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陰險、毒婦
秋玉睜開雙眼,周圍一片陌生,她想起身卻發現手被人抓著,她側過頭看去,重賢正一隻手緊抓著自己倒在床邊睡著。
秋玉抽了下鼻子,重賢突然驚醒,他急忙起身看著秋玉。
秋玉也正看著他,重賢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清舒一口氣,熱度可算退下來了。
「肚子餓不餓?」
秋玉點點頭「餓。」
重賢說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說完準備起身離開。
「你不要走。」秋玉一把拉住她。
重賢轉過頭看著她「我一會就回來。」
秋玉還想沒聽到那句話,依舊死死地拉著他,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秋玉下意識地鬆開了重賢的手。
「進來吧。」
陳信推門走了進去,看著床上的秋玉問道,「好點了嗎?」
重賢點點頭「已經好了。」
「那就好,一會吃完東西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吧。」陳信表情有些不安。
重賢急忙問道「出了什麼事?」
「剛出去打探了一下,百姓都說最近城裡出現很多生面孔,我怕這裡有他們的眼線。」陳信說道。都已經到這裡了,後面絕對不能在出現任何差錯。
重賢聽後點點頭「沒錯,咱們還是要小心一些。」
陳信接著說道「飯菜已經讓小二準備好了。」
「好,吃完了我們快走。這裡距離陽城也沒多遠了,不過還是要格外警惕。」重賢看著二人說道。
……………………
路上,陳信負責駕馬車,重賢和秋玉還是坐在馬車裡面,重賢看秋玉臉色有些難看,於是輕輕握住她的手,希望她能安心一些。
這時前方突然出來一隊人馬,陳信立刻停下馬車,重賢也一樣聽到了,急忙掀開帘子向前方看去。
「怎麼辦?」
重賢看了看前方隊伍的陣仗,心中不安,不過還是要賭一賭,「也許不是沖著我們來的,先別慌繼續往前走。」
陳信點點頭繼續駕車前行,兩面隊伍距離越來越近,陳信臉上雖然沒有多大的變化可是心裡卻十分緊張,以他們現在的能力根本經不起任何的風波。
距離還有七八米的時候兩邊隊伍突然停下,重賢心頭一緊,難不成真的出事了。
他急忙揭開帘子,陳信正激動地望著對面,他也瞧了過去,對面的人全部都跳下了馬跪在了地上。
「護法!」
原來他們都是天煞門的門眾。
重賢急忙下了馬車「快點起來。」
「謝護法!」眾人一個個站起身,鐵頭急忙走過來。
「護法,您還好嗎?」
重賢點點頭「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自從那日你和門主失蹤後天煞門門眾便四處打探你們的下落,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前幾日莫護法回來吩咐我們在各地搜索,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您。」
重賢激動地看著他「莫湛回來了?」
「是。」
重賢說道莫湛感覺肩頭的擔子突然輕了許多,雖然倆人同為護法,可是重賢一直以莫湛為首,兄弟二人一直親如兄弟。
……………………
「真的嗎?已經找到他們了?」莫湛激動地說道。
「是,現在正在趕回來的路上。」手下說道。
莫湛急忙走了出去,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城門口,莫湛來回踱步,心裡十分焦急,也不知道他們情況如何,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傷?
「護法,他們來了!」手下指著遠處。
莫湛抬頭看去,果然瞧見一隊人馬和一輛馬車,莫湛急忙迎了過去。
重賢騎在馬上老遠就瞧見了莫湛,終於到家了。
重賢看著莫湛激動地都說不出話來,莫湛看著他也是欣喜萬分。
「你們終於回來了。」莫湛邊說邊向後看去,只見到秋玉和陳信從人群中走出來,並未見到門主和梁卓卓。
「門主他們呢?」莫湛問道。
秋玉抽泣了一下鼻子,陳信也默不作聲,重賢看著莫湛,「我們回去再說吧。」
大宅子里,重賢把門主的死和梁卓卓的下落不明都告訴了莫湛,自己慚愧地低著頭,痛恨自己沒有保護好他們。
莫湛一個不穩跌坐在了椅子上,「這……這怎麼可能呢?」他還是不願相信這兩個消息。
秋玉看著莫湛憂傷地說道,「莫大哥,門主臨死前要我們找到姐姐,你一定要找到姐姐啊。」
莫湛現在什麼話都聽不見去了,他緊緊地攥著拳頭,這個仇一定要報。
………………
自從被潘洛嫣發現后,梁卓卓屋裡再也沒有一個人敢來,就連飯也不給送了,她的腿傷還沒有好,每日疼痛難忍只能縮在床上。
這天夜裡顧子堂回來了,小柯在門口迎接。
「這幾天都還好嗎?」
小柯一副為難的表情看著少主,「少夫人來了,她發現了梁門主。」
「什麼?」顧子堂驚呼道。
顧子堂跟著小柯快步來到了卧室里,潘洛嫣正和小喜綉著花,顧子堂推門而入,倆人都嚇了一跳。
見到顧子堂后小喜急忙行禮,「姑爺安。」
「小柯你帶小喜出去,我有事和少夫人說。」顧子堂冷冷地說道。
「是!」說完小柯擺擺手招呼小喜出來,潘洛嫣見到顧子堂回來本事欣喜的,可是他的臉色卻冷冰冰讓她有些不滿。
小柯他們離開後顧子堂便說道,「你怎麼突然來了?」
潘洛嫣決定不再讓了,她氣急敗壞地看著顧子堂,「怎麼?你不回家我還不能來找你,你就這麼怕我來發現你的秘密?」
「我和她什麼都沒有。」
「哼,什麼都沒有?你以為我會相信嗎?」潘洛嫣毫不退讓,她本以為嫁給了顧子堂就安心了,可是事情真的就如她所願嗎?
顧子堂看著潘洛嫣,「既然你這麼想那我也沒有任何辦法。」說完摔門而去。
屋裡的潘洛嫣氣的直接把手中的刺繡架子推倒在地。
顧子堂一直穿過長廊在道後院,周圍漆黑一片,以前還有幾個下人會守在門口,這次一個人都沒有。
梁卓卓腿剛剛疼過,現在渾身都是汗,這幾日她都疼的難以入眠,飢餓、疼痛、恐懼、憂心這幾日時時都在折磨著她。
吱~門開了,梁卓卓突然警惕起來,她背對著門躺著,手慢慢伸向枕頭下的方磚,折磨晚了能是誰?難不成潘洛嫣忍不住要來殺自己了?
梁卓卓越想越怕,手也不住地發抖,不過她也要為自己搏一搏,腳步聲越來越近一直延至近前。
月光下一個身影慢慢向自己靠過來,梁卓卓大喝一聲突然抽出枕下的方磚向身後甩去。
顧子堂側身一躲向後退了幾步,梁卓卓托著疼痛的腿急忙坐起身。
「怎麼是你?」梁卓卓手舉著方磚看著顧子堂。
顧子堂見到她也是一驚,沒想到幾日不見她竟憔悴成這個樣子。
「我聽說你受傷了,所以來……」
「你滾,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好心,要不是你我又怎麼會這樣?」梁卓卓沖著顧子堂大聲吼道,在她看來顧子堂與潘洛嫣根本就是一樣的人,一個陰險、一個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