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之光

地底之光

「你就說說看唄,大不了,我保證不同你計較就是了。」我伏在他肩頭撒嬌,順帶循循善誘道。

起靈哥見我這執著的勁怕是總用不對地方,無奈微微偏過頭說:「你有二個月的時間,如果你敢再瘦一點,我就會用我的方式懲罰你。」

「喲~聽這話的意思是威脅我唄?難道我是那麼容易被威脅的嗎?」我無語的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氣,但嘴上卻不敢多廢話。

「聽見了沒?」起靈哥見我沒回話,又扔了一句。

「聽見啦!」我閑晃著兩隻腳,回的有些敷衍。

「嗯,要好好吃飯。」他鄭重的補充。

「其實說真的,你不在我身邊,我都沒動力做菜了。主要是沒有那個心情,做出來的菜也不知道給誰吃。」我摟緊他的脖子,說著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情話。

起靈哥聽完頓了腳步,卻什麼也沒說。

我原以為他會有些感動,可沒料到卻是這種反應,這反應對於我來說自然是有些失望的。既然他都不發表什麼看法,我也只能當作自作多情而閉嘴了。

起靈哥默了一會兒,才淡淡說道:「……你繼續往下說啊!」

「說什麼?這不都說完了嗎?」我被他整得一頭霧水。

「繼續說吧,你想什麼就想什麼,我喜歡聽你說話。」起靈哥思索著說完,緊了緊托著我的手,邁開步子繼續往前走著。

我像猛地被灌了口蜜似的,整個人都甜到不行,心中十分歡喜。我這沒事就愛叨叨的毛病,和他這不愛說話的毛病,一定程度說來說,也算互補了吧?難得還能得到他的認可,這不是傳說中的絕配么?

「誒,你不嫌吵嗎?」我笑嘻嘻地說。

「。。。。。。」

「談戀愛的時候你這麼說著哄我開心,以後若時間長了!指不定就唯恐避之不及。」

「。。。。。。」

「對吧?」或許趕路著實無聊,我也有心想逗逗他,所以言語間不免放輕鬆了些。

「嫌,也沒辦法。還有糾正一下你,我們已經行過族裡的成親儀式,按道理你已算是我的夫人,所以並沒有所謂的談戀愛。」

「啊!上次那個也算?太草率了吧?況且人家都說結婚是一輩子最開心的時間,而我卻那麼。。。」說到這兒,我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失言了,連忙就此打住。

「那件事在我心中,已經潰爛成傷,傷口再結痂成疤。即使我明白當時兩人的難處,卻終究無法釋懷那種痛,甚至,連回憶的勇氣也沒有。」

起靈哥聞言,垂著頭,許久,才嘆了口氣,輕聲說:「是我對不住你。」

我見他這副模樣,有些愕然。況且把氣氛搞成這樣也非我所願,於是我趕忙抱緊他,哄說:「沒關係啦!都過去那麼久了!夫人我大人有大量,不會跟你計較的。」

然而起靈哥並沒有再接話,只顧悶頭趕路,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趴在他背上內心開始忐忑起來,心裡暗罵自己:「真是服了這破嘴!」就在這時,那道綠熒熒的奇光適時亮了起來,慢慢地,將四周重新蒙了層淡淡的綠光。我將手上的照明光源收了起來,借著這綠光,趕路也是可行的。

「你說這光源究竟在哪兒呀?時明時滅實在太詭異了。當時我從古城外看進來時,還以為是古人布置的定時節能燈呢!」我呵呵傻笑起來,為自己找了個話題。

不過這個話題並沒有引起起靈哥的興趣。我只得尷尬地硬著頭皮繼續扯說:「當時齊老頭還說什麼這裡的布局極好,老祖宗的智慧了得之類的話。又說可惜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好好一個龍穴卻被困成了幽都,你說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東西被困在這兒了?難道世上真有龍不成?」

「。。。。。。」起靈哥繼續沉默著,我都懷疑他是不是關閉了聽覺,根本沒聽我說的話。

「停停。。放我下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有些不善。

起靈哥停了腳步,卻沒有將我放下,而是問:「他還說了什麼?」

我聽他如此接話,才知道他原來有在聽,一時間氣也消了大半。便回憶起來:「他說什麼東西還在,無論過了多少年,都屬於他之類的!大概就是這樣,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起靈哥沒有理我,思索了一會兒,又問:「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歇會兒?」

我只覺得腦子瞬間像受了一頓暴擊,合著我跟你說了這麼一堆,你不答也就罷了,還跟我裝蒜呢?

「我是累,跟您聊天吶,我遲早得悶出病來。」我心裡拚命吐槽。

起靈哥見我不接話,便繼續往前,一邊走,一邊說:「龍嘛,自然是有的。這屬於蛇狀神怪之物,有些有角,有些無角。傳說蛇蛻皮成蟒五百年化為蛟,千年才能化為龍。」

「你的意思是,你有見過嗎?」聽了他的話,我的興緻頓時被提了起來。

「何止見過。」他用極為平淡的語氣,但在我的猜想里彷彿見到了刀光劍影似的。

「難道你不止見過,還捉過?打過?殺過?」我好奇地追問個不停。

起靈哥搖了搖頭,略微無奈說:「能遇上已經很不容易,若要獵殺,恐怕更是難上加難。別說它是能跑能飛的生物,單單龍麟和爪子就堅硬無比。」

「這麼說,它是物種中的王者,無懈可擊了?」我將手背抹了抹他額頭上的細汗。

「可以這麼說,不過世間萬事萬物都是相生相剋。想要進化成真正的無懈可擊,就得將自己的弱點掩藏起來。」

「具體指?」

「你有沒有聽過逆鱗?」

「有啊!」

「傳說龍的喉嚨下端有一處的鱗是倒長的,一旦被觸碰到,必會遭到它的奮力攻擊。同時這個地方也是它全身上下的唯一的弱點,幾乎是一擊必死。只不過這個位置比較隱秘,要想找到還得冒險近距離到它身下,待它真正轉移注意力時才有機會發覺。」

「嗯,你懂得真多。」聽到這兒,我忍不住誇讚道。

「流傳不可盡信,你就當故事聽罷。」起靈哥用極穩的語氣,閑閑地跟訴說著遠古的故事,這樣的表現,我完全可以理解成他在安撫我的小情緒咯?

不過,我倆回到王城地面也有些時間了,怎麼不見齊老他們追過來,難不成,我們其實並不是他們的目標,襲擊我也只是捎帶的事兒?真正的目的――是他?

「你知道剛才在你之前救我的人是誰嗎?」我往四周張望了一下,確定沒人跟蹤,這才低聲問起靈哥。

不料他只冷哼了一聲,漫不經心地說了句「自己想。」

「我自己想,也不是不行,只是有些地方我實在想不通嘛!」我沖他嚷道。

「別急,只是時間問題。」講完這句話,起靈哥就直接閉口不言。我們穿過王城內的主殿,進入到了中心地帶。甬道直接比剛才的寬敞數倍,而且上面立滿了石俑人。

「放我下來吧!我想看看。」我再次拍了拍起靈哥的肩膀,示意他將我放下。

他這次倒沒有猶豫,讓我輕輕著地后,又提走了我背上的包。我打了點光線,仔細觀察這些人俑,令人驚奇的是,他們的形態單一,統統都是匍匐在地,兩手相握抱在胸前。像在祈禱,又像在朝拜。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總覺得眼前這場景有點眼熟,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雕刻工藝比較粗糙,應該是因為當時冶鐵工藝還沒發明,工具有限,所以這些石俑人的面部表情塑造的比較模糊,不過它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的面朝方向,都是統一朝那兒。」說完我撐著膝蓋,吃力地想要起身。

起靈哥見此忙伸手扶了我一把。我抬頭與他對望了一眼,兩人便扭頭轉向石俑們面朝著的方向,那裡有一個隆起的高台,檯子上修築著整齊的石階。

「走,去那邊看看。」我拉著起靈哥,顧不上腳傷,快步走到台基處。被一處光滑的青石頭板吸引住了。

只見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古文字,因為內容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所以我根本無從解答。

「你知道上面寫什麼嗎?」我抬頭問了問起靈哥。

他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懂。

可惜我隨身帶的工具都在包里,沒有帶下來,不然還可以拓回去研究一二。我正想著,那抹綠光又暗了下去,我只得摸出手電筒,準備重新打亮它。

就在這時,從上方忽然射入一道亮光正投在石板上,將上頭的字元映襯的無比清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我和起靈哥都驚詫不已,同時將目光投向了上頭。

上方大約幾十米處,有個朦朧的黑影閃過,這束光線就是在那邊投射進來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起靈哥注視著那光線的來處,過了一會兒,才說:「是塊水晶石板,將水底的陽光折射了進來。」

「哇塞,若真如你所言,古人因地制宜的建造智慧真是牛逼了。而且還要考慮到防水防塌等問題。」我忍不住對眼前所見嘖嘖稱頌起來。

「你的腿不方便,在這兒等一下,我上去看看。」說完起靈哥也不待我反應,就麻利的攀上了石階。

我伸手讓那束陽光投射在我的手心,雖然沒什麼溫度,卻能在湖底王城中,觸摸著陽光這等奇事,說出去也沒人敢信。這修築之人到底在想什麼?照道理,陰宅不是最忌諱陽氣么?

眼看起靈哥已經快攀到頂,我也無法再壓抑好奇,悄悄地跟了上去。腳傷其實已經不怎麼疼了,只是有點著不上力,爬這些台階確實也費了我不少功夫。終於爬到頂時,卻發現檯子上面還有個約幾米大小的圓台,圓台上站著幾個石俑人,雙手捧著個半大的陶器。弓著身子往前俯視著。我探出頭往平台中間看了一眼,只見裡面還有一個凹陷的大洞,黑漆漆的,深不可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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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我,緊趕慢趕也沒趕完大結局,索性就在春節假期慢慢寫吧!

今年沒有春晚,不過窗外煙花炮竹倒是挺熱鬧的。在此祝大家新春快樂,牛年大吉!

另外關於小可愛的留言,無論是鼓勵還是建議,又或是批評,我都有看到,都會記在心裡,去反思和鞭策。希望給大家寫一些更好看的故事。也願大家新的一年,能夠美夢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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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後傳-張家守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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