼「完美」，姐姐斷掉的角終究是回不去的。

而今天，在蕾姆的面前，一根斷掉了角的魔獸，居然就這樣被菜月昴用加護將角徹徹底底的復原了——因為有著讀取內心的契約在，所以蕾姆輕易的就明白了這絕對不是沃爾加姆之王和菜月昴演的戲。

這是真的！斷掉的角，真的可以復原！

現在橫在蕾姆眼前的障礙只剩下一個了，那就是菜月昴的這個加護，是不是真的能對「全生物」起效果！

由於這只是個位面沒有諸天神佛的關係，所以哪怕蕾姆此時內心再忐忑，再惶恐，再不安，她也只能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不停的在內心哀求著：『請一定要可以做到，請一定要可以做到……』

「大黑，再快一點。」越是這麼在內心念叨，蕾姆就感覺越是迫不及待，於是她便對身下在正在狂奔的沃爾加姆之王低聲說道。

『知道了。』沃爾加姆之王鬱悶的點了點頭——尼瑪，老子還身受重傷可以嗎！？如果不是角恢復了我可以用土系魔法把傷口暫時的包住……我……我……真是日了狗了，魔獸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沃爾加姆之王一邊奔跑著，一邊在內心腹誹著坐在自己身上的兩個人……是的，兩個人。

此時的菜月昴正雙手摟著蕾姆的腰，不停的在她的耳邊說道：「蕾姆，冷靜一點，不要急躁，不要急躁……」

在剛才的路上，已經快被夢魘逼瘋了的蕾姆差一點就鬼化暴走了，根據白鬼而言，似乎是因為心情太過於浮躁，導致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

為了趕路，幾個人並沒有回村莊，而是筆直的朝著裸羅茲瓦爾宅奔跑著。

在沃爾加姆之王那拼了老命的奔跑中，一行人僅僅花費了不到十分鐘就來到了羅茲瓦爾宅的外圍。

如果還是之前的沃爾加姆之王，肯定是進不去的羅茲瓦爾宅的，因為羅茲瓦爾宅作為羅茲瓦爾的家，自然是布滿了結界，而禁止魔獸靠近的結界自然也有。

但是因為和蕾姆進行了簽約，所以沃爾加姆之王從根本上而言就已經不再是這個世界的魔獸了——甚至於它身上的魔女的氣味都已經沒有了。

如果不是它那龐大的體積以及尖銳的獠牙和角，估計誰都不會把它當魔獸身上聯想。

「呼——」來到院牆外面，沃爾加姆之王毫不猶豫的用力一蹬，直接跨越了層層結界來到了羅茲瓦爾宅的內部。

落地之後，沃爾加姆之王直接縮小成了之前在村莊里迷惑蕾姆的時候的那種幼犬的模樣，只不過對方頭頂上那尖尖的角卻暴露了它那不一樣的身份。

「跟我來。」蕾姆左手拎著沃爾加姆之王後頸的皮毛，右手拉著菜月昴的手，埋著頭就朝著宅邸內部跑了過去。

『日，老子要不是魔獸，遲早被你玩死。』沃爾加姆之王感覺自己都快翻白眼了，尼瑪，哪個幼犬可以被揪著後頸的毛在半空中拖行幾百米啊！

「噠噠噠——」伴隨著一陣激烈的腳步聲，蕾姆一腳踹開了羅茲瓦爾宅的大門，然後朝著大廳的沙發看了過去。

「蕾姆，你回來了？」穿著女僕裝的拉姆立刻站了起來，一臉擔心的跑了過來，說道：「你身上的傷，沒…事……吧？」

拉姆被蕾姆現在的造型驚到了，這左手一隻狗，右手菜月昴……這什麼節奏！？

不過很快拉姆就沒有在意這些了，因為蕾姆身上那破破爛爛的女僕服以及少數的傷痕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拉姆一件事，那就是蕾姆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

「蕾姆，身上的傷沒事了嗎？咒術師呢？」

拉姆緊張的問道。

「姐姐，事情已經都解決了，但是現在又更重要的事。」蕾姆隨手將沃爾加姆之王小黑扔到了地上，然後反手抓住了拉姆的手腕，在對方驚愕的眼神中，霸道的拖著她和菜月昴來到了沙發邊上。

「昴，歡迎回來。」原本準備去迎接他們，結果卻看到拉姆率先沖了過去並且被蕾姆拉回來的一幕，於是就停在沙發邊上的愛蜜莉雅一臉笑容的揮了揮手，說道：「看你臉上的表情，事情是解決了吧？」

「當然，乾脆利落的解決了！」菜月昴一臉笑容的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得意的說道：「愛蜜莉雅碳就放心吧！」

「嗯，昴辦事，我還是很放心的。」愛蜜莉雅點了點頭，菜月昴在宅邸的這幾天的表現，的確是給她留下了「可靠」的印象。

「姐姐，你坐下來。」蕾姆鬆開了正在和愛蜜莉雅聊天的菜月昴的右手，然後雙手摁著拉姆的肩膀，將一臉不明所以的拉姆摁在了沙發上。

「蕾姆，怎麼了？」拉姆不解的看著神色似乎有點不對勁的妹妹，今天的妹妹……看起來似乎格外的……情緒高漲的樣子？

「姐姐，蕾姆……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能請你先閉上眼睛嗎？」蕾姆躊躇了一下，還是沒有將菜月昴可以治療斷角的事情說出去。

『誒？她沒說？』菜月昴自然是關注著這邊的動靜在，他在目睹了蕾姆的說辭之後，不由得一臉奇怪的皺了皺眉頭。

但是緊接著他就明白了——對，蕾姆還是在怕。

畢竟這件事對蕾姆和拉姆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但是又太不可思議了——就好像現代社會突然出現了治療癌症的特效藥一樣，患有癌症的人是願意相信又不敢相信。

雖然菜月昴的確是給蕾姆表演了他可以治療魔獸，但是在沒有確切的得知可以治療鬼族的斷角的情況下，誰能保證菜月昴的加護肯定能治療拉姆呢？

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蕾姆不敢和拉姆坦白說「昴似乎有將斷角復原的能力」——如果不說，那麼失敗了還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如果說了，給予了拉姆希望，到頭來又告訴拉姆這是假的……誰都受不了。

不過蕾姆也清楚，在拉姆斷角這件事上，雖然她自己也很痛苦，但是就好比那一句「沒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永遠不知道有多痛」一樣。

蕾姆的痛苦，永遠也比不上拉姆這個當事人痛苦。

『如果成功了是最好，如果不成功……就讓姐姐什麼都不知道的繼續下去吧。』蕾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看著菜月昴一字一句的，無聲的說道：『拜託你了，昴。』

菜月昴看著只是在動嘴唇，沒有說話的蕾姆，緩緩的點了點自己的頭，然後對著艾米莉亞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之後，緩緩的在艾米莉亞的注視中，來到了拉姆的面前。

『呼……成敗就看這一刻了！』菜月昴深吸一口氣，然後將右手放在了拉姆的額頭前面，發動了自己的加護。

（此時應有BGM，大家請度娘戳一下《悲傷的彼岸》這首歌）。

一陣七彩的光芒從拉姆的額頭亮起，一顆芝麻大小的散發著粉色光華的光點從拉姆的額頭鑽出，然後緩緩的成長到綠豆大小，黃豆大小……短短的兩三秒時間，拉姆額頭上的七彩光芒徹底的散去，而她斷掉的角也完完全全的復原了。

當光芒散去的那一瞬間，拉姆原本緊閉著的眼睛突然張開，她的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下一刻，在場的眾人都能感覺到了，堪稱恐怖分量的魔力朝著拉姆的體內涌了進來。

「好厲害……這就是拉姆的完全體嗎？」菜月昴瞪大了自己的雙眼，難以置信的喃喃道：「這個魔力……似乎不比萊茵哈魯特差啊……」

雖然菜月昴說的並不准確，但是差的也不遠。

拉姆的天分以及實力絕對是無與倫比的強，甚至於在這整個世界中，擁有角的拉姆的戰鬥力都能排的進前五，堪比萊茵哈魯特，甚至比完全體的帕克還要強。

帕克是誰？本體可是持有金色光輝的巨獸，被人類稱為永久凍土的終焉之獸！

但是失去角的拉姆戰鬥力又是多強呢？說句難聽的，恐怕利用魔力幹掉七八隻魔獸就會累得動不了了。

這是為什麼？答案還是「角」。

前文也說過了，角是魔獸以及鬼族吸收外界魔力的唯一的媒介，失去了角的鬼族和魔獸都會失去吸收魔力的媒介，也就是說，他們無法恢復自己體內的魔力。

沒有魔力就會死，魔獸還能通過魔獸使體內的角在魔獸使允許的情況下吸收一下魔力，那鬼族呢？

沒有角的鬼族只可能死！那拉姆怎麼活下來的？

很簡單，其實每隔幾天，羅茲瓦爾都會為拉姆補一次魔——順帶一提，在這裡必須解釋一下，很多很多人看到補魔二字就會往fate裡面想，認為是啪啪啪補魔。

但是在這裡，羅茲瓦爾對拉姆進行的「補魔」緩解，其實就是利用拉姆額頭上的角的斷痕將羅茲瓦爾體內的魔力灌注進去了。

雖然兩者都是補魔，但這裡不是那種為了啪啪啪而進行的補魔。

另外，恐怕也只有羅茲瓦爾這種實力超群的魔法師才能對拉姆進行其他，其他人別說定期給拉姆補充那種份額恐怖的魔力了，恐怕連穩定的提供拉姆需要的魔力都做不到。

補魔這種精細的工作可不是隨便來一個魔法學徒都能做到的——說個大家都懂的例子，你覺得連魔法都操控不好的魔法學徒，可以做到穩定提供220V的電壓將一個蘋果手機從0%的電充到100%嗎？

這電壓稍微起伏一下可就是瞬間爆炸的節奏了。

那麼，為什麼被定期被羅茲瓦爾補魔的拉姆實力會會從幾乎達到整個世界前五的地步墮落到連剛剛修鍊的，估計排名在三位數往後走的菜月昴都不如呢？

這……這不是廢話呢嗎，羅茲瓦爾厲害是厲害，但是人家再厲害也就是凡人水平啊，別說羅茲瓦爾了，就連完全體的帕克都能一巴掌拍死他。

這樣的存在，又怎麼每一次補魔都將拉姆的魔力徹底不滿？他就算再怎麼努力也只有將拉姆的魔力補充到「低保」水平。

換言之，維持普通的生活是沒什麼問題，但是要戰鬥的話……您的電量已不足1%，請儘快充電。

這也是為什麼平日生活中，拉姆會無比偷懶，做事不認真，經常開小差的緣故了——不是她不想認真，而是因為魔力只是維持在一個極地的水平線上，所以精神實在是提不起來。

「蕾姆……這是怎麼回事？」在吸收了一定量的魔力之後，拉姆一臉呆澀的抬起手撫摸著自己的額頭——這個觸感……的確是角……是自己的角。但是……為什麼，它不是斷掉了嗎！？不是在那一夜裡，斷掉了嗎！？

「姐姐，是昴……」蕾姆看著拉姆頭上那一根彷彿熒光燈一樣的白色尖角，激動的嘴巴都開始抖起來了。

這代表著什麼！？帶代表著她姐姐徹底的好了啊！昴的加護真的可以對姐姐起作用啊！！！

想到這裡，蕾姆忍不住轉過身，對著菜月昴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90度的躬，說道：「昴，感謝你為姐姐的治療，蕾姆無以為報。所以，從今天開始，蕾姆的性命就是你的。」

只有蕾姆心中清楚，菜月昴拯救的不僅僅是拉姆，還有她自己。

拉姆的角一日不好，她心中的愧疚就一日不除，如果今後都是這樣，恐怕蕾姆會一聲都活在對拉姆的愧疚之中。

但是菜月昴出現了，利用斷角重生的加護，為拉姆治好了她額頭上的斷角——這不僅僅是對於拉姆的救贖，更是對於蕾姆的救贖。

「是巴魯斯……做的？」拉姆看著蕾姆的動作，不由得將視線放在了菜月昴的身上，那種探究的目光和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讓菜月昴有點慌亂了。

「那……那個……蕾姆琳？」菜月昴一臉心虛的扶著蕾姆的肩膀將她的上半身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說道：「用不著這樣啦，我為拉姆治療又不是奢望什麼……這樣搞得我好像是趁人之危一樣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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