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可轉過身，面對著他問道，「給我個強吻我的理由」。

「因為我愛你」。

小可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愛我，我們再次相遇才多長時間啊？我可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之說，你對我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為你在最困難的時候只有我在你身邊，那是恩情不是愛情，你明白嗎」？

「不是的」，書磊反駁的說道「其實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你了」。

「在上小學的時候」？

「對」。

「那時的你懂什麼，我們等會再談，如果你不想水滿金山的話，等我收拾完屋子，我會給你時間，讓你慢慢談」，小可說完便向浴室走去。

水表總開關她早就關了，幸好水龍頭滑絲的不嚴重，小可用鉗子將它扭緊了便不再漏水，浴室本來就低於房間一大截，門口又用水泥砌的有一層阻隔牆，否則積水一定會流進房間。

小可聽見書磊的腳步聲便問道「你來這兒幹什麼，我正忙著呢」。

「我想幫你」

「不用了，我一會就收拾完了」，書磊執意不肯走，小可只好拿了根毛巾給他，讓他把地上的積水擰到盆子里，書磊很樂意和她分擔工作。

「你的手怎麼了」？小可無意抬起頭，才注意到書磊的手臂上有一處淺淺的傷口，滲出了一絲血跡。

「剛才摔的」。

小可拿過了書磊的毛巾說道「別擦了，剩下的水不會滲到樓下去的，等它自己干吧，我來給你上點葯」。

書磊雙手抱膝的坐在床上，這時小可才發現他的小腿上也有傷，心想這個人不光是心靈脆弱，連皮膚也很薄弱，小可用棉纖粘著藥水仔細地給他清理傷口，書磊直直的看著她，不由的探過身再次的想親吻她，小可在正常的狀態下硬生生的擋住了他的臉，思緒快速的運轉著，失明后的書磊怎麼可能兩次都能找到她唇所在的正確位置？難道他的視力已經恢復了正常？再仔細看了看書磊那失去光明的眼珠子，小可又想否決自己的結論，她遲緩的伸出手在書磊的眼前晃了晃，書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輕柔的拉下小可晃動的手，再次湊上前去想親吻她。

小可睜大了雙眼，在唇也唇即將碰觸時，小可推開了他，書磊更大力的將小可按到了床上，他早已鉗制住她那遲來的反抗。

「你看的見了」？小可想確認這一點，書磊沒有說話，小可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麼會？……你的眼睛既然看的見，那眼珠子為什麼還是沒有光澤？……難道，難道你一直都是戴著隱形眼鏡」？

半晌書磊才說了一個字「對」。

小可頓時老羞成怒，她大力的推開他，書磊也是跆拳道三段，小可的每一個動作都被書磊鉗制住。

「你放開我」，被書磊壓在身下的小可喘著大氣的反抗著。

「你聽我解釋，你剛才說了要給我時間好好談談的」。

「你說」

「你先答應我，放開你之後是耐心的聽我說，而不是賭氣的想逃跑」。

「好，我答應你」。

書磊看著身下的小可，雖然她已經幾次背信承諾，但書磊依然選擇相信她，反正小可又象剛才N次那樣，一放開她就跑的話，書磊照樣有本事把她抓回來。女子防身術對跆拳道三段，小可顯然不是他的對手，連身體素質也比不上書磊，她香汗淋漓的早已沒了力氣，而書磊卻一滴汗水都沒冒，力氣似乎還越來越大。

她在書磊的心目中就象女神一樣的珍貴，在小可沒同意之前，他是不會再強迫她的，但書磊靠近小可太久就會不自覺的產生更多的慾望，而這種慾望也越來越強烈，越來越無法自控，所以書磊這麼急於想得到小可的認可。

他倆一個坐床頭，一個坐床尾，書磊開口問道「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小可想了一下，「我記得你是五年級轉到我們學校的，我們應該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

書磊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苦笑著，她對當年的自己還是沒有一點印象，書磊提醒到「其實在那之前我們就已經認識了」。

小可露出了一臉茫然的表情，書磊繼續提醒道「還記得外號叫耗子的那個小男孩嗎」？小可依然很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書磊抿了下嘴說道，「看樣子，我只有從頭開始講了」，小可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

「那時我在馬南山小學上學，有一個叫耗子小男孩居然到我們學校來收保護費，他詐錢的那個人是我當時認的弟，我弟帶我去找到了他，於是我把他詐的錢要了回來，還打了他一頓」。

小可努力的回憶著若干年前的陳年往事，好象是有這麼回事，是她以前的鄰居，被外校生詐錢，鄰居的這個小男孩不給就被打了一頓，小男孩痛哭流涕的又不敢告訴家長，只有跑來找小可哭訴，小可決定幫他出氣，就算錢要不回來，打回來也好啊。

於是由小男孩帶路去找那群大孩子，小男孩指了指書磊，小可拉著小男孩上前說明來意，在錢要不回來的情況下，小可揮手一拳打到書磊的臉上，然後拉著小男孩就開跑，書磊他們在後面追，小可和鄰居弟弟鑽到一個小巷子里才躲過這一劫，這個小巷子是小可事先就看好的撤退路線。

如果今天書磊不說，小可也許永遠都不知道前面還有一段戲，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我以前是不是打過你」？怪不得書磊說她以前打過他呢。這麼久的事書磊都記得，這個人很記仇哦，小可瞬間分析著，她對書磊要重新作出評價了。

總算小可對過去的時光還有點印象，書磊露出了欣慰地笑容，「是啊，之後我到處去找你，基本找遍了整個香港的學校才找到你，於是鬧著要轉校，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何許人物，但經過一個假期，你再看到我的時候似乎對我完全沒有印象，為了讓你有點印象，或者我本來就喜歡打架，才轉校沒多久，我又在那個學校因打架而臭名昭著，全校同學都怕我，除了你敢和我說話以外也沒人敢理我，所以那時我就覺得你很特別，所以為什麼我對你印象一直都這麼深刻」。

「我記得那個時候，還有很多社會上的人愛來學校找你，我還一直以為你只是個小混混而已，沒想到你還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小可的記憶跟著書磊的話語一點一點的回憶起那年的時光。

「呵！那個時候你還勸我不要和那些人來往，我聽你的話不和他們來往了，可到了後來，你對我越來越凶，除了罵我，還是罵我」，書磊一肚子的委屈。

小可又尷尬的一笑「不好意思啊！誰叫你這麼愛打架的，我作為班長也很難處的」。

書磊開始緩緩的講述「也許正因為你是班長，所以才敢和我說話，看到你對別的同學和對我是一視同仁，我心裡就很不舒服，我總希望我在你的心目中能比別人特殊點，可是無論我怎麼做，都不能引起你的注意，後來帶著遺憾去了瑞士讀書，開始的一段時間我總是夢見你，到後來你的樣子在我腦海里越來越模糊，我總是做著相同的夢，總是夢見相同的人，但我不知道我夢中的這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