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可怕的後果

「昨日我在這家鋪子買了一盒香粉，我家鄰居是大夫，他說這香粉有毒，用的久了，會中毒身亡。」這姑娘義憤填膺地說道，「大家都不要買這種香粉。」

「這位姑娘，話可不能亂說。」掌柜走出來，眉目含怒，「我們鋪子賣的香粉絕沒有毒，你再胡言亂語，我將你送官查辦！」

「嚇唬我？我可是嚇大的！」她咄咄逼人道，「你說報官，那就報官呀，讓官老爺查查你的香粉究竟有沒有毒！」

那些手中正拿著香粉的夫人、小姐趕緊扔了，好像一碰到就會中毒身亡。

眼見她並不害怕，還說要報官，掌柜慌了，面色有所緩和，「姑娘對這香粉有任何疑問，我會詳細為姑娘解答，還請至後堂詳談。」

這姑娘譏諷道：「怎麼？怕客人知道你賣的香粉有毒？」她轉身面對客人，「各位，我家鄰居是大夫，他說這盒香粉用了很多滑石粉，滑石粉有毒，而我們每日都搽香粉，好比每日都吃了有毒的滑石粉，無須多久便會中毒身亡。」

掌柜想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可已來不及。

原本擠滿了人的鋪子轉眼之間人去樓空，一個都不剩。

而那鬧事的姑娘，也隨著客人走掉了，掌柜想抓也找不到她了。

不到兩個時辰，錦繡胭脂賣的香粉有毒就傳遍大街小巷，臭名遠揚。

陳爺和掌柜合計，只需多付十文錢便可得到一盒胭脂。

翌日，有的夫人小姐還沒聽說錦繡胭脂香粉有毒一事，因此，還是有不少客人光顧錦繡胭脂。

掌柜正沾沾自喜自己的英明決定時，又有一個姑娘扮作客人進了鋪子。

忽然，她揚起左臂，扯高嗓門嚷道：「錦繡胭脂賣的玉肌香昂貴，卻不可長久佩戴，因為玉肌香用了大量的麝香。麝香可致婦人不孕！」

聞言，掌柜大驚。

經過昨日那事，他已知曉如何處理這種故意找茬的事。

他快速走出來，厲聲喝道：「此人胡言亂語，惡意中傷本鋪，來人，將她綁起來，押送衙門！」

「我正要去衙門告你和你這家鋪子，這是狀紙。」這姑娘從籠袖中取出一張紙，面向眾人，氣得咬牙切齒，「前日，我在這裡買了這玉肌香，嫂嫂見此香很好聞，便要了去。嫂嫂已有兩個月的身孕，沒想到只用此香兩日，胎兒便沒了……大夫說，此玉肌香用了大量的麝香，有身孕的婦人聞之會滑胎，尋常姑娘、婦人長久使用，可致不孕。」

「根本沒有這樣的事！玉肌香是有麝香，但……」掌柜沒想到這回鬧出了人命，心驚膽戰，慌了神，這可如何是好？

「各位，他認了。」這姑娘搶過話頭，怒不可揭道，「我嫂嫂因你們的玉肌香沒了孩兒，你們是殘忍的劊子手！我哥哥嫂嫂一定會將你們告上公堂！你們賣這種害人的香，有損陰德，一定會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