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人士
「不要試圖控制我。」
向水行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著面前瞳孔泛藍的的陶嘉月。
「我建議你還是先用精神力融合一下身體各項系統,看看自己是否靈活。」
他的眼鏡鏡面上反射出自己瞳孔的顏色,陶嘉月只好沉著臉看向別處。
「我只是想看一看他。」
他摸了一下眼睛,泛濫的瞳孔又恢復成了深潭一般的漆黑,凝望時會發現深處帶著些碧色。
他看向顯示著大大的紅色叉號的顯示屏,嘴角上扯卻沒有笑意。
「沒什麼好看的,他很好。」
「是嗎?如果阿吟不跟你一起做項目了你還會這樣說嗎?」
「你總不喊他哥哥。」
向水行伸手關掉程序,沉默著繼續做自己的事。
陶嘉月沒好氣的在一旁撥弄那些儀器,向水行這傢伙雖然武力值不行為人卻精的很,防護眼鏡都帶上了。
可是……他看著那個可以連接藍星衛星的儀器,總忍不住想看一看現在的白藏紀,他醒來時正趕上希文爾殿下從藍星回來,因此這台儀器連接衛星的普通許可權也被關閉,真是可惡啊。
陶嘉月剛伸手敲了敲儀器,就聽到向水行說:「不要拿它撒氣,可憐的儀器。」
他能說出來這樣的話就說明此刻心情很好,陶嘉月又嬉皮笑臉了起來伸出手抬起一個小光屏,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雪花,佯裝失望的嘆了口氣,「不是說現在我的精神力是巔峰時期嗎?」
「就你這點?頂多看個銀河系。」
陶嘉月收回手又來回在這個小科研室轉了幾圈,最後實在忍不住又繞到向水行身邊,玩不過心眼還不能纏嗎?
「溪生,溪生啊,你就讓我看看他吧,就看一眼。」
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任誰看了都難免心生憐愛。
陶嘉月就這樣跟著向水行,他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向水行又名向溪生是帝國數一數二的科學家天才性的人物,脾氣古怪為人高冷,很少有人能跟他處得來更別提喊他的別名了,不過他們的父母是舊相識,小時候他跟陶吟夢沒少跟在向水行屁股後頭玩,陶嘉月對他還算了解。
陶嘉月見纏了一會兒對方也沒什麼反應心下覺得有戲,又開始哭嚎起來:「溪生嗚嗚嗚,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捅白藏紀就是知道我會擋,你知不知道我有痛覺沒屏蔽啊?」
「你真是狠心啊,你還不讓我見他。」
陶嘉月捂著眼睛從指縫裡偷偷去看向水行的表情,見他沒什麼表情又裝哭道:「反噬你就反噬你,你真是笨啊,你不會問我媽要許可權,你不會讓別人修改程序嗎?」
「你真是過分啊,自己攬了陶吟夢給你當學生,不讓我看白藏紀一眼。」
「閉嘴。」
從藍星回來后陶嘉月總是不愛說話,變成一副沉默的樣子,整日里了無生氣,現如今又隱隱有幾分少年時的活潑淘氣,向水行冷著一張臉被他纏的心軟,心道是別人都說他脾氣古怪他看陶嘉月才是脾氣古怪的很。
陶嘉月一聽他這樣說更覺得有戲,直接搬出來陶吟夢:「我哥要是知道我這麼可憐一定心疼死了。」
「……」
陶嘉月說著慢慢後退到控制台,「我已經調好頻道了溪生。」
「快打開你的許可權。」
向水行真是頭疼,揉了揉山根給他打開了許可權。
霧星從發現藍星具有生命體以後的幾百年間大大小小開過不下於二十次會議,最後由於雙方巨大的科技文化差異和生活氛圍環境而秉持著不結交不暴露不侵佔的和平政策,但是由於藍星擬態的生活環境對於一些霧星人來說是十分有利的活體溫養環境,所以藍星一度成為霧星人最想去的地方之一,但是真正能踏足的只有特定的人。
陶嘉月深吸了一口氣打開看到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這誰?!」
向水行正在看報告,他是很多項目的領頭人不需要親自動手卻要處處把關數據,聽見了陶嘉月的話頭也沒抬的說:「你再轉轉方向,別把你的精神力連上去。」
陶嘉月氣結手動撥弄了一下方向,正看到白藏紀的疲憊的睡顏,他手上還拿著一大疊的資料。陶嘉月放大看了看瞬間愣住了,白藏紀是在學習…空間摺疊嗎?這是一向霧星很早就實現並升級成空間跳躍的技術。如果現實允許,他乘坐帶有空間跳躍的星船一天內就可以直接到達白藏紀身邊!但是這項技術的落實對藍星目前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痴人說夢。
陶嘉月鼻子有一瞬間的發酸對著顯示屏小聲嘀咕等你來找我黃花菜都涼了,不如留點錢好好生活。結果剛想到這裡就看到陌生男人敷在白藏紀身上去抽他手裡的資料。
林東然小心翼翼的抽掉白藏紀手裡的資料又拿了張毛毯給他蓋上,這才繼續在他身旁輕輕坐下翻看了一下這疊資料,入目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術語饒是他那樣的家庭出身看起來也覺得枯燥無味且頭疼,他想不明白白藏紀為什麼突然對這個感了興趣,還有燒錢一樣的建研究室和宇宙探測基地,然後又拚命的賺錢。
林東然把東西整理好放到一邊就乖乖坐好去看白藏紀安靜的睡顏,他的老師長的很好看、光是一副未睜眼的皮相就足以蠱惑人心又何論睜開眼睛后,林東然伸出一隻手懸在在白藏紀臉上想觸碰又不太敢。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敲門聲嚇得林東然連忙退開拉動椅子絆倒在地,驚醒了本就睡的不沉的白藏紀。
白藏紀剛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手裡的資料不見了,他心裡著急好在一抬眼就看到了小桌子上放的一沓紙然後才看到半坐在地上的林東然。
白藏紀心裡奇怪卻還是伸手把人從地上拉了起來,「什麼時候來的?」
他花了兩年多的時間去學習這方面的知識,組建團隊、選址建基地,這期間林東然幾乎每天都會來找他。
「來了有一會兒了,看見老師醒了就沒敢吵醒。」
白藏紀收回手點了點頭,聽到門口的敲門聲喊了聲進來。
那人急匆匆的捏了一張紙進來,臉上帶著莫大的困惑和激動,見了白藏紀都快說不出來話。
「收到信號了!但是翻譯、翻譯…」
「怎麼了?」
白藏紀挼了一下凌亂的頭髮從他手裡抽過列印紙,上面短短四個大字:已婚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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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