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紫嘴唇的男人(一)
悲傷這種情緒除了讓自己的內心得到些微的慰藉,其實沒有任何作用。
生活還是需要繼續。
許四維很快就帶著人來了,羅恆將這裡的事兒簡單說了一下,許四維點點頭,說你放心,這裡交給許叔我就行。
李葭薇走了過來,將羅恆扶住,兩人對視,沒有更多言語。
「走吧。」羅恆笑著說道。
「去哪兒?」李葭薇問。
「當然是拜堂。」羅恆笑了笑,「打今兒起,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你真要娶我?」李葭薇問。
「你要不願意那就算了。」羅恆壞笑。
「不願意。」李葭薇微微一笑。
「當真?」
「當然……是假的。」
「真不害臊。」羅恆將她攬入懷中,正色道:「新娘子,怎麼也該矜持矜持。」
他說著,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在想什麼?」李葭薇問。
「我在想你吃的多不多。」羅恆正色道。
李葭薇懵懂。
羅恆正色道:「你要是吃得太多,我恐怕養不起你,對了,你有沒有什麼半斤重的金項鏈。海碗大的珍珠什麼的做嫁妝?別嫌重,我可以幫你扛,沒辦法,我老羅家窮。」
「你……」李葭薇白了他一眼。
正在此時,許四維接了個電話,皺著眉頭過來,正色道:「小恆,丫頭不見了。」
「驚蟄那丫頭?」羅恆問。
許四維點點頭,便把事情講了。
羅恆皺起眉頭,許驚蟄不是那種不懂事的姑娘,這種節點,她會跑到哪裡去,他聞到了一股陰謀的氣息。
正在此時,他自己的電話響了。
接通后,裡面傳來一個略微沙啞中帶著性感的聲音:「姓羅的,你要娶媳婦兒了,有沒有徵求過我的同意?」
「原來是你呀。」羅恆眯起了眼睛,正色道:「小娘皮,你家羅爺今兒這媳婦兒是娶定了,誰也甭想阻止我。」
「我還就阻止定了。」對面的聲音強調道。
「驚蟄那丫頭在你手上?」羅恆問。
「你猜。」對面好整以暇地說。
「你可真有夠調皮的,說吧,你在哪裡,我來找你。」羅恆回道。
「老地方,我給你半個小時,另外,你一個人來就好,人家膽子不大,被你羅爺嚇住了,難免會做出什麼破格的事情,到時候傷了你的心頭肉,那可就不好了。」
「當然,對付女人,尤其是跟老子上過場的女人,我從來不呼叫外援。」
羅恆掛了電話,幫李葭薇理了理微亂的鬢髮,正色道:「葭薇姐,咱這婚怕是結不成了,你會不會怪我?」
「要怪你,我早就怪你了。」李葭薇幫羅恆理了理衣領,正色道:「你自己小心一些。」
羅恆點點頭。
李葭薇是那種典型的賢妻良母型的女人,不可能在這種時候給他添亂,只是她做得越豁達,羅恆心裡愧疚就愈甚。
還好他是個癟犢子,是個王八蛋,沒那麼多矯情的情緒。
深吸一口氣,他轉頭跟許四維說道:「許叔,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去把驚蟄那丫頭給你尋回來。」
許四維點點頭,說你放心,有許叔在,出不了大亂子。
納蘭薔薇走了過來,問道:「要不要我陪你去?」
羅恆搖搖頭,說道:「阿蠻受傷了,你把他送去醫院,守著他,我怕有心人會趁著他受傷向他下手,畢竟他是嶺南一脈僅存的傳人,要是出了事兒,嶺南一脈可就絕後了。」
納蘭薔薇點點頭,羅恆不再廢話,找許四維要了輛車,便自己走了。
……
孟家老宅。
羅恆剛把車停好,就有個約莫三十歲的女人走了過來,恭謹道:「羅少,小姐有請。」
羅恆點點頭,跟著女人進去,女人引著他到了孟楚楚的閨房,便自顧自離去。
羅恆推開房門,裡面沒有別人,就只有孟楚楚,一身休閑裝扮,正在煮茶。
「瞧你這邋遢樣兒,來見我也不知道換一身行頭。」孟楚楚看著他,唇角微翹地說道。
羅恆笑著說道:「古人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好幾日不見了,心中甚為想念,這麼火急火燎的就來了。」
「怎麼,今兒你洞房花燭,不陪你的媳婦兒,還想上姐姐的床?」孟楚楚笑得愈發風情萬種。
「這……我這人一般都挺含蓄的。」羅恆解釋道。
「哦?」孟楚楚細心地添置著炭火,微黃的光線映襯她絕美的側臉,「你確實挺含蓄的,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看是一見不日如隔三秋才對。」
「去你的。」羅恆白了她一眼。「上次分明是你勾引我才對。」
「孟楚楚,你到底想怎麼樣,驚蟄那丫頭還小,什麼都不懂,有什麼沖我來就是。」羅恆正色道。
「給你準備了熱水,你先去洗個澡再說吧。」孟楚楚說道。
「得,那我就先洗澡。」羅恆點點頭,進了浴室,開始解衣服,卻是疼的一陣齜牙咧嘴。
他身上傷口極多,許多地方血跡早已乾涸,衣服都跟翻出來的肉粘合在一起,就這麼脫,還真有些脫不下來。
「我幫你吧。」孟楚楚走了進來。
她接下外套,露出玲瓏有致的軀體,手臂白生生的,像剛剝開的藕節也似。
她大了些熱水,先將羅恆淋濕,然後拿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剪刀,開始剪羅恆身上的衣服,不一會兒就剪了個精光。
剪刀下移,放在了某處。
她突然說道:「羅小爺,你說我要是這麼給你剪一下,是不是特別好玩兒?」
「瘋女人。」羅恆白了她一眼,直接下體涼颼颼的,一陣惡寒。
她微微笑著看著他,放下了剪刀,開始幫他清除身體上的血跡。
她的手出乎意料的溫柔,拂過羅恆傷痕纍纍的軀體。
「痛不痛?」孟楚楚問。
「還行。」羅恆笑了笑。
「你這又是何苦。」孟楚楚說。
「你又是何苦,你知道我欠驚蟄那丫頭太多,你動她,就是逼我向你下死手。」羅恆正色道。
「怎麼,心疼了?」孟楚楚極為認真的問。
羅恆不說話。
「放心吧,你的許女俠現在好得很。」
她撫摸著羅恆每一寸肌膚,氤氳的水汽中,她神情溫婉,像極了正在給丈夫擦拭身體的妻子。
「說吧,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放了她。」羅恆說道。
「我還沒想好。」孟楚楚眯起了眼睛。
「想給你哥哥報仇?」羅恆問。
「按理說是這樣的,但也不是這樣的。」孟楚楚說道。
「你是不是有病?」羅恆突然問道。
「你怎麼知道?」孟楚楚很是認真地點點頭。
「或者說,你可以理解成我嫉妒了。」她笑了笑,「人家現在可是被妒火中燒的女人呀,你可別指望我還有什麼邏輯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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