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公狐狸精!

他是公狐狸精!

「哎,別動,不知道男人是不能隨便摸得嗎?」蕭占平一把抓住那隻輕撫他胸膛的玉手,精緻鳳目慵懶的睜開,斜睨著那正對他抿唇嬌笑的絕色美人。

「裝什麼?」康憐雲悻悻的收回手,也仰身躺在那張黑色的大床上,她白玉的肌膚映著黑色的真絲床罩,誘惑無邊,偏偏她還螓首微側,擺出了一個嫵媚至極的姿勢,「你什麼時候成了貞潔烈男了?」

「從你出賣我開始!」蕭占平惡劣的一笑,大手一伸狠狠捏住了她那嬌嫩的臉蛋。

「啊……」康憐雲一把拍開他的手,低叫,「你是虐待狂嗎?你不知道很疼嗎?」

「疼嗎,你不就希望男人這麼狠狠地對你、狠狠的佔有你嗎?」蕭占平邪笑。

「無恥……」康憐雲罵,但明顯她罵的並不真心,邊罵邊瞥了一眼蕭占平,眼波橫流,妖嬈無邊,看蕭占平還只是笑著望了她,並沒有像以前一樣來個餓狼撲食,她有些不耐煩了,嬌羞的低語,「那麼你想嗎?」

蕭占平好整以暇的看了她,不語,直到她臉上的那份嬌羞表情漸漸掛不住了,才薄唇一勾笑了,「不想……」

「你……」

「我現在不喜歡公共汽車了,呵呵……」蕭占平邪惡的一笑。

「你……」康憐雲臉色微微一變,然後冷笑道,「蕭占平,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早上的時候我就在樓上望著你,你也愛上她了,還是因為那件東西是蕭牧野的你也想搶來玩一玩呢?」

蕭占平聽她這樣說,臉色禁不住一冷,猛地一把將她拖了過來,壓在身下,在她的驚叫還沒有呼出聲時快速的捂了她的嘴,隨後精緻的鳳目一眯,陰惻惻地盯了她道,「康憐雲,你給我記住,少揣摩我的心思,也少拿這件事來生事,不然我會讓活得很痛苦,你——信嗎?」

「你……」康憐雲難以置信的看著懸在身上的男人,美眸中漸漸浮起一抹哀怨的淚光,然後一把推開他,沖了出去。

蕭占平看著她的背影,卻只是鄙夷地勾了勾唇角,然後轉過身去繼續睡……

夜,萬籟俱寂。

洗完澡,江春暖回到卧室,看著那在柔和的床頭燈下背對他而睡的寬闊背影,不由得扁了扁嘴。

她並不理他,躺在床上,挨著床邊睡下,「啪——」床頭燈熄滅了,一室黑暗。

黑暗中,另一邊床上的男人翻騰起來,如烙餅一般,硬生生的將那席夢思般的大床弄出很大的聲響來。

江春暖卻只是翻了翻白眼,沉著聲,閉著眼一言不發。

蕭牧野終於受不住了,一拳擊在床上,「嘭——」的一聲,床中央立刻一片凹陷,吼,「死女人,你就不會哄一哄我嗎?」

江春暖卻不溫不火的扭亮燈,轉過身來,淡淡的瞟著他,「請問,蕭先生,你幾歲了?」

「你……」蕭牧野氣的半死,漆眸中火光熠亮,但是看著那張平靜自若的臉,一時氣結,呼呼的喘了半天粗氣,才憋出了一句,「你要想紅杏出牆,除非我死了?」

他這一句,倒把江春暖氣樂了,「蕭先生,你知不知道無聊兩個字怎麼寫?」

「你……」蕭牧野氣爆了,狠狠地握拳,骨節發出清脆的響聲。

江春暖看了他的這幅模樣,眸光立刻微微一轉,大鬧起來,「你想打我……那你打呀,打呀……」然後故意把肚子送了過去,指著道,「朝這兒打……打呀……」一邊說著,一邊還用腳去奮力地蹬他,哭叫,「寶寶呀……你爸爸要打我們了,結婚才這麼兩天,那粗鄙的本性就露出來了,他想打我們呀……我們死了吧,死了吧……」

蕭牧野被嚇呆了,在家庭相處中,他見過祖母的精明睿智,見過母親的隱忍哭泣,見過姑母的強勢算計,卻從來沒見過這種潑婦撒刁,他不由得手忙腳亂,緊繃著一張俊臉,不知該如何是好。

偏偏江春暖還愈鬧愈凶,不只用腳蹬,還用雙手亂抓,蕭牧野一個不防,她那拇指上尖尖的指甲就在他那張俊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你這個瘋女人,你別得寸進尺!」蕭牧野不由一陣氣惱,用大手快速的去攥了那雙不安分的亂動的小手,還用那結實的長腿去壓制住了她那亂蹬的腿。

誰知這招不僅沒奏效,江春暖反而大哭起來,一邊哭著一邊赤著腳下床,從底柜上拖出一隻旅行箱,抓起自己的東西就胡亂的往裡塞。

「你幹什麼?別鬧了……」看著那踩在冰冷地板上的白嫩小腳,看著那白凈的小臉上凌亂的淚痕,蕭牧野不由一陣心疼。

他當然看得出那蕭占平在耍花招,他只是氣不過,一想到那蕭占平看她的眼神,他就恨得不得了、緊張得不得了。

在他眼中蕭占平就是那專勾女人魂的狐狸痞子,一舉手一投足都風騷魅惑的不得了,很少有女人能抵禦他的獵艷功夫。他必須要好好的管教她一下,不許讓她和他多少一句話,卻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能折騰,比他還氣粗一百倍。

「幹什麼?」江春暖「噌——」的一聲拉好旅行箱的拉鏈,冷冷的看著蕭牧野,「我要回我自己的家,我要和你分開!」

「什麼……」蕭牧野一聽他這話,一下子從床上躍了起來,暴怒的衝到那絕情的女人面前,「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嗎?」

「我說要和你分開!」面對著眼前滿身戾氣的男人,江春暖無絲毫畏懼的仰起頭,語氣清冷的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麼我們在一起也沒什麼必要,即使今天我們將就了,那麼未來呢?」

看著那目光決絕的女人,蕭牧野的氣勢一下垮下去了,他似乎覺得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他無措起來,「不是的……我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很生氣,只是……只是……」他一向嘴拙,更不會哄人,越說越詞窮,手臂一伸,就想去攬她。

但她卻閃身避過,用那雙含滿淚光的黑白分明的眸子又看了他一眼,然後俯身去拎那隻旅行箱。

「暖暖……」她的那一眼,刺痛了蕭牧野的心,他慌了,好像自己真的已經失去了她,他一個箭步上前去,不顧她的掙紮緊緊抱住了她,「不要……我錯了,我錯了……別這樣,我愛你,我沒有不相信你……我真的沒有……」

「你放開我……」江春暖憤怒地掙扎著,捶打他,但他的那鋼鐵般的手臂沒有絲毫的鬆懈,反而一把將她抱離了地面,放到了床上,她更氣了,高聲叫罵,「你這個混蛋,你這隻死小強,你這隻沙豬……」

蕭牧野苦著臉愣愣的看著那隻喋喋不休的小嘴,片刻后,採用了最有效的方法,頭一低,緊緊的吻了上去……

「唔……唔……」江春暖嘴裡只能發出模糊的音節,於是便奮力的掙扎,摩擦間,蕭牧野的怒火已經很無奈的全熄下去了,但是另一股邪火又升騰而起,漸漸地他的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嘴也一路順延著往下移,身體也誠實的蘇醒並蓬勃起來,表達著深切的渴望。

「你……」江春暖不由的一陣氣急敗壞,這種情況下,她是堅決不能讓他得逞的,「不要臉的流氓,快放開我,不然你我真的跟你翻臉,你信不信?」

「呃……」蕭牧野一怔,俊臉扭曲著,但是卻終於沒敢再繼續下去……

「老婆,不是吧?現在都幾點了,你還讓我去陪你看夜景游車河,我們還是睡覺覺吧……」

「老婆,你真的要穿成這樣?一到街上,那些男人不光顧看你了嗎?」

「老婆,你還要買呀,我手上都提不下了,少買一點吧,這些明天劉媽他們會買……」

「老婆,你不要再和那些小白臉說話了好不好……呃,不是,我沒有嫉妒,我只是看著他們都不是好人,色迷迷的。」

「老婆,你不要再喊我小強好不好?別人聽了都笑我呢。」

「老婆……」

「閉嘴!」熙熙攘攘的夜市中,身著一件緊身黑色連衣裙的江春暖回過頭來,氣怒的看著那一路聒噪不停的男人,「死小強,你再敢多說一句,我就不要你陪我了,你聽到了沒有?」

「呃……聽到了。」某個男人很沒志氣的低了頭閉了嘴。

於是一個晚上,他都不敢再有一絲的怨言,只能甘願充當司機、快遞、提款機……直到那個女人逛完了最後一家百貨公司,才貌似格外施恩的對他道,「我累了,回去吧!」

「累了?」超市門口,蕭牧野看著那滿臉倦色的女人,愣了愣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將車子開過來。」

「嗯!」

但是蕭牧野走了兩步又轉回身來,將兩隻手上的購物袋併到一隻手上,然後蹲下身對江春暖道,「我看還是我背你吧!」

「搞什麼,這麼多人看著,你去開車吧!」江春暖自然不好意思。

「不!就要——」但蕭牧野卻很固執,高大的身子蹲在地上,惹得一眾進進出出的人頻頻回眸。

江春暖無奈,只好附上去,摟住他的脖子,伏在他寬闊的背上,感受著眾人投過來的好奇的目光,她只好羞赧的低了頭,小聲的嘟囔,「死小強,你真討厭……幹嘛要背我嗎?人家都在看我們呢……」

「讓他們看吧!」蕭牧野一邊穩穩的走著,一邊道,「我必須背著你,因為我怕你生氣就偷偷走了。」

「呃……」江春暖一怔,隨後淚涌了上來。

她用雙手緊緊的從背後抱了他,低聲道,「牧野,你相信我嗎?我真的愛你!」

蕭牧野微微一震,「咚——」他手中的購物袋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他小心翼翼的放下她,然後轉過身來,低頭看著那張夜色中更加迷離美麗的臉,一俯頭深深地吻了下去……

江春暖沒有像以前一樣,總是那個被索取者,而是熱烈的回應著他,漸漸地,他的不安、他的躁動、他的狷狂、他的不馴……都在那甜美柔軟的唇齒間淡去了,只餘一片平和安定。

他想無需告訴她,她就已經明白,其實他並不是不相信她,他只是不相信世間的某些東西,他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身邊那些勾心鬥角的人,還要那些只為利益綁在一起的婚姻,讓他總是試圖去懷疑去曲解。

不過他卻遇上了她,打破了他的生活常規的她,不按情理出牌的她,鬧得他頭疼卻又會讓他心疼的她,會折騰他又會給他慰藉的她,於是他的人生就再也不同。

「啪啪——」

忽然身邊傳來一陣掌聲,街頭熱吻的兩人一下分開,才發現身邊不知何時好多看熱鬧的人。

江春暖頓時羞紅了臉,將頭埋進蕭牧野的懷裡。

蕭牧野橫眉看著身邊的那些人,漆眸一眯理直氣壯的道,「看什麼看,她是我老婆!」說完佔有性的摟緊了江春暖,高高的仰著頭,驕傲的走了。

感受著路人驚異和不屑的眼神,江春暖更不敢抬頭來了,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什麼好炫耀的。

不過被人當成寶一樣捧在手心裡,真的好幸福!

再次伏在那個寬闊的背上,她狡黠的笑了,這出御夫計唱的真是成功,好男人是調教出來的。

「老婆,我知道你很精明,不過……我還是需要給你一點點提示,千萬要離那蕭占平遠一點,因為他是……」夜色中,蕭牧野一邊開著車子,一邊偷偷覷著江春暖的臉色委婉的道。

「他是公狐狸精!」江春暖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呃……哈哈……」蕭牧野被她的形容雷到了,大笑起來。

「傻笑什麼?」但江春暖卻看了他一眼,撇撇嘴道,「他是你弟弟,你讓我少理他,為什麼不讓他不要來理我呢?」

「呃……」蕭牧野一怔,囁嚅了半天才道,「我……我哪裡知道他昨天連夜趕過來了,我……我以為他會安排安排那裡,明天才到……那時我們就已經搬出去了……」

「搬出去?」江春暖驚異的轉向他。

「呃……」蕭牧野臉色訕訕的道,「我和奶奶昨晚就已經講好了,三天後我們就搬出去,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喂,你千萬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瞞著你,我只是到時想給你個驚喜的,真的……」

「……」

「暖暖……你沒生氣吧?你怎麼不說話……嗯?」看江春暖還是沉默著,蕭牧野臉色惴惴的又問道。

江春暖轉過臉來,一臉鄭重的問,「當然沒有,我相信你是想給我一個驚喜,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在想如果他是一隻狐狸,那麼你是什麼?你們蕭家的人又都是什麼?」

「你……哼,壞女人!」

「呵呵……」江春暖看著那板起臉的男人笑了,其實她很想說蕭家的人從大到小,都是一隻只腹黑的狐狸,對著算計,誰都不是省油燈。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蕭家大宅,停好車子之後,蕭牧野看江春暖懨懨的,又自告奮勇的要背她,江春暖自然不允,她不願蕭家的人看到。但是卻拗不過他,又抬頭環顧了一下四面,看人們應該是差不多都睡了,才放心的爬到他的背上去了。

蕭牧野一邊背著江春暖,一邊還低聲的和她說著笑話,逗得江春暖咯咯的輕笑。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向樓上的房間走去了,卻沒有注意到在一側的暗影處,站在一個高瘦的身影。看著兩人那相親相愛的甜蜜模樣,那張精緻俊美的臉上立刻浮起一抹嫉恨的光芒。

蕭占平冷冷的眯著一雙鳳目,看著這一切,雙手死命的握在樓梯的扶手上,因為他擔心自己一放手,就會衝過去,將那一雙人拉開。

為什麼、為什麼……

他真的恨,他曾經想,只要是找到自己心儀的女人,就不會再和他爭個長短,然後開心的過自己的生活,可是沒想到他幾天沒回來,他看上的女人就成了他的,為什麼……命運對他真的很不公平,連公平競爭的機會都沒有。

「占平,在看什麼呢?」忽聽身後想起一個濡甜的聲音。

「沒看什麼?」他轉頭平靜無波地看了那一身輕薄睡衣、更顯妙曼身姿的康憐雲一眼,然後便又上樓回卧室。

康憐雲那雙美眸中不由閃過一抹失望,心中對江春暖的恨不由得又深了幾分,那個醜小鴨般的女人有什麼,為什麼這些男人們都看上了她,她一定要找機會毀了她,奪走她的一切,讓她生不如死。

「占平。」康憐雲再次喊住了蕭占平,「不如我們合作,然後各取所需怎麼樣?」

「哦……」蕭占平聞言轉過頭來,目光浮沉好的審視她,良久,直到康憐雲忐忑的皺起了眉,他才挑了挑斜入鬢角的長眉,好整以暇的抱起雙臂道,「和我合作,你有什麼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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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我只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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