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波瀾,借端生事
最近林進,總是跑去找白曦麻煩。讓他離我本就混亂的夢境遠點兒。少製造幻像,不要再刺激我。
白越問白曦那個人是誰,他就說不知道。
「頭一次有人護著她,肯來跟我我作對。明目張胆的闖進梓虛的陸地宮殿。」他能察覺到,林進比他強太多了。他跟林進,天差地別,實力懸殊。
「顧家傳來密報。說許長夜已經有了新的依靠。連許穰也沒能留住她。人家可是傳說中的深淵之神。從來神神秘秘。沒人能了解到他的行蹤。想不到他居然肯為這個丫頭露面。」
「看來他們認識,關係不一般。」
林進為了替我出頭。經常差點兒控制不住自己,動手殺白曦。
「他怕我怪他,再也不理他。所以沒有動手。」
白越本不想打擾我。可事關白曦的命,他不得不找我問清楚。
我注意到白越哥哥的身邊,多了一個活潑的年輕男孩子。是我異變的最厲害的那次,分裂出去的一個細胞體。他雖然跟我有密切關係,但已經完全獨立。
男孩子叫許一豪,長得很漂亮。
「白越哥哥,你身邊這個人.....」
「哦,路邊撿來的。你不覺得他,很像你嗎?」
豈止是像我。一豪畢竟是從我體內分裂出去的。
「我看他脾氣不好,你當心點兒。別哪天傷了你。」
「我早習慣了,畢竟我弟弟不就是個臭脾氣。」白越並不知道,我偷偷見過一豪。
白越性情溫順,跟白曦完全相反。
白曦說我喜歡溫柔的男人。所以他以為我喜歡的是白越。
「月月,你是有自虐傾向嗎?每次找的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比一個脾氣暴躁。我見過那個林進。他氣沖沖的闖進來,凶得要死。」
「你以為我又有新歡了?林進可是高枝兒,我攀不起。再說了,我夫君不讓。我夫君許穰,心眼兒小的很。容不下別的男人。這不是正常嗎。有哪個男人能准許我到處拈花惹草。又不是在異界的後宮里。」
林進是很兇,可他是唯一一個算得上我的家人的人。
「沒有一個,是你真正放在心上的嗎?」
「有啊。白曦和許穰。拋去白曦的陰謀詭計,我還是不顧一切愛過他的。」
白越親自送我到梓虛的入口處。
墮神無心。即使有心,也不會生情。
可我偏偏是個例外。情緣太多。
回去后,果不其然,我被林進一通罵。
「白曦、十二、許穰,讓你選一個。你選吧。」
「你讓我跟十二私奔,只是氣話吧。你在吃醋嗎?」
他才不會把我交出去。
「我選你。你別誤會,我不是說給你機會。我只是想跟你待在一起。」我心裡明白,他不會強行逼迫我。不會讓我再傷心難過。
「你可想好。一旦跟我走,再也回不了頭了。」
「我懂了。你就是沒事幹,想找個理由跟我吵架是吧?」
「我沒事幹?你不用我照顧嗎?」
「你那是看著我。」
「早知道你這麼招風,我該早些下手的。」
「從小你就給我洗腦。你說墮神無情,不應有愛。到頭來,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深陷其中。」
「那要分是誰。別的女人,我瞅都不瞅。要是貼上來,我打死她們。」「小媛,有人不喜歡你嗎?」
「當然有呀。小鄭哥哥本來就覺得我非常花心,多情。一直很煩我。」
「但是他後來,不是愛上你了。」
「個別小哥哥,我感動不了。鐵了心要離我遠遠的。」
當初十二,就是這樣。任憑我主動親近,置之不理。
「十二你是拼了命追的。是我,非要拆散你倆。你恨我,對吧?」
林進總能一眼看透我。
「我養了你那麼多年。即使沒有親眼見你長大成人。還能不了解你那點兒小心思。」
「你故意的吧。我是說,你在我夢裡的表現。你想借我的手,讓我親自處理掉白曦。再無後顧之憂。」
「你跟他糾纏了很久了吧?心裡不再有的一個人,竟然能還能停留在你夢裡。你以為不去想,再就不會惦記了嗎?」
「林進,你這是沒事找事兒。我說過了,他跟我已經沒關係了。」
「我非要管。你以為你誰啊。我要不是看上你了,能對你如此上心?我經常想你。我都覺得我自己有病!」
因為他的出現,改變了一切。沒有人再相信我。大家以為我再次動心,跟林進好了。連我的親哥哥,看法也一樣。他們不清楚我的過去。我和林進的關係,沒有很久以前那麼親近了。大概我們從頭到尾,算不得親近過吧。
「收一收你的暴脾氣。」
「我又沒凶你。」
「哦,你沒凶啊。」
他拽著我的手不放,往他身上摸。「你才沒胸,你摸摸這是什麼。」我忍不住笑了,「年紀大了,耳背?我說的兇巴巴的凶。」他的身材還挺好的。胸肌發達,又壯又結實。有這便宜,不佔白不佔。
「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兒。別咽口水了,要不要試試?」
「話說,你身材也挺好的。腰細腿長。就是不讓我摸。」
「嗯嗯嗯,腰細腿長。」我還沒告訴他。我嫌自己胸太大,施法收縮了不少。
「你別勾搭我,我不吃你那套。」
「你要是怕疼,我盡量輕點兒。」
「我呸。你滾蛋!」
「女孩子家家的,說話文明點兒。」
我不止說話文明。我還想一心向善,當個正經人呢。
「你不讓我碰,我就不碰你。遲早有一天,你忍不住。自己主動來投懷送抱。到時候怪不得我了。我動了心,對你沒有抵抗力。必然日日夜夜纏著你不放。」
「林進,你會死心塌地的對我好嗎?」
「你敢保證的話,我再也不逃了。可是今後的事,誰又拿的准呢?沒有人,一輩子完全依賴另一個人活著。沒有人,懦弱、擔小,靠硬撐掩飾自己。顧家日益衰敗,依舊能保護得了十二和十四。十二和十四,依舊能讓你擔心。你怕他們中的某一個,隨時把我搶回去。」
「那得看他們有沒有這麼大本事了。從我手裡搶人,他們也配?」
「我喜歡你的自信。」
「你喜歡的不是我的強大嗎?你不笨。你心裡清楚,只有我能保護你。」
「我想吃糖。」
「吃什麼吃。」他怕我跑掉,選擇閉門不出。
「你想找借口跟我吵架。看看我這精神狀態,還夠不支撐。林進,我可不捨得跟你鬧。我好不容易等到你接我回家。萬一你再不管我了,我該怎麼辦?」
「無所謂。你就算是利用我,我心甘情願。」
「我那麼無聊,利用你去應對夢裡亂象?瘋了就瘋了。瘋魔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起碼我還活著。禍害人間又怎樣?」
「我什麼時候能長點兒本事,慫恿你殺了鮫王。減輕你的痛苦,也許你就無法再繼續異變下去了。」
剛回九尺寒潭的時候。距離顧家和墮神之間的戰役,已經過去一段時日了。
他們把此次戰役,稱作「覆雲戰役」。意思是覆蓋雲霄。令雲霄不復存在。顧家名存實亡。顧曉磊迫不得已,遷移至一個不大的空間。而我,不得不離開十四。找到林進,老老實實的跟他走。本來我以為他會插手此事,給顧家更大的打擊。重創顧家,讓顧家再也翻不了身。掀起一個巨大的波瀾。可是他沒下手,更沒幹預。安安靜靜的看我下著一道道指令。看我精神力支撐不下去,累的睡過去。
夢境越亂,林進的心裡越亂。
在某個夢裡,他的身份是風神。周圍生起一陣陣風。想要施法保護我。或許,他實在不該摻和進去。見我在夢境被人欺負,看不下去了。
在那個夢裡,我有了新的身份。是非要奪人所愛,人見人厭的第三者。和我糾纏不休的那個男人,瞬間洗白。說什麼本就不喜歡我,喜歡別的女人。十四年前,那個女人救了他。而那個女人,咄咄逼人。想要趁我虛弱的時候,打我。
所有的故事,變成了我寫的小說。
林進:「我第一次去梓虛找鮫王的時候,並沒有見到他。而是看見一個皮膚白凈的少年。他以為我是鮫王的客人,熱情接待了我。他自我介紹,說自己名叫『阿難』。我彷彿見過他,覺得他有些眼熟。但是死活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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