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A級持刀術一
狗子家到陳醫生那本就不遠,不消十分鐘,就帶著陳醫生回來了,說是帶回來,其實是扯著來的,狗子左肩上跨著出診的藥箱,背上背了個大的軍用帆布包,右手拉著陳醫生,陳醫生則是邊走邊在整理穿衣服,嘴裡罵罵咧咧的。wwW.wenxueMI.coM
進得裡屋看見坐在床沿上的陳海,陳醫生想甩開狗子的手,狗子卻還是緊緊拉著不放。
「哥,東西和人都帶來了。」
「陳海,你這是要幹什麼?狗子你瘋了嗎?」陳醫生幾乎是用吼的了,冒火的雙眼直逼著陳海。
看到衣冠不整的陳醫生,又聽得狗子的話,陳海真是哭笑不得,什麼叫帶來了,這麼個拉扯法是人都火了。在看看狗子背上的帆布包,估計把人家一個診所都搬來了。
「狗子,你幹什麼?快放開小爺,我叫你去請人,你這是請嗎?小爺,您消消氣,這也是人命關天的事兒,所以估計狗子是急了點,這事兒回頭我慢慢跟您解釋。」陳海無奈的勸解。
「你沒說請啊。」狗子放開了陳醫生的手腕卻委屈的說了一句。
陳海聽得差點氣暈過去,果然,陳醫生眼裡的火焰又燃燒起來。
「閉嘴,你個呆貨,等事情完了再找你算賬。現下動作要快了,快去般张床來,放到你娘旁邊,中間空隙處放张桌子。」狗子聽得納悶卻仍然埋著頭跑去搬床。
「小爺,您消消氣兒聽我說,這狗子他娘得的是癰疽,現在如果不替他手術的話就來不及了。」支開狗子的陳海這才對著滿臉怒氣的陳醫生說到。
「什麼?果然是癰疽?你怎麼知道的?什麼?要手術?我可做不了。」聽得陳海的話彷彿也驗證了陳醫生診斷的猜想,但卻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
「呃,是我替大娘動手術,您幫著打個下手就行。別問我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這也不是草菅人命,大娘再不動手術熬不過今晚,這裡沒有手術條件,但我這也是死馬當活馬醫,雖然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但起碼有五成的把握可以救大娘。我會外科手術,也有持刀資格,但別問我原因。手術完了後有需要我再慢慢跟您解釋。但求您要相信我。出了問題我負全責。」
就像知道陳醫生要問為什麼一眼,陳海一口氣把話說完。聽得陳醫生滿腦子的問號,张開嘴巴半天都合不攏。要說現在陳海是滿頭的汗水,陳醫生的腦子裡就是十萬個為什麼。
「哼」過得半響才消化了陳海的話,嘴巴也合上了,看看床上的狗子娘和陳海充滿自信的眼神,也就沒在開口問什麼。但鼻子里依舊冷哼一聲。
「你要的東西我都帶來了,手術刀也有兩把。現在要我做些什麼?但願你不要亂搞一通,害人害己。」陳醫生終於屈服了,但依舊一副臭臉。
「呃,現在?那個,現在您老先坐下休息一下!」
「哼」
狗子七手八腳的把床框抬進來,又鋪上床板,找來墊辱鋪好又搬來桌子已是累的滿頭大汗。
「再去打盆熱水,拿幾塊干毛巾來。找個大點的托盤來」
待得狗子滿頭大汗的端著熱水,肩上搭著毛巾,嘴裡叼著托盤進來,陳海又讓狗子把托盤放到桌子上,在托盤中倒上酒精把手術要用到的工具一一放到托盤裡。工具一一展開,不得不說這小診所里的工具到還挺多的,連自己沒想到的鑷子之類的小東西都有。托盤旁邊墊上塊干毛巾放上紗布、脫脂棉、羊腸線等物品。
帶得狗子整理完,陳海再次查看狗子她娘時,發現她早被吵醒了,但是卻虛弱的連疼痛的呼聲都沒有了,無神的眼中瞳孔已有開始擴散的跡象。陳海知道不能再等了。
「狗子趴在床上,脫了褲子,內褲也脫了,把上衣也掀起來。」
狗子聽完沒有遲疑馬上趴在床上脫了褲子,但聽到要拖內褲,還是抬頭幽怨看了眼陳海,陳醫生更加疑惑的望向陳海。
「照做,快!」陳海面無表情的說到。
狗子聽了沒有再遲疑,飛快的褪下內褲,露出兩個白嫩的**蛋子。
「陳海,你到底要做什麼?替狗子娘動手術,要狗子趴在那脫褲幹什麼?」陳醫生忍不住又爆發了。
「呃,那個,狗子娘背上潰爛感染的皮膚需要切除,那麼大面積的切除只能植皮,狗子是大娘的兒子,用狗子的皮膚是最好不過的了,不會引起排斥。」陳海臉色一變陪著笑臉說道。
「什麼?陳海你瘋了,還是我聽錯了,還要做植皮手術!」陳醫生臉都氣綠了。
「我沒瘋,你也沒聽錯,這是救大娘唯一的辦法。」陳海依舊陪著笑臉道。
「救,救個屁,現在連基本的麻醉藥劑都沒有,還手術,床上的人不被你醫死也疼死了。」陳醫生又開始咆哮了。
「山人自有妙計。」陳海一語帶過。
「小爺,請您一定要信我,作為一個醫生,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若再爭論下去大娘恐怕真沒救了。請您老準備吧。」看得陳醫生還要發怒,陳海也不由得臉色一沉用嚴肅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看到陳海現在這副口吻和表情,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陳海的身上也散發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那是絕對的不容置疑。陳醫生剛到口中的話被陳海這麼一說,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小爺,您先給狗子娘和狗子掛上瓶葡萄糖和生理鹽水的混合針水。」陳海說完自顧脫了外套,露出滿是傷痕的上身,從腰帶上解下個皮包,打開小包,從包中輕輕抽出一根黑色長約十公分,如普通縫衣針般粗細的針來。這正是師傅傳給他的五行靈針中的,玄鐵針。此針乃是採用萬年玄鐵鍛造而成的,用此針灌以乾坤一氣真氣,**人體可保一時生機不絕。
陳醫生看得陳海拿出一根黑幽幽的針來不明白他要幹什麼,一愣神卻沒在說話,氣鼓鼓的拿了針劑調和,找來兩根杆子給狗子和狗子娘掛上針水。
陳海拿著玄鐵針來到狗仔娘頭前,拂開狗子娘蓋在頸部的頭髮,右手持針,左手在頸部動脈上搭著,閉上眼睛感受著血液流動的方向,許久睜開眼來,運起真氣灌住到針中,迅速像著頸部天容**旁2公分處扎了進去。針入肉六公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針一到位狗子娘眼睛一閉,就此昏睡過去。
待得陳海施針完畢,在一旁的陳醫生眼睛都看直了,居然是針灸麻醉,自己只在一些祖傳的醫書上看到過有這種神奇針法的記載,今天卻真真實實的看到了這種針法。天吶,這還是人嗎?傳說中的針灸麻醉之術,要求施針人能夠準確的認清人體血液流動方向,以血液流動來掌握人體內的神經傳導,抓住時機截住痛感神經,但又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一分,多一分則會造成神經永久性的傷殘,少一分則又起不到作用。這中針法在醫書中的記載歷史上也只有寥寥數人懂得。沒想到今天居然親眼看到了。
盆里熱水的溫度很高,但陳海還是忍著燙反覆清洗著雙手,到得雙手洗凈,皮膚都已經發紅了。直起身來,看到陳醫生正盯著自己的雙手看,眼神中已沒有了怒意,全是驚訝敬佩之情。
「你,你,你剛才用的是針灸麻醉之法嗎?」陳醫生問向陳海的話語都顫抖了。
「雕蟲小技而已。」陳海又是一語帶過。要知道陳海從三歲起就被師傅強迫著每天在其配製的藥水裡面將雙手泡1個小時,然後又花1個小時學這感覺血液流動之法,整整花了五年時間加上師傅的悉心教導才略有小成,但此時卻是不便和陳醫生解釋。
雕蟲小技?莫非這陳海還有其它更為神妙的針法不成,陳醫生這會兒的神經都麻木了。
「一會兒需要我做什麼?」愣的一會兒陳醫生回過神來恭敬的問道。
「你先把手洗洗,一會兒你得在我身邊扶著我,我這腿還下不了地,杵著拐杖的話會影響我手臂的血液流暢,還要記得給我擦汗。我要什麼工具就遞給我。」
「就這些?」陳醫生有點詫異。
「嗯,就這些,對了洗手前先把狗子娘身上的被子掀開到腰部以下」說罷陳海又倒出酒精在手上反覆搓洗幾遍。
陳醫生翻了翻白眼,揭開被子,自顧清理雙手去了。
待得清理完雙手,看見陳海坐在床邊,抬著雙手,雙目緊閉,胸膛起伏有致,不知道在做什麼。雖然奇怪,但卻沒過去打攪他。過得差不多一盏茶的時間,陳海睜開雙眼,在那一瞬見陳醫生似乎看到他的眼中射出一道精光。
「小爺,我們開始吧!」說罷起身,放開拐杖一隻腳著地,面對狗子娘躺著的方向。
陳醫生感覺這樣站著的陳海有點滑稽,但整個人的氣勢卻不同了,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若要找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神聖,對,絕對的神聖。在手術台前,陳海就是神!
陳醫生的身材也不算矮小,五十多歲的人了還一米七的個子,陳海也才一米七八的身高,但無論陳醫生從旁還是從背後抱住陳海,始終不便。
陳海想了想道,「算了,小爺,您就在旁幫我遞工具和擦汗吧。」
「可你一條腿能撐住嗎?」陳醫生擔憂的道。
「沒事!趕快,站到我身邊,離我一步遠,靠近工具盤。」
陳海雙軸彎曲,雙掌平抬至肩,十指微微彎曲著自然张開,眼睛專註的看著狗仔娘背部的癰瘤,感覺著自己的呼吸,耳邊漸漸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面前長著癰瘤的背脊在眼中漸漸放大,自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背脊上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根血管,許久,陳海感覺不到除面前要手術的背脊以外的東西了。深深呼出口氣。
「手術刀」陳醫生一愣,趕快拿起把手術刀放到陳海右手中。陳海頭也不回,左手拂上癰瘤,右手持刀沒有一絲遲疑,照著瘤子邊緣一刀切了進去,刀子一旋,整個瘤子整齊的落了下來,左手拿起脫落的瘤子,習慣性的往左手邊一放,『啪』一下掉在了地上,陳海也沒去管他,切口出血漿涌了出來。
「吸血,嗯?啊!哦,小爺拿點脫脂棉來把湧出的血吸乾淨」看著湧出的血漿擋住了視線陳海習慣性的說話,突然醒悟過來這不是在手術室,身邊就有個陳醫生,連忙改口。
陳醫生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還好年紀大不代表領悟能力差,趕快扯了一陀棉花把傷口上的血吸取掉。
「止血鉗。」血一吸掉就能看到傷口上湧出血的部位。接過止血鉗迅速加住出血的血管,把手術到從左手交到右手,開始繼續剔除傷口範圍內的爛肉。
右手每一刀下去就有一塊腐肉被剔除,左手配合不停的翻動,雙手協調得堪稱完美,速度逐漸變快,看得旁邊的陳醫生眼花繚亂,只覺著陳海不是在動手術,而是在雕刻一件完美的醫術品。5分鐘不到腐肉就剔除完畢,從傷口看去,剔除腐肉的地方剝露的血管清晰可見,這還是人用的刀法嗎?就算放著塊豬肉給去細細剝上一天,也不見得能剝出一條血管來。這會兒的陳醫生對陳海已不是敬佩而是上升到了崇拜的地步。
「擦汗」做完剔除陳海的額頭上已經密密麻麻的布滿了一層汗珠。陳醫生回過神來拿塊毛巾拭去汗水。
汗水擦完,陳海做個深呼吸,又開始了接下來的步驟。
持刀一下劃開脊椎上的肌肉,深淺剛好,但刀片避開了主要的血管,出血不多。
「dilator」
「什麼」
「擴器,呃,沒有!算了,再給我把止血鉗」
用止血鉗的前端撐開肌肉,椎骨露了出來,黑褐色的骨面就是疽骨了,沒辦法,只能用手術刀一點一點的颳了。陳海略一思量,讓陳醫生過來在旁用雙手撐開創口,自己左手拿著脫脂棉,右手持手術刀,開始刮骨手術。陳醫生看了倆眼看得心驚肉跳,從前是聽說過關雲長刮骨療傷,但第一次見到在活人的骨頭上刮啊刮的,陳醫生覺得自己握著鉗子的雙手都開始發抖了。忙轉過頭去不再看了,可刮骨的嘎嘎聲,還是不停的傳入耳中,陳醫生只覺著下巴發酸,卻又不能離開,只好無奈的閉著眼睛接受著煎熬,一分種就像一小時般的難熬。其實陳海這會兒也不好受,沒有專門的刮刀,只能憑著手術刀來一點點的刮除,颳得一會兒,手臂都開始發麻了,頭上的汗水感覺就要滴下來了,剛想喊擦汗,又看得陳醫生扭頭閉眼的樣子,只好自己抓過毛巾來抹乾汗水,順手把毛巾搭在肩上,繼續刮骨。
過得差不多半小時,終於將疽骨層清除乾淨了,原本黑褐色的骨面都成了白色,只是道道雜亂的刮痕清晰可見,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
「好了,現在進行縫合,先進行肌**合。」陳海說完,陳醫生才轉回頭來,長長的舒了口氣,但臉色卻有點煞白,額頭上也布滿了汗水。
陳海麻利的從盤子里挑出根縫合針,穿上羊腸線,左右手各持一把止血鉗開始了縫合,陳醫生同樣只看見兩隻手在傷口上穿花蝴蝶般的飛舞。5分鐘后縫合完畢。
這是什麼速度啊,要縫合幾層肌肉,又得縫合外皮,就算村裡手最巧的大姑娘縫個補丁也怕沒這麼快,今天註定是陳醫生吃驚最多的一天。若是知道這此縫合陳海採用了三種縫合手法,還縫合了癰瘤的血管,天知道他會怎麼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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