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同桌的他第一次出風頭

他老實？我心裡想，我就是別人眼中的老實人，可是一旦跟別人混熟了，話很多。

何況從來都是別人先打我，我才還手的，我還從來沒有主動先打過別人呢。

啞巴媽看站在櫻花樹上的我，低著頭，突然沉默，她似乎覺得我這樣很好笑似的笑了。

在他們大人眼裡，我就是一個憨憨的逗比，她們總是心情好或者不好時，如果看見我了，就會逗逗我幾句，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回答總是讓她們開懷大笑。

我因此自豪過，但也鬱悶過，覺得她們是不是認為我有些憨啊！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這天夜裡我躺在床上很激動的閉著眼，我很高興小明能和我一起去上學。

首先想把這份喜悅這份激動和奶奶爺爺分享，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說不上來。

報名的那天，啞巴爸帶著小明去的，我還有安責剛，安小慶緊緊的跟在啞巴爸這個大人的身邊。

我們的家人們，知道啞巴爸要帶著小明去報名，於是就乾脆不用帶我們去學校報名了，那段時間大家都忙，我們都被大人們囑咐著和啞巴爸一起，讓啞巴爸帶著我們去報名。

也因為我們都是同一個年級的。

「小明你和我一個同桌。」我們幾個安靜的走著，只有我們幾個小孩的鞋子，總是「呲呲呲」的摩擦著，乾燥的地面的聲音。

一片寂靜之中安責剛突然說。

由於他們一排四個人，擠不下了，我就走在了啞巴爸的後面，緊緊的跟著他的鞋跟，我是低著腦袋眼睛總是看著地面，有些出神的走路的。

當我抬頭看見啞巴爸牽著小明的手時，我這個外人倒是激動又心喜。心想不知道小明是怎麼想的，他會心喜嗎？看他那樣子，或是微低下頭，或是直直的看著前方，眼中似乎有一抹霧，還有光在折射閃爍，不知道他望著那前方在想著什麼。

我低著頭看著他被啞巴爸牽著的手。

往常小明總是會回頭看我，眼睛帶著嘻笑，可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他從來都沒有回頭看過我，即使我說話，他也不會側著頭看我。

他怔怔的看著前方，腳步跟著我們一起走著。

他是不是激動，緊張？

我從後面看見他眼睛閃爍的光，心想。

聽到安責剛的話，我立刻撅著嘴反駁，「不！小明和我一個同桌才對！」不知道為什麼，似乎......自從小明來了，從來都默默不語一副諾諾樣子的我，開始顛覆了他們的想象了，總是反駁安責剛了，這是第二次了！

在我第一次，也就是在廁所那次，反駁安責剛，長瀚看見了，都驚訝的瞠著眼睛，半撐著嘴看著我。

這次如果長瀚在，她又該那樣瞠目結舌的驚訝了！

話說，自從小明來了，種種事情證明，我還是有性格的。

安責剛感到詫異，回過頭看了我一眼，他沒想到我在沒上次那樣發火下，又反駁他了。

我是用眼角餘光看見他回頭看我的，我也沒回看他。

怎麼樣？

硬硬過後，其實我還是有些小緊張的，隱隱的等待著什麼。

「叔你讓小明和我一個同桌好不好？男人就應該和男人坐在一塊嘛，不然就會變得娘們兒了。」

聽安責剛說話，我鬆了一口氣。

「哈哈哈！你知道什麼是男人嗎？」啞巴爸好笑的問。

「男人就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叔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安責剛依舊用他粗壯混沌的聲音問。

「是嗎叔？安責剛他說的對嗎？」我急切的插進話求證。

「呵呵呵！對！」

從始至終安小慶默默的走在安責剛身邊，只有默默的，沒有說過一句話，因為安責剛一向都是跟安小慶一桌，安責剛這樣說，就是棄他而去，他有什麼好說的呢，說什麼呢？

「讓小明和我一個桌吧？」我小心翼翼的央求道。看著啞巴爸。

「這個得看小明。」這會兒啞巴爸沒有帶著一種玩笑的口吻，而是平平淡淡認真的說。

這樣我就有自信了，我知道毫無疑問的小明肯定會選我。

快到學校的時候，我和安責剛還有安小慶，突然二話沒給啞巴爸撂下一句，捂著書包瘋狂的跑起來。

因為實在太著急了，原因是我們在前面看見了我們的同學，所以我們要趕在她們之前跑到班裡，然後搶座位。

我們幾個慌慌張張的衝到班裡，奔跑中胳膊碰到了桌子都沒有覺得疼，只一個勁兒的跑向自己眼緊緊瞅著的桌子。

我來到最後一排一猶豫，想了想還是自己去年的座位最安全。

與別的學生不同他們狂跑爭座位是為了坐在最前面，方便聽課的位置，而我，安責剛，安小慶，還有那些和我們一樣的學混子，我們狂奔爭位置是想趕緊搶到最後一排的，對我們來說的好位置，話說我們要不趕緊搶走坐了，就被別的學習差的人搶走了。

我們學習不好，可不想讓老師注意著我們，希望前面的頭顱能夠把我們的頭牢牢的擋住，這樣老師出問題的時候，就不會眼睛掃到我們讓我們回答了。

大家都是一樣的，我的心情他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我也能理解。

安責剛坐到搶到的位置上，得意洋洋的看向窗戶外，他坐在最後面，靠窗的位置，嘴裡誇著自己坐了個風水寶地，上課的時候可以看向外面，老師發問抽人回答問題的時候，還不會看見他。

我暗笑著安責剛傻，像我才算是坐了一個風水寶地。

老師路過，左右看不見我的作業，因為我坐在最中間，最裡面。

我去年的同桌不和我坐在一起了，改坐在了我的前面那桌。

她拋棄了我和一個學習好的人做同桌了，而且是她坐在裡面，別人坐在外面。

和我坐在一起什麼好處也沒有，除了被我偷抄作業這個倒霉外，就沒有什麼好處了。

我完全可以理解她。

我看著我曾經的同桌帶著討好地笑，看著她的同桌。

我想也幸好，她走了給小明留出了一個位置。

大家都坐齊了，就我旁邊有一個空位。

大家都以為同學們都已到齊了。

有同學興奮的「咚」的一聲，拍桌子，大聲的說，「好了人都到齊了！」

我心想著才沒有呢。

安責剛這個大嘴巴，大聲的接著那一個人說，還差一個同學沒來。

於是班裡大部分的學生都看向門外，好奇著那最後一個新同學的到來。

就連卞興國也有事沒事的看了幾下門外，也抱著些好奇呢！還有范園她也如卞興國看了幾下門外也帶著些好奇!

在快上課的時候，小明終於出現在了門口，他走進了門裡面，站在了門口，眼睛在前方那一排，尋找著他最熟悉的人。

他先看向前排，在前排努力尋找了「好一會兒」，見實在沒有他最熟悉的人後，又再往後面看了一看。

他好像想不到我會在最後面一排一樣，或許也怪我的位置太隱秘了，大家都在擋著我呢！

「竟然是你，原來最後我們等來的同學是你呀。你好啊！歡迎你來我們學校。我你見過嗎？但我見過你，我看見過你溜冰的技術，耍起來很帥，有機會我跟你學習學習。」卞興國說。

「是啊！你溜冰的技術實在太帥了。」范園也津津樂道的說。

小明似乎把他們的話當作耳旁風，依舊眼睛忙著尋找著他最熟悉的身影。

我聽見了班級里的騷動，考慮到了他來了，我趕緊把滾落掉書桌下的黏膠撿起來，急忙的鑽出桌子底下。

當看見他的目光從最前面那一排找我努力的找我，我感到了好笑極了。

終於看夠了，我趕緊笑著沖他喊，手指緊張的扣著書桌，「小明我在這兒！」

我額頭微趴著，壓抑又大聲的喊。

我紅撲撲的臉頰揚著，看向前面那個耀眼的黃頭髮男孩，臉蛋上像是得到了光輝。

我和小明做同桌真好，我時常這樣覺得。

我可以隨時拿他的作業抄而不被拒絕。

我總是不自覺的把胳膊，不小心放到他的位置上，而他也不會像我之前的同桌那樣，把我的胳膊兇巴巴的趕走。

他還想教我知識。

在我要抄他作業的時候，他會在拿給我他的作業之前，一邊整理作業，一邊說，「自己會比什麼都好。」

他教我知識，我開始還學著，因為覺得怪新鮮，可是當他講的我聽不懂時，只能勉勉強強聽懂一小部分時，我就失去了跟他學習的興趣了。

像我這麼笨的人怎麼搞的懂，那些深奧的數學題。

大家無意間看見小明利落的例那一道道公式，就用異樣的眼睛總是打著轉看著小明。

我不像前面那幾排學生那樣好好聽課，我聽不懂，所以也就沒辦法學。

我總是和那幾個學生一樣，時不時鑽進桌子底下，玩地上的泥巴。

或是看著窗外發獃，即使是看向前面，我也是在出神，老師的講課在我的耳邊只有一種聲音，「嗯嗯」聲。就像蒼蠅一樣。

我沒法說就像唐和尚念經，因為唐和尚念經還能影響到孫悟空呢，他卻影響不到我的任何情緒，我神遊天外，他的聲音就好像過耳雲煙。

我想主要是我聽不懂，我要是聽得懂也就會聽了，就像小明教我，他教我我聽得懂，就感興趣，聽不懂就好像卡在哪兒了，走不前去。

我八歲還不知道鞋的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笨，就是發燒燒的吧，我比別人智商要發育慢一些。

很鬱悶，看著那前方的人，誰不想也像他們一樣啊，我也試著好好學習，可就是聽不懂，猶如天荒夜談，荒是茫茫荒野的荒，老師講的課我看到了茫茫荒野，看不見啥。

老師幾次出題別的同學都不會，老師失望的直想敲尖子生的頭，可是這時小明卻舉手回答了。

他一舉手大家都看向了他。

他旁邊的我，也翻著眼看著他。

老師露出一抹非常好看，非常和藹的笑，一點手，於是我旁邊的小明站起來了。

他的回答，我只能用幹練來形容，我根本不懂他講的啥，只知道他講了一大堆話，這個過程老師的目光從期待，變得驚喜。

結束后老師連連稱讚著他。

我記得一些，他第一次舉手回答的問題，是連我們班的尖子生，卞興國，范園，都不會的問題。

而他卻顯得非常流利的解決了，他是這樣回答的：「鴨蛋有25個，雞蛋比鴨蛋多8個，那麼雞蛋就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與鴨蛋同樣多的，還有一部分就是多出的八個，雞蛋分成了兩部分同樣多的就是25個還多出了兩個，把這兩部分合起來就是25+8=33個，雞蛋有33個那麼雞蛋比鵝蛋少12個就把雞蛋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12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