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任人宰割
一道光極速劃破夜空，這不是流星雨，這是貢值頂端人群的出行工具---極光車。
劉暢躺在床上，靠著枕頭，沿著窗戶，映入眼眶的只剩下極光車在空中留下線路圖，直至消失在窗戶無法看到的天邊.....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極光車長什麼樣子？只是通過別人口中描述，身形如一匹汗血寶馬，全身使用特殊材質打造。不論是夜黑風高的夜晚，還是晴天照日的白天，它如空氣般存在於無形之中。
兒時的劉暢，聽后當即大言不慚地說：「大丈夫理應如此！」
夢想是美好，現實是骨感的。今夜之後，他將會何去何從都無法預知？更別談擁有一輛象徵著金字塔頂端的極光車了。
「老公！你說暢兒會去到一個好地方嗎？」李曦翻身背對著劉珩，淚水止不住的流淌，將枕頭都濕透。
「我們要相信他！」劉珩知道說再多也無濟於事，除了相信兒子，別無選擇。
「萬一......」李曦不敢去想，若是兒子真的被發配到那個地方，這輩子就徹底完了。
「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除了接受，還有選擇嗎？別顧慮太多，我們能做的就是相信兒子！」劉珩也很擔心，他作為家裡的主心骨，只能默默藏在心裡。
李曦口中的那個地方，就是他孿生兄弟劉毅去的地方。劉毅一去十年之久，如今是生是活都無從知道。
這一夜註定是孤枕難眠，劉珩多希望時間就能夠停留在這一夜。
如此，他們一家三口就不會面臨別離；如此，劉氏一族就不會斷送在他劉珩的手裡。
想到這裡，劉珩毛骨悚然。閉上眼睛，心裡默默祈禱道：「劉氏祖宗保佑我兒不要被分配在李曦口中的地方。」
李曦從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個小藥瓶倒了四粒半橢圓形顆粒，從手心拿出兩顆直接放入口中，剩下的兩顆遞給一側丈夫......
劉珩夫婦靠著葯漸漸入睡......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劉暢臉上，劉暢下意識地用手遮擋住陽光，慢慢地睜開眼睛起身。他推開窗戶玻璃，外面雜七雜八的聲響有些刺耳。看著窗戶玻璃映出的面容，雙頰浮腫，一雙如同熊貓眼。
劉暢服下兩粒葯，十分鐘后，看到鏡子里煥發光彩的面容才推門走出卧室。他用眼睛把整個客廳和廚房掃了一遍，未曾發現父母的身影。
劉暢吃過早餐后，輕輕將父母的卧室推開。透過門縫看到二老睡得如此安詳，父親的嘴邊還掛有一絲絲笑意。
他小心翼翼地將門合上，生怕把門撞疼了一般。他從茶几抽屜里拿出筆墨留言便只身前往成人考試中心。
成人考試中心距離劉暢的家五公里路，劉暢決定跑步過去。他想好好呼吸一下這座城市的空氣，感受一下這座城市的氛圍。
他從熱氣騰騰的包子鋪到人潮擁擠公交站再到鳥語花香公園，今天這座城市異常美好，每一處都是美好的風景。他多希望時間能慢點，再慢點，慢到直到他記錄下這座城市所有的美好！
他還沒有看夠這座城市的美好，還沒有記憶下這裡的風景。一座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映入眼眶，它的形狀如同北斗七星的串聯圖。大廈的門前一塊巨型的天然大理石上雕刻「成年考試中心」格外的醒目。一副北斗七星的串聯圖下，一句終點即起點讓無數人既害怕又憧憬。
成年考試中心的人流量，不遜色於春運。
劉暢握著拳頭，抬起雙手做了幾下伸展動作。
他邁著大步奔向大樓，一步一步，向從前揮手告別；一步一步，向未來招手。
劉暢來到考試等候大廳門口，排著一條長長的隊伍，有的面容憔悴，有的滿心歡喜，無人交頭接耳。每當一個人路過大廳機器人的時候，將自己的右手大拇指靠在機器人的額頭，讀取考生的身份信息。讀取完身份信息后便可以進入考試大廳，找座位坐下，靜候考試。
所有考生從進入大廳的那一刻起，你的一言一行都是監控之中。換句話說，哪怕你一個微表情，都記錄在側，都會儲存到你的身份信息中。
等待是最讓人煎熬，是一場漫長的戰鬥。
「考生羅生的考試總成績扣1分！」
突然大廳一聲優雅的聲音響徹大廳，所有考生陷入一片嘩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尤其是廣播中的考生羅生，憤然起怒，破口大罵道：「他娘的，我犯了什麼了事？憑什麼扣我一分？」
「考生羅生的考試總成績扣2分！」大廳的廣播再次響起！
當大廳廣播響起后，大廳一片寂靜，無人敢亂動，包括羅生。
一分需要百萬貢值來兌換，兩分就是兩百萬貢值。什麼概念？劉暢一家人的貢值一年也不過兩百萬貢值，兩分都相當於劉暢家中一年的收入了。
等候大廳所有人滿臉疑惑，接下來不知該怎麼做？
這時，等候大廳的廣播再次響起。
「羅生考生違反智慧綜合考試第一百八十三條考試規則：隨意亂動，影響考試秩序，扣一分！」
「羅生考生違反智慧綜合考試第一百六十八條考試規則：在考生等候大廳，大聲喧嘩，影響同行考生，扣一分！」
隨即等候大廳的正中央騰空出現今日考試明細。
所有參加成人考試的考試，當他踏入考試中心大樓的那一刻起，考試就開始了。
簡單來說，智慧綜合考試，除了理論知識外。其他所有的部分都是隨機而變的，沒有固定的答案。當所有考試進入大樓后，你的一言一行皆在掌控之中。當然除了你如廁，但是如果你如廁后不及時沖洗，也會有感應的，這也是考試中的一個考點。
更讓劉暢難以置信的是，進入大廈后，連你心裡所思所想都是一清二楚。
若是你心中有些不正當的言論，在這座大樓里，都毫無隱私可言。在這座大樓里，所有的考生都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