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陪葬!
畫樓撇過眼神,側過身子不理他。
他也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兩人就肩並肩的站在那兒,誰也不說話。
不一會兒,身後響起匆匆的腳步聲,一侍衛走進來,一臉慌張。在林子威耳邊低聲報告了什麼,林子威皺眉。
畫樓站在一旁察言觀色:「你有事?」
「……」
她當然知道就算有什麼事,林子威也不會告訴她了。
果然林子威看她一眼道:「我有事先要離開。」
「……」
「這裡風大啊,我先陪你進去吧。」
「不用了。」畫樓打斷他:「我想多站一會兒,你有事就去忙吧。」
林子威蹙眉看著她,欲言又止。
畫樓輕笑出聲:「你放心,我逃不掉的。況且,你派了那麼多人在監視我,就算我有通天的本領也沒用不是么?」
林子威思索了一下,在心裡猜想她也不可能能夠逃掉。
點點頭:「那你站一會兒就進去吧,著涼了畢竟不好。」
說完便轉身離開。
畫樓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泛上心頭,很久很久,已經記不清是多久的時候,她很迷戀他的背影,每一次約會完之後,她總是會躲在窗子里看這抹背影。
只是當初的留戀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已經成為一種可笑的悲哀。
遠遠望去,林子威正跟著幾個侍衛交待什麼,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在說什麼。
畫樓轉過身,不再看,眼不看心為凈。
……
林子威匆匆的往南王宮中走,聽侍衛說南王早上正準備出門,便意外的見到了嘴唇已變做青色的雲初上。她失蹤了幾天,原本他以為她只是如平常一般喬裝出了宮,卻不料竟被人下了毒。
林子威走到宮殿里便遠遠的瞧見臉色鐵青,牙關緊咬的雲初上。
他一驚,急步走上道:「這是怎麼了!」
南國國師正在替雲初上探看,一旁的南王示意他禁聲。
國師從雲初上的手臂上拔出了一枚金鏢,湊近細看,皺起眉:「是劇毒龍涎香。」
南王大驚:「你……你能救得了她嗎?」
國師蹙眉,想了一會兒道:「試試看吧,讓無關的人都下去,準備五盆清水,還有熏蒸。」
南王立刻吩咐人去辦事。
宮殿里安靜極了,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但見國師細心的取下金鏢,擠出黑血,塗上解毒的珍奇藥材玉玲瓏,用銀針刺入大穴阻止毒氣蔓延,再命人拿了熏蒸,幫她排出體內劇毒。
一旁的南王看的提心弔膽,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看著她昏迷不醒似是很痛苦的樣子,小心的問:「怎麼樣了?」
國師擦了一把汗,嘆息道:「我已經將她身體里一部分毒素排可出來,也是幸虧她回來的及時,毒龍涎香的毒性還沒來得及擴散。不過,身體里還剩餘的一部分毒藥卻只能是……唯解藥才能解啊。」
南王的臉色黑成了豬肝。
林子威看看床.上的人,再盯著南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南王說:「聽人說初兒遇上了北皇,被北皇抓了回去,回來的時候就變成這樣了。」
「倉諾!」林子威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綻出幾道裂紋。
南王慌忙低下頭去。
林子威冷笑一聲:「怎麼,我還沒有下手,你就要來動我的人么?」
他掉頭對一旁的南王命令道:「讓人儘快動手,我要讓倉諾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是……」南王退後幾步剛要離開。
只聽林子威語氣一變:「什麼人!?」
窗外有人應聲道:「是我哦,駙馬大人,還記得么?」
從門口轉進來一個人,一身青衣,背著手,似笑非笑的樣子。
林子威微皺起眉:「你——」
青衣人笑道:「駙馬果然明不虛傳,我剛到就被您發現了。在下姓師名小寶,不知駙馬可有耳聞?」
「師小寶!!」南王大驚,連忙後退一步:「邪帝的人!快來人啊!護駕!護駕!」
林子威一擺手叫他閃開,上下打量著師小寶,淡淡問:「邪帝的弟子,怎麼會有興緻管起兩國的事情來?你們這樣做究竟為何故?」
師小寶不慌不忙,四下看看:「恩……那可愛的小公主還昏迷著呢?」
林子威面色微變,沉聲問:「難道是你……」
「不是我,」師小寶笑道,「我和北皇只是交易,我告訴他計謀。動手的人可不是我。」
林子威皺眉:「說罷,你們想怎樣?」
師小寶笑道:「駙馬勿急,公主性命無憂,我此來,就是來獻解藥的。」
南王邊插嘴道:「既是你獻的計策,為何又向我們獻解藥?我們如何能信?」
師小寶摸摸下巴:「這個嘛……要解藥自然是有條件的,說到條件,恐怕不用我說駙馬也應該知道吧?」
林子威突然問:「這個毒要多長時間才能致人死命?」
師小寶道:「我特意選了毒性發作慢的毒龍涎香,致人死命要整整兩個時辰。我知道公主是酉時中的毒,所以現在上門送葯,不過駙馬還是有時間好考慮考慮的,不過就不知道公主受不受得了了。」
南王的面色驟然變做死灰。
師小寶笑得痞痞的:「聽說子威駙馬一向沒有什麼人性,見公主不是你的親妹妹,你也不用太掙扎不是?她死了也跟你沒啥關係呢!」話未說完,只見寒光一閃,林子威的長劍抵在他的喉間。
師小寶一愣,沒想到自己竟這麼容易就激怒了他。
林子威好似被死神附身,獰笑道:「不好意思,先請您在南國皇宮住幾天,若初兒平安,我放你自由,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