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出海

第八章:出海

花似海腦子裡記起前世那些農田裡耐旱高產的一些作物,今世這些作物都還沒有見過,花似海曾經問過廚房的廚娘,為何家裡不吃紅薯、土豆、玉米。WENXUEMI.coM結果廚娘如聽天書一般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反問花似海說的那些是什麼東西。

花似海仰臉輕聲問道:「父親,咱家可有船隊。」

潘為嚴在旁接嘴答道:「我們花家主要生意主要以陸路為主,船隊倒是有,在威海衛就有花家一隻船隊,主要和高麗還有倭國做一些以物易物的生意,規模不是太大,不知道少爺問這些作甚。」

花似海接著潘為嚴的話繼續問道:「潘伯,不知道我們家的船隊能不能航行到很遠的地方,嗯,以我估計要是去我說的那個地方,來回至少需要三年,不知道咱們家的船隊行不行。」

潘為嚴不知道這小少爺究竟要說些什麼,略微思考片刻后說道:「應該可以,花家這船隊是前幾年從福建一個富戶手中所得,三桅船就有十二艘,不用說在北方,花家船隊規格去南方也能算得上,就是花家船的數量不多,總共大小算上才五十多艘。」

花似海一聽大喜,急忙起身在桌上鋪上一張大宣紙,手中拈著一隻小毫說道:「我曾經在一本雜書看到過,出海經經澎湖、琉球(台灣)到麻逸,然後就到了。」花似海說道這裡才想起現在說出澳大利亞可能誰也不知道,停頓片刻繼續說道:「然後就到了澳洲,哪裡現在也有居民,只是他們還處在愚昧無知的時候,人也不多,也就是那片土地還是無主之地,面積比我北朝要大出數倍,金銀銅鐵礦藏不計其數,可能現在那片澳洲的居民還沒挖掘出來。」

花官樓三人看著花似海畫在宣紙上地圖,心中隱約感覺到這是個天大的好事,都屏住呼吸繼續聽花似海講下去。

花似海繼續在紙上畫著,嘴裡說道:「離開這片大陸,繼續向前,一路上有各個群島能補給。」化石把手中的筆放下,指著夏威夷群島前面一片大陸說道:「我需要的東西就在這裡,這裡叫美洲。」

說著他畫出了紅薯、花生、土豆、玉米。然後說道:「這叫紅薯,春育苗,秋收穫,適宜旱地種植,味甜,耐飢,一畝旱地可收穫一千多斤甚至幾千斤。這叫土豆,也可當作糧食,還可以做菜,生長期要短一點,產量略比紅薯低,也是旱地種植,但要時常澆灌,可極其耐寒。這叫玉米,產量又要低上一等,也是耐寒植物,也適宜旱地種植。這叫花生,又叫長生果,產量並不比水稻少多少,平時這花生可以做零食,關鍵還能榨油。」

花似海微笑看著目瞪口呆的三個大男人,輕輕笑著說道:「父親,兩位伯伯,如果能把這些作物找回來,我想,我們北朝土地再怎麼貧瘠,大家都能吃飽肚子了吧。」

花官樓一把拽住花似海,情緒激動的問道:「我兒可是說的真的。」

花似海微微點頭答道:「父親,似海沒有一句假言,全部都是真的。」

花官樓和潘、賀兩位掌柜額手相慶,潘為嚴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東家,如果我們能把這些作物找回來,困解我本朝的糧食問題就能解決,國之將興旺,咱們貨通天下的夢想也即將實現。」

花似海插嘴說道:「潘伯這話又不對了。」

潘為嚴本身對這個少爺就極為尊重,聞聽此言,也顧不得身份,急忙彎腰拱手說道:「為嚴莽撞了,還請少爺賜教。」

花似海急忙扶住潘為嚴說道:「潘伯驚煞了小子,似海哪敢受潘伯一拜,似海是要說,潘伯為何要把貨通天下的夢想寄望在陸路上,就拿這次出海來說,不是簡簡單單的找回這些我說的作物,出發把們的瓷器、茶葉、絲綢這些貨物帶上,和那些大陸的居民交換香料、寶石、黃金、白銀,對了,潘伯,在我們家船隊可有過壞血病。」

潘為嚴心中一驚,暗自說道:「少爺足不出戶,怎麼什麼也知道。」急忙回答道:「有過,但凡出海超過半年,就有部分船員會得這種壞血病,開始的時候癥狀是四肢無力,精神消退,煩躁不安,做任何工作都易疲憊,皮膚紅腫。得病船員覺得肌肉疼痛。然後他的臉部腫脹,牙齒脫落和出血,口臭。皮膚下大片出血看來像是嚴重的打傷。最後是嚴重疲憊、腹瀉呼吸困難,骨折,我也請大夫給還那些沒在路上死了的船員看過病,可是最後無一例外的全部死亡,至今不知道什麼原因,船員中流傳的說法是在海上得罪了龍王爺。」

花似海暗自說道:「什麼得罪了龍王爺,其實就是長期補充不到維生素C,不過可不能說出這個維生素C,要不大家都會把我當做怪物。」

花似海輕聲笑著說道:「潘伯言重了,其實這個壞血病並沒有像那些船員說的那麼厲害,只要每次出海,給船隊補給帶上大量的柑橘和腌酸菜,還有船隊不管走到哪裡需要補給食品和淡水的時候,及時補充上水果,這個壞血病就不會在船員身上出現。」

花官樓呵呵笑著說道:「為嚴,還是我自己去京城吧,你按著似海剛才所說的,速去威海衛安排船隊出發,我去京城,也按著似海的方法去戶部活動一下,等大家都回來后,看看效果如何讓。」

花似海看著花官樓的背影,心裡隱隱覺得去戶部這步棋並不是什麼妙棋,但是也是眼前唯一能布的棋,花似海只是恨自己為什麼會穿越到這個從來在歷史教科書上找不見的朝代,哪怕穿越到開元盛世,憑著自己都歷史的把脈,起碼也能混個風生水起。

花似海現在把所有心裡都放在雜學的專研上,也是想早日幫花官樓一些忙,只是不知道今日出的這個法子是不是能解決花家目前困境的一步妙招。

花似海搖了搖頭,考慮到自己現在年紀還小,雖然說已有成年人的思想,但是身體還處在一個孩童的狀態,如果現在自己經常說一些語出驚人的話,恐怕不說外人,自己家裡人都把自己當怪物看待。

第二日,花似海早早的去了書堂,一看學童還都未來,一人捧起一本《詩經》高聲唱讀道:「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彼稷之穗。行邁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彼稷之實。行邁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門外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接著嚴老夫子有些佝僂的身材出現在花似海面前,老夫子手捻花白鬍須笑著對花似海問道:「似海,這首詩經里的《黎離》你能跟我解釋它的意思嗎。」

花似海急忙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對老夫子鞠了一躬說道:「夫子,學生不知道解釋的對與不對,還望夫子指正,那黍子長得一排排,那高粱生出苗兒來。離家遠行難邁步,心中煩悶方寸亂。了解我的知我有憂愁,不了解我的當我有所求。悠悠蒼天啊,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那黍子長得一排排,那高粱抽出穗兒來。離家遠行難邁步,心中昏亂如醉酒。了解我的知我有憂愁,不了解我的當我有所求。悠悠蒼天啊,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那黍子長得一排排,那高粱結出粒兒來。離家遠行難邁步,心中鬱悶如噎食。了解我的知我有憂愁,不了解我的當我有所求。悠悠蒼天啊,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夫子手捻長須眯眼微微點頭聽著花似海的一字一句,等花似海說完以後,夫子一手捋須,一手背在身後對花似海說道:「似海,解釋的很對,我們山西缺雲少雨,地瘠民貧有十年九旱之說,自古以來就是少地缺糧,史書記載上有位皇帝曾經說過:「聞山西田多為權要所佔,有一家三口至三十頃者,以致小民無田可耕。徒居陰山之惡地,何以自存?﹗。

老夫子長嘆一聲,止住唏噓之意,繼續說道:「自古以來,山西民眾大多背井離鄉,好點能望四川、兩廣遷徙,有大部分是向北或者西域遷徙,衣錦還鄉,光宗耀祖能有幾人,你花家祖上就是遷徙陰山之北風雪極寒之地,憑藉兩輩人的辛勤死拼,才給你花家打下一個小小的基礎,第三輩憑藉祖上積攢的微薄,重新回到太原城,經過十幾代人任勞任怨,簡樸恭良,你花家現在勉強可在晉商中立足。」老夫子背後緊攥的手上青筋微微的爆了起來。

老夫子在房中踱了幾步後接著說道:「當年多少背井離鄉的山西前人都是吟著這一首《黎離》遠赴他鄉,在外打拚成功成功能衣錦還鄉又有幾人。」

花似海恭恭敬敬的等老夫子說完這一番話後接嘴說道:「先生說得好,學生最近一直也在思慮這個問題,如何能讓我山西父老從今以後再也不背井離鄉。」花似海說完後有些惶恐看著老夫子,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

老夫子微笑看著花似海,輕輕頜首捋著鬍鬚對花似海說道:「似海,老夫在太原城西北蒙山卧佛寺有一平生知己,乃卧佛寺主持,你在我此已經學習若年有餘,老夫已經沒有什麼可傳授與你了,你可前去蒙山卧佛寺尋求空見大師,似海,可惜你無仕科之意,不然,老夫可捨不得你去那老禿驢門下學習。」嚴老夫子從身上掏出一封信函交與花似海。

花似海低頭接過信函,雙眼有些泛紅望著嚴老夫子,聲音帶些顫抖的對老夫子說道:「學生多謝夫子,學生這就回去和娘親稟告一聲,明日就起身前去蒙山,似海無以為報,請夫子接似海一拜。」花似海說完后一撩衣襟雙膝跪地,莊嚴的給嚴老夫子磕了下去,嚴老夫子手捋長須,眼神中滿是疼愛的看著眼前這個孩子。

花似海收拾書包出了學堂,站在書堂門口,低頭想了想,轉身向起風街興隆鏢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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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途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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