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蠻牛
花似海低頭不語,仔細回味著魏割虜這番話,片刻后抬頭望著魏割虜說道:「師傅,我明白了,明日我就練習這個,不過,師傅,槍的幾種技法無非扎、刺、撻、抨、纏、圈、攔、拿、撲、點、撥,這些技法你可從來教過我。Www.」
魏割虜鼻孔朝天,一副大有看不起的樣子,把酒盅墩在桌上,雙手握拳只盯著花似海的眼睛回答道:「長槍之法,始於楊氏,謂之曰梨花,天下咸尚之;其妙在於熟之而已,熟則心能忘手,手能忘槍;圓精用不滯,又莫貴於靜也,靜而心不妄動,而處之裕如,變幻莫測,神化無窮。這些話都是我的師傅交給我的,意思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不過你剛才說對一些,槍法以攔、拿、扎為主,這是槍術的基本動作。扎槍要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達槍尖,做到槍扎一線,出槍似潛龍出水,入(縮、收)槍如猛虎入洞。扎槍又有上平、中平、下平之分,以中平為要法,故有「中平槍,槍中王,當中一點最難擋」的說法。攔、拿槍法,是擋撥防禦之法,動作繞圈不宜大,防對方兵乘虛而入。此外,還有崩、點、穿、劈、圈、挑、撥等,都是槍術常用方法,要求纏繞圓轉,勁力適當,方法正確。練槍時,身法要求靈活多變,活動範圍大,步法要輕靈、快速、穩健,故有「開步如風,偷步如釘」之說。腰腿、臂腕之力與槍要合為一體,並要勁透槍尖。槍術在十八般武藝中比較難學,不易掌握,俗說:「年拳,月棒,久練槍」。但這些基本都屬於江湖賣把式的勾當,我現在這樣訓練你,無非就是練你臂腕之力,等你臂腕之力與槍要合為一體的時候,自然勁道能透過槍尖,一紮一個透心涼,再配合上你一抖之力,舞出碗口大的槍花,就是匈奴的勇士也在你手裡走不過三合。」魏割虜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沒離開花似海的眼睛。
花似海聽著魏割虜這番話,仔細頓悟這番話的含義,片刻后忽然想到,前世看那些在電視參加武林大會奪魁者,感覺腿腳很稀鬆,一點也沒武俠小說那些武術大家的風範,直到有一天,一個特種部隊的退役士官看著這些參加武林大會奪魁后興高采烈領獎的武術者后,嗤鼻不屑的說道:「就這些冠軍,我特種部隊最稀鬆的一個手下,也能在三招內玩死他們。」花似海現在才知道殺人的手段其實就是最簡單的手法,花里胡哨的技法是給別人看的,實戰中一點不頂用。
花似海想到這裡,不禁臉上一片正容,恭恭敬敬的站起,墊著腳跟給魏割虜斟滿一杯杏花汾,端起自己的酒杯請酒說道:「師父,我敬你。」
正在這時,花似海聽見操場牆頭上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打眼望去,原來是起風街興隆鏢局戴二閭大鏢頭的孫子,大號戴富魁,小名蠻牛。花似海本來在這個朝代身材就比一般孩子魁梧,可是花似海如果站在這個叫蠻牛孩子面前,頭勉強才能達到這個孩子的肩膀,這個戴大鏢頭的孫子戴富魁是花似海在私塾念書最好的朋友,小小年紀便已習練家傳形意拳,花似海連忙招呼戴牛魁過來。
戴富魁看見花似海招呼自己過去,不禁裂開大嘴憨憨的笑了起來,花似海臉色一沉說道:「不許笑,趕快下來。」
戴富魁一看花似海臉色沉了下來,急忙翻身從牆頭跳了下來,這可把魏割虜嚇了一跳,三丈多高的牆,別說一個孩子,就是一個大人也不隨便翻身就下,剛想出言阻止,只聽見牆角下「咚」的一聲,一片灰塵盪起。
就在魏割虜正要起身過去一看究竟的時候,戴家這個蠻牛翻身爬起,拍拍身上的灰塵,屁顛屁顛的跑到了花似海面前,站在花似海的面前,低頭看著花似海,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手摸著後腦勺,臉上繼續蕩漾起人畜無害的笑容。
花似海沒好氣的看了看戴富魁,伸手在戴富魁的頭頂拍了一巴掌后說道:「蠻牛,來找我做什麼。」
蠻牛根本沒搭理這頭頂的一巴掌,繼續摸著後腦勺憨憨的笑著說道:「老虎哥,爺爺不是早就說我腦子笨,學不會家傳的形意拳,這不才傳授了我劈掛拳,現在我的靠山倒已有小成,爺爺這不才放我幾天假,我去私塾找你,先生說你半年也沒去了,我這才翻上牆頭來尋你。」
花似海知道蠻牛有點傻,但是絕對不是傻子,只是腦子有些笨,不知道這個蠻牛為什麼就對自己言聽計從,可能腦子一根筋的人從容易能辨出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不好吧。
戴富魁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臉上那個繼續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獃獃的看著桌子上的吃食,伸出食指含在自己嘴裡,有些靦腆的對花似海說道:「老虎哥,我餓了。」
花似海「哦」了一聲說道:「那你吃吧。」說完繼續想著這頭蠻牛的靠山倒,這靠山倒可霸道,半年前花似海去看戴富魁的時候,這蠻牛已經能腰胯部扭轉,身體如一張橫放的巨弓,肩膀挾帶一股劈山破土的氣勢將一根茶杯粗細的木樁一肩靠倒,剛才告訴自己這靠山倒已有小成,那現在這蠻牛的氣勢究竟要多麼粗的木樁才能攔住他。
就在花似海沉思的這個片段,猛然聽見聽見魏割虜如喪考妣的喊道:「小畜生,給老子留幾口,你全吃了,老子拿什麼下酒。」
蠻牛扔下手中食盤,蠻眼一瞪,將雙拳一攥,腳底一擰,身體沖前,頭稍偏,右肩挑起,勁如崩弓,發若炸雷一般向魏割虜靠了過去。
花似海等發現,已經制止不住了,只好眼睛一閉,由他去吧。
魏割虜手端酒盅,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子如蠻牛一般直接抄起盤子,便將盤中吃食一下倒進口中,禁不住罵咧了兩句,還沒等話音落地,直感覺自己如騰雲駕霧般連人帶椅子飛了出去。
等魏割虜雲山霧罩般站起時發現,自己已遠在八丈之外,魏割虜這個時候才透徹感受到這靠山倒的剛猛霸道,渾身散架一般倒飛出去,一把結實的檀木椅已經散成一地碎片,魏割虜強忍住身上一陣陣刺痛,不禁心有餘悸望著挺立在那裡的蠻牛。
花似海跳起照著蠻牛的頭頂狠狠就是一巴掌,蠻牛嘿嘿傻笑半天,這才不解的回頭望向花似海說道:「老虎哥,他罵我小畜生。」
花似海急忙跑過去攙住魏割虜,沖著蠻牛喊道:「蠻牛,你以後不管要打誰,必須徵得我同意后才能動手,知道了嗎,這個是我的師父。」
魏割虜悄悄伸手揉了揉刺痛的腰,擺擺手說道:「不礙事、不礙事,這小子對我胃口,真和一頭蠻牛一般,這小小年紀,一身外家功夫了不得啊。」
蠻牛這才接著花似海的語音回答道:「老虎哥,我知道了,以後你讓我打誰我就打誰。」說完端起桌子上的酒壺,一仰脖,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喝完后抹了抹嘴,站在那裡繼續揚起人畜無害的笑容看著花似海。
花似海不禁搖頭苦笑,攙扶著魏割虜坐到椅子上,黃慶之不知道時候悄悄的走到這裡,陰沉沉打量著戴富魁,摸著光禿禿的下巴喋喋陰笑說道:「小爺你將來有這麼一位馬下伴當陪伴左右,天下能走出你倆一合的猛將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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