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賭石
一別經年,轉眼間,三十年匆匆而過,小孩也有了百年的內力,所具現出來的各種武學皆盡修鍊到了圓滿的最高境界,在這無名小島,小孩成了最強者。
小孩在山頂搭建了一個石樓作為自己的住所,這山頂乃是小島上的禁區,便是飛鳥都只要過山頂要繞道,那群巨狼早就被小孩打怕了,如今野性難馴的它們,見到小孩都知道繞道走,看樣子小孩沒少在它們身上試招。
最近這幾年,小孩身上的霉氣終於散盡,已經不會動不動就承受天災獸禍了,或許是每次成功渡過霉運氣運值+1的效果依舊再發揮著作用,他的氣運好似上漲了一些,布置的陷阱偶爾間還能捉到一些獵物,給他無趣的日子增添一些光彩。
整整30年的獨居生活,若非因為懂得獸言禽語,小孩怕是根本支撐不下來,這太痛苦了。
放置江湖遊戲早在第5個年頭就已經被小孩徹底攻破,所有的章節難關,可玩性皆已經消失殆盡,遊戲角色已到了最高的五轉升無可升,每天只要抽出十幾分鐘的時間完成每日任務,剩下的就只能用來掛機了。
儲物戒指早就滿滿當當沒有絲毫空間了,小孩一氣之下,直接用了幾千塊金條用來鋪地。
按這如今的內功修為,小孩知道,他活個150來歲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他實在等不及了,如今霉氣盡散已經兩年多了,周圍連半個人影都看不到,要想等來船隻,怕是不可能了,於是小孩決定主動出擊。
小孩自己手工打造了一艘船,方法來自《天工開物》這本具現出來的奇書,雖說船隻並不怎麼好看,但下海不漏水還是沒有問題的。
因為食物水源等皆屬於可以具現化的物品,小孩也就沒有準備,他跳上船,揚起帆,任憑這船隻在海上流浪,祈禱著有一天船隻可以自己靠岸。
小孩站在船上,看著眼前的海島,一股興奮又有些不捨得悵然之情悠然而發,思索再三,他還是將手中的小狼崽扔回了小島,還是別拖累小狼崽了。
一日風平,二日浪靜,三日風起,四日浪襲,往日里平靜慈祥的大海,還是展現出了她狂暴的一面,狂風卷席著海浪一重重向著船隻衝去。
船隻在海上左右搖晃,被狂風卷席發出咔咔的聲音,被海浪重重的拍打將船隻打得傾斜,每次船隻傾斜都有大量的海水灌入,船上的東西皆東倒西歪,唯有小孩自己還穩穩的站在船頭。
小孩手中緊握,眉頭皺起,雖在看向遠方的波濤駭浪,但他眼神遊離,心思明顯不在此處。
「看這情景,此身怕是保不住了,這些年我倒是具現出了一塊小小的靈石,才拳頭大小,也不知道能不能夠我復活之用。
不過如今我正在海上,便是能夠復活我也不能用啊,靈石入了海底豈不是睜眼死的結果?我可沒本事能在海底活下來。
只能賭一把了,就賭這個世界還有第二塊靈石,再復活一次或許能去到個有人煙的地方。」
終於小孩還是下定了決心,《凌虛步》的功法開始在小孩的體內運轉,緊接著他的身體一輕,當狂風吹到他的身上,小孩便飛了起來。
風有多快,小孩飛的便有多快,初時還好,但風無長性,一會向前,一會向上,時而間還會向下,更是有來迴旋轉的龍捲風形成。
好在小孩在儲物戒指中放了不少的東西,這些黃金珠寶或用來借力,或用來增重,或用來打向被風卷飛來的大魚,小孩還是一次次的躲開了無常風的危險,穩定而堅持的向著一個方向飛去。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半日功夫,一日時間,三日後,小孩一頭自天上栽下,掉入大海,撲騰了幾下便沒了生息。
小孩並非是累的,餓的,困的這其中的任意一種。
而是他沒內力了,百年內力,就是這般不堪徵用,區區三天三夜便被耗了個一乾二淨。
這也是為何許多明明是武林高手卻仍會被人偷襲至死的原因。
當然,這百年內力並非是需要百年才能重修回來,若有個十幾天的時間打坐恢復便能重新生龍活虎起來,畢竟武者修的其實是丹田和經脈,內力只算是附屬品。
所謂的多少年內力,便是經脈與丹田被淬鍊了多少遍,正如小孩修行《一氣功》才30年,但丹田經脈卻淬鍊了百遍,他就有了百年內力。
這也是為何一些修行強大內功武學的年輕人能戰勝那些武林名宿的原因,你以為人家才修行幾年時間內力並不深厚,但人家資質好,內功功法強,內功修為並不比那些修行低級內功武學靠著年齡磨內力修為的人差,你覺得他是以弱勝強,戰勝強敵而為其歡呼鼓掌,殊不知人家那是恃強凌弱,勝利是理所當然的,失敗才是不可思議。
能堅持三天三夜的時間,已經算是小孩底蘊深厚了,堅持不住也屬正常。
畢竟這是一個低武世界,內力的來源只是自身的氣血之力,靠著食物補充氣血,有能有多大的內力儲備?
幾分鐘后,小孩在海水中溺死,肉眼不可見的,一道黑光自海水中升起,下一刻就消失在了海上。
揚州城,賭石場。
「吆,黃老爺,您又來賭石啦,還請人手下留情,前幾日您賭的那塊石料大漲,小的可沒少挨掌柜的訓。」
說話的這人身高一米七五,面色蠟黃,骨肉嶙峋,五官在他臉上搭配的像猴子更多過像人,好似每天都吃不飽飯似的。
在他對面,是一個渾身富態,走一步肉三顫的大胖子,他穿著一身華貴的衣衫,大粗金鏈子在脖子上掛著,一張嘴,霍,一口的大金牙,整個一暴發戶的做派。
「你這皮猴子,若不是老爺我在你這看漲了幾塊石料,將你這的名聲打響,現在你這還門可羅雀呢,哪有這麼多的人前來賭石?
還不頭前帶路,老爺我今天手氣正旺,說不得要多買幾塊。」
原本故作愁苦的皮猴子瞬間眉開眼笑。
「得嘞,您裡面請,咱這剛來了幾塊新料,還是沒挑選過的,您若看好了,皮猴子親自給您操刀,助您旗開得勝。」
此話一出,周圍賭石的人瞬間不樂意了。
「我說皮猴子,你當在這的老爺們都賭不起石是咋滴?咋還區別對待呢?咱們也要看新料,你若不應,咱爺們可就再也不來了,揚州城的賭石場,可不止你這一家。」
皮猴子假惺惺的輕輕打了自己兩巴掌,又是作揖又是道歉。
「哎呀,瞧小的這張臭嘴,諸位老爺,您們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個小人物計較,也罷,小的就抗下被掌柜開除的風險,咱們都去看新料,若是老爺們看上的一律通通打九折給老爺們賠罪,諸位老爺您們看這樣如何?」
皮猴子身邊的小肆緊張兮兮的拽了下皮猴子的衣袖,小聲道。
「皮哥,這樣掌柜的會責罰的,您看要不就別打折了。」
皮猴子,一臉正氣,大聲呵斥那小肆。
「放肆,掌柜的那自有我去交待,出了什麼事我一力承擔,這哪有你說話的份?還不快滾。」
小肆珊珊退下。
周圍的老爺們都是生意人,講究的是耳聽八方,一個個耳朵靈的很,小肆雖說聲音小聲,但還是被他們聽到了,生怕皮猴子反悔,趕緊催促著皮猴子帶他們去看新石料。
皮猴子領著眾人去了新料場,眾老爺蜂擁散開,挑選著自認為可以開出玉石的石料,興奮的不亦樂乎。
賭石場進到石料一般都會先篩選一遍,感覺能開出好料的基本都會自己開或者標高價,新料不同,都是未曾挑選過的,開出玉石的幾率要比外面的高很多,機會難得,說不得要多買幾塊。
君不見,黃老爺與皮猴子對視一眼,皆滿意的點了下頭,便不見有所互動了。
眾老爺買起玉石來,大手一揮,那是毫不在乎,每個人都挑選了好幾塊,一個個神采飛揚好似自己已經賭贏了一般。
賭石在如今這個年頭並不算新興行業,但也絕沒有一刀窮一刀富的說話,莫說只是石料,便是真正上好的玉石價格也並不貴,再名貴的玉鐲在民間也沒有金鐲子價值高。
其中的原因有很多,一個是玉礦不少,並未開採過度,玉石的產量比較穩定;另一個便是民間只認可金銀並不認可玉石,玉石乃是達官貴人的專屬,那些或許花了幾千兩銀子買來的玉鐲,若是家境敗落,往往幾十兩銀子就給當了,簡直是血虧。
玉石都這麼便宜,更不要說石料了,賭石並非巨富的專屬,便是一個小地主都能買上幾塊石料賭賭看,所以除了一些皆不被人看好的石料,其他的新石料都被人買了去。
這麼一來,一塊一米多高的大型石料就頗為顯眼了,眾人圍在一起,你看看我看看皆拿不定主意。
這塊石料標價倒是不貴,但怎麼看都像是頑石,賭漲的可能性太低,並不被眾人所看好,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不能亂花。
但,這頑石既然能放到賭石場,想來也是自玉礦坑起出來的,這麼大一塊,便是十之八九都是廢料,只要能出十分之一的玉料,便是並非好玉,那也是賭漲了。
所以眾人便拿不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