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要害怕我們的人很安全。」里昂在送行左隆團長的時候歸來說，他一起去了邊塞，模糊的世界給他一種精神的亢奮，偷襲者的出擊，一定會攪亂敵手的盤算。

「他們都走了。」

「都走了。帶走了三個團的兵力，一共是三百多人。各個都是精英。」里昂興奮的回答，還在考慮男爵的事情，「你這裡怎麼樣，打聽的出來了。」「我給男爵叫去的時候，渾身發抖，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對不起，我忘記了，該說什麼。男爵的氣勢太嚇人。」

「耶魯，不要這樣子開玩笑。」

二人翹首以盼，等待勝利的捷報傳來。當夜天空嫵媚，星斗皆亮，士兵的鎧甲都閃閃發光引人注意，在草線上面突然冒出，三百騎兵衝進了對面的營地內，進行了複雜而且多變的戰鬥，這場戰鬥中，犧牲了幾位英勇無敵的騎士結束。

男爵在會館內見了左隆，看見他的手臂受傷，親自為他包紮，「這麼說我們勝利了，戰利品任由你選，你想要什麼就說。」

「一切聽從您的安排。」

「您有權力，我之前說過，你勝利了多少次。」

「八次，一共是八次。我來這裡不久，但一次沒有失敗。我才二十歲。」

「我一定會如實的稟告您的功勞。」男爵慷慨激動，跟著幾位團長看了一眼，收繳來的三十車的糧草，五百匹戰馬。這次行動對方反應不佳，還沒有披掛上陣，就給我軍騎兵圍困垓下，很多人喪生在草堆內。不久，來了一群猛獸光臨了這個戰地。

「聽著，我的閣下，你若是有些苦惱就說出來。」

「誓死效忠帝國的指揮。」左隆說完了就轉身而退。

男爵急忙布置分配的任務，將最好的三十匹馬送給左隆團長，安排的是里昂與耶魯這兩個人。事務長咧嘴大笑，「你們的命真好，我這麼大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多機會，見識左大團長，你們要說什麼呢。」

「我們認識他，他風度翩翩，邀請我們加入騎士團。」

「呀，我怎麼給忘記了，他現在可是紅人，我們不要拐彎抹角，送馬匹與馬具給他，路上當心，他在三十裡外的防線上面駐守，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後退。」事務長說道。

「聽說了嗎，人在三十裡外的駐地內，我們趕緊去吧。」里昂趕著三十頭馬，騎在當中的一頭上面，耶魯騎在一頭小馬駒上面。風中的顛簸讓這個小個子吃了大虧，幾次草字劍刮傷他的面孔。

「他們來了，給我們送戰利品的人來了。我的天，團長，我們的補給來了。」

左隆團長立刻走出營長，拿著審視的態度出來看，「是他們送馬匹。看來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這兩個小子想幹什麼。」

「團長大人，我們願意為您服務，請您把馬匹清點一下。」

「留下來吧。我們團長需要你們兩個得力幹將。」旁邊的胖士兵說。

「我們也這樣想，可是事務長要把我們拿去干勞累的活兒，打掃一片戰地。」

「讓他們走吧，不要難為這兩個人了。」團長親口說，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想送他們兩個點東西，他在戰利品中翻來找去，看見一把不錯的銀質匕首，「過來了一下。你堪配擁有。里昂你喜歡嗎？」

里昂用羞怯的目光看著銀質匕首，他喜歡的不得了，發瘋的目光在閃爍，昨日他就苦惱削弓箭的時候沒有順手的匕首，「完全喜歡，送給我們嗎？」里昂拿穩在手中，一點也沒有懼怕，露出一股騎士的風度來，「假如有一天，需要我幫忙的話，我會為了這件友誼的贈品豁出性命。」

「不要這麼說，我只是看中你的膽識。」團長突然覺得格外高興，許他們在騎士團內走動。

「這麼說，這把匕首是團長大人送給你們的。你們的運氣不錯，可現在我得沒收它。你們拿著沒有用處。」

里昂來的時候，家中欠著一個領主的百萬財富，那位領主安排事務長把他得到的薪水一半用來償還債務，這把銀質匕首能夠償還一定的債務。里昂突然記得這個領主的名字，「文辭領主這個倒霉鬼，我怎麼偏偏遇見他。」

文辭領主在附近三百裡外的小村莊內居住，時常過來送些東西給他們，他為人低調，平時愛好狩獵，昨日剛從森林中回來，一回來就有管事把里昂的事情轉交給他。

「親愛的領主，里昂這個小子託人送來銀質匕首一把。」

領主穿著整齊，孔雀披風擺在一側，他的靴子上面的釘子露出來，「我知道了，他嘛，不要讓他死了，千萬別讓他死了，他一死，我的財富兩空。給我把鞋子修補一下。」

「是的，大人。我一定照辦。」

死亡的音信傳遞到寒月山的營地內，當天下著蒙蒙小雨，第一騎兵團的人赴死就義，他們在押送俘虜過妖怪谷的時候，碰見了一群歹毒的殺手，他們在這裡布置了大量的人手，把騎兵團的人給殺個精光，俘虜都給他們救走了。

「當時的場面一定很悲慘。這是我們的恥辱，是哪裡來的人。」

「閣下，我也很吃驚，聽說是馬漢帝國的人買通的他國秘密組織，又把德斯人教訓一頓，過來這裡，埋伏好后，就把我們的勇士給殺的一個不剩下。」事務長已經不能夠說話，哽咽起來的樣子，讓他心疼不已。

「通知下去，全員戒備，我生怕他們會來打這裡的主意。」

里昂在磨坊上面站立，頭頂是一個風向標，「風向西北三級風，我算的對了。」耶魯一臉的丑相，他越來越丑了，鼻子像是癩蛤蟆，兩個旋轉力量的酒窩，頭髮稀疏的可憐，眼睛還不能夠看見黑夜裡面的東西。

「不錯，我也猜測了出來。您傷心嗎？」

「什麼？我很開心，除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我欠著文辭領主百萬財富，他勸我別冒險，其實，我太知道他的意思。因為我是家中的唯一的傳承人，我一死，他的百萬財富會打水漂。」

「這些領主沒有一個好東西。你說是不是？」

「算是這樣子。不過，只說對了一半。他還送一件內甲給我，看來不適合我。你拿去吧。」

一件骯髒的內甲遞給耶魯，雖然骯髒但也能夠保命。耶魯立刻就穿上身，「還是很舒服，髒了一些，但不失為一件保命的玩意。」

「你應該拿去清洗一下，上面沾染了魔獸的鮮血。」

「洗不掉，我已經拿鹽水、鹼水洗了百十次，還是這樣子。」

「你確信？」

「我確信。」耶魯著寶石藍色的眼睛，凝視里昂的目光。他看起來有些嫉妒耶魯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