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
與此同時,鴣到達了月城。來到月城的鴣變換成平常模樣,收起了身上的魔法能量,在城中找了一間旅館住下。在旅舍中簡單收拾一下便出門了,在街道上,鴣如同一個久未見世的孩子,對所有事物很是新鮮好奇。他四處遊玩,打算入夜之後查找璃的消息。
另一旁的容潔則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很清楚讀命之術的禁忌。但是為什麼兩個巫師測的結果不一樣呢,除非李義沒有給本戈沁讀命,但本戈沁的態度堅定讓容潔感到動搖。
此外,在遠古森林的軍隊沒有找到精靈後裔,打算離開森林折返。忽然前面探路的探子回來稟報,說看到了一處山谷,山谷好像有人。
將軍立馬領隊過去,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正是精靈山谷,士兵歡呼雀躍,向精靈山谷跑去。
「來人,把消息傳回王府,我找到了精靈後裔,原路返回,十三天左右回到王府」,將軍吩咐士兵放飛了信鴿,然後高興的和士兵一起進入了精靈山谷……
晚上七點,鴣用精靈形態遊走於月城之中,他使用魔法探測那些有孩子要出生的人家,手裡拿著一個本子和筆,記錄那些符合日期的未出生嬰兒。
精靈形態的鴣十分靈動,即使進入人家也很難發現,根據以往會議大樓的檔案記錄,全國每個月大約有近六萬出生嬰兒,符合那幾天的大概有一萬左右,只要鴣每晚記錄四百多個,登記好之後出生再逐個驗證即可。
這是最穩妥的方式,畢竟驗證需要漫長的時間,很容易出錯,只有登記之後再逐個驗證,以保萬無一失。以精靈形態的速度,每晚四百多個即使有些吃力但還是可以完成的。
翌日一早,容潔徹夜難眠,她很想見一下李義,她也想搞清楚這一切。
很快,李義來到了本戈家中,這是一位高瘦的中年男人,八字鬍,穿著國師袍。
容潔和李義一碰面便瞭然於心,「果然是你……」容潔心裡一顫。
「噢,這不是村長嗎,真的稀客呀」,李義一見面便打了招呼。
「你什麼時候改了名字,李憶斯」,容潔坐在大廳上見到李義邊問。
「我不是答應過你不要讓村裡知道我還活著嗎,所以改了名字」,李義回道。
「來人,上茶」,在場的還有本戈蘭夫婦。
「不用客氣,本戈夫人」,李義笑了笑回答。
「對了,不知道是夫人找我還是村長你老人家……」,李義故意問道。
「明知故問,小蘭,你們先下去,我和他有點私事要解決」,容潔有些不耐煩,支走了本戈蘭夫婦,大廳只剩下容潔和李義兩人。
「好吧,你找我有何事,師姐」,李義喝了口茶直問。
「二十年不見了你還是老樣子,你到底想幹什麼?」,容潔直奔主題。
「什麼意思?」,李義疑惑回答。
「你是不是幫本戈沁測了命」
「嗯?有何問題」
「為什麼?」
「就是想好奇,畢竟本戈家和普寨關係不一般吶」
「少裝蒜,真的那麼簡單?你看到了本戈家的命運,然後是怎麼告訴本戈蘭的」
「如實回答,你知道的,讀命之術的禁忌,不可以對被測者說謊」,李義悠哉游哉的回答。
「你看到了什麼結果」,容潔追問。
「嗯~本戈家未來半年沒什麼災難,孩子出生,豐衣足食」
「為什麼兩個看到的不一樣,有人改了命,是你乾的」,容潔目光怒視著李義。
「噢,是嗎,我發誓,不是我做的,你看到了什麼?」,李義表示有些無奈,很好奇容潔的結果。
「與你何干,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給本戈沁孩子的字上有魔咒」
「唔~這還真的不清楚」,李義放下手中茶杯,露出意外之情。
「你不知情?」,容潔盯著李義。
「好吧,知道一點」
「你該好好解釋一下了」
「我只知道有人要我幫本戈沁算一卦,然後把字給她,僅此而已」,李義聳肩回答。
「什麼人?」,容潔深知李義是什麼人,他是個極度愚蠢且狂妄的人。
「不知道,他們穿著黑色長袍……好像是一個組織,對了~右臂上有好像是蝴蝶的圖騰,其餘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容潔聽到李義回答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但很快又平靜下來。
「你幫他們做事,有什麼好處」,容潔表情十分嚴肅。
「這是交易,我把咒文給本戈蘭,他們給我一樣有意思的東西」,李義微微一笑。
「什麼東西」,容潔疑惑。
「這與你無關,我沒必要告訴你」,李義並不想告訴容潔太多。
「白痴,你給我機靈點,他們可不簡單」
「你見過他們?」,李義越來越好奇了。
「少管閑事,你怎麼聯繫的他們」
「一直都是他們聯繫我的,我找不到他們」,李義笑了笑。
「給你個忠告,遠離那些人」,容潔心裡有些不安,她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很快,李義便辭別容潔要離開了,在離開途中,李義露出了詭異的一笑。
容潔望著李義離開,腦里回想這一切,她有些地方想不明白。剛開始想的是李義回來複仇,他想殺的應該是八訣師中的某人,但剛才李義的態度告訴她並不是。
另外還有幾個疑點容潔想不明白,首先是這個咒文的問題,只是一種很古立的咒文,會的人不多,如果用來殺人力道不足,但對於一下年紀大的人來說足以,顯然是操控者故意為之,這是為何?
其二,這到底是個什麼組織,目標如果是普寨,襲擊八訣師是最好的選擇,但只殺一個對普寨沒有任何影響的,因為八訣師的弟子會是位置的候選人,而且這與多年前的一件事有關,難道是內部問題嗎?
最後一個問題是那個咒文上出現的畫面,那是普寨極少數人知道的墓碑,李義就是其中一個,還有一個就是四十年前一位外來之客,就是那一年空白的墓碑出現了文字,雖然是轉瞬即逝。
至於為什麼容潔聽到黑色長袍和蝴蝶狀的圖騰會露出震驚的表情,原因很簡單。就是四十年前普寨哪位外來之客和李義描述的一樣,這麼多年來容潔一直追查他,但也了無蹤跡,除了那個蝴蝶圖騰,想不到此時竟然再次出現了……
中午,在北境的長城外的樹林里,陽光正艷,有一位女子在樹枝上打瞌睡,離地十來米,嘴裡叼著一根雜草。
這女子大概二十歲左右,模樣嬌俏可愛,頭髮不長不短剛到肩膀,穿著長靴和超短褲,腰后束著到小腿的圍裙,穿著短袖和暗紅的馬甲,雙手纏滿繃帶。
「林卉,我們該回去了」,有一位年輕男子在樹下叫喚。男子身材魁梧,皮膚黝黑,黑色短髮,長相平平,穿著軍裝,背著一把長一百三十公分,寬二十公分的長方形大刀,握把長三十五公分。后腰兩邊還交叉佩戴著兩把短劍,兩把短劍一模一樣,長三十三公分,劍柄長二十公分。
「哈~,好啦,知道了」,女子打了打哈欠。
「趕緊的,等下還有會議呢,少將可不能缺席」,男子催促喊著。
「嗯,把刀給我,鄧副官」,女子跳下樹來,體態輕盈優雅。原來這位女子叫林卉,是一位少將,男的叫鄧太傑,是她的隨身副將。而這把大刀則是林卉,女子接過大刀用嬌小的身軀背著,似乎大刀很輕,沒有負重的感覺。
「我說林大小姐,你到底有沒有和將軍報備的」,雖然他們是上下級,但關係似乎很不一般。
「放心吧,鄧大頭,有我罩著呢」,林卉拍拍鄧副官肩膀回答。
「雖說我們沒有違反紀律,將軍是不能把我們怎麼樣,但總不能一直如此吧」
「那怎麼啦,我知道現軍中很多人對我們不滿,不要在乎別人的眼光啦」,林卉調皮回答。
「那可不行,人生在世,怎麼能毫無在意他人,這樣太自私了」
「麻煩死了,我還是習慣在武靈寺待著」,林卉語氣厭煩,他們邊走邊說,往長城方向去了。
此時,長城邊的一木屋內,有三位少將和兩位中將在等候著,接著駐邊疆的大將來了,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鬍子灰白,表情嚴厲,實則是一個和藹的人。
他是駐守邊疆和督建長城的最高統領,也是摩西王國的大將軍。名字叫王致,武器是一把大關刀。
「怎麼還少一個,通知了沒?」,王致到來便問道。
「報告將軍,已通知林少將,此刻應該在回來路上」,王致的副官回答。
「哼,武靈寺出來的就是不懂得尊重人,都幾次了,每次開會都遲到」,一位少將拍桌子發泄不滿,這是在場三位少將年紀最大的,叫張振,三十多歲,是一位粗魯的男人。
「唉,莫激動張少將,習以為常嘛」,另一位二十多歲的少將陰陽怪氣的回答,這位少將叫楊立。
「我們還要等她嗎?王將軍」,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將問,這位中將名叫王子齊,是一位不修邊幅的男人,性格隨和。
「等等吧,無妨」,王致面帶笑容回答。
「我說將軍,你對她也……」
「好了,沒聽到將軍怎麼說的嗎?」,另一位中將打斷了張振的話,名字叫鄭研,是一位女士,大約五十來歲,扎著馬尾,穿著軍服,樣子端莊大氣。
此刻,容潔打算儘快回到村子,在臨行前,她又幫本戈沁重新測了一下,結果卻如李義所言……
容潔不打算把讀命結果告訴了本戈蘭,因為這是一個不確定的結果。她不明白為什麼兩次結果不一樣,也不知那個是真的。有人影響了這一切,容潔不知道是誰影響了,有可能是那個神秘組織,有可能是本戈沁未出的女兒。
下午兩點,鴣在旅舍起來,打算收拾東西要前往下一家旅館。他來到窗前伸懶腰,卻看到了容潔馬車經過。
擁有精靈觸覺的鴣突然感知到精靈氣息在車裡傳出,這氣息很是熟識,鴣想著車裡有可能是他認識的人。
看著馬車遠離,鴣趕緊收拾東西,打算跟上去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