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畫

野畫

檐流未滴梅花凍,一種清孤不等閑。

「佳作!」不愧是爽文第一女主,相貌傾城又文武雙全,一副畫竟能表達出如此多韻味。沈清秋正坐在竹舍書室里,手中持著一副畫誇讚著。

原來是一早仙姝峰舉辦了十年一度的賞花大會,各峰弟子都集聚一堂,說是賞寒梅,不如說是各峰子弟在一起舞文弄墨,來炫耀文採的。清靜峰上無梅花,因此看到大片的紅梅時,沈清秋倍感新奇,一簇簇花朵點綴,再加上身姿曼妙的女弟子流連其間,堪比仙界美景。

給冰河捎一枝回去吧。沈清秋想。他悄悄脫離了眾人,走向梅花叢中。千朵萬朵紅梅檀吐幽芳,清極不知寒。沈清秋在叢中看得痴迷,駐足了許久才回過神,他湊近了一株,覆上鼻去聞,冷冽的香氣灌入,只留清氣滿乾坤。古人誠不欺我。

並指折下一枝含雪的花萼。看花,心裡卻想著人。洛冰河會露出什麼樣子的表情呢?應該是欣喜吧。想到愛徒的笑顏,沈清秋的嘴角不自覺上揚,連附近有人都不曾在意。

「沈仙師?」一聲柔婉地輕喚在耳邊響起。

「啊,原來是溟煙。「沈清秋立即回頭,收殮了那副痴情笑,一鍵換為正經臉。

「沈仙師怎麼一個人在這?洛師兄今日不在嗎?」面紗地遮掩看不清柳溟煙的容貌,只能依稀看出眼睛,散出光芒,透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與原先清冷的氣質似乎有所衝突。

「咳咳,冰河有事在身回魔界了。」沈清秋總覺得與原著後宮們談論他有些不自在,摘了梅就想要離開,卻被柳溟煙含羞帶怯地塞入了一卷畫,說是送與他的禮物。

沈清秋有些疑惑,傍晚回到清靜峰才展開畫軸。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淡墨勾出輪廓,於綻放的梅花中相輔相成,畫中人亭亭斜倚,捻著一枝墨梅沉醉其間。留白之處作雪,立意脫俗,境象朦朧虛幻,彰顯了清秋君的仙風道骨。

間接性的誇讚讓沈清秋很高興,但他總覺得柳溟煙的眼神包含的內容並不止這個,詭譎又說不出何處。管那麼多做什麼,好看就行。沈清秋將佳作鋪在几案上,細細欣賞著畫中人。

「師尊!」竹舍的門大開,洛冰河席捲而來,剛與魔族長老們議完事就馬不停蹄地趕回清靜峰。一進屋子,就聞到一陣淡淡的芳香,立刻便瞧見窗台上擺著的白瓷瓶,豎著枝含苞待放的紅梅,給素雅環境增添上一絲浪漫。竹舍中央几案前,師尊正俯著頭凝視案台,仔細欣賞著一副畫,聞言沖著洛冰河朝朝手。

洛冰河乖巧的跑過去,站在沈清秋身後,雙手環在他的腰側,腦袋靠在前面人身上問到:」師尊,這畫上的人是你嗎?真好看。」

「嗯,是今日仙姝峰賞花會上你柳師姐畫的。」沈清秋復將畫軸舉起,抬近給洛冰河瞧,眼裡露出對此畫的滿意。

「嗒—」畫卷末端滴上了一滴水,落在了墨梅枝頭,淡淡墨痕暈染而開。花與枝沾在了一塊兒。沈清秋納悶,扭頭回神,才發覺這哪裡是水,明明是洛冰河的淚!只見洛少女閃爍著淚光,委屈地囁嚅道:

「師尊,弟子馬不停蹄地趕回來,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是不想念弟子嗎?」

「胡說,為師當然想你了...」

「可師尊卻一直盯著柳師姐的畫,是喜歡柳師姐勝過弟子嗎?」說話間眼淚不斷滑落臉頰,完美詮釋什麼是「淚流成河」。這一哭,沈清秋的心就被揪起來了,即便哭包的理由十分站不住腳,可歸根結底是這孩子太缺乏安全感,自家徒弟就得要自己哄。

放下畫,轉身圈在洛冰河懷裡,雙手捧住淚如泉湧的俊臉,踮起腳尖,薄唇輕觸額頭,沈清秋鄭重地對著洛冰河的眼,

「冰河,為師無時無刻不想著你,怎麼會喜歡別人呢。」

熾熱的鼻息浮在沈清秋臉上,直白的表達在對方深情目光下逐漸升溫,無辜的眼角還流淌著淚花,小嘴慘兮兮地還緊繃著弧度。捧著這麼一張臉太過於可愛,沈清秋覺著有些好笑,忍不住又去親那張閉著的唇。

誰知前一秒兩唇相貼,后一秒就相濡以沫。沈清秋的城池毫無防備地被落冰河的舌翻攪了一遍,讓他喘不過氣來。腰還被牢牢圈著完美動彈不得,三兩下被扯去了衣衫,掛在臂彎處,沈清秋能清晰地感受到小腹間蠢蠢欲動的天柱一點點堅硬起來。

剛剛的洛少女呢??麻煩還給我謝謝!!

【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

魂消豈得逢人道,春宵歡娛樂未央。

數日後的一日早晨,沈清秋才重新走進書室,案上排列整整齊齊。洛冰河全都整理乾淨了,前些天雲雨的痕迹一點也看不出,好似全然沒有發生過,一下又充滿了清雅的書卷氣。沈清秋正欲打開信箋,卻愕然發現壓在底下的一本書十分眼熟。

這不正是前幾日被我揉爛的那副墨梅圖么?怎麼印在書的封面上?

沈清秋覺得不可思議,拾起了這本書,只見畫中人正是自己,和那日柳溟煙作的分毫不差!書面下角蓋著印章——柳宿眠花著。

柳宿眠花???

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打開書第一頁幾個大字位於中央:

冰秋吟絮之花會幽約。

草草翻過幾頁,沈清秋不忍直視,羞憤的讓他整個身子不住顫抖,柳宿眠花怎麼會知道這幅畫,還做成了畫本封面?短短几日又是如何編出來的?

自然是我們爽文第一女主德才兼備,日夜提筆趕稿才得來的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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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反派自救系統之冰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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