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是個間諜，我是個細作，我是個spy

陳雨橙唱完了，她異常興奮，就像久旱逢甘霖一般喜悅，像常年禁酒的人終得酣暢淋漓一般，她完全陷入了一種極度輕鬆愉快的情緒中。

收拾完樂器，社長、副社長要把借來的樂器歸還。程宇航目光有些獃獃的，心事重重的樣子，演出一結束，他就借口有些事，匆匆離開了。在一旁一直傻樂的雨橙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至於蔥哥，有漂亮的姑娘相陪，早就不見了人影。等雨橙反應過來，她就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站在後台。

這並沒有影響到她的心情，她去更衣室換了衣服，卸了妝，走到了觀眾席，和舍友們一起看節目了。舍友們都很高興，馬靜舒自豪地說：「你一張嘴，前邊有個人說，這個人肯定是校外請的外援。」舍友們紛紛附和，雨橙更加興奮了，她歡喜地說：「今天晚上一起喝酒怎麼樣，咱們好久都沒一起喝酒了」。喜歡聚會的馮小七忙說：「好呀，好呀。給你辦個慶功宴，不醉不歸」。

雨橙玩得很是開心，一直興奮地看晚會，以至於自己的手機還在副社長那都忘了。

陳建飛在她演出結束后，就給她打電話，想把零食給她，他迫切想見到她。可是播了好幾次都沒接。當時副社長一行人在搬東西，她感覺出自己的書包里有手機在振動，突然想起來手機沒有給雨橙，但她抬著琴又分身乏術，只能過會兒再給她送去了。

演出結束后，陳建飛被一個在學校任職的老同學叫住，喊他去吃飯。他也不好意思拒絕，畢竟以前還是很好的朋友。吃完飯後，陳建飛又打了陳雨橙的手機。

等了一會兒，這次接通了，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你好。」

「你是誰，雨橙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那？」

「我是這個手機主人的朋友，你是誰呀？」

「我是雨橙的哥哥」陳建飛想雨橙竟然沒有存自己的號碼。

「哦哦，你別擔心，我是雨橙的副社長，那個，她手機落我這裡了，我跟程宇航要來她舍友的電話，她舍友說她們在湘菜館吃飯呢。我跟她說了，回來宿舍再把手機給她。」

「嗯，我知道了，那你在哪？我開著車呢，我給她送去吧。」

「好，我現在在西區食堂門口。」

「你出來禮堂，一直向東走就行。」

「好。」

陳建飛跟副社長拿了手機問了路后，直奔湘菜館去找雨橙。

他停好了車，開了湘菜館的門。這裡的顧客差不多都是學生，雖然已經過了晚飯的點，但還是很多人。陳建飛一眼就看到了雨橙，一個宿舍六個姑娘點了一桌子菜，菜量還很大，桌上還擺了些啤酒瓶、白酒瓶。

「小橙子」陳建飛喊她。

雨橙似乎喝得有點多了，臉上朵朵紅雲，靠在一個長得有點黑的姑娘肩上。

陳建飛走過去，對她們說，「我是陳雨橙的哥哥，我叫陳建飛，她，她是不是喝多了？」

蘇然沒有喝太多，她對這個突然到來的哥哥說：「嗯嗯，聽過你的名字，雨橙老說起你。」

馬靜舒喊了喊靠在她肩上的雨橙：「雨橙，你哥來了，快醒醒。」

「哥哥，嗯，大狒狒呀，嗯，我哥特別厲害，我哥學習可好了……」陳雨橙閉著眼睛喊著。

「她似乎是喝醉了，今天她參加了個演出，似乎是太興奮了」旁邊的崔靜芳溫柔的聲音響起。

陳建飛看了看幾個人，除了陳雨橙喝得太醉，其他人似乎也喝了些。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大膽嗎？

陳建飛對她們說，你們這是都喝的有點多吧。我把你們送回去吧。

「好呀好呀，正犯愁喝醉的雨橙該怎麼處理呢，正好，正好」同樣喝多的馮小七大聲說。

把昏昏沉沉的陳雨橙扶進車裡，把她們送到宿舍后。陳建飛不放心喝多的雨橙，把給陳雨橙的零食讓她舍友帶上去后，載著副駕駛的陳雨橙回去自己的公寓了。

陳雨橙還以為在馬靜舒的肩上，扣著安全帶，閉著眼睛，偏著頭，呼吸聲很重，還帶著濃濃酒味。陳建飛偶爾看一眼醉酒的她，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小橙子，紅彤彤的臉頰，長長的睫毛，睡得像小貓一樣。

到家了，他搖了搖她「小橙子」。陳雨橙迷迷糊糊睜開眼：「到宿舍了呀~」。她說得特別慢，還拉著長音。「我是哥哥，小橙子，快起來了，到家了」陳建飛語氣中浸滿了溫柔。「嘿嘿，嘿嘿嘿，大狒狒，哥哥」雨橙又傻笑起來。

陳建飛放棄了，她是喝了多少，今後再也不讓她喝酒了，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也太危險了。

他抱起雨橙，她個子小小的，很輕，他完全不費力就把她抱起來了。要按電梯，他想把雨橙放下去。陳建飛溫暖的體溫一離開雨橙，雨橙本能地摟住他的脖子不放，酒氣混著雨橙身上的清香襲向陳建飛。

他只能貓著腰，按電梯，進了電梯，雨橙還是不撒手，他只能又把她抱起來，開了房門，把她放在了自己卧室的床上。

他把雨橙合在自己脖子後邊的雙手掰下來。給她倒了熱水「小橙子，起來喝點水。脫了衣服睡覺，舒服。」

雨橙閉著眼睛喝了些陳建飛送到嘴邊的水。她突然大聲說「告訴你個秘密，哈哈哈哈，我哥都不知道的秘密，我是個間諜，我是個細作，我是個spy，哈哈哈哈」

陳建飛覺得雨橙一定是看間諜片看多了，哎，一定不能再讓她喝酒了。把她的外套脫下來，蓋上被子，用熱毛巾擦了擦她的手和紅暈的小臉。調了調空調的溫度，開了加濕器，關了燈，陳建飛悄悄走出去，隨手關上了卧室的門。