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藥石無效

第十八章藥石無效

「老夫也很疑惑，我想許是天色無常，夫人並未休息好。」金大夫坐到桌前，開了幾服藥。

顧錦意忙把藥單遞給管家，「多謝金大夫了。」

送走大夫后，她氣鼓鼓地坐在母親床頭，埋怨瞪著她。

蘇茹被女兒俏皮的表情逗得忍俊不禁。

她刮著女兒鼻尖，胸口竟又是一陣難受，咳出不少血。

顧錦意嚇壞了，忙用袖口擦著血，「準是娘親那日出府，又受了風寒。」

「那還不是擔憂你……咳！」

顧錦意忙用手兜著她嘴角，殷紅粘稠的血跡頓時鋪滿一雙手。

「娘，我不再是從前的顧錦意，我不會再惹你和爹生氣，你也要好好照顧身子，知道嗎？」

蘇茹嚴肅點頭，「娘還沒看到錦意嫁人，怎麼可能捨得離開你？」

視線逐漸模糊，顧錦意痛苦地閉上眼，上一世，蘇茹就沒撐到她成親，就被顧婉兒害死。

也好，沒看到她被人如此羞辱。

顧家承下朝回來，聽聞妻子咯血一事，嚇得大驚失色，把顧婉兒她娘熬的參湯一扔，急忙趕回屋。

顧婉兒看著她娘跪在地上撿拾碗碟，心臟像被鈍刀割。

她把她娘滿是凍瘡的手捂在胸口，「娘，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婉兒真乖，只要你好好的，娘就沒有遺憾了。」

顧婉兒眼眸簇滿火苗，瞪著顧家承離開的方向。

她娘怎能如此無欲無求呢？她揉著通紅的凍瘡，暗自發誓，蘇茹有的一切，將來也一定要讓母親擁有。

入夜，蘇茹的咳嗽聲回蕩在顧府。

顧錦意從噩夢中驚醒，聽著娘親的咳嗽，套上衣衫就趕到娘的房間。

「怎麼回事？不是服了葯，怎麼會還咳這麼多血？」

蘇茹面色發白，唇色泛紫，看得顧錦意心頭滴血。

「莫急，爹已經找人去找大夫了，你先回去歇著。」

顧錦意搖頭，淚水斷了線似的，怎麼都止不住。

「我、我在這等著太醫來。」

她倔起來像頭牛，顧家承嘆息一聲，默許她等待著大夫。

丑時三刻，萬籟俱寂，唯有蘇茹咳嗽響徹雲霄，驚得顧府上下心驚膽戰。

管家氣喘吁吁跑回來，「今、今夜惠妃突然小產，太醫都進宮了，只剩城中的大夫。」

「快快把他們迎進來。」

城中最有威嚴的大夫都被管家請來，忙活了一晚上，大夫們也是愁眉苦臉。

「夫人脈象並無奇怪之處，恐怕只是因為風寒……」

「庸醫！」顧錦意氣得大喊，今早金大夫也是相同的說辭。

大夫們臉上有些尷尬，握著筆的手有些無措。

「錦意！不得無禮。」顧家承呵斥一聲，又溫和道，「勞煩大人再開幾帖葯。」

翌日，顧錦意給冬嬋塞了一筆錢，「讓阿華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華是從前顧宰相安排在她身邊的侍衛，身手了得。

冬嬋鄭重點了點頭，忙找到阿華。

整日，顧錦意都坐立難安，在閨房中迷茫得像只分不清方向的小鹿。

「小姐，二小姐說為您帶來些甜棗。」冬嬋的聲音響起。

「不見。」顧錦意不假思索，拒絕。

她當然知道顧婉兒安的什麼心，她絕不會再給她機會羞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