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林東然也激動的湊過來看了一眼,隨後茫然:「什麼意思?轉譯出錯了嗎?」
白藏紀捏著紙輕輕的念了念:已婚人士。是陶嘉月,陶嘉月說過的,如果有追求者要跟別人說自己已經結婚了,他看到自己了在告訴自己。
「陶嘉月,你在看我嗎?」
林東然湊過來問他在說什麼,白藏紀沒有回答推開林東然往接收室走了過去,他想了很多次該跟陶嘉月說點什麼可是真的輸入的時候還是匆忙忙用信息發送系統發射出那條他想了很久卻普通的不行的話:我在等你。
監聽員告訴白藏紀這條信息估計要好幾年才能發射到目標所在地,他有些失落,不過還是又連續發了好幾條。
陶嘉月當然收到的很快,不過見白藏紀沒跟他解釋那個人是誰,他哼了一聲還想說什麼被向水行制止了:「真當是軟體聊天了。」
陶嘉月吐了吐舌頭,眼疾手快的又發了一條過去:
我馬上就去找你。
白藏紀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很是激動,又接連發送了幾條過去,這裡的人都是他的心腹尤其是信號監聽員,其他聘請來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所以白藏紀跟陶嘉月聯繫起來毫不避諱,不過他等了一下午也沒收到回信。
他不知道陶嘉月這句話是在回復自己,只當是陶嘉月接連給自己發送了兩條信息。
陶嘉月剛醒沒多久抓心撓肺的想見白藏紀,現在見了人了非但沒有滿足抓心撓肺的又想飛過去。被向水行關了許可權又開始垮天垮地的喪氣。
向水行忙著調數據不用看也知道陶嘉月現在肯定喪氣的不得了,「你知道你哥現在忙的是什麼項目嗎?」
由希文爾殿下牽頭他作為全權負責人交給陶吟夢的一個研究項目,目前來看很符合陶嘉月的需求。
「什麼?」
陶嘉月不是很懂這些,他是戰鬥型精神力,小時候又被送到藍星生活,回到家鄉反而竟會覺得不太習慣。
「活體數據傳輸。」
向水行歪頭看了他一眼,「要不要做試驗品?」
陶嘉月無所謂的聳聳肩:「死不了就成。」
「失敗了可能會缺胳膊少腿吧。」
他居然還開起了玩笑,陶嘉月不置可否,「那我考慮考慮。」
「不過我……我爸媽知道嗎?」
「你猜?」
……
好事成雙,白藏紀收到了陶嘉月的信息的第二天研究所那邊說研究已經取得了新的進展,他當時正在開會,兩年的忙碌時光將他身上的那種萬物不掛心的氣質磨礪的不剩几絲,整個人看起來強勢了不少,充滿了掌控欲。
白藏紀幾乎是立刻就暫停了會議,一路飛奔到研究所,結果卻是大失所望,目前的進度只能實施到將一個1cm立方的物體在一米之內實現瞬間移動,儘管已經是極大的突破,對他的目標來說卻是杯水車薪。
沒人知道他為什麼要研究這個,白藏紀其實也不覺得自己的研究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只是他不想做無謂的等待,哪怕只是進步一點點……離陶嘉月也算又靠近了一點點。
他沒什麼朋友,本來一個人生活慣了,可是現在沒有了陶嘉月心裡總覺得空蕩蕩的,孤寂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強烈。
夜晚的時候睡不著搬了椅子坐在陽台看星星,夜空如棋盤,群星閃亮密密麻麻卻沒有一顆是他的。
林東然經常過來找他,起初的時候還有些奇怪,時間久了白藏紀竟也不覺得有什麼不習慣,林東然從不逾矩一直是副好學生的樣子,白藏紀雖然偶爾覺得對方的眼神奇怪,卻也不願多自戀。
項目的研究對尋找陶嘉月沒太大的助力,可是對於工業發展卻是有力,他近兩年都不在文學界活動反而去經商,因而被許多人抨擊。說江郎才盡有之、說他自甘墮落亦有之,白藏紀從來都不放在心上。他沒有文人的清高也沒有他們的遠大抱負和憂國憂民的情懷,他只是萬千人中普通的一個,只想跟心愛的人在一起簡單的生活。
但是這一件事,就已經難上加難。
林東然過來找他的時候白藏紀已經喝的有些迷糊,他算是千杯不醉的酒量能成現在這樣也不知道是到底喝了多少。
白藏紀喝多了是很乖巧的並不會耍酒瘋,只一個人托著臉往窗外望去。
林東然幾乎從未見過這樣子的他,懵懂又安靜,渾身籠罩著輕淡的哀愁。
他從認識白藏紀就沒見過對方喝酒,大家都說白先生是滴酒不沾的,可是現在卻一下子喝了這樣多。常言道借酒消愁,林東然不太明白,昨天他還是很高興激動的,怎麼今天就這樣了。
關於白藏紀的事林東然看在眼裡落進心裡,開口引導得不到回答直接問又不太敢,只好這樣壓在心裡。
他看著喝多了的白藏紀想拖著人把他拉進屋裡,卻沒想到驚擾了他似是入定的精神。
白藏紀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眼神恍惚了一瞬,差點以為是陶嘉月回來了,一句委屈的話脫口而出:
「從前不知道等一個人這樣辛苦。」
白藏紀眨了眨眼睛,感覺一個人怎麼長了好幾張臉,他想笑又扯不起來嘴角負氣似的扔了林東然的手腕,緊接著又心疼的抬起來。
月月最玻璃心了,扔開他的手他心裡定會委屈的。
「不要生氣啊月月。」
白藏紀拍了拍他的手背,「你怎麼還不過來找我?」
為什麼這個手跟陶嘉月的不太一樣啊?他又做夢了嗎。白藏紀嘆了口氣,眼神望出去卻沒有焦距:「是不是我做的這些都很沒用啊。」
陶嘉月愛他、陶嘉月不愛他;陶嘉月來找他、陶嘉月不來找他,決定權都不在自己手上。
林東然被他拉著手本來激動的心聽到他的話就像被潑了盆水一樣冰涼,可是看著這樣的白藏紀心裡又開始密密麻麻的心疼,他不知道白藏紀在難過什麼卻還是忍住心酸開口安慰:「怎麼會沒用呢?」
怎麼會沒用呢,愛是會被看到的,你有沒有看到我。
「哦對不起。」
白藏紀鬆開他的手,「你不是月月,」他腦子漿糊一樣亂,「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夢裡?」
林東然勉強笑了一下,嘴裡都是升騰的苦味兒:「月月是誰?」
「啊?」
白藏紀抬頭看他,依舊是沒有焦距的眼神。
「就是月月,我們……現在分開了。」
白藏紀低下頭,聲音很小卻還是被他聽到,他說:「我好想你月月,怎麼不多跟我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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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食言了
但是真的太困了555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