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各方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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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醉翁樓宴席散了之後,劉義守一干人馬陸續回到他的老巢縣保安團火龍營
一條黑出現營地後山。他抽出隨身的單筒望遠鏡對營區的崗哨布置及換崗時段進行偵察。一主樓燈火通明,毫無疑問這一定就是營區重點區域,也就劉義守的作息的所在地。
此人潛入營房按照燈盲區,腰間抽出一把手槍隨即安上碩大與槍身尺寸不相稱的消聲器,據槍前行。
主樓周圍是一片水溏,一座弔橋是唯一的通道。
按照燈每隔一袋煙的時間就照在弔橋上。主城兩個夜崗的兵丁,帽檐下拉鼾聲大作。
查崗的張副官帶著4名隨從,走近了就是一皮鞭抽了過去。兩名哨兵從夢鄉中驚醒,趕忙一個站正向他敬禮。
「怎麼值班之時,你倆小子都睡著不要命了嗎?」張副官怒罵到。
「長官,李老三生病了昨晚是我替他值的夜,今晚又是我的班,實在熬不住了,就睡了一會兒。」
「好了好,誰不知道他昨晚在通宵玩牌九,怎麼說你們好,劉司令知道你小子吃不消的,他定的規矩收拾失職的後果你是看過的。」
兩個兵丁不停地點頭哈腰,連忙為他點上一根「大前門」。叼著煙他又訓了這兩小兵幾句。
「都給我眼睛放雪亮點,出了事劉司令就剝么你們的皮。」說罷帶著督察兵走了。
兩根竹管各伸出水面一小載,慢慢地向前浮動。當按照燈離開水面后,兩個黑衣人從水中鑽出。雙方相互盯著對方,正在猶豫不決之時,按照燈又要照回此區域,雙方來不及思索閃電般衝到弔橋底下。
此時,這兩個人因臉上蒙著黑布,雙方認不清對方面各自保持警惕,十字弓與手槍相互指向對方。
「不要壞了爺的好事,你讓個道。」另一個則回敬一名「我們各行其事,井水不犯河水。」
兩條飛虎索鉤住城頭牆磚,兩條黑影兩腿蹬牆磚如履平地般,快速移到垛口處,其一人從衣袖拿出一支拇指精細條狀物,拔掉蓋當即亮出一絲光亮,迎風吹拂發出談談的青香。
「不要吸氣!」那人對另外的黑衣人提醒道。
一會兒,那人指了指上方向對方示意,他率先登上城頭,見地上躺著兩個兵丁早已神志不清。
左右沿著一條廊道向前走,走到樓梯之下停住。一人用手指了二樓的外檐,兩人均會意。
鞋底露出的鋼釘加上鋼爪指套,順著柱子如同上梯子般來到二層便聽到有人在談話。
「劉司令,今天你的這桌酒擺得真是一個高啊!給那新來的縣太爺敲打了一下,銀元不就自己給端上來了。高啊,真高!」
「哈哈在我的地盤,有誰自不量力不就是找死嗎,呵呵.....」
「今天要不是那楊芳馨在場,我早就發威了!你還別說自從見到這美人我的腿都哆嗦了,哎美人就美人,什麼都好。」聲音之中夾雜著一種妄想。
「小的有一個辦法,保准司令抱得美人歸。」屋中一人說,「今夜星辰閃爍明天定是個大晴天,讓縣暑通知各部屬和我縣文化名流到香居亭談大興教化之道,待那芳馨美人來的半道上我和幾兄弟假扮山賊,後面就不用我說了吧司令。」
「不!我親自出馬,可是一旦走漏風聲就不好辦了,畢竟她家在南京是有一定靠山。」
聽到這裡這黑衣人全身一震,透過窗隙看見了龍坡村老族長的管家,在向劉義守獻計。
一陣怒火中燒,「這狗東西真命大,居然從我手下溜了現在又來這裡害人,這次就算你有十條命我要把你給收了。」
今晚這兩人必死,要不然大費周章幹什麼?想畢殺心頓起。
一支塗有蛇毒的竹箭頭對準了劉義守的右側頸部,食指加在扳機的力度逐漸加大。
突然間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右手腕,「你暫時不能殺他,因為他一死什麼我要找的東西就沒線索了。」
「我們不是約定好各行其事的嗎?!快鬆手,此人不除,家裡的鄉親就要全部遭殃了」持弓者輕壓聲音說道。
「少費話!若此人死了,我待籌集起事的銀餉便無著落。」
「你快鬆手,要不然就別怪我下重手了。」
「再這樣鬧下去,我們兩個就別想安全離開此地。要不然我們在城外找個無人的地方比劃,誰贏誰說了算,行不?。」
「好!是男人的就得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城西外見。」
兩人照原路返回,不到半個時辰來到約定之地城西
這裡是一片半人高蘆葦的河灘,加上半夜三更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出現在這裡。
兩人的較量從來的路上早就始了,先是腳力比拼這也是心照不宣的。
剛開始一人提前發力急奔,腳蹬一雙薄底鞋快步如飛踩在地上無聲無息。
在星光下,隱約看清兩條黑影交替狂奔。
到一處片坦之地,雙方停下。一人先說話:「這位朋友,今晚怎麼個比法?是文比不是武比誰是你選。」
「聽你的聲音,還是個牙都未長齊的小崽,算了我想就算是贏了你也勝之不武。你走吧!我不同你計較。」
「不管怎樣,我還是非殺他不可,你若攔著,我看還是動手定輸贏,少費話!動手!」
「小兄弟!我成名江湖之時,你恐怕是還是吃奶,不過從剛才我倆的腳力的較量,後半程你是佔上風了,不是有句老話叫做拳怕少壯,后一句你沒聽說過話棍怕老郎嗎?」
說著雙肩下沉,雙掌探出左手護住腋下,右掌如同張開的虎口對著對方。
也許是年青閱歷尚淺,江水還未認出對方的武功路數,他弓著身子兩著腳呈三角形虛實進退,雙方保持距離約幾分鐘。
「朋友得罪了!動手不留情留情不動手你可要小心了。」
說罷,左勾拳打向對方右臉,那黑衣人的身形向右側移動,江水連續的左右拳攻對方上盤均未奏效。對方如同飄浮的黑影,下盤雙腳遊走靈活之極,如同泥鰍一般,江水見他的招式更象用圓圈的運行軌跡化解對手的力道。
有幾次江水的拳頭打在他的身上,如同打在掛著的棉布一般。三十多個回合過來,江水的額頭已冒出汗珠子,但進攻勢頭仍絲毫未有減緩。
對方一記「海底撈月」朝他的命根子襲來,情急之下,江水騰身而起左腳護住檔部,順勢側身一記高腿朝那黑衣人頭部掃了過去。
那人立即變招,下盤弓步下沉。「咔嚓」身後碗口粗的雜樹被踢為兩截。
「好一雙橫練的鐵腿,本人領教了。」
「小兄弟!八臂拳黃你可認識?」
聽到對方報自已師傅江湖綽號,心中一震,但一想,他應謹記師傅教誨,不能在人前透露半點師承關係。
「不認識!」
「哎!那就怪了.....」
「打就打,那麼多廢話。」
「停手!小兄弟,那惡棍劉義守該死,我答應等從他那裡取到我想要的東西后,任你將處置他,我不再阻攔,給我兩天的時間行嗎?」
「說真的,從北到南我腋下神手從未求人過,儘管你沒有說出你師傅之名,但我已猜出十之八九,娃娃我不想傷你,這樣你若助我完成使命,之後合力除掉這惡人你當意下如何?」
經此一戰,江水才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暗想一下,若對方下殺手,自己也可能死上幾回了,行了,再撥人家的面子,那真的叫給臉不要臉了。
「好!一言為定」
「明天怎樣找到你前輩?」
「城南關帝廟後院」
對方手一揚,江水一把接住一物,因無半點月色,根本看不清是何物,捏手裡圓乎乎的憑著感覺應該是一個木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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