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殺局
輕紗被挑開,一個頭髮散亂,上身**的男子離開床榻,禹辰隱隱看到床榻內有兩個抱在一起的**女人。WENXUEMI.coM禹辰不自覺地伸長脖子……忽地他感覺腳面上一陣劇痛,九淵正狠狠地踩著他的右腳。
「小辰辰你看哪呢?」九淵冷笑著問。
「額……我發現和我的九淵比起來,世間一切女子都是庸脂俗粉。」禹辰忍著痛回答。
「這還差不多。」九淵滿意地收回腳。
此時從床上下來的男子已經披上一件儒袍,並找出火摺子點燃,兩個長得一摸一樣的女子也從床上下來,其中一個披著紅紗的女子親親男子的面頰,「休郎,紅玉去點燈」她順手接過男人手裡的火摺子步履蹣跚地向角落的蓮花燈座走去,紅玉挨個點燃燈芯,房間漸漸亮了起來。另一個披著綠紗的女子站在男人身邊,一雙遺留著**色澤的眼睛迷戀地盯著男子的側臉。
「你們是暗督的人?」男人晃晃手指,一直在他頭頂上盤旋的黯蝴蝶停在他指間。此時男子也看清了禹辰九淵的樣貌,不禁一呆,道:「這麼漂亮的人在暗督真是暴殄天物,不如嫁給我怎樣?」男子狹長的眼睛特意對著禹辰眨了眨。
九淵面色一沉,就知道禹辰服用了朱顏丹後會有人和她爭搶,不過怎麼男人也來湊熱鬧。
「你是鎮守吉戰城的大將軍武不休?」禹辰問。
「正是區區,敢問小姐芳名。」武不休笑問。
「抱歉,不才是個男子,姓禹單名一個辰字。奉命令來保護將軍。」禹辰握了握九淵的手,以示安撫。
武不休露出失望的表情,低喃:「可惜了這麼好的皮相,竟是……。」「嘭」的爆炸聲打斷了武不休的自語,蓮花燈座炸裂開來,青銅碎片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飛射出去。禹辰打了個響指武不休面前瞬間出現一個冰盾,碎片射在冰盾上發出噗噗聲。
與此同時禹辰覺得自己面上一陣刺痛,被碎片划傷了……怎麼會?明明在自己和九淵面前也設了冰盾的。
正思索著,九淵已經貼上來,伸出舌頭舔舐禹辰臉上的傷口。「小辰辰,我呢,還是覺得你丑一點好。」
被九淵舔過傷口已經不痛,禹辰心中卻有些冷。他撤去武不休面前的冰盾,去點蓮花燈的叫做紅玉的美人已經死掉了,無數的碎片扎在她臉上身上,她的脖子也被碎片割破了,整個人倒在血泊中抽搐兩下便再沒有生息。。
站在武不休身邊的綠紗女人一息尚存,「綠翠,你怎麼樣了?」武不休彎下身焦急地檢查女人的傷勢。
「將軍……紅玉死了嗎?」武不休懷中的女人問。
武不休望了一眼紅玉的屍體神態黯然沒有回答,卻忽覺胸口一涼,黑暗中一縷銀光沒入自己胸口,深深刺入武不休胸膛的是綠翠的發簪。
「將軍,綠翠和紅玉愧對你的恩情,只是……只是我們是慕容帝國的夜梟……命令……不能違抗……」女人喘息艱難地說完話頭一歪便氣息全無。
武不休沒有理會胸膛上的傷,把兩個女人的屍體抱回床上,為她們蓋好被子。
「你不恨她們?」九淵好奇地問道。
「各為其主,她們今晚不殺我,明日城樓上也會掛起她們的腦袋。其實……就算不用這種同歸於盡的方式,她們也能殺我的……」武不休拔出胸前的發簪,緊緊握著,黑色的血液從傷口奔涌而出。不用說這根發簪被塗了劇毒。「你們走吧,我已經沒救了。」他倒在兩個女人中間,黑色的唇一張一合,「子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狗屁不通」禹辰評價。
「他若死了,勉強算一個風流鬼。」九淵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盒蓋,裡面是一隻小拇指大小的黑色小蟲,九淵把小蟲塞進武不休的傷口,對禹辰解釋:「這是妖蠱,也就是讓成妖的毒蟲相互吞噬養成的蠱,短時間呆在凡人體內可以解毒,時間超過一個時辰他就會反噬奪舍,本來我養它是想在渡天劫前吃了它增長實力的,沒想到我又找到更合適的,這小東西就沒用了。」
「什麼天劫?你要渡天劫?」禹辰問。
「當然呢,小辰辰,你也知道我是妖精不是仙,妖精妄想成仙就要遭受天劫,妖精所犯下的殺孽越重,天劫的威力越大,我做的那些事呢說不上罄竹難書,也算是惡貫滿盈了,不做些準備很難過去的。」九淵說著一雙眼睛注視著禹辰的臉想從禹辰的臉上看出什麼,可是禹辰面色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武不休臉上的黑氣漸漸消退,黑色小蟲從武不休的傷口鑽出來后,傷口流出的血液已經變成了鮮紅顏色。
九淵把小蟲收回盒子,咬了咬唇盯著禹辰的眼睛問道:「小辰辰,你沒有別的疑問嗎?」
「你會如實回答嗎?」禹辰問。
「嘻嘻,也許呢。」九淵踮起腳尖親親禹辰的臉。
禹辰一下按住九淵的腦袋,找到九淵冰冷的雙唇狠狠地吻著。
床上的武不休發出即將清醒的呻吟,九淵從懷中摸出一個小蘋果狠狠向武不休的腦袋砸去,「嘭」一聲悶響,武不休沒音了。
「……你這個妖孽,就算為你而死我也心甘情願。」熱吻之後禹辰低語。
「……」九淵沉默。
武不休醒來,天還沒亮九淵和禹辰也沒有離開。事實上他暈的時間並不長,禹辰坐在椅子上,懷中是半閉著眼睛的九淵。
銀色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兩人身上,如果可以忽略房間濃重的血腥味的話,這就是一幅絕美的畫卷。
「美人,我考慮過了,就算你是男的也沒問題,我就當娶養一個能看不能碰的花瓶,怎麼樣?」醒來后的武不休沒有看床上的屍首一眼,就直接糾纏禹辰。
九淵聞言從禹辰懷裡跳下,雙目圓睜,朝武不休呲牙。「風流鬼,小辰辰是我的,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我擰下你的腦袋當球踢!」
禹辰把九淵拽回來「武不休,我不知道你怎麼有膽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調戲暗督的人,難道你們武氏家族已經強橫到不把皇帝放到眼裡的地步嗎?」
武不休聞言強笑:「呵呵,開玩笑的,開玩笑的。」語畢,他抽出枕邊的長劍,薄情地砍下他兩個紅顏知己的腦袋。
「我以為你會把她們倆厚葬。」九淵驚奇武不休的舉動。
「要是我死了,她們倆也會這麼做的。」兩個人頭拎在手裡,他走出房間。。
「武不休厚葬這兩個女人會讓這兩個女人在死後遭同僚唾罵,家人也會受牽連,把她們的頭懸到城樓上,她們就是任務失敗為國犧牲的英雄,慕容帝國會要回她們的屍體加以厚葬,同時她們的家人也會得到優厚的補償。」禹辰為九淵做出另一番解釋。
而聽了禹辰此言的武不休則是撇撇嘴,「狗屁,我只是……」話到一半就頓住,把有毒的女式發簪插進自己凌亂不堪的髮髻中。「我只是不希望被原諒」武不休在心裡說。
九淵和禹辰跟在他後面,看他身著血衣左手提人頭右手拿寶劍大步走到大廳。
春風樓此時歌舞已休,但大廳里還有些形骸放浪的男女,武不休鑽入這些男女中,把兩顆人頭扔到一個正抱著**努力耕耘已達最後關頭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看到人頭不禁全身一哆嗦,從**身上滾了下來。禹辰再次捂住九淵的眼睛。
「綠翠和紅玉想要殺我,被我斬了,天一亮你就把她兩的人頭掛到城樓上去,還有這春風樓的老鴇龜奴一干**舞伶全部打入大牢,嚴加拷問,聽懂了嗎?」
「懂懂……」男人慌忙點頭。
武不休咧嘴笑笑,「夜梟的目標是我的腦袋,我就先把他們的腦袋掛在城樓上!本將軍今年三十四歲,十四歲開始上戰場,二十年身經百戰曾百勝,憑夜梟的道行也想要本將軍的命……」他的身體開始搖晃。
「我好像忘了給他止血了,你有給他止血嗎?」禹辰看著快要昏過去的武不休,再看看地面的一灘血。
「沒有啊,不過小辰辰不用擔心,他沒那麼容易就死的。」九淵聳肩。
禹辰深以為然。
等到武不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不是身在將軍府,而是將軍樓的天字十一號客房。
他是被噩夢驚醒的,夢中綠翠和紅玉的鬼魂來找他,要抓他一同下黃泉,他說他還要保護青王朝,不能死,綠翠和紅玉就消失了,接著一堆白骨從天而降,把他壓在下面,綠翠站在白骨的頂端對他說:「你在保護什麼,這些白骨都是死於你手的人」說完又有一座白骨山從天而降,壓在他身上,紅玉站在白骨山的頂端對他說:「你在保護什麼?這白骨山是為你出生入死的士兵屍骨堆積而成……」武不休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他痛苦地大叫「這些士兵已經死了,我要保護活著的人」這話一說完更多的白骨向他壓過來,他不堪承受地大叫一聲,睜開眼睛,發現只是一場夢。
武不休胸前的傷口已經被包紮過了,不過包紮的技術很差,布帶綁的很緊讓人喘不過氣。
原來夢中讓我喘不過氣來的就是這玩意,他擦擦額頭上的汗,長長吸了一口氣。
「你醒了?」九淵湊過來,「小辰辰交代我把這個給你吃。」說完,她把那個用來砸人的小蘋果塞進武不休的嘴裡。
武不休咬了一口,又酸又澀實在是很難吃的蘋果,不過他打了十多年的仗,什麼東西沒吃過,在和蠻族交戰的時候為了懾服蠻族首領他甚至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生啖人肉,不過是一個酸澀不熟的果子他還是能吃下的。
九淵見他面色如常地吃下蘋果不禁有些失望,她還等著看武不休扭曲的神色呢。
「小蘋果吃完了,小辰辰為什麼要對你這麼好?不是把你救活就行嗎?」九淵摸摸武不休的臉,皺眉——沒有禹辰的手感好。冰冷的小手下滑,停留在武不休裹著繃帶的胸膛,這是一具完美男人的軀體,力與美的結合在這軀體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而軀體上一道道疤痕彷彿是殘暴的刺青,讓人在恐懼的戰慄中體味妖異的美。
武不休抓住九淵逐漸下滑的手:「你在勾引我,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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