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實力碾壓

第28章 實力碾壓

對方動了,終於動了。他們鬆開手指,頭領楊看到那奇怪的武器震動了一下,發出嗡的一聲,然後那點點寒芒,猶如天外的流星,咻的一下就撲了過來。

所有的戰士全部被射翻在地。太快了,不過一瞬間,甚至有的戰士還保持著投擲短矛的動作,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但事實告訴他們,是的,他們年輕的生命已經走到終點,那多彩的世界和他們再也沒有關係了,往後陪伴他們的只有冰冷和黑暗。

頭領楊雙眼一下變得血紅,所有人都倒下了,獨獨留下他站在原地。那麼多出生入死的兄弟,就這麼一下沒了,而對方僅僅只是動了一下手指。憤怒之餘更多的是不敢相信,曾經多麼不可一世的自己,認為自己是孤獨的,強者的孤獨,而如今就這麼輕易的被摔在冰冷的泥水地上。他過往的一切就這麼輕易的被全盤否定了。

他扭頭迅速的朝腳部受傷跌坐在原地的十幾名戰友跑去。對方並沒有追趕,是的,根本不用。他們擁有那種詭異的武器,自己根本就無路可逃。

那十幾人,也掙扎著站起來,此時他們臉上寫滿了震驚和驚恐。看著倒在血泊里的戰友,那些已經失去生命光澤的眼孔,昭示著他們也即將要面對的命運。

汪東帶著人越過溝渠,將剩下的人全部包圍在一起。此時他已經是勝利者,審判者,手握生殺大權,這種感覺很奇妙,但他並不喜歡。在以後的無數次經歷中,他也常問自己為什麼。他的解釋是,他只是一個想過好小日子的小男人,沒有什麼雄才大略,也並不想當什麼英雄。

頭領楊艱難的低下頭,雙腿彎曲,跪伏下來。他看到對方眼神里的輕視,但是他已經不在乎了。他期期艾艾的朝對方領頭的人物說:「你們殺我,放過他們。」

一剎那,幾乎是錯覺,對方眼裡的輕視消失了。那個領頭的年輕人,很乾脆的說:「可以。」

頭領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這殘酷的荒原上,虐殺俘虜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對方怎麼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難道是有什麼陰謀?隨即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自己和自己的部下已經完全落在對方的手上,生死只是一句話的事,應該不會騙自己。

他們曾經也是另外一個小部落的戰士,生活安詳而愜意。突然有一天魚部落來了,殺人放火,搶奪食物。老人被殘忍的虐殺,女人和小孩都被搶走,只有順從他們的戰士才能夠活下來,他們也想過反抗,無奈的是魚部落太強大了,智者魚更是精於算計,堵死了他們所有的後路。於是他們可恥的選擇了投降。

從那天開始他們就死了,拋棄了所謂的良知和人性,成為了敵人的走狗,而且是最兇狠的那隻。以為這樣就可以忘掉那痛苦的過去,洗掉自己的恥辱,以為這樣就能忘掉自己的懦弱,顯示自己的勇武。可是每次看到曾經的愛人和孩子被凌辱,他們的心猶如針扎一般。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只能這樣麻木的活著。

他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句「真的?」

汪東無所謂的說:「真的。」說完他一揮手,山部落的戰士都放下了武器,開始整頓,準備離開。

頭領楊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為什麼?」

汪東頭也不回的說:「因為你們能夠為兄弟而死,而且我也不喜歡殺人。」

是的,汪東本來是打算斬草除根的。但是當那個頭領跪下來,求他饒過兄弟的時候,他突然就想到了阿木。

「如果阿木在的話,也會這麼做吧!」

突然後方傳來頭領楊的聲音:「魚部落,戰士一百。」

汪東腳步沒停繼續往前走。「一百個戰士,是該想個更好的辦法了,在這裡守株待兔估計行不通。」

在魚部落的一處高大石屋裡,甯正在沖著奡大聲咆哮著。「這群狗,叛徒,該殺。」

一個神色淡然的年輕人,坐在正中的位置上,面對甯的指責,他不為所動。這個年輕人就是魚部落的新任智者奡,按理說奡接任了部落的智者,部落的名字就應該以奡命名,但是長老甯,以及以他為首的派系勢力卻從中作梗,多次阻撓部落的封禪儀式。奡的多次退讓,不僅沒能消除甯的敵意,反而讓甯以為這是對他的蔑視。

情況愈演愈烈,凡是智者奡提出的建議,長老甯必然會反對,凡事奡看中的人才,長老甯必然會打壓清除。雖然大家都明白,甯不過是仗著他爹留下來的殘餘勢力作威作福,他本人實則是個草包。但就是有那些殘餘的既得利益者,不肯放棄到手的權力和地位。他們完全不顧這樣的行為,最終可能會導致魚部落的分裂和衰亡。

智者奡輕輕地說:「我相信他們,他們都是部落最好的戰士,為什麼至今未歸,我估計是遇到了什麼強大的敵人,部落應該給他們提供更多的支持。」

甯聽到這裡,當即眉頭一皺,心頭火起。他完全不明白,這個文弱,而且蠢的跟豬一樣的傢伙憑什麼繼承父親的職位。

在他想來,那五十多人的劫掠隊估計是叛逃了。他經常能感覺到,那個頭領楊對自己若有若無的敵意,對他的命令也是陽奉陰違。若不是奡這個笨蛋的多次阻攔,他早就收拾了那個傢伙。這次這麼一個簡單的任務,他都辦不好,留著還有什麼用。

甯用他那個大嗓門兒繼續咆哮著:「不行,我不同意。」

奡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他也不生氣。為了部落的安定團結,每當他和長老甯的意見相左時,他都會採取妥協的態度。好在也都不是什麼大事,對部落不會產生大的影響。但是這次事件,明顯不對勁。

以他對護衛隊和劫掠隊的了解,附近應該是沒有什麼敵人是他們的對手,遍布的眼線也沒有發現大批人馬活動的跡象。現在先後失去聯繫,他實在是想不通其中的關鍵,這其中透出的詭異,讓他隱隱有些不安。

他也曾懷疑是不是甯從中做了什麼手腳,隨後他就搖搖頭,打消了這個疑慮。甯雖然多次表示出對這支劫掠隊的不滿,但他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而且他也不具備那樣的心智,能夠在自己的眼皮下,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一隻戰力如此強勁的隊伍。

一時之間,石屋裡的氣氛有些尷尬。兩個大佬之間產生了爭執,讓其他人左右為難,幾乎大氣都不敢喘。

這時就有人出來打圓場,戰戰兢兢的說:「族內空虛,不宜出戰。」

這本來只是一個打圓場的由頭,沒有什麼實際作用,但聽在二人耳中卻有不同的意義。

智者奡思考以後,背後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的確,這是一個大問題。六個中隊,有三個中隊出去執行任務,一個中隊失去聯繫,家裡只剩下兩個中隊。如果再派出人馬去接應頭領楊,部落的防守力量勢必空虛,到時候外族入侵,那後果就不敢想象了。

其實相對於外部的威脅,他更擔心來自部落內部的不穩定因素,沒有了下層部落成員的監督,族裡面反對他勢力會更加肆無忌憚,到時候他拿什麼去應對。他這個智者之位,除了來源於那股神秘力量的感召之外,也和下層族人的支持分不開。

甯對這話卻是相當滿意。因為按他的理解,這個不出兵建議和他的想法是一致的,對他是有利的。

他更加囂張起來,對奡橫挑鼻子豎挑眼,就差斥責幾句了。

這個結果直接就導致了汪東,在魚部落外圍守了整整兩天,也沒有找到一個落單的人讓他欺負一下。

表面上他風輕雲淡,心裡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在這兒呆的時間越長,就越容易暴露,一旦行跡被發現,就失去了先機,他們這五十人根本抵擋不住對方潮水般的攻擊。他本來是想利用這個水源問題做文章,吸引一波又一波的敵人逐個消滅,但是在襲擊頭領楊的隊伍時就發現,敵人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並不容易對付。敵人的戰鬥力姑且不說,就是那份警惕性,就相當可怕。

長期生存在惡劣的環境中,與各種猛獸作鬥爭,使他們對危險有更敏銳的直覺,這種直覺更接近於動物的本能,沒有理由。同一種伏擊方法,恐怕已經不能在達到相同的效果了。

水兒猶猶豫豫的過來對著汪東說:「沒想到魚部落有這麼多人,我們已經消滅了他們七十多人,已經夠本兒了,我看報仇的事就算了吧!畢竟太危險了。」

看著身邊又恢復了活潑的水兒,汪東在想著要不要把阿木已經遇害的事情告訴她。如果等我們報了仇,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那到時候她的怒火該怎麼發泄出來呢?但是現在就告訴她的話,她又怎麼受得了。

「東哥哥,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汪東趕緊笑著掩飾道:「沒有,沒有。水兒最聰明,怎麼會說錯話,我在想別的事情。」說完又寵溺的摸摸她的腦袋。

水兒聽完很高興,笑眯眯的走遠了。汪東拍拍自己的臉,他感覺自己笑的那麼假,那麼僵硬。

「甯,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那麼就從你身上找到突破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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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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