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此時銀月當空,清風徐徐,兩人白衣飛舞,青絲飄飄,孟凡聽到她話,皺眉想了想,緩緩說道,「這。wwW.wenxueMI.coM。。」
白衣女子道,「怎麼?你剛剛不是說什麼都答應么?這便反悔了?」
孟凡忙道,「姑娘有所不知,在下並不是有意反悔,只是眼下在下有要事要趕去聖水宮辦理。請姑娘饒恕。待到在下的事情辦好了,一定和姑娘去東海。」他心道,『只要大仇一報,她去哪我都願意陪著。』
白衣女子問道,「聖水宮是什麼?」
孟凡道,「聖水宮也算得上是一個大門派,門派中清一色全是女子,只不過地處東北關外,不屬於中原武林,雖然在關內的活動極少,但在江湖中的名氣還是很大的。」
白衣女子點點頭,又狐疑地看了孟凡兩眼,奇道,「既然那聖水宮全是女子,你又去做什麼?」
孟凡知她什麼意思,連忙解釋道,「姑娘不要誤會,在下父母七年前被聖水宮人所害,這次是找她們晦氣,報仇去的。姑娘你可以先行一步,等到在下從關外回來,便去東海尋你。」
白衣女子道,「不行,你若是不來怎麼辦?」孟凡剛想說不能,便聽她繼續說道,「我這件事必須由你相助才可以,我便和你一同去聖水宮,之後再一齊回東海。」
孟凡聽到,心中怎能不喜,忙笑道,「如此最好,不過在下此番前去,少不了一番血戰,怕姑娘和我同去出現什麼危險,若是傷到姑娘一分一毫,在下心中豈不是要愧疚一生?」
白衣女子冷聲道,「我又不幫你殺人報仇,置身事外又能有甚危險?別再嘮叨,這便走。」
孟凡一窘,道,「那好,在下來帶步,應往東北方走。」
白衣女子道,「往西走,先去一趟京都,然後再折而往北。」語氣間根本不容孟凡反駁。
孟凡心道,『此處距離京都倒是不遠,反正來到大華之後還沒有去過,就陪她去一趟吧。』思慮間兩人已經沿著來路緩步朝山下走去。
孟凡此刻走在她旁邊,輕輕聞著她身上處子般的幽香,只感心中從未有過的歡喜,不禁側過頭偷偷看去,只見月光斑斑點點地透過樹稍,映在她潔白清秀的臉上,時明時暗,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當真如出水青蓮,翩然若仙,美得不敢讓人直視,他又抬起頭瞧了一眼宛如銀盤的月亮,想到,『她這般貌美,正如冷月仙子,也不知是月光照亮了她,還是她的絕世榮光映亮了明月。』一回頭見到她的一雙妙目正盯著自己,只道自己想法被她看穿,臉色一紅,窘迫不知所言。
只聽她問道,「你瞧什麼?」
孟凡笑道,「玉蟾盈缺,世人只道憾事,熟不知仙子抱兔,卻是另一番美景。」
白衣女子皺眉道,「亂七八糟。不知說些什麼。」
孟凡道,「是是。在下自然是亂七八糟,姑娘卻如月中仙子,冷艷絕倫,清麗端莊啦。」
白衣女子道,「月中仙子?嫦娥么?」
孟凡道,「正是嫦娥。」轉念一想,又覺不妥,說道,「嫦娥仙子自然芳容驚世,但她偷食后羿的仙丹,方才登月成仙,未免不美。姑娘當是人間姑射,完美無瑕。」
白衣女子心道,『姑射又是誰?』卻不問出,只皺眉道,「別羅里啰嗦。」
孟凡忙道,「在下不說就是。」但和她並肩而行,彷彿有說不完的話兒,走了幾步復又問道,「姑娘,你瞧我總是這般『姑娘』來,『姑娘』去的喚你,很是不好聽,求姑娘告知姓名,在下也好以禮相叫啊?」
白衣女子黛眉一蹙,冷聲道,「上官依依。」
孟凡大喜,喃喃道,「上官依依。。。上官。。。依依。。。上官姑娘?依依姑娘?」說道,「名字好聽,可是我若叫上官姑娘或者依依姑娘未免顯得俗氣,怎麼配得上姑娘芳容?我看還是叫雪煙姑娘亦或是水月姑娘吧?姑娘你覺得哪個好聽?」
上官依依心道,『這人真是甛躁。』只是皺眉,並不言語。
孟凡並不氣餒,兀自說道,「姑娘默認啦?!那我便叫。。。好,就叫雪煙姑娘啦。」又道,「雪煙姑娘,不知你去京都要做什麼?」
上官依依只感無可奈何,便冷聲說道,「找一個人。」
孟凡疑道,「甚麼人?」
上官依依想了想,說道,「奶奶臨死前對我說,我家的一位故人多年前遇害,讓我有機會去京都找一個叫蕭寧的人了解情況。可那人究竟是何相貌我也不清楚。」
孟凡驚道,「可是叫做蕭寧?」
上官依依道,「是啊,你認識?」
孟凡凝眉想了想,說道,「不認識,但我知道有個人正叫這個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雪煙姑娘,你奶奶說的多年前遇害的故人又是誰?」
上官依依道,「我想想,好像是叫做安心兒。」
孟凡道,「那便是了。安心兒是當今大華景陽帝同胞哥哥的妻子,死於景陽十年,距今正好十七年。蕭姓本是大華皇族姓氏,景陽帝的妹妹也就是當今飛鳳公主便叫做蕭寧。」
上官依依點頭道,「多半便是她了。」又瞧了孟凡一眼,道,「你知道的不少。」
孟凡笑道,「這些不是什麼秘密,大多數人都曉得的。雪煙姑娘你初入江湖,不知道沒什麼打緊。」
上官依依道,「我也來到中土數月了,怎地還不知道?」
孟凡本想說,『你向來形單影隻,不與別人來往,即便來了數年,也當然知道不多少天下事。』但嘴上卻說,「也沒有人總談論這些東西。」
上官依依點點頭,問道,「你可知那個飛鳳公主在京都住在哪么?」
孟凡一愣,心笑道,『她當真什麼都不知道。瞧她冷艷孤傲,這般看來卻也可愛的緊。』便答道,「住在大明宮內。」
上官依依不解,問道,「大明宮好找么?」
孟凡笑道,「好找的很。」
上官依依問道,「你去過?」
孟凡道,「去是沒去過,但是在書上看過。」
上官依依道,「什麼書?」
孟凡答道,「這類東西多記載於史書或者現世記中,沒什麼好看的。」
上官依依點點頭,想要說什麼卻又猶豫,孟凡見狀之後心中瞭然,便說道,「雪煙姑娘你放心,到了京都之後我自然為你引路。」
上官依依道,「我可沒有逼你。」
孟凡道,「自然!我知道雪煙姑娘是希望快些辦好事情,好叫在下去那聖水宮報仇。」
上官依依道,「不錯!就是這般!你倒是不笨。」
兩人並肩走到山下,上官依依突然止住腳步,孟凡問道,「雪煙姑娘?此時夜深,倒該找家客棧休息了。你可是冷了?」孟凡這句無異廢話,二人身負絕技,又怎麼會冷?
上官依依白了他一眼,冷聲說道,「找客棧倒不必,你若是離我遠一些,我就不會冷了。」
孟凡詫道,「這是為什麼?」
上官依依道,「你總盯著我瞧,我不舒服!」
孟凡神色一窘,又不好意思過多解釋,便道,「那好!請雪煙姑娘先行。在下在後面跟著。」
上官依依點點頭,施展輕功便向西方飄身而,孟凡想試試蜀山派的兩儀步如何,便虛想八卦方位,巧步跟上,雖然沒有追上上官依依,但也沒有被她拉開距離,心道,『蜀山派的輕功竟然也這般了得,難怪無極劍陣自古難破。』
兩人只是夜間快行,白日里人多眼雜,便正常走官道,即便這樣,第三日晚間就已遠遠看到京城巍峨古樸的城樓了,心中都吐了口氣,從銀台門徑直進了城內,京都每日來往之人多不勝數,守城官兵也沒多檢查,便放了進去。
孟凡第一次來此,只見城內屋檐交差,街道寬廣,行人商販叫賣不絕,心中感嘆,『不愧是千年古都,這等雄壯規模遠非其他城鎮可比。』又轉頭看向站在身旁的上官依依,見她臉蒙面紗的模樣,心笑不已。
上官依依冷聲道,「你笑什麼?」
孟凡嘖嘖說道,「雪煙姑娘,你瞧這些人。」說罷指著身旁路人,凡走過身旁的人,無不對她側目注視。
上官依依瞧了兩眼,心中暗叫可恨,但又不好發作,只得抬腳便走。
孟凡連忙跟上,笑道,「你又何必生氣?這些人見你好看,才多瞧了幾眼,不像前幾次那些人啦。」原來這幾日兩人在官路上行走,人不算多,但是凡在酒鋪歇腳的時候,總有人見上官依依貌美非凡,上前調戲,雖然最後總被孟凡幾下趕走,但還是買了塊白紗巾讓她蒙住臉孔,她也不想多惹事端,所以即便心中老大不願,終是帶上了,那隻進得城來,還是被這麼多人直勾勾地盯著。
上官依依道,「我已經蒙上面紗啦,難道這些人還能瞧得見?」
孟凡笑道,「這就可見雪煙姑娘你的美貌豈是尋常人能比?單單露出眼睛、頭髮就已經這般迷人啦。」
上官依依這三日儘是聽他誇自己漂亮,此時早習以為常,哼了一聲說道,「要不是此時有事,我定要挖了這些人的眼睛。」
孟凡心道,『我每日這般瞧你何止千次萬次。』便裝做恐懼模樣,說道,「那姑娘挖的第一雙眼睛豈不是我的?」
上官依依瞪了他一眼,冷聲說道,「遲早!現在我還有事要你幫忙,這雙眼睛便先寄存在你的臉上。」
孟凡笑道,「那天下這麼多人,驚艷於雪煙姑娘你容貌的又何止千萬,姑娘挖的過來么?」
上官依依道,「哪來的這麼話?你快帶我去那大明宮。」
孟凡道,「你往那兒瞧!」說罷手指著街道盡頭的一座高大圍牆,長寬目不可及。
上官依依疑惑道,「那是什麼?」
孟凡道,「那就是你要找的大明宮啊,也叫禁宮,尋常百姓入不得的,我早就說過好認的緊。」
上官依依暗自倒吸一口涼氣,哼道,「那些皇親國戚倒當真會享受,這禁宮可比一般城鎮還要大的多了。」
孟凡笑道,「皇帝九五之尊,但是伺候他一人的奴才又何止千人?後宮佳麗三千,每位娘娘又百計太監、宮女伺候,這樣算下來,幾萬人住在一起,還要寬敞,可不得這麼大么。」
上官依依心中不屑,說道,「我看你若是有一天當上皇帝,一定比這位還會享受。」
孟凡楞了一下,直視著她的眼睛,笑道,「不會!若是有一天我成為皇帝,便將所有宮女都放回家鄉。」又道,「人心不過那麼大點兒的地方,已經全被一個人佔滿啦。又怎麼會要那『三千草芥』,星辰微光,怎能與日月爭輝?」這話說的時候竟然連眼都沒眨,神情也甚是真誠。
上官依依心頭一顫,冷哼一聲,說道,「說謊都不喘大氣。不怪奶奶說男人都一樣。」
孟凡正待辯解,突然一陣熟悉的鈴鐺聲從遠處傳來,二人駐足望去,只見街道行人閃到兩側,兩個武士騎高頭大馬舉旗緩緩而來,旗上赫然用隸書寫著一個大大的『華』字,馬後跟著一隊身穿五顏六色綵衣的商隊,孟凡見到行走在商隊中間一個男子,眼神一愣,心中大喜,只聽上官依依問道,「什麼人?」
孟凡激動說道,「我的家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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