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縣長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了,以後那些來自於軍閥麾下的士兵們因為不通水性早就已經淹死了,就連屍體都已經被老八和小六子他們全部都從火車的殘骸之中拉了出來,並且就丟在河邊。
老二,老三,老四,老五,還有老七他們則是對於火車之中的人和事物進行了仔仔細細的檢查,然後看著張牧之老三主動地說道:
「沒有錢也沒有貨,人倒是還活著,兩個殺不殺?」
馬邦德從火車的殘骸裡面露出頭來,他剛剛眼睜睜的看著湯師爺確實是死定了,並且也看著花魁是被這群劫匪直接的就從火車裡面拉了出去,並且也確定了自己的花魁夫人並沒有死去,他這才敢慢慢地從火車殘骸之中探出頭來。
張牧之透過自己的九筒的面具直接看向了馬邦德,從這個人的眼神之中,張牧之看得出來這個人絕對不怎麼好打招呼,並且絕對是一個裝糊塗的能人。
他擰了擰自己手上的發條鬧鐘,並且定了一個時間,把這個鬧鐘直接就砸在了馬邦德的身前。
「錢都藏哪去了,都說出來,鬧鐘響之前說不出來,腦袋搬家。」
「啊!」
馬邦德沒有想到自己面前的劫匪竟然會這麼不講道理,竟然如此的蠻橫。
按他的想象之中這些馬匪在沒見到錢沒見到貨物之後沒有惱羞成怒對自己動手就代表這還有轉圜的餘地,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餘地竟然如此狹小。
只不過張牧之早就已經看穿了這個馬邦德的為人,又怎麼可能讓馬邦德繼續裝糊塗下去呢?
他轉了轉脖子,然後用一個斜視的角度看著馬邦德。
「哭?哭也算時間。」
張牧之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畢竟面具還是挺管用的,只不過馬邦德卻並不在乎張牧之的恐嚇,因為他知道自己面前的這些傢伙完全就是為了求財而來的求財,那麼在自己開口之前,這些人就絕對不會傷了自己。
「有什麼就說什麼嘛。」
花魁在一邊滿不在乎的這麼向著這群劫匪說道,她面前的這個箱子裡面實際上就是她這一次安身立命的本錢,只不過她也跟著馬邦德學了一手,並沒有直接擺在箱子裡面而是直接就夾在了箱子的夾層裡面。
張牧之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覺得這個人和自己面前的這個一看就知道不好糊弄的傢伙應該並不是一條心,他拱了拱手向著這位女人直接問道:
「這位夫人你是誰?」
花魁轉身白了一眼張牧之,緊接著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就是縣長夫人啊。」
張牧之繼續拱了拱手:
「失敬,失敬。」
張牧之心裏面對於現在的情況已經有了一個差不多的推測了,只不過現在還是需要更多的推算才行。
緊接著,他故作疑惑地看著馬邦德,然後故意的問了一聲:
「那麼,你就是縣太爺?」
馬邦德腦袋搖的就好像是撥浪鼓一樣,迅速並且絕對不打一絲一豪的折扣。
他知道自己現在絕對不能夠讓這群劫匪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不然的話自己絕對沒有辦法活下去。
而且就是這個時候張牧之設下鬧鐘突然就響了起來,叮叮噹噹的鬧鈴聲讓所有在場的人都開始思維在一瞬間迅速的變化。
老八,小六子他們迅速的把自己手裡面從那些另一個叫做張麻子的土匪手中搶來的長槍迅速地舉起,並且把子彈上膛。
「啊!啊啊啊!有錢有錢,有錢有錢。」
馬邦德雖然說自認為確實是一個聰明人,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在看到這些槍的時候確實是害怕了。
他現在順應著鬧鐘鈴聲說出來的話確實是夾雜著自己的驚恐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被殺死在這兒,所以只能夠這麼樣子的繼續說。
「我跟縣長上任,現在縣長淹死了,現在沒有,現在沒有,上任,上任就有錢,上任就有錢。」
張牧之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聰明人,這個傢伙一樣也是個死硬分子,他把自己放在對方面前的鬧鐘再一次拿起來緊接著再一次上了發條,丟在對方的面前。
「順著買官的事情,接著往下說。」
這一次馬邦德可不敢再繼續耍什麼心眼子了他可不敢說自己面前的這個傢伙會不會窮凶極惡,直接把自己殺死。
所以他從現在開始,也不打算再隱瞞這麼多了。
「有20萬。」
張牧之眉頭一皺:
「錢呢?」
馬邦德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買官了。」
「買官幹什麼?」
「掙錢。」
「能掙多少?」
「一倍。」
馬邦德這麼想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劫匪說道,但是實際上他也知道這是表面上看起來能賺一倍的錢,但是實際上遠遠不止這個數。
張牧之則是有些震驚,他確實是沒有想到這種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不過,聰慧過人的他很快又向著自己面前的馬邦德問了下一個問題:
「多長時間?」
馬邦德的眼睛之中閃過一抹遲疑:
「一年。」
「我他媽等你一年?」
張牧之一巴掌排在了馬邦德身邊的火車殘骸上面,打擊聲嚇了馬邦德一跳。
馬邦德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
馬邦德看著自己面前的張牧之,雖然說張牧之看起來長得並不算是多麼的凶厲,但是很明顯對方的氣質是長得凶戾的人壓根沒有辦法模仿。
「半年,運氣好的話,一個月也成。」
馬邦德現在已經顧不上自己到底是許諾的是什麼了,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先把命保住了,命保住了之後他自認為有的是手段來炮製這些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的劫匪。
張牧之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河水,然後說道:
「縣長淹死了,誰去上任?」
馬邦德自告奮勇說一聲:
「我。」
「你是誰?」
張牧之直到現在依舊沒有忘記了試探一下自己面前的這個聰明又會裝糊塗的傢伙到底是誰。
不過,張牧之這一次可是遇到對手了,他面前的這個傢伙可不僅僅是會裝糊塗那麼簡單。
馬邦德依舊沒有選擇暴露出來自己真正的身份。
「我是師爺。」
張牧之的表情上故意的透露出了一抹的不相信,然後他繼續說道:
「你一個師爺敢冒充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