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青樓將軍
將軍樓天字十一號房外,為禹辰夫妻領路的店小二手裡端著一個盤子,盤子里有兩個饅頭,這是他今天中午的口糧,店裡能吃的東西都被那位叫做九淵的小姐吃掉了,剩下的就是他們的口糧。wenxuemi。com這個小二曾站在一邊伺候九淵進食,他知道禹辰除了一碗酒之外什麼也沒有吃到。
「會不會被嫌棄呢?」小二端著饅頭站在門外猶豫。
當禹辰抱著九淵離開宇宙鏡像時,天已經黑了。
城門處,硃紅色的城門緩緩關上,頭戴斗笠的神秘人看著關上的城門在心中暗道,「拼了。」拔腿向城門跑去,企圖一鼓作氣沖入城裡。
「成功了!」神秘人成功地進了吉戰城,可惜還沒等他笑出來,面前多了一個白影。
不好,會撞上的,神秘人企圖扭轉方向,卻忽然覺得腹部一陣抽痛,意識到自己被眼前的人打了一拳時,他雙腳一軟,仆倒在地,胃部劇烈的抽搐,他痛苦地乾嘔幾聲身體軟得像棉花使不出半份力氣已經站不起來,帶著白紗的斗笠早就掉落,滴溜溜滾出很遠,一隻手抓住了神秘人的頭髮,把他提了起來。
神秘人痛苦地睜開眼睛,站在他眼前揪著他頭髮的是個白色儒服的青年書生,臉上帶著溫文爾雅的微笑。
這位書生一手提著神秘人的頭髮,另一背在身後的手拿著書。
「敢問兄台何方人士高姓大名,為何闖小可的城門?」白衣書生問。那語氣就像問同窗的學子今日做了什麼詩一樣。
「……」不能說,身份不能暴露,就算遇到變態也不能說!神秘人心中慘叫一聲沒有做出任何回答就暈了過去。
「暈了」白衣書生失望了他隨手將神秘人扔到一邊,神秘人在打了幾個滾才停住,幾個士兵一擁而上,將神秘人提起來,「吧」一塊玉牌從神秘人懷中脫出,一個士兵把玉牌撿起恭敬地送到書生手上。玉牌正面是一個「暗」字,背面寫著玖玖。書生皺眉,心道:「這是暗部的身份牌,怎麼這傢伙這麼不禁打……」
「把這個來歷不明的傢伙扔進大牢,你們快點關城門,本將軍今天夜宿春風樓,有事就去春風樓找我,聽到沒有!」他對關城門士兵說。
「是,將軍。」士兵回答。
白衣書生這才搖搖晃晃地朝吉戰城中最大的妓院春風樓走去。
行走間,他的指縫中掉落細碎的玉粉。「子曰:是故政舉之日,夷關折符,無通其使。歷於廊廟之上,以誅其事,敵人開闔,必亟入之。先其所愛,微與之期。踐墨隨敵,以決戰事。是故始如處女,敵人開戶,后如脫兔,敵不及拒……(出自《孫子兵法》九地篇。大意是:在決定戰爭方略的時候就要封閉關口,銷毀通行符證,不允許敵國使者往來,要在廟堂里反覆秘密謀划,做出戰略決策。敵人一旦出現間隙,就要迅速乘虛而入。首先奪取敵人的戰略要地,但不要輕易與敵人約期決戰,要靈活機動,因敵變化來決定自己的作戰行動。因此戰爭打響之前,要像處女那樣沉靜柔弱,誘使敵人放鬆戒備。戰爭打響后,要像逃脫的野兔一樣,打得敵人措手不及,無力抵抗。)
人走的遠了,白衣書生的聲音也漸漸不可聞了。
「將軍叨咕的是啥意思你知道嗎?」士兵甲問士兵乙。
「當然知道:「衣冠折服」(夷關折符)「所愛」「處女」,這不擺明了咱們將軍今天晚上想找個雛兒玩玩。」士兵乙露出猥褻的笑容。
「這一年到頭咱們將軍住在春風樓的日子比住在將軍府的日子都多。」士兵丙搖頭嘆息。
「知道別人送給咱們將軍的稱號嗎?青樓將軍。聽說春風樓里的擺設裝飾舞蹈曲目都是咱們將軍一手布置的。可惜俺得攢錢娶媳婦不然一定去春風樓瞧瞧」士兵丁說。
「聽說將軍要為春風樓里兩個頭牌紅玉綠翠贖身呢。」士兵戊說小道消息。
「贖你個頭,你們還不把人犯送進大牢!」城門官怒吼。
將軍樓里,禹辰和九淵這邊,兩個人剛剛沐浴完畢,九淵教禹辰煉丹和布陣之術。
禹辰的煉丹術學得很好,大概是因為看了不少煉丹術,背了很多丹方,九淵稍一點撥就融會貫通了。
只是這布陣之術枯燥無味禹辰學得甚是辛苦,不過還好禹辰悟性,學得也甚是快速。
就在禹辰學得膩煩的時候,敲門聲傳來。
九淵開門,門外站著店小二。
「二位客官,小的送宵夜來。」小二手上拿著托盤,托盤上是一個蓋著蓋子的碗。
九淵點點頭,示意小二把東西放到桌上。
小二放下東西離開。
九淵掀起蓋子,裡面只有一張紙條。
「小辰辰,這是什麼?」九淵打開紙條,上面寫著:「本次任務:保護吉戰城大將軍武不休,除掉已經潛入吉戰城的慕容帝國夜梟四巨頭之一東方嵐翊。」
禹辰接過字條,看後放在燭火上燃燒。
武不休,姓武,看來是故人之子……「九淵,中午那頓飯不能白吃啊,能幫幫青王朝,就幫吧。」禹辰笑著說。
「小辰辰領我來將軍樓的目的就在此吧?你已經不是凡人了,和凡人有太多牽扯會影響你的修為。」九淵提醒。
「九淵,暗督是我一手創辦的,就象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孩子,我們兩個做父母的不能扔下孩子不管吧。」禹辰瞎扯。
「……」九淵無語了。
兩人穿戴整齊後跟隨店小二到了春風樓。臨行時店小二趁九淵不注意塞給禹辰一個饅頭,禹辰用眼神詢問,店小二紅了臉:「今天中午,你只喝了一碗酒什麼飯都沒吃。」禹辰笑了:「謝謝,不過我已經吃飽了。」
店小二頓時有些尷尬地低頭。
禹辰見狀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
「我叫韓雲,今年十七歲。」韓雲靦腆地回答。「入行幾年了,有沒有牌子?」禹辰問。
「三年,還沒有牌子,聽掌柜的說組織裡面只有排名前一百的高手有牌子。」韓雲用狐疑的目光看著禹辰,這是常識啊,他才十七歲怎麼會有牌子?
「哈哈是吶?」禹辰撓撓頭,在三十年前是每個進暗督滿一年的成員都有牌子的。沒想到時隔三十年竟然變了規矩。
春風樓是邊塞之地的酒樓,作風比京都之地開放得多,奢靡得多。
大廳里四角各有一個青銅蓮花燈座,每個燈座上都有八朵蓮花,每朵蓮花的花心都是燃著,大堂的四壁懸挂著各式各樣的春宮圖,色彩明艷人物容貌秀麗,表情生動,以禹辰博覽群畫的眼光來看,這些春宮圖都是上品中的上品,不可多得的佳作。
大廳中央有圓形高台,台上十六個妖艷女子,把頭髮梳成若干小辮,帶著象牙作的佛冠,身披若隱若現的纓絡,下著大紅色鑲金邊的超短裙,上穿金絲小襖,肩上有雲霞般的披肩,妖艷致極,性感逼人。她們每人手執法器,其中一個執鈴杵領舞,姿態各異,誘人眼目。另有十一位少女著白色透明絲衣,頭上系著白
色絲帶,做出各種性感的動作作為伴舞。
禹辰一驚,這正是歷史上備受詰責的十六天魔舞,傳說以前有個王朝,因為此舞滅國。
想不到在這個邊關的風月之地還能看到十六天魔舞。
十六天魔舞固然旖旎非凡卻不是所有人都有心思欣賞,禹辰雖有心觀賞這曾經只有王族才能欣賞的舞蹈,可此時實在不合適,他要做的事情是蒙住九淵的眼睛,原因不是牆上掛著的極品春宮圖,也不是高台上難得一見的天魔舞,而是那些在大庭廣眾之下沉浸慾海的男女。
「九淵非禮勿視。」禹辰蒙上九淵眼睛,在九淵耳邊低語。
「還不是你要來這種地方!」九淵任由禹辰蒙住眼睛,「韓雲,快點帶我們去找那個什麼將軍!」
「……是」韓雲紅著臉一雙小眼睛四處亂瞟,手伸進懷裡掏出一個竹筒,擰開竹筒蓋子,一隻指甲大小的黑蝴蝶飛出。「跟著黯蝴蝶走你們就能找到武將軍,我的職責只是把你們帶到這裡。」等韓雲說完黯蝴蝶連同禹辰九淵已經在大廳里消失。
黯蝴蝶穿過重重回廊,終於飛進一個敞開的窗子,禹辰拉著九淵跟著蝴蝶跳窗而入。
蝴蝶蹁躚,兩人身影如楊花柳絮落地無聲。
這是一個雅緻的房間,一桌兩椅,一張垂著輕紗的床正有節奏地晃動,同時是兩個女人高低起伏的**呻吟,黯蝴蝶鑽進了輕紗之中,禹辰捂住九淵的耳朵,兩人憑藉夜間視物的本事,留在房間里欣賞桌上的一幅紅梅映雪圖,圖上天空陰鬱,天地間除了雪就只有一株梅,梅樹枝幹交加曲折,較長者挺直如劍,較短者勁健如戟,側出旁枝如飛如洞,如墨如虹。簡單一副梅,顯示出畫者清高寂寞,又豁達堅強的心境。
「這梅花畫的不錯,小辰辰。」九淵毫不吝惜地評價。
禹辰卻從畫的筆法看出梅花的作者和外面春宮圖的作者是同一個人。
聽到九淵的聲音房間里女人的呻吟和床的晃動停止。
「回去我給你畫上百幅都沒問題,保證質量都在此之上。」禹辰回答。他當年也是一個驚采絕艷的才子畫梅花絕對沒問題,就是春宮圖可能畫不出來,因為沒畫過。不過九淵肯定不會讓他畫春宮圖。
「看來小生的畫遭人鄙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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