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討回人情

「啊？」謝淳面露不解之色。

「簡而言之，你把你的香粉賣給我，我重新做包裝，打造一個全新的牌子。明白了嗎？」

他更不明白了，「何為包裝？何為牌子？」

其實，秀娘、施展等人也迷惑不解，不知小姐在說什麼、想做什麼。

洛雲卿不耐煩道：「你不必懂，只要你接受我給你的價格，願意獨家賣給我就行了。」

謝淳怎麼會不賣呢？他妹妹還等著他買米糧回去開鍋呢。

兩日後，洛雲卿擬了一份契約，雙方都按了手印、簽了字，開始合作之旅。

三日後，錦繡胭脂關門大吉。

鋪子已轉租給別人，一臉灰暗的陳爺命人拆牌匾、搬走貨架和胭脂水粉。

不少路人駐足圍觀，低聲議論，有的說得很難聽，罵陳爺缺德。

忽然，人群中出現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音，所有人都聽見了。那聲音道：「錦繡胭脂的香粉、玉肌香確有問題，不過我聽說揭發此事的那兩個姑娘是受人指使，幕後之人是洛雲卿胭脂的洛小姐。」

眾人紛紛問洛小姐為什麼這麼做，那聲音接著道：「錦繡胭脂效仿洛小姐搶了客人，洛小姐的鋪子無人光顧，就使了這陰狠的招。可見這洛小姐是個心狠手辣、睚眥必報的奸詐之人。」

洛雲卿就站在圍觀的人群里，聽聞此言，便循聲找那人。

那人非常機靈，隱身在人群里，她找遍了還是找不到。

是誰將她曝出來的？

不過也沒什麼，她一向我行我素，不懼任何流言蜚語、惡意中傷。

陳爺垂頭喪氣地走了，她看完熱鬧，轉身正要回鋪子，卻見前方站著一人。

那人著一襲霜色銀絲輕袍，軒舉湛然，站在人群中，頗有鶴立雞群之感，俊朗如陽，器宇軒昂。輕袍襯得他的臉膛愈發黑了幾分，他似笑非笑，邪肆的目光直剌剌地落在她身上，好像透過她的衣衫看到了她的身軀。

洛雲卿脊梁骨發寒，他明明眉宇含笑，卻令人覺得陰險、腹黑得很。

「是你？」她猜測，蕭胤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這裡。

「想知道？」蕭胤笑得越發邪魅了。

「我還有事，告辭。」她忽然想起自己還欠他一個人情，便心虛地開溜。

他漫不經心地揚起嗓門，「洛大小姐忘了嗎？你還欠我……」

洛雲卿止步，莞爾一笑，「既然蕭公子想討回人情，我遵命便是，不過鋪子里還有點事，我先回去吩咐一聲。」

他准了，吩咐小軒跟著她。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她來到醉仙居，還是上次那個雅間。

「蕭公子，雖然我覺得以你堂堂靖王府大公子的身份不會對小女子趕盡殺絕，不過我有理由懷疑，你與錦繡胭脂的陳爺相識。」她淺淺地笑。

「我記得洛大小姐答應過我一件事。」蕭胤斟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推到她面前。

「你是做大事、有抱負的大丈夫，為什麼跟我這個小女子一般見識？你不覺得自掉身價嗎？」洛雲卿皮笑肉不笑，決意不搭理他的話。

他們各說各的，外人當真難以理解。

他雲淡風輕得笑，「數日前，你爹的錢莊轉手給我，我在想，是不是把鳳凰樓也納入我旗下。」

她一驚，「你想怎樣？」

蕭胤舉起白玉杯，悠然品酒，「其實我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只要有人守諾，說不定我會手下留情，不打鳳凰樓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