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衣仙女
走了不知多久,深淵裡常常會有濕冷的風吹過,發出凄慘的嗚嗚聲,聽的人不禁毛骨悚然。
不停前行,白光越來越近,一路上並未遇到什麼危險。
許久,張初終於來到白光前。透過白光,裡面是一處洞穴,頂上有一個碩大無比的白球。
白光正是從那裡出來,將整個洞穴都照的宛若白晝一般。
張初小心翼翼的漫步進入洞穴,二十多平的洞里除了隨處可見的血跡倒也並無什麼奇怪的地方。
整個封閉式的洞穴看起來無縫可擊,找不到什麼出路。
張初來回在洞中踱步,試圖尋找有沒有什麼機關可以讓自己出去。
看著地上的血跡,張初隱隱感覺這些血跡預示著什麼,好像排列著什麼順序。
想了許久,張初突然站到洞口,一路隨著洞口的血跡靠著洞壁行走,一遍遍敲打著洞壁上的石頭。
張初將整個洞壁敲打完后,見洞中沒什麼反應,心中暗道:「看來不行。」
待到他走累位置,張初一屁股做到了洞穴的中間,睜大雙眼將整個洞穴的畫面記入心中,然後將雙眼閉上。
洞中的的畫面一幅幅在他腦中浮現,似乎每一處角落都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對!角落!」張初想到這裡,立馬站起身來,看著頭上的白色圓球。
看著那發出巨大光亮宛若小太陽卻不刺眼的白色圓球,張初心道:「怎麼一直都沒想起你嘞?」
仔細瞧了一番,白色圓球的底下確實有一處小小凸起,但是不太明顯。
雖然想嘗試一番,但是眼前的這個白球離自己太高,而自己沒什麼辦法去碰到它。
張初正一步步後退,正要想辦法怎麼去夠到那個凸起的時候,腳下突然一滑,踩在一塊石頭上摔倒在地。
「什麼東西,疼死小爺了。」張初站起身來摸摸屁股罵罵咧咧的說道。
等他看清眼前那塊拳頭大小將他絆倒的石頭,張初喜出望外,立馬拿起石頭朝著凸起出砸去。
但是那石頭著點卻有點偏的離譜。張初一遍又一遍的撿起石頭朝著那塊凸起砸去,一連砸了四五十下,終於是瞎貓碰見死耗子,砸中了那塊凸起。
突然間洞里一片昏暗,巨大的聲響不絕於耳,隨之而起的是地面不停的抖動。
待到震動消失,天地復亮,張初眼前出現一道厚重的石門,而洞穴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周圍變成了一片石牆。
張初深吸了一口氣,心中鼓舞著自己,一步向前,將石門推開,眼前的場景卻震撼到他。
門一推開,一座走廊呈現在他的面前,頂上是發著幽綠色光芒的夜明珠,兩邊是火紅的正在點燃著的蠟燭,眼前確實一片屍體。
吐過的張初捏著鼻子,一步步向前,每跨過一具屍體,張初便說一句抱歉。
一路踏過身穿各色各樣衣服的屍體,張初來到一扇門前,上面刻著兩幅壁畫。
上面的一幅畫著一個小人手持寶刀面對許多妖魔,下面一幅畫著一枚珠子落在寶盒裡。
沒想太多,張初一把將門推開,緩步進入。
門后是一處房屋,屋內中心是一處陰陽太極八卦圖。每一個卦象後面是一座石像,長相兇狠,嚇人至極。
屋子最上位是一隻兩人大的石椅,上面鋪著落著厚厚一層灰的大紅毯子,兩邊把手上雕著兩條龍,張著嘴,嘴裡嵌著兩枚白玉珍珠。
張初在屋內來回走動,可這裡出來上述的物品就別無其他,就連縫隙都沒有了。
「靠,這裡怎麼又什麼都沒有,不會出去不了吧。」張初心中罵到。
「不過,」張初想到外面的屍體,心中暗道:「既然外面有那麼多屍體,而且都是朝著這邊來的,看來應該不會有差。」
「對了!那隻凳子上既然積了那麼多灰,相比應該有人從這裡離開了,那麼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會沒有灰呢?」張初想到紅毯上厚厚的一層灰心道。
說干就干,張初走到石凳上看著凳子上落滿的灰塵,仔仔細細的看著每一處角落。
但看了許久什麼都沒有發現,除了那兩枚白玉珍珠如剛進來那般潔白無瑕。
「對了!珍珠。」張初看到那兩枚珍珠立馬伸手去按。
咔嚓,右手處的珍珠被張初一下摁了下去,隨著珍珠被龍頭吞下,屋中心的太極八卦圖開始咔咔的運轉起來。
不一會兒,整個太極八卦圖轉了三圈,八卦與八個方向上的石像換了個位置,太極圖的中心升起一座一米高,半人寬的石柱,石柱上是一個金黃色與紅色相交的寶盒。
張初跨步向前,將寶盒拿起,仔細檢查了一番。
「莫非,這是外面門上的那隻寶盒?」張初暗道。
正要拿去對比,張初這才發現,那門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整個屋子變成了一座密閉空間。
「靠,不管那麼多了,先看這盒子有沒有什麼可以讓我離開的辦法。」張初罵到。
咔嚓一下,張初小心翼翼的將這隻沒上鎖的寶盒打開,裡面是小指大小的一枚暗紫色丹藥。
「這是什麼鬼東東?」張初拿起那沒丹藥仔細看著。
正想著,張初突然覺得腦後生風,立馬向前一趴,丹藥正好落入嘴中。
回頭看去,一座刻著三頭八臂九眼的人形雕像,手持金剛杵砸來,張初一個激靈,向著不遠處翻滾而去。
還未落下心來,又一座龍頭人身的石像一劍砍來,張初一個閃身躲過這一致命一劍。
只見石劍落地,滿天灰塵,張初剛在的地方出現一道巨大的豁口。
「我靠!那可是石頭啊喂!」張初暗自心驚道。
突然間,又感覺危險降臨,張初還沒反應過來,一隻手臂將他從腰攬住,一根狼牙棒狠狠的砸在張初剛才的地方,震起滿天灰塵。
「呼,好險,多謝大俠相救。」張初對著抱著他,身穿黑袍的人高興的說道。這是他這麼長時間來第一次在這裡遇見的人。
「別高興的太早,你是哪個門派的毛頭小子,居然招惹八護神。」黑袍人抱著張初在屋中來回飛舞,一邊躲避攻擊一邊著冷冷的說道。
張初聽不出聲音主人的男女,只好苦笑著說道:「我無門無派,在這裡也純屬意外。」
「意外?你既然無門無派,為什麼從外面各大門派開闢的道路進來?還敢將寶物吃掉?也不怕死嗎?」黑袍人略顯不耐煩的說道。
「不瞞大俠,我真的是不小心進來的……」張初將如何進來如何遇到黑袍人的事全說了一遍。
黑袍人並未答話,一股暖流進入張初體內,在他體內來回走動。
待到暖流褪去,張初只覺一陣清爽,黑袍人帶著張初躲到屋中的一處角落,淡淡的說道:「嗯,我信你的話。」
「是吧!誒,大俠您是男的女的,何名何姓?我一定報答你。」張初說道。
「報答我?喏,去把他們八個打了。」黑袍人努了努嘴說道。
「恩人,那你這就是強人所難了,我一點武藝都沒有,怎麼打得過他們。」張初說道。
「嘿嘿,剛還說報答我來著,這就不敢了?」黑袍人說道。
「不是不敢,恩人,我就不瞞您說,我無法修鍊所以一點武藝都沒有,要不然我早把他們打的屁滾尿流了。」
「呵,你知道你剛吃的是什麼嗎?」
「不知道,還請恩人指點。」
「此乃王品大還丹,世間至此一枚,那些門派都是為此而來,還排了不少好手,嘿嘿,你知道要讓他們知道被你吃了會怎麼樣嗎?」
「會怎麼樣?」
「好點的有良心的會給你換血,將你的血製成丹藥,那種無良的,直接將你練成丹藥,然後吃掉。」
「這……我難道不能吐出來嗎?」張初害怕的問道。
「吐?怎麼吐,大還丹入嘴即化,早化作一番靈力進入你的體內了,對了,你一個尚未修行的人居然沒事?還真是起了怪了。」
「可能是我體質比較好吧……」
張初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冷熱交加,忽冷忽熱,如果光線足夠的話可以看到張初臉上紅紫交替。
「嘿嘿,說來就來。」黑袍人笑著說道。
看著張初在地上痛苦的掙扎,黑袍人先是將右手食指咬破,用血畫出一座陣法,口中默念著咒語,待到石像從身邊經過幾次,這才放下心來。
又見黑袍人畫完陣法后,一手拿著胸前玉佩,一手搭在張初背上,無奈的說道:「這也是你一番造化,就讓我來幫幫你吧,畢竟我還要靠你才能玩成績接下來的事。」
一道巨大的白色光芒從黑袍人胸前的玉佩中爆發,通過黑袍人的一隻手進入張初體內,引導著其體內的丹力行走。
「奇怪,奇怪,剛探查他體內的時候,丹藥化作的靈力安靜的流淌在全身經脈,此刻卻為什麼狂暴四散?」黑袍人暗道。
正小心翼翼的引導著王品大還丹化作的靈氣的黑袍人,突覺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自張初胸口處的玉佩爆發出來,還未來得及閃躲,一道綠光將黑袍人震暈,將八座石像震散。
張初眼前原本漆黑一片,突然變的光明起來。眼前的景物逐漸清晰,一座清澈透明的湖浮現在眼前,湖上屹立著一座涼亭。
張初正想著如何到達亭上時,一架木橋自亭子延伸到他的面前。
張初緩步走到涼亭上,亭上擺著一盤桃子和一盤糕點。
腹中飢餓的張初一手拿著糕點,一手拿著桃子吃了起來。
「慢點慢點,都是你的。」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
張初抬頭看去,不知何時,一位身穿白色長裙,長相甜美,氣質非凡的白衣仙女坐到張初身前,滿眼溫柔的看著他。
「你是?」張初小心的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女子隨手拈起一枚紅棗糕說道。
「我是誰?我是誰?」張初口中喃喃自語道。
念著念著,張初只覺頭痛欲裂,雙手按頭在地上打滾。
白衣女子連忙將張初扶起,一手發著白光按入張初腦中,這才讓他好了起來。
「沒事,想不起來就不用想,吶,先吃吧,餓壞了吧。」白衣女人柔聲說道。
張初看著桌上的桃子與糕點,向後一步,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人說道:「不用了,我飽了。」
似乎是感到了張初眼神中的警覺,白衣女子眼神暗淡下來,輕聲說道:「這樣嗎?你不用跟我客氣的。」
「沒有客氣,我真的吃飽了。」張初眼神堅定的說道。
白衣女子眼帶柔情的看著張初,痴痴的地說道:「真像啊。」
「嗯?什麼像?」張初問道。
「沒什麼,既然吃飽了,那你就走吧,你還有事要做。」白衣仙女用手一指,一條小路來到張初面前。
「多謝款待,告辭。」張初說罷,正準備走,卻不由得回頭看了眼眼前的女人,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一種不舍之感,但還是大步流星的離開。
「慢著!」白衣仙女喊道。
「閣下還有什麼事要吩咐嗎?」張初回頭問道。
「嗯,這東西給你,還有,自己一個人在外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遇到了喜歡的女孩就要拚命對她追她,知道嗎?」白衣仙女從懷著掏出一卷金黃色捲軸,盯著張初的臉說道。
「多謝,再見。」張初也沒有過多的推辭,一把接過捲軸,轉身離去。
白衣仙女看著張初離開的地方,抬頭看向天空,喃喃自語道:「跟你真像啊,咱們的兒子長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