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命運的碰撞
眾人拾柴火焰高。
海倫看著一個個湛藍島的勇士也好。女流也好。即使面對的是天災和獸人這種巔峰的戰力,依舊奮不顧身勇敢的站了出來。
那一刻湛藍島的凝聚力。達到巔峰。
海倫從沒有想過這麼一個散亂的小島能團結到如此地步。
千絲萬縷的散麻,幾乎扭成了一根繩子。偏偏真正打算以協助者的身份。海倫卻無法加入了這場單挑之中。
長歌的一。他們都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加入了團隊。但海倫只是個客人。戴琳娜也是個客人。她的想法跟海倫有很多相同點。她們都想幫助長歌,並捐獻出出自己的一份力。但找不到借口。即無法成為長歌的坐騎。也沒有成為他的召喚獸。
難不成要像小樹那般,以一個妻子身份加入么?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方法。想想海倫和戴琳娜還有一點小激動。如此一個能讓人奮不顧身的男人……
但天下人之面。海倫和戴琳娜可不敢說出口來。有些東西還很朦朧。沒有小樹和人魚的堅決。
猶豫間長歌就說話了,直接打斷了海倫和戴琳娜的思緒,對著老龍說到:「小看我了不是?」
說完他拒絕了老龍的騎士契約。
「你是男人,不好意思,跟我性取向不一致。我這輩子只騎女人。所以抱歉了。」
長歌看著一張黑臉的伊豪繼續說著:「但從今天起,咱這輩子就是哥們,你一句話。我刀山火海,幫你闖了。」
伊豪臉色很黑。尤其是聽到哥們二字更黑:「丫的……老子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老子第一個請求就是不做你哥們……」
伊豪鬧得長歌不明所以。他的奮不顧身,導致長歌也願意為其奮不顧身。但偏偏被拒絕了。可現在不是糾結的時候。
他繼續轉過頭看向湛藍島最古老的長輩。
老拐杖也溫柔的看著他。
「老爺子,我開始明白當初你為何要拒絕我的隨從呼喚了。老一輩不退休的話。新一輩就沒有辦法崛起。感謝您的守護。沒有必要的話,還是好好享受天倫之樂吧。」
長歌也證明了他不願意對老拐杖使用隨從召喚。老拐杖並沒有像伊豪那般情緒波動。只是蒼老的說到:「孩子,我一直都在!」
搞定了老拐杖,還有一道契約鎖鏈還鏈接著長歌。他需要回應。
「嵐冰啊,你真的不用一直活在報恩的陰影之中。有些人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有些幫助。不說理所當然。但也是道德的底線。他們樂於如此。明白么?」長歌以為嵐冰是因為要報自己救了她一命恩情,完全沒有必要。於是也掐斷了騎士的契約。
但長歌的掐斷只換來嵐冰低聲的一句話:「不是這樣。」
但長歌沒有聽到,繼續對著搗亂的小樹說著:「打麻將輸了,規規矩矩回去洗襪子。瞎湊什麼熱鬧。」
長歌跟小樹熟,話也頑皮了一點。
「我會給你洗一輩子的……」
「連下輩子的份你都輸得一乾二淨了。那還站著幹什麼,不趕緊的!」
「沒事,做家務,幹了正事再說。」
「女人,做家務就是正事……」
「這麼劃分家庭地位的么?都還沒有過門……」
「……」
「一邊去。」長歌說到:「我,你還不了解么?沒有把握,會做這種事?讓我省點心。」
最終小蘿莉還是退下去了。因為她比其他人更了解長歌。之前之所以站出來,那是故意的。湛藍島的狼多。女狼,沒有點勇氣的話,奪不了食物!現在聲明到位了。自然也不想給長歌添麻煩了。
「至余你們三個……」長歌手指頭點過了小喇叭,格魯,和解放號:「回去吃飯的吃飯。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咱都放出話來了。說一個人就是一個人。你們的加入多沒有面子!」
長歌的話,格魯第一個拒絕了:「不要,老三起碼還過了一把手癮,干翻一個頭目級別的敵人。憑啥就我清掃了一下垃圾。不要就是不要。我要打架!」
格魯指著解放號直嚷。
而被稱呼為垃圾的黑狼獵奴團一陣汗顏。
小喇叭更直接,她就輕瞟了一眼長歌,語氣裡帶著深深的不滿:「爸爸,你這麼看我幹什麼。兩個弟弟起碼還出過手。我都還沒有動過,今天我必須要打一場。」
唯一無話可說的只有解放號。他被格魯和小喇叭吃得死死的!
看到一個個人的退出,死亡騎士和地獄咆哮都紛紛的暗喜,尤其是伊豪和老拐杖退出之後。吊起的石頭終於是落地了。只要這兩個人不參與一切都好說。
還是那句話。格魯和小喇叭的上限雖然高。但現在的實力看起來並不高。能接受。
與其真的成就了長歌真正的一對所有人。不如添加幾個不痛不癢的人進去。
起碼死亡騎士和地獄咆哮的面子好看一點。他們可都是成名人物啊。長歌沒有名聲就算了。
還是以多打少,傳出去多少有點不好聽。勝利者可以改寫過程。但畢竟只是給絕大部分人看的。該懂的還是懂。
死亡騎士站了出來說到:「你想要造你的勢,但我們也要我們的名聲。造太大的勢就是對我的藐視,我不想接受你的規則。帶上你的那兩個隨從吧。我們打一場。不然的話。我們繼續遣兵。把這裡化作戰場。」
長歌扣了扣鼻子。這幫嫖客,找婊子就算了。還要立碑坊。立的碑坊還是精修的碑坊。什麼叫帶上你那兩個隨從吧。
看似大義。老子不欺負你一個人了。你也可以搖人。但搖的人必須是格魯和小喇叭!
吶……就是這個意思。為啥不指向老龍和老拐杖呢?還不是沒有把握。就純粹的欺負格魯和小喇叭。
其實長歌還是不想讓格魯和小喇叭上場的。他要是能一個人打下來的話。勝利會更震撼。
但格羅穆和達里安有點看不起格魯和小喇叭。
咋說這兩孩子也是叫他爸爸的。哪能隨意被人看扁了。
長歌突然更想讓格魯和小喇叭上場。好讓他們後悔。白長了一對眼珠子。一輩子都放到娘們的大屁股身上了。
「得,也不啰嗦了,開打吧!」長歌也是一縱從十多米高的城牆跳了下來!
跟隨他的自然還有小喇叭和格魯了。
來到了死亡騎士的面前說到:「你們兩位肯定是要上場的吧,我說了只打一局。不上場就沒有機會了。不上場的剩下我會驅逐出去。直接關閉他們通往湛藍島的權力。」
這還有選擇么?
死亡騎士和地獄咆哮來到湛藍島為了什麼?目的很明確的。不用說。總之先拿下湛藍島再說。至余是歸獸人也好天災也好。那是以後的事。
現在先搶過來。
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長歌扣了扣鼻子,然後滿臉不屑的朝著弗萊德說到:「那你們呢?」
弗萊德在老龍和老拐杖決定出手那一刻。確實有想從這趟渾水裡脫身的想法。但最後這一刻,長歌居然放棄了讓伊豪和老拐杖的上場。
說句實在話,弗萊德可不怕長歌父子三組合。當初在教廷的廣場的時候,光之子能讓他們潰逃。現在同樣也有辦法。何況他還晉級了。
長歌那身大師的魔力可嚇不住弗萊德。
再不濟這也是場決鬥。旁邊還有死亡騎士和地獄咆哮撐腰。這是難得的機會。弗萊德肯定是想把長歌踩死在湛藍島。復仇是一點。最主要是把湛藍島收入囊中。
但他虛偽。意思是這個意思。話卻不是這個話:「你們打你們,我只是來審判你的罪!」
「那這樣話,你就得等一下。」
「這兩件事是可以同時進行的啊。沒有衝突。」
神尼瑪的可以同時進行,沒有衝突。
長歌也不是點得很透徹的說著:「喲,這還不是要打算上場!扯這麼多幹什麼,這場決鬥的意義是什麼你又不是不懂。不就還是想要湛藍島嘛。可以。那你們兩個呢?」
裁判長看著長歌卻搖了搖頭:「我們教廷,審判是必須審判的。但不是這個時候。弗萊德與你有怨就算了。我不參與。獸人是獸人,天災是天災。審判歸審判。我不想教廷與你的私人紛爭,扯到土地掠奪上面。」
說完他就退到一旁。
「你的話。讓你活下來了,我不管你是假惺惺的以為這些人就夠了,用不著你來上場也好。還是純粹為教廷要掙最後的顏面。但我決定放你一條生路。」
「年輕人,不要太狂妄。先活下來再說吧。」裁判長遠走邊緣,一副吃瓜,還不忘教育。
教廷還有一個人。兜帽人還沒有表態。
「你呢?」
黑衣的兜帽默不作聲,只是靠向了弗萊德,意思不言而喻。這傢伙,弗萊德到哪裡,他就到那裡。
但一走到弗萊德的身邊,卻開口了:「上場是必須的,但我要審判的不是你。這座島上還有一個更惡之人!」
長歌第一次聽到兜帽人說話。很刻意。為什麼說很刻意呢?因為他壓抑自己的聲音。故意性的掩飾。讓人聽不出他原有的音色。甚至分辨不出男女。
有什麼人必須在這種場合還要掩蓋自己的。
而且長歌每一次看到兜帽人。他總是這身打扮。遮得嚴嚴實實。有多嚴實,比黑狼的老二還要嚴實。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看不到任何的肌膚。哪怕眼睛也蒙著黑莎,更別說露出皮膚了。
現在還要刻意的壓抑聲音。長歌漸漸的對他的身份好奇了起來。
老二是為了遮蓋獸人,他呢?
但長歌更好奇的是這個兜帽人說的那句話。
這個島上還有一個比長歌更惡之人?
長歌好奇的順著兜帽人被遮擋的視線投向城牆。城牆上的小蘿莉一副憂心仲仲的看向這邊。
這兜帽人不會是在說小樹吧。沒等長歌思緒。兜帽人就機關槍似的連著說了一堆話:
「她罪該當誅!」
「為兒女,看著父母被殺。不孝。」
「雙親含冤九泉,卻忍聲吞氣。不孝。」
「如此的一個不孝中的不孝之人。最該審判。」
兜帽人說完之後,弗萊德也加了一句:「你也這麼覺得?」
兜帽人就不做聲了。
長歌饒有興趣的看著兜帽人,雙眼咄咄逼人,彷彿是隔著面紗把他看透似的。這看得兜帽人有點不自然。雙腳搓了搓土地。
長歌笑得更神秘了。
小蘿莉的過往沒有多少人知道。那個小山村的人應該是不可能,因為蘿莉說了。當她躲過了弗萊德追殺之後。曾回過小山村。可小山村已經被黑霧籠罩。簡單的說屠村了。手筆無非就是掌控黑暗之力的小樹姐姐。
能知道小樹過往只有當初參與洗劫的教廷成員。內部傳導的話,或許整個教廷也知道。但應該傳不出教廷。畢竟這不光彩。
但教廷的人不會恨小樹。只會貪婪。貪婪可不是恨,歡喜得很。兜帽人所表達的出來字字直戳孝,似乎恨之入骨。
知道小樹過往的可不僅僅是教廷。還有一個人,這個人當然是小樹的姐姐:夏小夜!
而且很契合如今的兜帽人。
所先小夜恨小樹。一來到湛藍島的時候,小樹就表示過了:她有個姐姐,也算沒有姐姐。就是恨唄。
不是小樹恨小夜,而是作為姐姐的小夜恨著小樹,由對曾經的那個小家的愛,扭曲出來的恨。
當初小夜覺醒神體的時候,是黑暗線。人們懼她為惡魔,不得已為了小家的存在,小夜選擇了自行離開。成全了安寧。
而覺醒光明體的小樹則奉為聖女。
最終結果還是改不了罪惡的蔓延。弗萊德找上門了。雙親被逼上絞刑架。小樹給剝奪了原核。
小樹承載不了姐姐給於的希望,守護不了一切,然後恨就扭曲出來了。
理解不理解很難說清。畢竟當時的小樹只有十歲。在這個年齡,還是背著書包迎著朝陽走入自己第一座學校的兒童。九年義務剛剛邁出第一步。想要擔任呵護整個家的責任,其困難可想而知。而且面對的還是教廷。
可,恨意還是結了下來。期待和希望的落空很容易就延伸恨意。
眼前的兜帽人無論是行為舉止上都跟小夜有點像。
如果真的是那就大條了。這個兜帽人可是一直跟著弗萊德。把罪惡延續。
要知道整個事件中,弗萊德才是真正罪惡的根源。小樹只是受害者之一。受害者有罪么?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么?
小夜的恨是扭曲的。但真跟了弗萊德那就更扭曲了。
就看兜帽人是不是小夜了。
兜帽人說了一通關於小樹的惡,弗萊德也跟著認同了。她看向弗萊德的攀附對比看向小樹的仇恨,哪怕隔著面紗也能區分差別,一個攀附。一個恨之入骨。
那一瞬間長歌覺得他不是小夜。就算是,也不是以前那個小夜了。
城樓上從兜帽人看向小樹數著罪名的時候。小樹就一直處於獃滯的狀態。長歌不知道她是聯想到眼前的兜帽人是小夜還是咋滴。總之一副木頭人的樣子。看不出表情。只有無限的迷茫。
長歌很久沒有看見過小樹迷茫了。所以管他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小夜。要想審判湛藍島的人,還得過長歌這關,於是他說到:「不好意思,現在不是你審判的時候。現在是湛藍島抵擋入侵的時候。你要審判的話,就代表站到了入侵的一方。無論指向誰,你得先過我這關。」
兜帽人不為長歌所動,繼續看著小樹說到:「既然都要打了,為何不多加一個呢?」
長歌沒有拒絕。弗萊德倒是假意的咳嗽起來:「閑事後面再談吧,這裡還有一個人需要審判。」
顯然兜帽人的目的是想拉小樹入伙,而弗萊德卻不想讓小樹上場,小樹之前打骨龍時的表現,很耀眼。
真正的看人,細節就行。小樹雖然只用了三招。但招招致命。而且是當著死亡騎士的面把三隻骨龍打了下來。
所表達出的東西很值得品味。
弗萊德自然不想小樹上場了。
跟風的兜帽人,弗萊德說啥就是啥。自然應允:「確實這裡還有一個該審判的人。就讓她再呆一會吧。」
小樹不用上場最好了。就算這兩貨要求。長歌也不會讓小樹上場,上場就代表決鬥。弗萊德好說。可達里安和格羅穆不好說。他們太強了,會壓榨每個人的生存空間。
長歌倒是不怕。但多個小樹會讓他分心。
長歌這邊剛思量到死亡騎士。那邊達里安下馬之後,就望向了長歌說到:「墨跡什麼?還不開始么?」
有人都跟長歌一樣迫不及待了。長歌自然沒有多說,一二三四。對方一共四個人要上場。而且做好了準備。他自然不墨跡了。
隨意的在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往天空一丟。然後咆哮著:「記住了,這不是一場決鬥。你們是入侵者。帶著屠刀來到我的地盤,就要做好萬劫不復的準備!」
吼完,長歌直面來自天災的死亡騎士。來自獸族的地獄咆哮。還有兩個第一神權教廷的紅衣主教。
「佑我湛藍。」
說著往著身後輕輕一拍。一個籠罩了蒼穹的結界出現在湛藍島之上。這個結界自然是湛藍島天生的系統結界。
碗一般的扣在了湛藍島之上。以城牆為分界線將湛藍島庇護起來。獨獨留出了長歌他們戰鬥的空間。但又保護了湛藍島的核心。
湛藍島的結界有多恐怖,見過的人都知道,它曾抵擋了天災般遷途島撞擊。億噸級別的海浪也無法動彈一分。
君王級別的戰鬥,附近幾乎是寸草不生的。戰鬥點又是在湛藍島之上。都這個時候了。長歌還不忘記庇佑他的島民。
「有這種主人,你們應該感到幸福。」看著符文涌動的結界扣在湛藍島。伊豪淡淡的說著。右手一動也施加了一個結界並同著系統的結界一起扣在了湛藍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