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玄真宗
不得不說，衛昭的酒量相當的好，連喝了一斗酒，卻也只是蘊醉。陪他喝酒的四個姑娘倒了三個，就剩一個回答他問題的姑娘還醒著。不過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嚶嚶嚶～」
醉意正濃的女子突然聽到隱約的嚶嚶聲，四處翻找。
衛昭小肉丁又被咬住，看來這小傢伙又是。趕忙把它給抓了出來。
那女子眼見一隻灰毛小狐狸，痴笑指著說：「我當是甚麼，原來是只小狗。」
「你們這裡有剛下完崽的狗么？」
「？？」
吳國地處偏南，雖然已是春暖花開，但夜間的風還是帶有些許涼意。
穿著單薄的女子跟衛昭倆人大晚上的居然蹲在狗舍邊上。
被冷風吹了一陣子，女子算是醒了點酒。她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怪人。來風月場所只喝酒，姑娘不碰，卻跑來耍狗。
看她蹲在那兒不住的哆嗦。衛昭便把自己的大氅遞給了她。
「爺是不是有心怡的姑娘？」
對女子的問題，衛昭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算是默認了。
「她很美么？」
「嗯。」
衛昭回想起衛曦的樣子：「也許不別人不覺著，但我覺得沒人比她更美了。」
「與您娘親比呢？」
提到娘親，衛昭的神情明顯暗淡了許多。
「您……之前問的那個……是不是就是你……」
衛昭突然眼中寒芒一閃，嚇得女子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
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失控了，衛昭伸手去又將她拉了起來。
「抱歉，奴家不該問。」
「無礙。」
接下來，二人都沒再有什麼對話。
「二哥，你果然在這裡啊。」
衛晄跟殷璣跟了過來。
「聽她們說你來這裡逗狗，原本我還不信呢。」
衛昭拎了拎小狐狸，發現它已經吃飽睡著了，又把它揣進懷裡。打算起身離開。
「現在已經宵禁，還回的去么？」
衛昭問道。
「那自然回的去。」衛晄拍了拍殷璣肩膀：「坐他的駕輦，哪個敢攔。」
「哎呀，別拍我肩膀，霉死了霉死了。」
看樣子，他又是輸光了的一天。衛晄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又是他請客咯。
「爺！你的大氅。」
衛昭轉頭看了看她，隨手扔了個袋子給她：「送你了，有機會的話，就出去看看。」
「然後呢？」
然後……
衛昭也不知道然後會怎樣。他沒有回答，跟著衛晄他們離開了。
「我叫……」
人離去了好遠。女子想告訴他自己叫什麼，但想想還是算了。告訴他又怎樣？他以後應該也不會再來的。
「……山芷。」
翌日清晨，一大早就被小狐狸的嗚嗚聲叫醒，又要給它去找奶吃。
可能是昨天有些太過放縱，衛晄睡到了都還沒起。平日里管家不敢多說些什麼。
衛昭可沒慣著他，一直一個水球砸在他腦袋上，強行清醒術。
拉著半死不活的衛晄，往衛曦所在的宗門去。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無論大小宗門都是受世人尊崇的。那些個修鍊之人，雖然將就個靜修，但也不是不食人煙煙火。他們也是人，也有生活開銷，吃穿用度。
可是宗門又沒有務農經商的精力。於是便出現了依附關係。
一些小一點的宗門會有當地大家族，或者一個團體供養著，他們反饋的就是庇護。
各國也不例外，每個國都有自己的護法宗派。吳國的便是玄真宗。
玄真宗坐落於距離王都三百裡外的群山之上。是這天下較為『年輕』的宗派。建宗立派四百餘年。
乃是南玄門，北真宗兩個門派合併。玄真宗腳下的群山是上古時期的一座大靈礦，雖說礦石早已被采空，但靈脈仍在，在此建宗立派自然有助修行。
（靈石是一種天然的礦石，呈土黃色，是真炁被擠壓后的實體狀。越是精純的靈石越加白皙。修鍊之人可以直接吸收裡面的真炁，也可以用來煉藥或是鍛造寶物，用途甚廣。）
玄真宗雖然立宗時間不是很久，卻擁有很濃厚的底蘊。畢竟其前身南玄，北真都是千年門派。其宗門內隱居著一位五百多歲的大長老，見證了吳國從候國到列王的全過程。
（據說南玄北真千年前也是一個很大的門派分裂出來的。）
由於玄真宗是整個吳國在供養，其門下多是豪門子弟，以及吳國各地的天才。
衛曦就是玄真宗七閣之中露華閣的弟子。但也不是很親近的那種。
全宗門上下弟子千餘人，六閣的閣主入室弟子也就四五人，最後一閣乃是內宗。每十年一次大挑選，選出門下最有潛力的五個人進入內宗，給予最好的教導。
很不幸，衛曦既不是內宗弟子，也不是露華閣的內室弟子。充其量只是個比較特殊的外圍弟子。
誰叫她是衛家人呢。
衛昭一行人，趕了三天的路程，總算是抵達了玄真宗山下。
通往宗門的山腳下有一個規模不小的集鎮，專門招待遠道而來的人，以及玄真宗日用採集的地方。其中常住居民有不少是玄真宗門人的家眷。
因為宗門內並沒有多少客房，所以衛昭等人也就沒有上山叨擾。就在鎮子里的客棧住了下來，隨後由衛昭帶著衛晄及幾名家丁，抬著禮品前往。
一路上遇到好多上山的人家，基本都帶著大大小小的禮物。
雖說家裡人給宗門座師送禮，這事很正常的事情。可這聰山腳到山上，長長的台階全是人。這就有點不太正常了。
衛昭攔下一行人詢問到，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日子。
「你不知道么？後天是玄真宗十年一次的內宗弟子選拔。十年就才收五個人。明天就是六閣挑選參賽弟子的日子了。」
參賽？什麼參賽？
來到露華閣見到衛曦才給事情問明白。
「當然是內宗弟子的選拔比試啊。」衛曦得意的說道：「昨天剛選完，本姑娘作為露華閣的五位任選之一，後天參加內宗弟子的選拔比賽。」
「行啦行啦，少臭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當上了呢。」
衛昭衛晄哈哈一笑。
衛曦被他們氣的直跺腳：「喂，我們露華閣兩百弟子，我能奪下一席，已經很厲害了好吧。」
衛昭趕緊附喝，連連稱是。
衛晄卻繼續補刀的說：「有什麼可美的。就你們那個大師兄的實力，給二哥提鞋斗不配。我二哥要是發了脾氣，連你師傅一起打。」
「好啦，老三。我們還在人家地盤上呢，你吹牛別連累我挨揍。」
衛昭哈哈大笑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