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難道她是他的夢中情人？小可越聽越覺得匪夷所思。

「直到十三年後第一次在新天地的停車場看見你，我就有似曾相識的感覺，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恨意，我當時就問過模特有關你的情況，我確定我沒有認錯人，但我不明白老同學見面，我為什麼對你不是陌生也不是親切，而是恨；為了找尋答案，第二天晚上又去了新天地，看見你看我的那種陌生的眼神，我知道你已經不記得我是誰了，那種恨意便更加強烈，當時我告訴我自己，我永遠都不想再看見你；但第三天晚上我卻又忍不住想去看你，那次我看了你很久，我看見你看我的眼神不光是陌生，還帶有好奇，我的恨意在瞬間崩塌，之後在公司遇見你，我才知道你是公司的職員，所以我立刻把你調到了我身邊」。

因愛生恨，小可似乎明白書磊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了。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喜歡折磨你，雖然我折磨你的時候心裡覺得有一絲快感，但更多的感覺卻是疼痛，似乎折磨你就象在割我自己的心一樣，就象那時你在公司加了多少個班，我就在公司呆了多少個晚上，我只想象那樣，默默的陪在你身邊」。

「在辦公室里看電視的那個人是你」？

「對」。

「那我問你，書磊，你故意裝盲人，故意撞到柱子上，故意讓我喂你吃飯，故意摔倒，都是為了讓我對你引起注意嗎」？

「第二次摔交不是故意的，到後來發生的一切都不是故意的，我剛才說了，我一直不知道我夢裡的那個人是誰，直到今天抱你，我才意識到，原來我夢裡的那個人就是你，從再見面我對你的恨意轉為了折磨，再轉為後來的深深愛戀，我瞬間明白了我的心，我是因愛生恨，我總是忍不住想抱你，總是忍不住想親吻你，總是忍不住想佔有你，這種感覺和慾望一次比一次強烈，我非常清楚我的心，原來我早在初相識就愛上了你，直到今天都沒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位子」。

小可眼神複雜的看著書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書磊點了一根煙繼續說道，「等一切就緒后我必須儘快回到美國去處理家族事物，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必須把你也帶走，最初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樣，但我還是按照我的意願去做，我賄賂了醫生，讓他在你面前證實我失明，我把開回來的葯全都換成了維他命讓你喂我吃，我在你面前裝失明，裝脆弱都是因為我知道你的本性善良，所以我猜想你也許會看在同情我的份上跟我走，如果這個方法不奏效，那我還有N多個方法，雖然我從來不喜歡勉強人，但我卻不能不勉強你，因為我實在是控制不了我自己，如果你因此生我的氣，因此跟我決裂，我想我最起碼還有一半的機會可以獲得你的原諒，但如果就此放開你，我想我會後悔一輩子」。

聽書磊這麼說，小可突然之間覺得這份愛戀好沉重，應該說是暗戀才對，因為她自始自終，直到現在都只把書磊當同學來看待，小可推卸地提醒道「那夢鈴呢？你不是一直都想她嗎」？

「對她只是份責任而已，她當初離開時我有找過她，因為她畢竟跟了我這麼多年，而當初之所以和她在一起也就是因為她跟我的夢中情人，也就是跟你，有幾分相似之處，但在那之後，我覺得沒有再找她的必要，因為我越來越清楚那只是責任而不是愛」。

「她是什麼樣的人」？小可有些想知道跟她很象的女人會是什麼樣，或者是說想知道書磊心目中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

「我只能說她的頭腦跟你很象，一樣的聰明；她小時候的性格跟你很象，一樣的野蠻；其餘的就不象了，但她的本性和你完全相反」。

「本性」，小可重複了一遍，她想聽的更詳細，但書磊看她的那雙深情的眼神讓小可不好再問下去。

「我已經告訴你了我的心意，我非常的愛你，那你呢？你對我是什麼感覺」？

「書磊」，小可輕咬了下嘴唇，「實在抱歉，我對你只有同學的友情」。

「呵！我知道」，書磊深邃的眼神一再下沉。

小可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如果你不說出來，也許我們大家都不會象現在這樣尷尬」。

「不會啊」，書磊苦笑了一下「我不會強迫你愛上我的，所以你不需要有什麼壓力，我也不會讓你直視我的感情，所以你也不需要感到尷尬」。

說是這麼說啊，小可還是覺得很尷尬，書磊接著問道「你明天還願意留下來嗎」？

「不了，既然你的眼睛已經沒事了，那我明天也該回家了」。

「你在逃避我嗎」？

「沒有啊，但我還是覺得我們分開一段時間要好點，我需要從新調整對你的心態」，小可敷衍的說著，接著準備下床。

書磊拉住了她「在這兒睡吧」。

小可拉下書磊的手拒絕道「你早點休息吧，晚安」。

小可今夜失眠了，書磊也是翻過來覆過去的睡不著，他輕喊著小可的名字，小可沒有出聲。

小可走進房間的時候順便帶上了門，既然書磊的眼睛看的見了，那她還是覺得關了門要好些。

半晌，躺在床上的書磊伸出手來，敲了敲床旁邊的門問道，「可兒，你睡著了嗎」？

「你想說什麼」？

「我想告訴你，我原計劃明天去上海的，我想問你跟不跟我一起去」？

「去幹什麼」？

「去見一個人」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書磊輕輕的推開了門上了小可的床，溫柔的摟住了她，背對書磊的小可並沒有睡著，但此時的她還是裝做睡著了要好些。

上海。

一群紈絝子弟坐在花園裡的圓桌前，海闊天空的閑聊著，書磊對他們的話題實在沒什麼興趣，只坐在一旁聽他們閑扯。

「親愛的，看我給你買什麼回來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書磊的背後傳來，書磊的神經瞬間繃緊，是她，沒錯，是翟夢鈴。

夢鈴當著眾人的面給秦堯東來了個熱吻，這時才轉過身來給旁人打著招呼，恍眼看見書磊時，夢鈴的眼珠子被定住了，表情也迅速尷尬了起來，夢鈴萬萬沒想到書磊會在場，秦堯東是一個嫌貧愛富的人，不會念什麼情誼道德，今天書磊出現在這裡就證明他也擁有了一定的實力，這點是夢鈴萬萬沒有想到的，在她心裡早就把書磊定義為一個沿街乞討的窮小子了。

夢鈴有些臉紅的迅速逃離現場，書磊也是神情冷漠，眼神深邃的表情，堂哥秦堯東開口了「夢鈴也是最近才跟我的，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喜歡我送給你好啦，別這麼想不開，有錢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