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傳承
洪荒巫妖大戰時期,有一位巫族大將神力無匹,勇不可當威震洪荒。令妖族懼怕,百族敬仰!洪荒生靈稱其為戰神--刑天!
最後一戰,戰神刑天怒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導致巫族衰落,憤而怒斥天道從而引起聖人不喜,降下天罰刑天不堪受辱,苦思冥想解決之道,奈何巫族不修元神無法算計天道。最後,刑天一怒之下用戰神斧劈開空間拋卻肉身,帶著一身精血和巫族傳承逃出聖人掌心。
刑天的意識附著在巫族精血球上載著傳承飄蕩在無邊的空間亂流中,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刑天的意識慢慢消退,屬於巫族的悲哀最終沒有躲過。
而另一個宇宙,一處名叫野春的小山村裡,16歲的苦兒背著籮筐拿著葯鋤登上了後山,因為他唯一的親人奶奶生病了,家裡根本沒有錢買葯,只能自己上山挖些板藍根給奶奶治病。
苦兒一出生,母親難產死去,父親因為思念母親而消沉,沒有幾年患了肺癆離開了人世。三歲的苦兒從記事起就沒有見過雙親的樣子,只有奶奶慈愛的面容伴隨著他走過了十幾個春秋。
苦兒剛走,安靜的小山村就被上千名武林人物給打亂了。
小李飛刀,例不虛發。百年前,名動天下的李尋歡就是憑藉著一把飛刀縱橫江湖無人能敵,而在他臨終時寫下一本飛刀秘籍藏在了東海一處無人的小島上。經過多方印證,江湖第一大派雙龍會終於調查到李尋歡曾經將一張記載著那個小島的海圖留在了一個叫野春的小山村裡。一時間,武林各門各派相繼來到這裡調查。
雙龍會總舵主冷冰寒親自帶領著門下數百弟子來到野春小山村,經過詳細調查終於確定了當初李尋歡因為舊疾複發被一戶人家收留救治,為了感謝這家人而留下了一副海圖,而這家人家就是苦兒家!
苦兒爬上了山頂,背後的籮筐已經放滿了各種草藥,累了一身汗的苦兒拿出懷裡一方絲質布卷擦拭了下額頭。按說山裡人是沒有任何絲質品的,可苦兒的爺爺卻傳下了這方絲巾。苦兒沒事就拿著這方絲巾擺弄,現在已經有些舊了,而上面的字跡和圖畫卻很清楚。苦兒曾不止一次地問奶奶,咱們家祖輩是不是做官的?最後苦兒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十幾年的朝夕相處,苦兒早就記了錦帕上每個字跡和圖畫,因為這方錦帕或許是過世前母親的傑作。迎著山風,擺脫思念,苦兒朝天空大喊:「奶奶,你的病一定會好的!千萬不要丟下苦兒。」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一道空間裂隙出現,從裡面閃出一個血紅色的圓形液體,飛快地掉落正好砸在了苦兒頭上,接著苦兒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震暈了。
幸虧苦兒暈過去了,不然肯定會被龐大的力量以及海量的知識給撐爆。這個血色圓球就是從另一個空間破空而來的刑天,雖然他已經被無盡的時間消磨盡了最後一絲意識,可他的精血和傳承還是等到了空間風暴,從而結束了空間漂流。由於承接傳承的是個普通人,而且是已經昏迷的人,所以傳承被封印在了苦兒體內。而巫族精血開始作用在這個沒有任何感覺的小子身上了,漸漸苦兒瘦小的身體開始慢慢變得壯碩起來,而慘白的膚色開始變得油光發亮,漸漸成了小麥色。而這一切的變化,伴隨著的是無盡的疼痛,苦兒幸好在潛意識裡以為是在做夢,一直沒有醒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苦兒從沉睡中醒來,發現天已經黑了,想起家裡還等著用藥的奶奶,急得苦兒差點沒有哭出來。夜色如紗,苦兒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變化,匆匆背起籮筐向山下摸去,可隨即感到背後的籮筐好像變輕了,可回頭一看卻是滿滿的。可能是睡了一覺身上有力氣了,沒有細想的苦兒繼續向山下走。
等到苦兒行至半山腰時,終於發現了自己的異常。曾經讓自己望塵莫及的巨石,被輕輕越過,曾經堅硬的樹枝,已經不能再支撐他的身體。經過仔細觀察,苦兒看到自己以前乾瘦的手臂變得粗壯起來,以前扁平的小腹變得疙疙瘩瘩,堅硬的肌肉爆炸一樣凸在眼前,難道睡了一覺發育了?不能啊,才16歲沒有到猛長的年齡,也沒有這麼快的生長速度啊。可眼前的變化讓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爆發了。
苦兒帶著疑惑終於來到了山下村莊,可眼前的一幕讓他以為自己迷路了。這裡根本沒有什麼村莊,只是被烈火燒過後的廢墟,只是這些廢墟上還閃著火星,一看就是剛剛熄滅的。等到苦兒從震驚中醒來,看到以前家門前那顆已經燒得只剩樹樁的歪脖棗樹,苦兒終於知道這個村子里的人都被大火給燒死了。瘋狂的苦兒衝進還沒有完全熄滅的灰燼中翻找著,好像有什麼寶貴的東西拉在了餘燼里。
終於,在燒得只剩下土牆的裡屋發現了已經被燒成灰燼的奶奶骨灰,苦兒胸腔里好似有團火在燒,燒得他喘不過氣來。最後終於像火山一樣噴薄出來,全身顫抖的苦兒已經感覺不到腳下的火星燒灼腳面的疼痛,只是跪在***身旁放聲大哭。
百曉生列出門派排行榜上最末的百毒門掌門余量帶著自己的女兒和11個徒弟來到野春小村,令人遺憾的是他們來晚了,眼前已經是一片灰燼。看來江湖各大門派已經來過了,不然這裡不會變得這麼凄涼,這就是名門大派一貫的手法,不然誰都知道他們這群『君子』的作風,而百毒門雖然被列入邪門,可余量自認是個真小人,要讓他來這裡肯定是先下毒在逼供,如果得到自己想要的,當然不會殺死這麼多人。這群『君子』做得真徹底!
正當余量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了一陣稚嫩的哭聲。原來上天對我余量還是不錯的,竟然在灰燼中都能留下明珠,這下小李飛刀秘籍歸我了!
苦兒哭著哭著,發現身後站滿了人,為首一位40多歲身穿錦衣的大人,正慈祥地看著他,沉聲道:「小兄弟,你是這個村莊唯一的生還者嗎?」
苦兒流著淚,點了點頭。
慈祥大叔繼續道:「你知道是誰放的火嗎?」
苦兒搖搖頭。
「你想不想知道?」
苦兒兩眼放出仇恨的光芒,使勁地點頭。
「我叫余量,是百毒門的掌門,只要你加入了我們的門派,就有機會報仇。要知道你的仇人是整個江湖最強大的幫派,它的名字叫雙龍會!」余量像拐賣兒童一樣誘騙道。
苦兒不知道什麼是江湖,更不知道什麼是雙龍會,可他知道***仇一定要報!所以,苦兒納頭便拜。
十幾個師兄弟幫助苦兒挖了一個大大的坑,並且砍下了一顆大樹做成了一口棺材。苦兒獨自將***骨灰用懷裡的錦帕收了起來,並且放在了新做成的棺材里,就在余量的眼皮低下,眾人苦苦尋找的海圖就這樣伴隨著苦兒的悲傷和***骨灰被深埋在地下。
苦兒守在***墳前整整三個個晚上沒有動一下,身旁的飯菜換了一茬又一茬,可是苦兒根本沒有動過。
余量躲在牆後面觀察著苦兒的一舉一動,可就是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自詡老狐狸的余量都沒有發現那方盛著死人骨灰的錦帕,小狐狸余金花更沒有注意到粘了死人氣息的錦帕。余金花來到父親身邊,問道:「父親,你是不是弄錯了?這個孩子不像是有那件東西啊!」
「不會!爹的感覺從沒有出過錯,慢慢來!我們遲早會發現。」余量小聲地解釋道:「再說,各大門派如果得到了那件東西,這裡就會是一片血海,可眼前連一件兵器都沒有發現,他們肯定沒有得到。」
余金花沉默地點了點頭。
終於,苦兒從極度悲傷中緩了過來,眼淚順著臉頰花花地流著,乾裂的嘴唇被倔強的牙齒咬破,血液流進嘴裡,甜甜的!
「奶奶,您還是拋下了苦兒。苦兒一定要為您報仇,您在下面和爸爸媽媽好好過日子,等著我。」苦兒天真的話,引起了周圍師兄弟的惻隱之心,有個年輕的女弟子上前扶起了苦兒,安慰道:「師弟,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
雙腿已經麻得不能站立的苦兒,還是倔強地扶著被濃煙熏得漆黑的土牆,勉力地站著同時對這位好心的師姐道謝:「多謝關心,我自己可以。」
余量見到這個藏著驚天秘密的徒弟已經站起,便朝著大家喊道:「準備出發,回歸門派!」掌門一聲令下,百毒門眾弟子紛紛收拾東西,只有苦兒一身清冷,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拿。雙腿麻木的苦兒被眾人扶上了馬背,第一次騎馬的苦兒小心地抓緊了韁繩,顫巍巍地坐在馬上雙腿學著師兄師姐們**馬腹,顛簸著前行。
這是苦兒第一次走出大山,對外面的事物本該新奇無比,奈何剛剛失去至親的他沉浸在悲傷之中,對於一路的風景沒有一絲欣賞。半個月後,大家終於來到了百毒門的所在--苗疆白蓮山。
百毒門上上下下一共一百多人,冷清得很不然也不會被百曉生排在了最末。山上房間很多,大多數都是空的,苦兒很順利地有了自己的房子。漸漸在這裡住下了來后,苦兒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變強,可是師父余量卻什麼也沒有交給他。一天晚上,苦兒在夢中見到了一個沒有頭顱的巨漢站在無數大山中間,舞動著一柄巨大的斧頭。更令苦兒納悶的是,那個無頭巨漢好像是自己,當巨漢每次運氣舞動斧頭的時候,苦兒都能感到體內力量的運行路線,連斧頭舞動帶起的風吹肌膚都能感到。
幾乎每個晚上苦兒都能夢到這個巨漢,慢慢苦兒的身體開始學著巨漢身體內的運行路線行功,別說還真有股力量隨著思維路線運行,每次早晨起床后總感覺身體內的力量比昨天強了很多。苦兒感覺這股力量就像夢中巨漢體內的力量一模一樣,心裡更加疑惑,可是最終也沒有得到什麼答案,反正師父沒有交給自己本事,學學夢中巨漢的能耐也行。
早晨,苦兒要拿著扁擔往山腰一處泉眼打水,一打就是一上午;中午吃完飯要劈柴,一直劈到太陽落山。這要讓其他16歲的孩子干這些活,還不累死在山上,可苦兒漸漸適應了這種節奏,還慢慢感覺沒什麼累的。
半年後,苦兒已經可以在一個上午做完所有的活,而下午就去練習夢中學會的運氣方法。漸漸這股力量越來越強大,苦兒以前三斧頭才劈斷的樹木,現在一斧頭就可以搞定。看著整齊的切口,苦兒對於報仇充滿了信心。
半年來,余量一直在觀察苦兒的一舉一動,可除了這個小子越長越壯實,力氣越來越大以外沒有發現任何線索。苦悶的余量開始懷疑江湖傳言是否正確,因為以前很多前輩的絕學秘籍都是被虛構出來的,被騙的不僅是他余量一個人。想到這裡余量心裡才好受些,同時對於苦兒也不再這麼關注了。至於余金花早就在三個月前就放棄對這個山野小子的監視,臨走時還衝著苦兒砍伐木柴的背影嘲笑道:「傻小子,你這輩子就配在這裡輪斧頭。」
就這樣,傻傻的苦兒在山上每天砍柴、挑水還要在下午運行夢中巨漢體內的力量路線,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已經年關了。
百毒門每年臨近年關,都會舉行一次弟子之間的大比,優秀的弟子將會得到可觀的金錢獎勵。苦兒聽說去年大比第一名獲得了500兩銀子,可以讓一個三口之家舒舒服服地過上十年。苦兒非常需要一筆錢,因為他還要奔走江湖去找雙龍會報仇,沒有錢在外面是寸步難行。這就是苦兒在山上聽各位師兄弟講解,慢慢明白了一些人情世故。
令苦兒無奈的是,自己這一年來根本沒有學會任何門派有用的本事,怎麼能參加這樣的比賽,不行下一年一定要讓師父交給自己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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