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姬落腳

「混賬小子！」

一聲怒吼把我從美夢中拽出。.

「媽~你回來啦。」我說。

「你，你，你！你背著小蓮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你不知道我最討厭亂來的人嗎？！！」媽媽暴怒地吼道。

「背叛小蓮？」我搔搔頭。

『啪』，一個耳光襲來。

「哎呦！媽！你干什……」我被媽媽一個耳光打得向後仰去，正在我狐疑的時候突然感覺手下的東西異常柔軟，手感超~~~~好！我下意識地冒出冷汗，轉過頭一看，額！小姬一副不知所措、羞赧的樣子；而我的手，正撫在那個撫起來讓人感覺最舒服的地方……更糟糕的是，小姬她竟然還沒有穿衣服，而且還是睡在我的旁邊……

「啊！！小兔崽子！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媽媽徹底暴怒了。

「別！媽！聽我解釋！」我懵了。

「阿姨，別生他的氣，事情都是因為我而起！」小姬看事情不好，很勇敢地挺著她**的胸膛擋在我前面勸解我媽媽……汗啊……你別幫倒忙了好吧……

可是，媽媽的怒氣竟然真的消了，轉而變成了吃驚的表情。

「翅膀！？！」媽媽驚訝地說。

「哎？」我突然注意到小姬變得很可愛的小翅膀在撲閃撲閃地扇著。……啊~……這可怎麼辦啊！我要怎麼騙過媽媽啊？！

「你是天使吧！」媽媽突然說，眼睛之中光芒閃爍。

額！我忘了……我媽媽是超級神秘主義者，各種神秘事件她幾乎都相信。

「你是來接齊毅的嗎？我就知道這麼一天早晚會來到。當時我處女之身懷上他的時候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媽媽又開始講她的故事。

「……不是的……她不是來『接』我的，她是我撿到的……」我無奈地打斷媽媽的臆想。

「那麼說你不會離開我嗎？！」媽媽激動地說。一直以來，媽媽就深信著我有一天會突然消失。

「當然了，我怎麼會離開你呢。」

「那她是……」媽媽看著小姬說；輕輕地撫摸了她的翅膀。

「她是我撿到的。」我無厘頭地說。

「阿姨，我很奇怪嗎？」小姬突然我媽媽，表情有些緊張和失落。

「哎？不啊！當然不了！」媽媽有些激動地說，「你是最美麗的！」

……我汗……和我媽媽胃口的東西終於出現了。

「還有，」媽媽補充道，「不要叫我阿姨，叫我姐姐！」

……我無語。

「姐姐！」小姬竟然真的叫了……

「太可愛了！」媽媽一把將小姬摟在懷裡！「當初齊毅生下來的時候我就生氣，為什麼生的不是一個女孩……小毅！你說她無家可歸是吧，那你住到我們這裡吧！」媽媽說。

「真的可以嗎？」小姬問。

「當然！」

「恩！」

兩個女人一老一少摟在一起笑。我在一旁無奈中……哎，似乎我的生活不安穩嘍……

「你沒有衣服吧？！」媽媽突然問小姬。

「……」小姬搖了搖頭。

今天我帶你買衣服去。

「可是，她的翅膀……」我在一旁說道。

「藏起來不就行了嗎？！」媽媽說。然後就拉著小姬的手去她的房間。出去的時候竟還說道，「男人都是齷齪的東西，以後不準再在那種東西前面暴露自己的身體啊！」

我暈啊……不要把你兒子我說成『東西』好吧……而且還是齷齪的說。

……

「哇！好漂亮！」等小姬再從媽媽的房間里出來的時候，簡直換了一個人一樣——一身可愛小洋裝輕熟女打扮，長發披肩，背後一個時尚小背包，正好將小翅膀的位置遮住；這樣，小姬的美妙的身材就完全被表現出來。

「好了，現在可以出門購物了。」媽媽說。

「哎？她這不是有衣服了嗎？」我說。

「臭小子懂什麼？女孩子當然不可以只有一件衣服啦！女孩子一定要有屬於自己的衣櫥！」

額……算了，反正今天是周日，而且難得媽媽如此高興，就一起去上街吧。其實我是可以推掉的，但我怕敵人再襲過來；而且，有一個給她們拎東西的人，媽媽逛起來一定會更高興吧。

我們逛遍了小鎮所有的商業店鋪，小姬多了N多的行頭，媽媽也高興得不得了。同時，小姬也十分十分喜歡我媽媽——估計媽媽是第一個像對待人，而且是親密可愛的人那樣對待小姬的人吧；這種感情一定是小姬渴望已久的。

看著她們那麼高興，我也無比高興。

「今後小姬要怎麼辦呢？」晚上的時候，媽媽問我，這時小姬穿著可愛的衣服高興地轉來轉去。

我看著媽媽，心想，你終於開始想一些正經事兒啦……

「她需要和你一起上學吧？」媽媽說。

「恩？」我驚訝，然後喃喃地說，「小姬她沒有戶口啊！」

「有一件事情要問你。」媽媽嚴肅地說。

「恩？」我提高了警惕——估計媽媽要問我見到小姬的過程了。她再怎麼神經大條也該有些正常思維吧。

「你是不是敢肯定小姬暫時要住在我們這裡？」媽媽嚴肅地問。

我想了想，好像沒有什麼其他單位可以收留她。「恩。」我回答。

「恩，知道了。那明天我去拜託爸爸把她弄到學校里去。同時再讓媽媽拜託同事給她造一個假的出生證明，給她弄個戶口。」媽媽平淡地說。

「啊~~？」我驚訝，「這就完了？」

「你還要怎樣？這樣她不就可以參加高考了嗎？」媽媽疑惑地看著我，以為自己做的還不夠。

「你不問我她的來歷嗎？」我問到。結果還是我自己憋不住了。

「哈。直覺告訴我，就算我問了你也會對我撒謊，與其如此，不如不問。」

我慚愧地搔了搔頭——不虧是我的媽媽啊，我確實準備好了一個謊等著她問呢。媽媽看著我笑。

「不過有一點。」媽媽說。

「什麼？」

「你不準對不起小蓮。」

「……恩，不會的。」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給出了肯定回答。我之所以猶豫不是因為我不想辦到，而是因為我和小蓮現在還只是青梅竹馬的關係，還沒有變成情侶。但似乎大家（我的長輩們和她的家裡的人）都默認了此事，而且我們只是言語上搪塞一下，都沒有反對。可以說是一種默認了的關係。

「小姬。你過來。」媽媽呼喚小姬。

「恩？姐姐。」小姬沖媽媽跑了過來撲在了她懷裡。僅僅這一天的相處，小姬和媽媽之間的感情就達到了相當的高度。所謂情投意合也就如此吧……

「小姬，你願不願意姓齊？」我媽媽問。難道媽媽要收她做養女？有一個可愛的妹妹也不錯啊……我高興地想。

「姓？」小姬不太明白。

「就是你的名字的第一個字和我還有齊毅一樣，以後你就叫做『齊姬』，這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恩！好！我願意！」姬高興地回應。我和媽媽都笑了。

「那我明天就帶你回家，讓媽媽收你做養女，以後你就真的是我的妹妹了！」媽媽高興地說。

「好！」小姬爽潔地回應。

「哎？！~~~！」我大驚。「不是你來收養嗎？為什麼是奶奶？」

「因為我想有個可愛的妹妹啊！」媽媽表情自然地說。

「那我呢？」我問。

「以後她就是你小姨了。」媽媽說。

小姬神情天真地看著我，我表情沮喪……可愛的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