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做家僕

第9章 做家僕

小洛子回到莊園,成天做得最多的事便是四處張望,到處打聽。

他記心一想,若不然去做家僕,免得想見不得見,擔心不得看。

便心生一計。

「貴爺我肚子疼!」他總打岔跑去偷遇管家,因為只有管家才有可能讓他做家僕。

管家怎天忙得見不著面,他便常往店鋪附近晃悠,觀察店鋪出入情況,以便在管家到來之際與之相遇。

「不知道,這批貨在什麼時候可以發幫我托到店裡。」一個男人正了下聲音問。

「這我會交與我們掌事的核定,稍待給您回話吧!」男人有些不好氣的問。

一個家僕拿了訂單去找管家,小洛子悄悄跟隨其後,走過迴廊去了莊園東園的別院,可走到門口小洛子卻沒能進去,他見到了夥計手中的牌子,核對了木牌便有人帶了夥計進入莊園,他只得別尋時機,便找到了南義程。

「師傅,如果可以進到莊園中那將更有利於保護素青和獲得消息。」他把木牌上的花紋大小告訴了南義程。

沒幾天南義程通過莊園里的鐘威了解到了園子中家朴的手牌。

手牌分等級而鍾威手中拿來的手牌是男牌中的通流牌只有臨時的輪用家朴才能得到通流牌得到通流牌的人只得在莊園待一個時辰或辦完手中事務便回交給下一個待辦之人。

南義程很認真的保管好手牌交給了小洛子。

「你可以用手牌但只一次機會,當你出來的時候手牌會被收回去。」小洛子聽著盤算著自己該怎麼去做。

小洛子見到過往的客商他找了相似的衣服在人多時混進去,別人都以為是走辦的家朴便也沒作聲他依照他見到的流程辦起事來。

「您要的可以商量我先去幫您定定貨量。」他笑嘻嘻的裝作很熟悉的樣子把客戶的貨單報與了掌柜。

「可以去吧!管事的在東院,你去報單吧!」掌柜見到他腰見的手牌,以為他是通流的家僕被指過來幫手的所以也便沒過多追問。

這是他第一次進入金洛莊園,心裡還有些許小激動,他拿著客戶的貨單依照著曾經見過的地形圖進入莊園,莊園分為前院,後院,東院,西院,北院,每個院子的用處不一,前院大些住著寧少爺,裡面有景池,樓閣,亭閣,書房,會客堂,主事堂,宗堂,後院屬於雜役家僕房,東院是賬房及議事堂,其它院子為藝僕人房與客房。他迅速找到了東院,照著所見敲了敲東院的側門,裡頭便有人回應:「誰家主事?」

小洛子聽到喊話愣了,才發現上次那個人說的話,好像是報了人名。於是便學著報了客戶的名字:「齊老爺主事!」誰知誤打誤撞的就得了令。

「進~!」這一聲拖得老長。

一進跨院便見到院子中所立著的老槐樹,四面的院牆上架著藤蔓,院子的四角放上了四個青銅大水缸。院子裡面有三間耳房,一間正堂。

進了門引路的人便把他引到了正堂,正好一人報了賬剛出去,堂中一片灰色調子,進門便可以看到左手邊賬本裝滿了一書架,立在字案旁,右邊的堂中擺著古玩花鳥,正中放著會客用的座椅,管家就坐在正位上。

小洛子見狀便趕忙遞上手中訂單,管家接過訂單一看貨名手中便捏下了訂單,走到字案前面寫下了放貨兩字並寫了貨名遞給小洛子。

小洛子就地單膝跪下道:「小洛子懇請管家收為家僕,願跟著金洛寧少爺。」

管家見他腰間掛著通流牌,也便明白是來替活的家僕,便問:「你是至哪間啊?」

「是散活,是胡掌柜臨時叫送東西。」他也激靈用上了之前聽見夥計說的話。

「為什麼非要來我們金洛呀!」管家斜了一眼小洛子。

「素來聽聞寧少爺樂善好施出手大方,對待下人極好,便想藉機會投靠。」小洛子義正言辭的說。

「能進到我們園子的家僕可不是一般的家僕。」

小洛子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只要進得金洛願效犬馬之勞。」他斬釘截鐵沒有半點遲疑。

「那都會些什麼手藝傍身啊?」管家喝了口茶說道。

「打小的時候家裡交過些拳術,落了飢荒家裡人為了省口糧養我,唯剩下父親與我,之後父親生了病也走了,自己就做了幾年孤兒,現在出來謀個生活,也就為了自己能討個好一點的生活。」

「哦!會拳腳功夫,那便試試你。」管家一招呼,門口進來個莽漢,個子比小洛子要高,進門向著管家作了個揖,轉身便動起手來,一擊右拳掃尾踢,回身一拳打得小洛子一個踉蹌,小洛子正了正身子,直呼:「痛快!」

他右手畫出一個羊字馬,莽漢上前一個直拳擊將過來,他退步迴避一個左手鉗擋將對方推開,對於個子偏大的莽漢,小洛子有些吃虧,但也算還擊有速,他心裡總想著素青,出拳的時候一個直推手一招橫掃千軍,萬馬相會,打得莽漢節節退後,莽漢又起身一個飛踢,小洛子繞身越過,莽漢又是一個掃堂踢差點踢得小洛子飛身幾米。兩場比勢后兩人歇下手來。

「還算可以!」管家精心想了想,點了頭:「既然要進就得守這裡的規矩,家僕未經批准不得隨便出入金洛莊園。」管家打量了一番小洛子。

「這個個子,就做家僕吧!」說著便指了人到前面去回話,「小洛子,急忙說,我自己回話便可以,之後再行報告!」

管家見人行事果敢便留下了這個家僕。

南義程得到了小洛子進入金洛莊園的消息,在正月閣與鍾威見面,正月閣中生意興旺熱鬧非凡,來來往往都是些生意場上的老手,閣中除了大堂,一樓隔間,二樓雅間還有三樓的廂房,在大堂的最裡面的隔間找到了鍾威,鍾威一身粉藍色衣服襯得整個人清爽無比,俊俏的臉龐上最明顯的就是那一對彎彎的眼睛笑起來招來喜氣。

旁邊一桌的人正相互懟著酒說笑著,南義程坐下身來便問道:「有沒有什麼情況。」

「過幾天有一趟,是不走鏢局的,除非也有人能把這趟鏢拉進鏢局才會有機會知道鏢都送些什麼!」鍾威小聲說著。

「你可知道這趟鏢的背後是誰?」南義程問。

「聽說寧少爺那裡有一個秘本記錄了從不對外的一些客商,好像都是有來頭的。」鍾威用酒碗擋著嘴巴細聲說。

「幫我告訴小洛子!每晚西院牆角下。」他放下一兩銀子轉身走出了正月閣。

南義程走過街市看見街上的人都在準備中元節燈飾,那些漂亮艷麗的燈籠象徵著人們對已故亡靈的思念,點燃的燈籠隨著燃盡的燭煙一直上升送去我門思念的人在的地方。

他盯著前面白色的燈籠,想起了他的妻女,想起了他們曾經一起過中元的情景,他那個時候是有多愛她,而現在又將一個人迎來一個不一樣的中元節,而今年的中元節妻女又是在哪裡過的呢?他們會不會也在想自己,正想著腦海里突然閃現出了素青的樣子,想起了素青在自己面前斬釘截鐵的說下的承諾,突然心裡矛盾不已,一陣心疼憐惜的感覺突然由心而生,突然嚇了自己一跳,難道真的愛上她了。

為了平復自己的心情他買下了眼前那個他與妻子一起度過中元節時買過的白色兔燈。

素青在房裡呆了很久一直來回踱步,『這傢伙究竟要多久才肯讓我出去,他對我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商品?覬覦?還是擺設?』她一直在猜測,為什麼把她關起來不允許與人見面?她在這個鳥籠裡面到底需要待多久?

素青回到頂層廂房以後見到最多就就是婢子暖兒她倒是時常陪自己說話,可時間長了也悶得慌,於是便做到琴邊開始思量起自己的處境,便彈了一曲『悠離別』,曲子配合著琴聲一股憂愁煩悶的心境展現得淋漓盡致,她輕輕的唱著,「憂傷離別何日多,日復一日思君情,未憂傷,多惆悵,只因君早離……莫憂傷,莫惆悵只因君早離。」

詞曲隨風進了莊主的廂房,他站在九角的思君樓的對面默默地聽著眼眶卻紅了,就如同思君的名字引起了他對她無盡的想念,他順著聲音慢慢走上了思君樓,站到了她的房門外一直聽著,聽得入神,門外的婢子見他沒有指示也沒敢開門,也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看著他傷心,看著他眼含熱淚,就彷彿是不捨得打擾,不捨得去傷害,害怕一進去見到的會是一雙厭惡的眼神,害怕不再有下一次進去的機會。

月夜來得早了,月亮明晃晃的照著他的心,他的想念如同潮水一般涌動著。

「去把明龍點上,讓她好好入睡!」寧少爺抬手揮了揮,一旁的婢子做了個半蹲禮退了出去。

沒過半晌婢子回來回復。

「少爺,已經好了!」

寧少爺嘴裡數著數字走到思君樓,剛好一百步,他進入她的廂房,見到再床榻上安靜睡去的素青,隨手把香滅了,走到榻前坐下,細細的看著,彷彿從從來沒又看夠一般,這是歲月留下的思念累積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撫摸著她的頭髮,就好像愛自己一般輕柔,他想著如果你醒來見到我還記得或者還忘不了,那我們還能否重新再一起,他撫摸著她的頭髮就如同愛自己一般的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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