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情
小柯扶起梁卓卓來至床榻上,梁卓卓一臉痛苦地表情。
「梁門主,得罪了。」小柯說完上手摸了摸她的膝蓋部位,剛剛觸碰梁卓卓就疼大叫一聲。
小柯皺著眉頭說道,「看來是膝蓋脫臼了,梁門主你要忍一忍了。」
梁卓卓咬著嘴唇看著小柯點點頭。
小柯兩隻手抓住膝蓋部位,梁卓卓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喊出來。
小柯突然用力,只聽咔的一聲,小柯不敢停下手,還不如一鼓作氣弄好。
梁卓卓疼的是死去活來,可是她硬是沒喊出來。
額頭的汗水一點點滲出,小柯站起身說道,「梁門主,脫臼的地方已經弄好了,這幾日您就哪裡都不要走動了。」
小柯說完便離開了房間,屋內只剩下樑卓卓一人,她突然覺得好委屈好難過,眼淚也不爭氣地落了下來,她好想秋玉和門主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了?
茫茫田野,三人站在高處望向遠方,秋玉抹著眼淚、重賢和陳信跪在地上。
「門主,您一路走好,屬下一定會為您報仇的!」重賢強忍著眼淚說出這句話。
陳信也同樣地表情,「門主,屬下一定找回小姐重振門派。」
三人沖著遠番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便離開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到陽城找到梁卓卓被抓的地方,重振天煞門找東方平報仇。
陽城城門外,莫湛騎著馬匹匆匆趕回,臉色極其難看。
剛到城門,一種門徒紛紛跪下,「護法,您可回來了!」
莫湛跳下馬來到幾人跟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為首的人站出來,「護法,你走的當日門主宅院便被人給偷襲了,等我們趕到時門主他們已經都不見了。」
莫湛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以重賢和門主的武功怎麼會被人擄走呢?
「知道是誰幹的嗎?」莫湛問道。
「屬下多方打聽可一直沒有消息,請護法責罰。」
莫湛現在不想怎麼懲罰他們,而是想如何把門主他們救出來。
「你召集所有門眾外出打探消息,若有情況立即彙報。」莫湛說道。
「屬下遵命!」
莫湛來到大宅門口,往日的大宅再也無生氣,莫湛推開那木門,木門發出沉重的聲音,似乎也在宣洩它在憂悲。
大宅內空空的一個人都沒有,院內當晚的屍體都已經被送去安葬,莫湛走進去只感覺到凄涼,他托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來到書房,書桌上還擺放著門主和梁卓卓處理的賬目,架子上的名貴瓷器也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壞,有一些乾脆就不見了。
莫湛現在心中很擔心他們,能把門主他們擄走的人一定不是個小角色,天煞門身為門派佼佼者,又有誰能有這麼大的勢力呢?
……………………
馬車上,秋玉通紅的一張臉,重賢看著她的情況怕是不太好。
陳信在外面駕著馬車,他們已經走了好久了,期間滴水未進。
秋玉嘴裡呼呼地喘著熱氣,重賢把手放在她額頭上,那額頭燙的嚇人。
「秋玉,你怎麼樣?」重賢輕聲說道。
秋玉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露出一絲微笑,「我……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
重賢看著秋玉的模樣就知道她不好,他大聲喊道,「陳信,秋玉生病了,我們找個地方給秋玉看看病吧。」
陳信在外應道,「好,前方就是龍定,我們就到那裡。」
半個時辰后終於到了龍定,這是一座小城,居戶並不多,馬車停靠在一家醫館前,陳信跳下馬車過去拍門,「開門,有沒有人啊?」
過了好一會兒裡面才回聲,「這麼晚了大夫睡了,你們還是明日再來吧。」
陳信哪裡能等的了,「情況著急,請大夫出來給看一下啊!」
「說了明天給看,你們趕緊走吧!」屋裡人口氣有些不耐煩。
陳信見好說不管用,立刻上腳踢開了門,屋裡哇的一聲大叫,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地從裡面走出來,陳信怒視著二人,「今天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那夫妻二人看出來陳信不是好惹的,急忙點頭應允。
重賢抱著秋玉來到屋裡,大夫穿好衣服走了過來,手搭在秋玉的脈搏處。
重賢看著懷中的秋玉一臉緊張,「大夫,她怎麼樣了?」
大夫點點頭,「風寒引起的體熱,我這就去給姑娘抓一些葯。」
陳信跟著大夫來到藥房,重賢看著懷中的秋玉心疼不已。
大夫把葯交給了陳信,陳信摸了摸自己腰間,身上已經沒有錢了,自從被抓到遠番的牢里就一分錢沒有了。
陳信走出去看著重賢一臉窘迫的表情,重賢知道他的意思,「你去馬車上拿。」
「馬車?」
裡面有個包袱也是她準備的,陳信立刻向馬車走去,果然在馬車裡發現了一個包袱,打開看裡面除了銀子還有一些散亂的珠寶,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他拿出一錠銀子便回了屋裡。
給了大夫看病的錢,大夫笑呵呵地接過銀子,「謝謝!」
拿到了葯三人也準備找個落腳的地方休息了,出了醫館向前不遠處便有一家客棧。
進屋時小二已經在櫃檯前打瞌睡了,陳信走過去叫醒了小二,「小二,還有客房嗎?」
小二一驚迷迷糊糊地醒來,見到陳信立刻問道,「客官要住店嗎?」
「給我們三個房間。」陳信邊說邊遞給小二一錠銀子,小二收下銀子便引著三人上了二樓。
重賢把秋玉放在床上轉身拿起葯,陳信立刻攔下他,「還是我去煎藥吧,你在這裡陪著她。」
陳信拿過葯便離開了房間。
重賢坐在床邊看著秋玉,秋玉閉著雙眼眉頭緊鎖嘴裡嘟嘟囔囔地說著什麼。
重賢輕輕地拍拍她,「都是我沒保護好你。」重賢十分自責,門主的死秋玉的病他都無能為力,突然感覺自己好沒用。
陳信在外面向小二要了煎藥的沙罐,後院里陳信半蹲在地上把認真地煎著葯,他也不知怎麼回事突然想到了阿穆公主,起先對阿穆公主他是痛恨,那一次若不是阿穆公主小姐也不會出事,可是這一次她居然冒著生命來救自己,更是想的十分周到準備了馬車和盤纏,陳信感覺自己欠她好大一份人情,這世界上最不能欠的就是情,因為人情是最不好還的東西。
「嘶~」陳信拿回手,原來自己想事情太投入葯鍋已經撲水了。
陳信苦笑一下,自己還是第一次這麼心不在焉,他倒了一碗葯走進了客棧里。
叩叩叩……
「進來吧。」
陳信端著葯碗走了過來,「讓秋玉喝下吧。」
重賢輕聲呼喚著秋玉的名字,秋玉大概是燒的有些迷糊,整個人全身無力。
「秋玉,起來吃藥了。」
陳信看她的樣子說道,「還是用勺子喂吧。」說完放下藥碗出去找勺子。
很快陳信便返了回來,重賢一隻手拿著葯碗一隻手接過陳信的勺子。
他舀了一勺藥送到秋玉嘴邊,「喝了葯就好了。」
秋玉微微張開嘴,重賢便把葯灌了進去,秋玉咽了下去,不過葯苦讓她皺了皺眉。
重賢看她喝下去葯這才放心一些,繼續第二勺,第三勺……
終於喝完了,重賢徹底放寬心了,他轉過身看著陳信,「你去休息休息吧,這裡我陪著就好。」
陳信點點頭便離開了房間。
秋玉喝完了葯又睡著了,重賢守在她的旁邊一刻都不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