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敢動她!
親吻間,林子威償到了畫樓流進嘴裡的眼淚,抬頭看去,畫樓望著屋頂垂下的吊燈,眼睛里是倔強的淚水。
「儘管哭吧,雖然我很不捨得美人流淚。」林子威按著畫樓,露出猙獰的面目:「若是你惹惱了我,今夜不會好過。」
屋外高崖之上夜風呼嘯,屋內厲聲盤旋。
正當他要脫去她的衣裳時,門外有侍衛高聲稟報:「稟報駙馬,有急事。」
好事被人打斷,林子威從床.上猛然立起,猶不忘抓住畫樓雙手,怒氣沖沖道:「什麼緊要事?都給我退下,再來打攪,我斬了你!」
「駙馬,快出來,南國邊境忽然作亂,殺了我們派遣過去留守的官員,將銀庫搶掠一空,剛古晨等人離開,宮北那邊竟有北國姦細潛伏,企圖放火焚燒王宮。事關重大,駙馬趕緊出來。」南王的聲音凝重萬分。
林子威這才消氣,狼虎一般的目光掃視了一眼血色盡失的畫樓片刻。揚聲道:「我馬上就出來。」
仔細的將畫樓凌亂的衣服整理好,順便解開了她的穴道,林子威眼眸一眯,威脅道:「千萬不要想著自盡或逃跑,你就乖乖的在這裡等著我將倉諾的人頭拿來見你吧。」
他邪惡一笑,忽然揚聲命道:「來人啊。」
「是。」
幾個侍衛推門進來。
屋外,不知何時站在外面的雲之初,偷偷看一眼畫樓狼狽模樣,心中不知如何滋味。
「替我好好看著公主,公主是我們南國的貴客,可不能怠慢了。」林子威說著,眼神卻是看著畫樓:「但是也要處處小心,不出差錯。」
「是。」
林子威微微點頭,眼疾手快的奪取畫樓一吻,看見她惱怒瞪著自己的模樣,冷笑道:「今日放你一馬,但下次公主就不會這般好運了。」
夜晚的黑染滿了整個天邊,憂鬱、深沉,像是塗上了悲傷的色彩……
畫樓呆坐在床上,雙目空洞,倉諾倉諾,快來救我……
……
「小東西!」
趴在書桌上的倉諾猛的驚醒過來,額頭上還帶著薄薄的冷汗。
天涯聽見聲音立刻沖了進來:「陛下發生了什麼事情?」
倉諾一愣,俊美的臉上露出疲憊的神情,搖頭:「沒事。」
一旁的太監連忙倒了水來給他壓驚。
倉諾抿了一口,太眸看向天涯:「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回稟陛下,一切順利。」天涯道:「我們派出去的高手已經成功的吸引了林子威的注意,南國邊境已經被我們霸佔。不過南國宮北那裡由於時間關係和南國本身守衛森嚴,並沒有放起火,但是也引起了他們的慌亂。」
「嗯。」倉諾點頭:「做的很好。」
「只是有一件事……」天涯猶豫的頓了頓:「屬下不知道該不該講。」
「何事?」
「東西兩國雖然已經成了南國的附屬國,可是兩國好像並沒有意願要支援南國。」
「……」
倉諾劍眉微擰,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半響才開口:「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天涯走了之後,倉諾對一邊的太監也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太監連忙告退。
整個房間里只剩下倉諾一人。
他已經帶領了一批人潛入南國一家旅店探聽消息。
方才做的那麼夢,他還心有餘悸,他竟會夢見畫樓被林子威……
想到這裡他便火大——林子威,你若是敢動她一根寒毛,朕一定不會放過你!
倉諾雙拳緊握,黑眸中閃過深刻的煞氣。
咻~!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倉諾一個側身躲過飛射而來的箭,目光一掃,只見箭上系著一張紙條。
「……」他眸子一沉,取下字條,字條上短短几個字:「煙瀟江畔。」
會是誰?他深邃的目光探想遠處……
黑色掛滿天邊,烏雲縫隙間的月亮透出一絲亮線,煙瀟江畔人煙稀少,黑夜中一個身影獨立江邊,長發隨風飄拂,裙擺閃隱……
「請問閣下有何事?」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姑娘,倉諾在遠處停下腳步。
「北皇陛下,好久不見。」雲之初回頭,依舊是那抹無害的笑容。
「你?」倉諾冷笑了笑:「你還敢在朕面前出現?」
「心裡是有些怕怕的,不過……」她眼眸一轉:「人家很想你,所以就冒昧約你出來失禮啦。」她一步一步走近倉諾……
「公主真是客氣了,不知找朕有何事?」倉諾不著痕迹地退後一步。
雲之初是個聰明的女人,看著倉諾的刻意保持距離,聽著他禮貌而疏遠的語氣,目光暗淡一閃,明知他對自己無意,自己又為何要這般苦苦掙扎?淘氣的笑突然變得很幽怨。
「我……只是想見你……」
「想見朕?」倉諾冷笑:「想見朕的人可多了,怎麼?」他忽然邪氣的笑:「不要告訴朕,只不過見了一面,公主便愛上朕了?」
「不!不只一面!」雲之初反駁:「初兒在很小的時候便聽過北皇陛下的名字和事迹,初兒對北皇陛下仰慕已久,只是你不知道有我這個人罷了。」
倉諾冷哼:「那又怎樣?」
「我知道,我都知道,」雲之初走近他,「雖然我知道你喜歡的是別人,可是我還是忘不了你……」知道是一回事,聽他親口說出又是另一回事,北皇陛下是個多情亦無情的人,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朕現在沒有心情聽這些。」他眸色一直很冷很冷:「告訴朕,畫樓在哪裡?」
畫樓畫樓!為什麼每個男人都逃不掉對那個女人的喜歡!就連林子威都一樣!!!
雲之初心裡難受極了,突然詭異一笑,倏地踏在倉諾面前,眉梢一挑:「想知道么?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啊……北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