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跑業務（上）
第六章跑業務（上）
……
「哥，好不容易出來趟，哪能這麼快就回去了。」靜丫頭死死摟住我的腰，小腦袋靠在我背上，撒嬌連連道：「哥，算我求你了，我們去旁邊夜市轉轉吧。」
「不行。」我嚴辭拒絕道：「你馬上要大考了，抓緊複習。等你考完試，我再帶你逛。」
「哥，你怎麼和我媽一個調調？我們之間，都快有代溝了。」靜丫頭在我身後，不斷撒嬌道：「要不，頂多人家再送你條小內褲好了。」
吱……
我一個急剎車，差點撞到了前面的車子。滿臉尷尬的回頭道：「死丫頭，騎著車呢，別給我刺激受。你再敢提這茬，小心我抽你！」
「哼，不提就不提。凶什麼凶？」靜丫頭嘟囔著嘴，隨即又笑眯眯，眼睛中光彩熠熠：「哥，昨晚你是不是真的用我的……。」
「丫頭，你還真的不想好了是吧？」我耳根子是暗自發熱。回過頭，一臉惡狠狠的瞪著她：「昨晚的事情，還沒找你算賬呢。」
「好了好了，我真的不說了。」靜丫頭見我一臉兇相，裝作副害怕的樣子，眨巴著大眼睛道：「你快騎你的車吧，我都快來不及複習功課了。」
對她，我還真是無可奈何。只得苦笑一聲，回頭將全身力氣發泄在自行車上。還沒半刻鐘，就到了劉姨家樓下。此時店面已經關閉，看來是已經歇夜了。
待得靜丫頭跳下車后，我就把自行車鎖到了樓道中。揮手道：「好了，快上樓複習吧。這次大考要砸了，有得你受。」
「哥，你還沒親人家呢，就趕人家走。」靜丫頭嘟著嘴兒，一臉正經的望著我：「人家男朋友送女朋友回家，都要吻別的。」
「你一個小小毛丫頭片子，哪來那麼多事？」我臉色微紅，把車鑰匙丟給了她，大著聲音掩飾窘意道。
「你要不親，我就不走。」靜丫頭跺著腳，一臉堅決的樣子：「我要是來不及複習，考砸了都怨你。」說著，聲音又軟了下來：「哥，就當是給個鼓勵嘛。讓人家複習起來精神頭也充足些。」
我算是怕了她了，縮著腦袋看了看四周，恰好沒有人。便迅速蜻蜓點水的在她小臉蛋上啄了下，輕咳尷尬道：「還不快走。」
靜丫頭得意的***著臉，輕笑道：「也太沒誠意了，不過你還是第一次親我，技術不熟練，情有可原。」說著，雙手突然摟住了我的脖子，小嘴湊了上來，狠狠地親在了我唇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又微喘著氣，在我耳畔低語道：「哥，看你今天精神頭這麼足。昨晚過得很舒服吧？」
死丫頭，又提這茬。我正待凶相畢露時，靜丫頭掩嘴嬌笑著跑上了樓。留下滿臉滾燙的我。
……
這丫頭，還真是個寶。夜間，我躺在床上不由得會心一笑。今天心頭殘留的一些陰霾，在她一次次的笑鬧中，竟然消散的無影無蹤。腦子中一會想起靜丫頭的頑皮笑鬧，一會又浮現出秦可沁失落黯然的眼神。不覺之間，沉沉睡了去。
次日凌晨，鬧鐘把我叫醒。起身盥洗一番后，從床底下取出了一套特製的衣衫。之所以叫特製的衣衫，蓋因這身衣衫乃帆布所制，夾層中填滿了厚厚實實的鉛條。
我將鉛衣鉛褲，穿上身後牢牢綁住，以防鉛條在運動中砸傷我的身體。身子骨在走路的時候，頓覺得沉重萬分。心中暗嘆，自干爺爺死後，還沒好好練過呢。竟然比以前退步了許多。不過也沒辦法，最近半年，學校布置的功課也太多了些。
先用慢動作做了套熱身的動作，不多會兒就適應了加在身上的份量。隨即又取了條幹毛巾，一路跑出了小破樓，向附近個破廠房跑去。
一路跑下來十多分鐘，竟然已經氣喘吁吁了。這才明白了干爺爺所說，一日不練，倒退三日的道理。看來要適應一段時間，才能將以前的狀態補回來。這個破廠房，其中有個比較空曠的小車間。干爺爺以前就和老闆商量好了，在這裡掛了個沙袋，讓我在凌晨，趁著工人沒上班的時候，可以在這裡鍛煉。
我摸出了鑰匙，打開小車間門。心中暗自感謝了下那老闆，鎖還沒換掉，走進去借著朦朧的光一打量。那個陪伴我多年的沙袋，還是掛在了老位置。看來，那老闆還是很念舊情的，沒有因為我半年沒來，而把東西取走。
我深深吸了口氣，先是打了一套干爺爺所教授的拳法。據干爺爺說，他這套拳法脫胎於八極，再融入了戰場多年肉搏的經驗。八極拳本身就兇猛無比，再加上干爺爺戰場上領悟出來的東西。使得這一套拳，端得是兇猛刁鑽，招招致命。
由於這套拳講究的是全力施展，加上我身上多了好幾十斤的鉛條。才耍完了第三遍，就有些乏力感了。不得已，只能休息了一會。
待得恢復了些體力后，又將這套拳法在沙袋上演練起來。
「砰，砰，砰。」我連續兩拳一腳，將那百多斤的沙袋追打得高高揚起。這才舒了一口氣，還算好，手腳功夫沒有退步太多。望了望外面，天色已經開始蒙蒙亮了。便結束了今天的練習。用毛巾擦完汗后，徑直跑回了家中。
再沖了個涼，換過身衣服，來到劉姨店裡時。劉姨恰好剛把捲簾門拉開，準備營業。
「早啊，劉姨。」我笑著打招呼道。
「喲，臭小子今天來得夠早，精神頭也是不錯。」劉姨先是一愣，隨即笑呵呵道：「來，你先坐會，看好店。我去買些早餐回來。靜丫頭和你劉叔，也快要下來了。」
「還是我去買吧。」我搶聲道：「這點小破雜事，哪能勞煩您劉姨大駕。」
「得，你這臭小子嘴是越來越油滑了。」劉姨笑罵了一句，把錢遞給了我道：「快去快回，我先把門面收拾下。」
「得令。」我輕笑不已，今天重新鍛煉了下，感覺心情舒爽了不少。拿起錢，就上早餐店一路小跑去。
不片刻，我就拎著一大袋子油條豆漿之類的回到了店裡。劉姨果然是個手腳利索之人，才短短十幾分鐘，就把門面收拾得乾乾淨淨。此時恰好靜丫頭和劉叔也下了樓。
「哥，今天起得好早啊。昨晚回去沒找節目娛樂下啊？」靜丫頭伸了個庸懶的腰，將小胸脯挺得賊高，一臉曖mei的望著我。
死丫頭，大清早的就來撩我。不過，劉姨劉叔都在場。我也不能責她，只能強笑著和劉叔打了個招呼。
「丫頭，別在那羅里羅嗦了。快吃早點吧，再晚就趕不上點了。」劉姨喊道：「小擎，你也快吃早點吧。」
四人齊齊坐下吃早點。只聽的劉叔邊咬著油條，邊笑呵呵道：「小擎啊，聽你姨說。你準備出去跑業務？有什麼打算沒？」
「劉叔，我也就是想鍛煉下，沒想要一定成。」我含含糊糊的回答道：「我會多去些單位食堂，或者建築工地上看看情況。那裡都是糧食消耗大戶。」
「成，年輕人就是有幹勁。」劉叔輕嘆一口氣道：「都怪我沒本事啊，見了那些領導什麼的，連話也不會講。不過，小擎啊，這跑業務可是個受氣的活。你切記凡事要多多忍耐。」
「吃你的早點吧。」劉姨瞪了一眼他：「吃完趕緊送丫頭去學校，這都幾點了啊？」說著，又扭頭對我柔聲道：「小擎啊，別聽你叔胡說八道。要記住，咱寧可不做他們的業務，也別受氣。」
我知道，劉姨那是關心我。心下暗自決定，一定要跑出些成績來，回報下劉姨一家子。不過嘴上卻應道：「劉姨您就放心吧，再怎麼樣，我不會讓自己受氣的。」
「哎呀，時間來不及了。」靜丫頭看了眼手腕上那塊粉紅色手錶，撅著手腕給劉姨看，驚叫道：「哥，你送我去學校吧。老爹他騎車太慢了，就跟個烏，蝸牛似的，肯定要來不及。」
「丫頭，有你這麼編排老爹的么？」劉叔氣得兩眼發直。這丫頭還算懂事，沒比喻成烏龜。
「也好，小擎拿自行車送丫頭去學校，暫時也別回來了。四處看看，記住啊，別勉強。」劉姨想了下，便囑咐了幾句。
我應著聲，呼啦啦速度吃完剩下的東西。取過自行車，徑直就帶著靜丫頭往學校而去。
「哥，我的計謀好吧？」靜丫頭呵呵笑著，重新調整了下手錶的時間：「這下可以順理成章，天天讓你送我去學校了。」
「你還真是古靈精怪的，故意調快了時間。」我苦笑連連，這丫頭，腦子中一天到晚的亂琢磨。
「哥，這叫計謀。」靜丫頭得意洋洋道：「古時候，諸葛亮就是用計謀的高手。哥，我這麼聰明，算不算是個女諸葛啊？」
「你那也叫計謀？」我回頭白了她一眼，嗤道：「頂多就是些小聰明而已。」
「哥，你就喜歡潑我冷水。不理你了拉。」靜丫頭嘟著嘴兒，不滿地說道。然過不得兩分鐘，又摟著我的腰，吱吱喳喳和我鬧個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