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 都市大款 十九

汪天九和吳良臣回到了綠恆山。洞內的景象已是面目全非，也尋不見黑三洞五的蹤跡。

吳良臣正生疑之時，汪天九看到了地上的血跡，大叫一聲，拉了吳良臣急急地出了洞，沒料到伏兵四起，二人被王二的手下繩捆索綁押至綠亘山莊。

王二報之何總，何玉宇聞迅大喜。

汪天九見到何玉宇眼睛都瞪圓了，恨不得上去把何玉宇撕碎，但無奈被綁在柱子上動彈不得。

吳良臣則是目光低垂，少了以往的銳氣，隱隱透出一股憂怨和喪氣。

何玉宇走到吳良臣近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開口道：「良臣兄，別來無恙乎？」轉而正色道：「你這個不仁不義的小人！」

吳良臣冷笑道：「少羅嗦！我今天被抓，你也大可不必信口雌黃。」

何玉宇：哼，難道冤枉你了不成？你我昔日同窗，我待你不薄，你竟恩將仇報，是為不義，三番五次要致我於死地，是為不仁。我倒想問問，你居心何在？

吳良臣：哼哼！事到如今，我也不妨明白告訴你，我吳良臣不比你差，憑什麼要屈居人下？只不過天不助我罷了！勝者王侯敗者寇，你懂其意。

何玉宇：不錯，草寇之所以不能勝，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王者的風範，只能是失敗，也就只能是寇。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我以前也太高看你了。

旁邊的汪天九一直怒目而視，這時大喊大叫：「良臣，不要聽姓何的一派胡言！小人得志便猖狂，要打要殺儘管來，老子皺一皺眉不是好漢！」

何玉宇扭過頭看了汪天九一眼，笑一笑，然後對王二道：「王莊主，你可聽到了？這個時候人家有什麼要求，可一定要滿足喲。」

王二心領神會，遞給手下一個眼色。

幾個彪形大漢上去就是一陣皮鞭，打得汪天九皮開肉綻。汪天九開始還咬牙挺著，最後像殺豬般嚎叫。由此可見，想當好漢並不容易，而不皺眉頭的好漢也只是說來聽聽。汪天九嘴巴被抽爛，舌頭被割掉，昏死過去幾次，又被用涼水澆醒。

吳良臣目睹這一切，心驚神亂。

何玉宇只是笑一笑，一言不發。

汪天九最後被一隻木樁捅進肛門，死了。

此時，何玉宇吩咐王二，把給吳良臣預備的好酒呈上來。不多時，王二端來一個玻璃缸，裡邊正是用毒藥浸泡的黑三洞五的骨頭。

何玉宇道：「世上只有虎骨酒，今天讓吳良臣先生喝一回人骨酒，而且決非假冒。吳先生大概還不知道吧，黑三洞五已經把自己的骨頭用來給你浸制美酒了。」

吳良臣聞言冷汗如雨，大叫一聲：「何玉宇，你好毒啊！」

吳良臣活活被嚇死了。

何玉宇、王二等人收拾了吳良臣和汪天九之後，王二提出好好慶賀一番。何玉宇擺擺手，意味深長的對王二說，沒有遠慮，必有近憂啊！

王二不解其意，只好犯傻般的望著何玉宇。

有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人來報，有一衣著華貴的女人來找何總經理，已經等在客廳了。

何玉宇來到客廳，一眼看見分別數年，杳無音信的五姐，思緒一下回到昔日的美好時光：

正月里，冷風狂，五姐納鞋手凍僵。

二月里，蘭花香，姐姐送弟上學堂。

三月里，春風來，清水河畔笑開懷。

四月里，燕子忙，撥開垂楊跌進塘。

五月里，雨紛紛，一把竹傘顯情分。

六月里，蛙聲鬧，菜地偷瓜誰在笑？

七月里，銀河亮，繡球拋飛向何方？

八月里，秋夜長，雙手托腮望月亮。

九月里，高處涼，遙祝故鄉淚兩行。

十月里，楓葉紅，昨夜相思在夢中。

「五姐！————」何玉宇驚喊。

「你好啊，何玉宇。」五姐似笑非笑，穩穩的坐在沙發上。

五姐冷漠的神情，使何玉宇覺得詫異。他吩咐眾人退下，問五姐何時來京，怎麼尋他到此的。

五姐沒有回答，招何玉宇近前，狠狠地揍了何玉宇一耳光！

何玉宇怔住了。

的確，現在的何五姐已不再是山溝溝里貧窮、麻木的村婦。她隨著時代的大潮走出大山，卻淪入黑道。五姐在黑道早已歷練出來了，並且混得很像個人物。她有時也明白，她這個人物不會被世人稱好，定會被正義所誅。索性：搶、盜、劫、殺，盡領風騷，做盡壞事樂今朝。

她今日來到綠亘山，既是為了復仇，也是為了尋樂。只聽何五姐聲色俱厲道：「何玉宇，明白告訴你，吳良臣、汪天九、黑三、洞五都是我的部下，你殺了他們，我今天必須同你清算！」

這大大出乎何玉宇的意料之外，沒想到何五姐成了黑幫之首，同時憶起何語信中之言，驚出一身冷汗。忙問五姐需他付出多少錢償還。

何五姐講她這幾年**，販毒，搶劫，殺人，聚集了大量財富。她不要錢，她就要人，她要何玉宇陪她睡覺！

何玉宇驚呆了：這不是嗎？！一個清純美好的村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