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女要自由
素青坐在空空的房間內想著自己說過的話,看著遠處的鎮子一片鳥語花香好像是自己正在逐漸遠離原來的一切,她盯著院子里的石山一鼓作氣開始了她的計劃。
「啊~!」她大聲喊叫起來。
「來人啊~!」
門外的婢子聽到喊聲趕快跑了進來。
「去叫你們莊主我要見他。」
寧少爺在書房中遠遠聽到了她的聲音但不為所動的翻著賬本。
「快去叫她來見我,幹什麼把我觀在這種地方?」她大聲的說著。
「少爺不在莊園,出外辦事了。」婢子忙走上前制止她丟甩手裡的東西。
素青手中拿著個杯子正想要往地上摔,一旁站在門后的家僕見狀起身跑了出去,沒過多一會兒他跟著一個嬤嬤回來房內,嬤嬤圓滾滾的身體往房中一站,說起話來聲音像鸚鵡,一句重複一句的說著。
「姑娘,莫鬧!莫鬧!」
「你想要出去很簡單,很簡單!只要你好好的跟著我們學技藝,好好學技藝你便可以出去,如果你真想的話。」
「我要見你們莊主!去把你們莊主找來!」她不服氣的說。
「姑娘莫要著急,莫要急!」
「你跟著我學會技藝,學會技藝就可以見到莊主,我們莊主從不見半成品的!」
「辦成品?學技藝?什麼半成品?還從來?我是東西嗎?還半成品?」素青聽到這個話有些生氣的問。
「我~要~見~!莊主!」她大聲的叫著。
「你若願意他自會來見你!你若不願意那隻能一直待在這裡!」嬤嬤轉身離去半點遲疑都沒有。
「再關她幾天吧!」
素青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更賣力的砸著東西,枕頭、被子、筆、硯台,就連上好的羊脂玉的杯子都砸得浠碎,一個卧房折騰到亂七八糟,衣服也丟得遍地都是,儘管如此還是沒有人理會,砸得累了便在地板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寧少爺聽僕人說著便到了思君樓,只見地上一片狼藉而吵鬧一夜的素青卻在地板上面沉沉的睡去,他上前抱起她將她放在睡榻上,命人將房間收拾好幫她蓋好被子,看見素青被划傷的手,拿出了身上一直帶著的絲巾給她包紮了手心。
「讓嬤嬤別逼得太緊了,我要她好好的,不是讓你們逼成現在的樣子。」他怒目著婢子輕聲的說著。
這時候家僕和婢子都嚇得跪地不敢起身一同弱弱的回答。
「是!少爺!」
「叫嬤嬤只教她基本的禮儀就可以了,其它她會的應該比他們多。」寧少爺渴求完美的心態幾乎達到變態。
下人們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活,沒有人敢違背他的意願,若有出紕漏變會被賣去遠方永遠不得再回莊園。
一覺醒來一切如初,砸壞的東西都換了新的,四處收得整潔,她看著所有的東西,便氣不打一處來,抓起手邊的枕頭丟了出去。
抬眼便見到了手上透著血的手帕。
「這……」她眼前一陣熟悉的感覺。
「來人啦!」素青叫來了婢子。
「昨晚誰來過了?」她眼睛盯著手帕疑惑的問。
「是莊主來了!」婢子恭敬的回答。
她拿下手裡的手帕,看見了上面的留字,青。
『這是我送給軒智哥哥的手帕嗎?烈軒智!寧少爺!他們是什麼關係?是一個人嗎?』她突然覺得五雷轟頂,『那麼他是落到了假面人的手裡嗎?還是他組織了假面人呢?那我是要查我的軒智哥哥嗎?』她突然間沒有了再吵鬧的心力,矛盾著應該怎麼辦,一個是舊時的軒智哥哥,一個是自己喜歡的南義程。
沒一會兒丫頭叫來了嬤嬤。
「姑娘……」
「你們全走!走!」她想起了曾經。
每次她受了委屈都會找軒智傾訴,那年她十六,軒智十八,他們一直是很好的玩伴,她的父親見到兩人關係較好,便想要將她許配給軒智,而軒智也一直偷偷的喜歡著素青,兩人算是兩小無猜,軒智被送去遠行學習,兩人便叫喚了物件,而軒智拿給她的玉墜子已經叫她在父親死的那一年摔了粉碎。
他知道這件事嗎?還是他是有意迴避才去的遠行學習,自他走後他的叔叔烈中權帶著人圍剿了儒月齋,殺了她的父親,好在她的母親與軒智叔叔的老婆是姐妹才保下了母親。
便有了素青現在的生活,烈中權佔了儒月齋以後,母親便一直在儒月齋中閉門禮佛,素青雖小似乎看出些其中的緣由,便不願呆在家中跑了出來,遇到了南義程,怎的軒智會與那些黑衣假面人有牽扯了。
素青心痛她所遭遇到的一切,也心痛她與軒智哥哥的關係怎會落得如此地步。
小洛子在院子中聽到了素青的叫喊聲,心裡瞬間緊張起來,心想不管怎樣他都要護他周全於是拿了些銀錢找到了那個家僕。
「順子,你讓我替你站站班!我想給寧少爺留下個好的映像。」
「你真想來啊~!」順,聽了心想,寧少爺那麼嚴厲人人都巴不得不被提名,你還巴不得往前籌,真不曉得是怎麼想的,便拿起銀兩答應了,把晚上的崗讓給小洛子。
小洛子站在門口遠遠的見到了素青,她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喜顏,總是滿面愁容的坐在茶案旁發獃,也不再聽見她彈琴,就一個人獃獃的坐著,要麼一個人獃獃的站在窗前望著遠處的田野閉上眼睛落淚。
小洛子看得心疼,正想著要怎麼接近素青。
旁邊的婢子埋怨到:「這位姑娘也太不省心了,其它的人都是很聽話叫教禮就學了只有這位姑娘一點都不配合,虧得莊主還這般待她,給了她專門的卧房好的用的緊著,她也不念個好!搞不好連累了我們也要挨罰。」
「不如交給我吧!」小洛子自高奮勇的提議,:「我去,幫你侍奉,你也不用挨罵!」
婢子一聽感情好,便應了他的提議。
「你就去吧!每盞茶的時間要去看看她,勸勸她別有別的想法好好從了我們寧少爺。」婢子趕緊說著,「其它的男的也不方便,其它的就還是我來吧!」
小洛子見找到了機會便想走上前去問個究竟,這時候管家來了閣中,招呼他們下去。
管家手裡拿了封信,走到房內。
「素青小姐,這個是莊主讓老奴轉角與你的。」管家半供著身子將信遞上前去。
「放在桌上吧!」素青擺了一下手。
管家看了一眼茶桌把信放在了桌子上,便退身離去。
素青看著桌子上的信心裡十分矛盾,要不要看這封信,這信裡面會寫著些什麼?
她打開信:青啟,多年不見,本未親見,卻在此情況相見,我不知有的事情你是否已知曉,我父與我走後我十分挂念一直都在尋找你的蹤跡,從未想過竟會再此相見,願與之再相聚,讀完燒盡。
素青看完信,眼淚流了下來,於他所言,不知是知情與否,素青抱腿痛哭起來。
小洛子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也瞬間明白了,素青與莊主有前緣,便不再好上前了解,只是走上前遞上去了一杯茶水,拿了地上的手帕與她擦乾眼淚,並看見了信中的內容,眼裡泛起了淚光。
小洛子轉身回了門后,到了約定的時間他再紙上寫下『擇日內探地宮『丟到了牆外,南義程得到了信回復了一聲「布咕布咕」。
南義程找到了鍾威。
「我們有計劃。」
「你說我幫忙!」鍾威道。
南義程籌到他耳邊說了,關於計劃的事情。
「我們會幫你,我也想要找到我的妹妹才進的金洛莊園。」
「你幫我進金洛巡邏隊!」南義程決定了,他非要查出個水落石出,找到妻女。
鍾威回到莊園放了一個巡邏的休假,拿了一套巡邏的服裝給了南義程把他帶入了金洛莊園。
素青提筆寫了回信,智親見,剛提筆想起他末尾的話,讀完燒盡,便有該了稱謂,寧少親啟,見字如面,至你走後盛為想念,願親見!
素青將信件交於了婢子。
「幫我交於你家少爺!」婢子恭敬的接過書信拿在手裡轉身交於了小洛子。
小洛子拿著信除外找到了書房交給了寧少爺,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寧少爺,其身材高挑,樣貌清秀,高高的鼻樑下面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瘦瘦的臉頰上一張小巧的薄薄的嘴唇,如生得一個女兒家的身體那麼絕對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態,身穿一襲白衣就好像是夜空的一輪明月般耀眼奪目。
寧少爺接過信淡淡的說:「是青小姐叫你交給我的?」他猜到了她的心思,於是眼含淚花打開了信。
「是,少爺!」小洛子邊說邊退了出去。
見到信的內容寧少爺破泣為笑開心不已。
「來人!把我新制的那件衣服拿來給我!」他大聲說著。
沒一會兒婢子拿來了衣服,這套衣服彷彿是照著素青所穿的那一套衣服做的,顏色與花樣都是一致的,「青小姐今天穿的是蠶絲綉。」
他換了裝梳了髮髻,像個未長大的孩子,彷彿回到了十六歲的曾經,伴著他們曾經美好的記憶,他來到了思君樓的頂層廂房。
「你還記得嗎?」軒智輕聲的說:「這個房間的布置!是你說的。」
素青聽見他的聲音未敢轉身,身體一個冷戰,局促得直哆嗦,才反應過來原來在這裡會有熟悉的感覺是因為以前所描述的希望婚後兩人的家的樣子。
「我記得!」
軒智走上前拉起她的手轉過身來,他看著她,「我從唯有忘記,那些年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刻,也從來不敢忘記。」他拉著她的手加強了力氣,彷彿生怕再放走她一般,拉她靠在了她的懷裡。
素青看著他心裡瞬間想起了南義程,她又該怎麼去面對面前的軒智哥哥,眼淚又不住的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